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待得第二隊官兵進入楊蓮亭視線之後,他便故技重施,輕而易舉的猶如死神一般割下了一名千戶的人頭,順便殺死了幾個對他充滿敵意的官兵。其中也重復的說了一遍恐嚇的話。
隨後,第三隊、第四隊……
原本,楊蓮亭是這些人的捕殺對象。
但現在,反了過來。
那些發號施令的官兵,成了楊蓮亭的獵物。
當楊蓮亭在千余名官兵和城中百姓面前將第四名千戶的頭顱摘下之後,原本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隊伍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立馬便下命掉頭。
因為,他們也雖然不知道楊蓮亭的打算,但沒有人想再去送死。
既然官兵不來圍殺他,楊蓮亭便選擇主動出擊。
他視官兵如無物,閑庭漫步一般,直接大搖大擺的走向知府衙門。
一來,楊蓮亭想節省體力。
二來,是將所有人的關注力都吸引到他自身。
相比楊蓮亭,不論是周家密室的財寶,還是唐伯虎的妻兒,都不值一提。
只要他還是蘇州城中,便會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沒有人還會去想著什麼財寶,或是沈九娘母女這無關緊要的兩個人。
蘇州知府得到了消息,早已嚇得帶著護衛離開了衙門。
楊蓮亭撲了個空!
但這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能與徐季和周家兄弟狼狽為奸的人,要是有為國捐軀、視死如歸的覺悟,哪才是怪事。
人沒殺到,楊蓮亭就一把火燒了衙門。
而後,楊蓮亭便往西方的金門走去。
楊蓮亭很清楚自己如今想要做什麼。
不是一味的殺戮。而是不能讓人去周家密室,且要把自己的消息傳出去。
徐季和周家背叛了他,秦國原本安插在蘇州的勢力本就是周家所負責的。如今,楊蓮亭無法動用,也無法信任了。
當然,蘇州對于大明朝而言。相當于後世的上海,是十分繁榮的超級大城市。除了周氏商會,楊蓮亭當年扶持的其他商會在蘇州必然也有分會,甚至有著秦國負責打听消息的細作。
可事隔多年,聯絡方式皆已改變,楊蓮亭也不知道如何聯絡這些人。有周家的前車之鑒,即便有方法聯絡上,能不能信任還是一個問題。甚至,這些為秦國賣命做事的人。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東家。
除了秦國的勢力,楊蓮亭還能動用的就是日月神教分舵的人。
離開廣東之時,因為一開始的目的是追拿任盈盈和任我行,東方不敗給了楊蓮亭一塊令牌,讓他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動用日月神教的人手。
然而,一開始楊蓮亭就沒想到會來蘇州,是以根本就不知道日月神教在蘇州的秘密分舵所在。
如今對楊蓮亭最有利的,便是周家兄弟謀害他一事並非出于徐季授意指使。而是自作主張。現如今徐季應該都不知道他來到蘇州一事。
而徐季遠在京城,單單收到這消息都要等上好幾天。
少了朝中徐季幾人的配合。這些叛徒想要做出什麼大動作卻是很難。
他只需在此之前,將徐季等人變節的消息傳出去,讓秦國的人知曉,那接下來秦國前來蘇州救援他的人便不會大意落入徐季等人的圈套。
雖然眼下沒有可用可信之人,不過他堂堂大秦天帝在蘇州被官兵圍殺,隨後反過來大開殺戒。這樣勁爆的大新聞,蘇州城中大大小小的江湖勢力或是其他勢力,估計都會想辦法傳遞出去吧?
