()令人激動的一刻終于來到了,高大的輪盤終于緩緩停了下來,小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從一號滾了下去。
一!二!……五!六!七!
終于在八的那個號碼,珠子停滯了一下,似乎定格在那里不再轉動。
高升一見,臉上馬上爆發出得意的笑容,幸災樂禍道︰「哈哈,不是九,居然不是九。真是可惜啊,一向走狗屎運的你怎麼就在這關鍵時刻掉鏈子,輸了呢!」
說到輸字的時候,高升特意做了一個嘴型,任人也看得出他想說的不是「輸了呢」三個字,而是「你死定了!」
群情洶涌,眾人憤怒的目光再次將葉天包圍起來。葉天不急不緩,微微一笑道︰「輪盤轉完了嗎?你們再睜大眼楮看清楚點。」
廢話,明明輪盤早就定了下來……
大家心里這樣想,可是卻習慣x ng將目光重新投入賭桌上。只見本來靜靜不動的珠子,微微一顫,猶如風燭殘年的老人突然回光返照,詭異地彈跳了一下。
原本有些偏離八號珠子往前邁了一小步,可是就是這一小步,卻改變了一切!
咚的一聲,原本只落在八字格子的珠子,竟然離奇地滾到九字上!
「天啊,真的開九,這小子看來還真的不是托。」
「早知道我就全押下去,白白浪費了一個發財的機會,真是氣人啊。」
跟風押九的人笑逐顏開,那些不相信葉天的卻捶著胸口,悔恨不已。
葉天轉頭望向臉s 鐵青的高升,笑容可掬道︰「高兄你不押九真的可惜啊,不過你身無分文,想要翻本也不容易。哎,難道你我一見如故,我給你點錢轉轉運氣吧。別的我就沒有了,可是賭運高照卻是讓我感到生不如死,老是贏人生少了很多樂趣,多沒意思。」
雖然只是簡短的一番話,卻囂張無比,猶如一巴掌狠狠地打落在高升白皙的臉上。高升死死地看著葉天,葉天卻用一種憐憫的眼神,如同施舍般丟給高升一枚黑s 籌碼。
高升臉s 劇變,一巴掌狠狠將那枚籌碼拍落,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這混賬根本不是同情我,而是在羞辱我,難道我高升的運氣就比你差,你只不過是個r 臭未干的臭小子而已。」
狂怒之下的高升一掌拍到賭桌上,氣急敗壞道︰「臭小子,我要跟你賭一把,看看誰的運氣才是第一等的。」
見到高升被一名年輕人氣得嗷叫連連,周圍的人皺了皺眉頭,嘴里雖然不說,但是心里卻搖頭不已。
「你好歹也比人家大十來年,怎麼連這點小氣都受不了。人家好心給你錢回去打的,你怎麼能夠這樣狼心狗肺,更何況現在這小子運氣好到爆燈,你跟他賭不是存心找死嗎?」
葉天望著怒火中燒的高升,不禁搖了搖頭。高升不饒不讓,冷笑地攔著葉天的去路。
「怎麼了,不敢跟我對賭嗎?」
他居高臨下的傲態讓葉天有點發笑,葉天指了指躺在賭桌上的籌碼,眉頭一皺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可是連一分錢都沒有,你拿什麼跟我賭?難道是打算拿我剛才給你的籌碼來下注?你還真行啊!」
葉天的聲音充滿不屑,高升神情一滯,臉s 變了變,怒道︰「我還有值錢的東西可以跟你賭,只怕你膽小怕事不敢接受!」
仔細地端詳了高升一番,葉天感覺他不似說謊,可是高升現在已經是兩袖清風,根本無物可賭。望著高升那j ng壯健碩的身軀,突然葉天似乎想到了什麼,胃里一陣翻騰,覺得十分惡心。
葉天擰著眉頭,十分不悅道︰「不好意思,我對男人沒興趣,恕我不接受你的邀賭。」
葉天的話語剛落,本來還在困惑不已的人們突然明白了,臉s 不由得掛上了邪惡的笑容,盯著高升那鋼鐵般的身軀,不由得多出幾分異樣的目光。
「原來他是打算賣來著,為了贏錢可真不擇手段。」
「切,無論他輸贏都會很爽啊,這種交易對于他來說太劃算了。」
人們越說越興奮,紛紛指著高升那圓潤的喋喋不休,紛紛在評論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高升氣得臉s 羞紅,大怒道︰「你們這群基佬玻璃,說夠了沒有!」
憤怒的高升一手往懷中探去,從脖子上拽出一條項鏈。那是一條由白銀打造的j ng致項鏈,上面瓖嵌著大小不一的鑽石,做工行雲流水,匠心獨運,是件不可多得的j ng美飾品。
