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謙可不希望安泫雅繼續和葉天糾纏下去,哪怕是葉天如何與別不同,如此出色。但是和自己一比,簡直就是丑小鴨一般,無權無勢,根本不足為道。像這種人根本不配和安泫雅交朋友,更別說靠近安泫雅的身邊。
每次當他想到安泫雅身邊,還有葉天這個惡心的蒼蠅,便覺得分外刺眼難受,他巴不得葉天離安泫雅遠遠的,最好死得天涯海角去!
全校的人都知道謝子謙喜歡安泫雅,不過卻沒想到安泫雅竟然會對葉天這小子有意思。本來以為閑言閑語說安泫雅和葉天走得很近,只不過是無聊人士造謠而已,想不到倒是有點像是真的啊。
要不然,平時波瀾不驚的謝子謙,怎麼會如此氣急敗壞地提出這種要求。
不過更讓在場的人感到興奮的是,面對謝子謙**果的挑釁,葉天會選擇怎麼去反擊呢?
「對喔,葉天他家里不是很窮嗎?我想他一定會趁機獅子開大口,管人家索要大筆的錢財。」
「不一定吧,就算這小子真的窮瘋了,敢亂要錢,謝少會隨意答應他嗎?」
「像葉天這種窮人可不好說,弄不好真的敢要一兩百萬的,不過在謝少眼中,這不過九牛一毛而已,當是施舍給他也沒關系的。」
大家都很好奇猜測葉天到底會向謝子謙索要什麼,誰知道葉天卻是鄙夷地掃了謝子謙一眼,冷笑道︰「安泫雅她不是貨物,我不可能拿她做賭注。不過我可以答應你,只要我輸了,我絕對不會再在荊山縣和燕京一帶出現!」
葉天說出這番話,無疑是將自己斷絕了會安泫雅見面的機會。像安泫雅這樣的高材生,常年位列全校第一,想要考上清北大學,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選擇離開燕京和荊山,那意味著葉天以後再也很難和安泫雅見面了。這基本滿足了謝子謙的要求。
「好。這個條件我可以接受。」謝子謙眼中閃出幾分得意的光芒,仿佛施舍般望著葉天,他微微抬起頭,道︰「雖然我不看好你會贏我,不過要是你真的走了狗屎運,我絕對會守諾言的,說出你的要求吧!」
居高臨下的謝子謙發出一聲冷笑。仿佛在看葉天的笑話。
他說出這番話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誰也不認為葉天能夠贏得了一直名列前茅的謝子謙。葉天倒是很認真地想了一會,然後才慢悠悠道︰「既然這是因為你覺得咱們二十班技不如人,處處落人下風,那我就代表二十班的人,向你索要一句道歉!」
大家都被弄糊涂了。這兩個家伙鬧半天,這姓葉的到最後只不過要人家一句道歉而已,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真是怪胎,要是我,肯定狠狠管謝子謙要一筆巨款的。」
雖然沒有資格參加賭局,不過還是有不少人替葉天感到可惜,明明唾手可得的百萬巨款,就這樣子飛走了。這姓葉的該不會臉皮薄。才不敢要那筆錢吧?真是傻子一個!
「要我道歉?」謝子謙重復一句,葉天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好,要是我輸了的話,我會當著你們全班的人說一句對不起!」
謝子謙臉色微微一紅,有些猶豫道。道歉的話語,基本很少從他嘴里說出,歷來都是別人跟他說對不起,哪用的了自己說的。
「你說對著二十班說句什麼來著,剛才太嘈雜了,我听不見。」葉天將手掌微微一彎,放在耳邊,一副迷茫的模樣。
「對不起,我說的是對不起!」
謝子謙白了這個听力不好的家伙,剛才明明自己都說的很清晰大聲,竟然還會听不見。突然謝子謙臉色一變,怒罵道︰「葉天,你竟然敢耍我,混賬!」
葉天露出驚訝的神色,道︰「我怎麼敢耍你,分明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我說啊,你還沒輸就來一句道歉,難道你對我有意思?雖然說我不喜歡搞基,要是你來美男計的話,我可以考慮哦。」
考慮你妹!老子是直男!