而他若是將城門一一打穿,放人出城,傳出消息的目的便達到了。
當然。單單傳出他在蘇州的消息對他意義不大。這事包括令狐沖、黃鐘公等人在內都早已知曉。他要傳遞的是徐季等人背叛了他一事。從而讓援兵在行動之時提防可疑的叛徒。
既然暫時找不到可用可信之人,楊蓮亭只能將這告知所有人,來增加消息傳遞到秦國船隊的成功率。
當得知楊蓮亭往城門方向走去之時,先是守城的軍官嚇得幾乎欲奪路而逃。而後蘇州那些官員也都坐不住了。
他們都明白,不能就這麼讓楊蓮亭離開蘇州。
否則,朝廷怪罪下來,誰也擔當不起。
當然,相比可能會掉腦袋的失職之罪,眼下還是楊蓮亭的利劍比較恐怖一些。
即便他們攔不了猶如天神一般的楊蓮亭,也要做做樣子。
城門的防御和支援是必須的,但那些千戶以上的軍官卻都不敢親自帶兵前去,而是委令屬下的官兵暫代指揮。
說白了,就是大官都躲起來,而派小兵去送死。
只不過,若是讓他們知道,楊蓮亭眼下根本沒打算離開蘇州,估計都會被嚇壞。
…………………………
蘇州城五十里外的一間茶館。
「欸……你听說了嗎?秦國天帝現身蘇州,蘇州城已經封鎖,不讓進也不讓出。」
「早就听說了!豈止是蘇州城,城外都設下了無數關卡,我還見到大隊官兵往蘇州城趕去。听說但凡在臨近的駐兵都出發了,這可有十數萬之眾,只為了圍剿楊蓮亭一人。」
「你……怎敢直呼天帝名諱?」
「怕什麼?直呼天子名諱會掉腦袋,可咱這乃是朝廷治下,咱也非秦國人。直呼就直呼,又不犯法!」
…………………………
此時,任盈盈亦是身處于茶館,而她頭戴一頂帷帽,遮住了面容。豎起耳朵听著,茶館之中談論的幾乎都是楊蓮亭現身蘇州一事。
她教程本就沒有楊蓮亭快,而她之前又受傷抱病,再之為了躲開沿途官兵的盤查,繞了不少山道小路。現如今,她也只來到了這吳江縣。
任盈盈想去的自然是蘇州,但她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來蘇州?
然而此刻听得蘇州滿城官兵都在追殺楊蓮亭,任盈盈不由得升起了擔心他安危的情緒。
就在這時,任盈盈忽然瞳孔一縮,連忙側過身,拉低了帷帽。
因為她看見了嵩山派的陸柏一行人此刻也走進了茶館。
「砰!!」
待得陸柏一行十二人就坐在她身後的桌子之上時,任盈盈更是不由心跳加劇,心道︰「鎮定!不能被發現!」
任盈盈心知若是被陸柏等人發現,自己恐怕連逃跑都無望。
忽然,任盈盈听得身後傳來一略顯蒼老嘶啞的聲音,說道︰「陸兄,眼下的情況你覺得應當如何抉擇?」
陸柏沉吟一會,便道︰「左盟主給我們的命令是沿途伺機伏擊定靜和恆山派的弟子。若是此刻趕去蘇州,我怕左盟主知道之後會怪罪。」
聞言,任盈盈頓時一怔!
嵩山派的人出現在此竟然是要伏擊恆山派?
恆山派的人就在附件?
嵩山派為什麼要伏擊恆山派?
就這這時,那蒼老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說道︰「左盟主命我等伏擊恆山派,便是因為恆山派拒絕加入抗秦聯盟,懷疑恆山派與楊蓮亭勾結。現如今,楊蓮亭這個狗賊被困蘇州,與這個狗賊相比,區區恆山派又算得了什麼?除去楊蓮亭,才是抗秦聯盟的目標,正是有此不謀而合的目的,我羅玉才會加入抗秦聯盟。」
陸柏道︰「羅兄,陸某深知羅兄急欲報殺師之仇,但無左盟主命令,此時若是擅自行動,除了什麼事,陸某也擔當不起啊!」
羅玉道︰「到時一切後果有我一人負責。絕不連累陸兄及在座諸位。」
陸柏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也想去圍殺楊蓮亭,立下這功勞。但又不想在事情失敗之後會背負什麼責任,被左冷禪責罰。聞言,當即面露難色,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隨了羅兄的意,我們即刻動身前往蘇州城。」
羅玉站起身,悲憤道︰「吾師武功蓋世,堂堂無為教主,當年卻被楊蓮亭這個卑鄙無恥的狗賊用火槍害了吾師。師父身前待吾如子,此仇不報,羅玉誓不罷休!」
聞言,任盈盈心中頓時一顫。
她知道這人的身份了,這人竟然是無為教余孽,無為老祖的徒弟。
而日月神教這些年沒少追殺無為教的人,以前任盈盈不知道原因,但如今她怎麼還猜不出來。日月神教追殺無為教,便是因為無為教與楊蓮亭有仇,而與楊蓮亭有仇的人,東方不敗豈會放過?
任盈盈暗道︰「不行!我必須馬上去通知他。」
待得陸柏等人離去,任盈盈才敢起身,忽然,她又一愣,隨後臉色又驚又喜。
因為她看到了一襲白袍的‘楊蓮亭’走進了茶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