那一顆顆繁星般的鑽石猶如千百溪流,流向zh ngy ng位置。在匯聚至中心地帶之處,正是一顆分量不輕的大鑽石,晶瑩剔透,完美無瑕,任誰看了也不覺為之驚嘆不已。
就算傻子也看得出,這鑽石的分量不輕,恐怕沒有兩三百萬也拿不下。
蔣麗看著這漂亮的鑽石項鏈,美眸一亮心動不已,不由得嬌嗔一聲,表示不滿高升竟然拿出來賭。在蔣麗眼中,這種項鏈拿到賭場簡直就是侮辱項鏈的本身,與之相比,更應該放在明艷動人的女人身上,那才是項鏈的最好歸宿和榮耀。
高升對蔣麗的薄怒視若無睹,反而是將項鏈丟在葉天面前,昂首逼視道︰「我只問一句,你敢不敢跟我賭。贏了項鏈是你的,輸了將你贏得錢全給我,然後月兌光了跪在我面前叫我爺爺!」
其實葉天手頭上不過只是四十萬不到的籌碼,相比這名貴的項鏈,可是連三分之一都不到。要不是輸了之後那個附加的條件,說不定很多人都搶著對賭。
哪怕是這樣,也有不少人勸葉天趕緊答應,畢竟輸了喊一聲爺爺也不怎麼吃虧。
葉天仔細端詳光彩奪人的項鏈,再將目光轉到高升那孤注一擲的神s 上,思索了一會,才悠悠道︰「客隨主便,你想怎麼賭?」
他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極其冷靜地反問一句。要是賭電子機具類的東西,葉天起碼有八成把握,可是換成其他例如撲克之類的,那純粹是自尋死路。
高升滿腔怒火,根本沒有注意葉天這一問的技巧。他臉上掛著一絲殘忍的笑意,洋洋自得道︰「既然咱們要賭,就賭大一點!俄羅斯輪盤賭听過沒有,那可是拿生命來做代價的。」
俄羅斯輪盤賭?
葉天還是第一次听聞還有這種賭法,蔣麗見葉天一點都不了解,不由得笑意盈盈地飛快解釋。
所謂俄羅斯輪盤賭是一種殘忍的賭博游戲。與其他使用撲克、s 子等賭具的賭博不同的是,俄羅斯輪盤賭的賭具是左輪手槍和人的x ng命。
規則很簡單︰在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任意旋轉轉輪之後,關上轉輪。游戲的參加者輪流把手槍對著自己的頭,扣動板機;中槍的當然是自動退出,怯場的也為輸,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勝者。
當然,賭場是不允許出現命案的,更何況是像這種地下賭場。蔣麗一邊解釋一邊指著不遠處一個透明的白s 罩子,那里足夠容納十來個人。
「咱們公司為了解決私人恩怨,特意從國外引進兩把類似左輪槍的工具,用來進行對賭活動。這兩把槍上面都有六個彈槽和一發子彈,可供兩人同時開槍對賭。當然這槍支的攻擊範圍有限,不會令人致死致殘,不過卻受到槍擊之後,到醫院走一趟是在所難免的。」
說到最後,蔣麗不禁搖頭嘆氣,為葉天這年輕的女圭女圭擔憂不已。
畢竟那種槍可是要對著頭部,萬一賭輸了可是要承受那強大的沖擊,葉天還小體格還沒發育完全,說不定一槍就給打傻了。
而且自這套設備引進以來,一直都沒有人敢去嘗試,葉天他們可算是第一個吃螃蟹了!
接過從蔣麗遞來的一把黑s 左輪槍,葉天掂了掂,發現份量很輕,而且槍的另一端還連著一根細小的電線。
「國內不允許藏有槍械,這是都是仿制的高強度電子槍,電流比普通家用電少一點,不過要是挨了一槍,那也絕對不好受!」
蔣麗善意地提醒一句,暗喻葉天可以拒絕不玩這種危險的游戲。葉天微微一笑,卻用憐憫的眼神看著趾高氣昂的高升,滿是同情和默哀。
你拿別的跟我賭也就算了,竟然拿我最不怕的電流來跟我賭,哎,我該怎麼說你好呢!
葉天笑而不語,在蔣麗替兩人調好電子槍之後,不斷摩擦冰冷的槍身。
作為公正的荷官,她自然不會偏袒任意一方,這是職業c o守和個人準則。
「你自己小心點,別將槍口對得太貼近腦袋,那樣很容易被電流擦傷的。」
蔣麗叮囑一句,然後就遠離兩人。葉天感激地看著蔣麗離開,突然一股微妙的感覺傳來過來。似乎在蔣麗身上有著兩個不同頻段的無線波,在相互影響,而這些微弱的電流波卻被葉天所察覺。
「咦,她怎麼會有兩個無線麥,一般來說工作人員人手一個不是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