謝子謙勃然大怒,差點就要沖上前狠狠地痛打葉天一頓,誰知道葉天卻比誰都要跑得快,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向自己拋了一個媚眼。
大家驚魂不定地看著謝子謙,這兩人該不會是喜歡那個吧?就連葉猿也模了模腦袋,一臉茫然道︰「謝少,那姓葉的是什麼意思,怎麼無緣無故你就跟他那啥了,我怎麼沒听說過?」
謝子謙幾乎要被氣死,他狠狠地瞪了葉猿一眼,嚇得葉猿不敢多說一句,連忙隨著臉色發青的謝子謙匆忙而走。
「葉天,你就等著高考揭榜的那一天吧,等著被我慢慢羞辱吧,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的!」
謝子謙將拳頭弄得 啪發響,眼中射出危險的光芒。
高考結束後的第一件事,葉天便是匆忙跑出學校去找姚蘭,想要看看這大姐到底怎麼樣。
葉天打算先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情況,不過無論他如何努力,卻是打不通姚蘭的手機。葉天模了模鼻子,不由得有些郁悶道︰「難不成真的出事了?不然為什麼她的電話老是打不通!」
心急如焚的葉天連忙趕到姚蘭所在的公安分局,卻得到了令他驚訝的消息,那就是姚蘭已經辭職離開了,而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葉天本來還想再多問幾句,卻遭到從辦公室出來的許文彰厲聲喝止,許文彰白了一眼這小子,道︰「你磨磨蹭蹭在這里干什麼,都告訴你人不在這里了,你還死賴在警局,難道想要我銬你回去,請你喝警局的茶不成!」
葉天听了許文彰的話,雖然很是不滿,不過卻更加相信姚蘭真的離開荊山公安分局了,立馬兩腿一撒,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匆匆離開。
「小子,算你識趣,不然的話,老人可真不跟你客氣。」許文彰朝著葉天的背影,罵罵咧咧道。而鄭世杰則是隔著細密的窗簾,眉頭緊皺,心中泛起一絲苦澀。
「姚蘭同志,你為了這個小子,甘願放棄這里安穩平淡的生活,背井離鄉。而這可笑的小子壓根就不知道你為他做出的一切,這值得嗎?」
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知道這公安局叱 風雲的人物,到底是如何的想法。
鄭世杰嘆了一聲,手中抓起那一大摞資料,上面都是麻麻煩煩的賬目,有些賬目上面,更是赫然出現「方宇」兩個大字。
「這小妮子能夠在短時間搜到這麼多的證據,也算是戴罪立功,只要能夠揪出方宇這只老狐狸,那就算姚蘭突然離開了,也算是名正言順,可以堵住那些人的悠悠之口。而最起碼的是,麻煩不會落到我身上。」
這堆資料都是從陳爽身上得來的,歸功大部分都是葉天,姚蘭只不過是借花獻佛,作為證據上呈警局而已。對于這些功勞,葉天原本就沒有打算去計較,姚蘭更是無心去索要,無形之中,鄭世杰卻是在葉陳兩人的斗爭中,得了最大的好處。
就在鄭世杰開始布控逮捕方宇這條大魚的時候,方宇門口前,一位中年男子,穿著一身得體的襯衣,正緩緩抬頭望向門牌號碼。在他旁邊站著一位年紀稍微偏小的男子,五大三粗,如同山東豹子般,正小心翼翼地替他撐著雨傘。
六月的暴雨,來得總是出人意外,令人防不勝防。
豆大的雨滴拍打在黑色的雨傘上,發出偌大的聲響,就在如此嘈雜的聲音下,那名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卻是心如止水,只是遙遙望向那方宅深處一眼,當看見那富麗堂皇的庭院,大門口擺放著兩頭威武的石獅子,還有那滿院子種滿不知名的植物時,臉色卻是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你們和小方他比起來,還是差得遠啊。人家才當個小干部多少年,就活的如此滋潤,風生水起,財氣縱橫,就算是我也羨慕得無話可說啊,真是有出息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笑容中卻是多出些異樣,似笑非笑。
而替他撐傘的男子,卻是壓低聲音道︰「你千里迢迢趕來,要是不打算進去的話,要不先去找找小雅,再約個時間和方書記他談話一會?話說今天可是小雅她高考結束,我還跟她打個招呼,讓你們父女倆好好地聚一下?」
要是荊山縣的高層領導在場,見到撐傘的男子如此小心翼翼,恐怕必定是當場驚呆了,就連下巴也會嚇得掉了下來。
撐傘的男子不是誰,正是荊山縣堂堂縣長沈霸道,他長得五大三粗,說起話來總是帶著一股豪邁之氣,唯獨在這看似秀氣書生的中年面前,露出唯唯諾諾的神色,生怕說出不該說的話。
「你要是有能力約到她出來,跟我見上一面。那天的禮物也不至于被她發脾氣地丟掉了。」
中年男子笑了笑,他的笑意讓沈霸道一驚,他記得自己可沒跟中年男子提過,可是為什麼中年男子會知道!
「她就是這種脾氣,誰也改變不了她。看來我和她父女間確實存在很大的矛盾啊,其實這一切都怪我,沒時間和她好好溝通。」
中年男子有些自責,聲音越說越小,就連站在一旁的沈霸道也听得不太清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