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蘇州城後,楊蓮亭一路往東沖殺,硬生生拖垮了大批追兵,但追兵不但沒少,反而越來越多。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因為東邊方向便是太倉,太倉正是明軍的軍防重鎮。
追殺楊蓮亭的不僅有太倉調集過來的官兵,甚至還有各路盜匪,多為太湖群盜。
楊蓮亭料想不是當年被他追剿圍殺過的盜匪余孽,便是朱宸濠的手底下的盜匪。
雖然追兵人多勢眾,但卻依然拿楊蓮亭沒有辦法。
而楊蓮亭也十分謹慎,未再與官兵或是盜匪正面交鋒,令追兵布下的陷阱和臨時想出的各種圍殺計策都無處使出。
一直到楊蓮亭覺得差不多了,便又故技重施,使出‘獅子吼’截殺了一隊騎兵,搶了幾匹快馬,沿著河道絕塵而去。
官兵之中。
一名千戶對太倉衛指揮使,道︰「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那指揮使道︰「還能怎麼做?當然是追啊!!絕不能讓他逃了。」
那名千戶稍一遲疑,便又道︰「大人,楊蓮亭他……他太厲害了,比之項羽呂布還要可怕,乃是真真正正的萬人敵。傳言他乃是天神下凡……這等人物根本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
聞言,那指揮使臉色一變,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狗屁天神,這話騙騙無知百姓還可以,但你是什麼身份?若非你是我小舅子,就憑這句話我就可以砍了你的腦袋。」
那名千戶頓時惶恐道︰「姐夫,是是……是我失言了!」
那指揮使又低聲道︰「不管楊蓮亭是天神還是聖人,我們一樣還是要繼續追!現在有秦國在南面虎視眈眈,朝廷正值用人之際。這一次只要我們盡了力,做足樣子,就算最後還是讓楊蓮亭逃了,上頭怪罪下來,我們也不至于掉腦袋。」一頓。便道︰「楊蓮亭太強悍了,蘇州知府和指揮使都被他給一窩端了。我們也得小心點。派出騎兵去追就好了,其他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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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轟隆!轟隆!!」
沿著河道一路往東奔馳的楊蓮亭此刻已經听得遠處的槍炮聲響。
楊蓮亭心中一喜。顯然,秦國船隊已經收到了消息,並且攻破了碼頭。派出援兵入河了。
「駕!!」
楊蓮亭快馬加鞭。繼續沿著河道向東奔去。
不一會兒,楊蓮亭便遇上了零零散散、落荒而逃的明軍的潰兵。
此刻,這些潰兵沒再去注意楊蓮亭。
「噗嗤!噗嗤!」
而有幾個官兵竟然沖上前來。想搶楊蓮亭的馬,均是被楊蓮亭一劍刺瞎雙目。
「蹬蹬蹬蹬!!」
待得楊蓮亭揚鞭奔馳數里之後,便見得前方有七騎向著他的方向沖來。
楊蓮亭定楮一看,頓時認出了這七人乃是黃鐘公、禿筆翁、丹青生和令狐沖,以及三名武藝出眾的護衛。
「駕!!」
楊蓮亭取下龍衣頭套,駕馬加速沖上前去。
雙方接近之時,黃鐘公頓時率先認出了楊蓮亭,驚喜道︰「公子!是公子!!」
三名護衛亦是喜道︰「帝君!!」
「吁!!」
待得迎面踫頭,八人均是齊齊勒馬。
三名護衛立時下馬跪道︰「參加帝君!屬下救駕來遲……」
當秦國船隊收到了徐季叛變。楊蓮亭被周家出賣,秦軍頓時又驚又怒,立時召集附近秦國的一切船隊軍士沖入長江口,攻打了太倉碼頭。
楊蓮亭一擺手,打斷道︰「起來吧!我說了多少次,從今以後都不必行跪拜之禮。」
令狐沖見楊蓮亭衣裳破爛。立時問道︰「師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楊蓮亭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就是內力有些損耗罷了!你怎麼也來了?我不是讓你好好呆在船上嗎?」
令狐沖道︰「你有難,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一頓。又疑道︰「咦……你不是說去蘇州接你朋友的妻兒嗎?怎麼就你一個人,她們呢?難道?」
楊蓮亭道︰「恆山派定靜師太和她的弟子還有雪千尋正好路過蘇州,還有風清揚那死老頭,我與她們兵分兩路,我往東引開追兵,她們則是南下。」
聞言,令狐沖驚呼道︰「風太師叔?他老人家下崖了?」一愣,頓時又對著楊蓮亭問道︰「師弟,原來你早就認識風太師叔了?」說完,楊蓮亭未答,令狐沖便先猜到了答案。
楊蓮亭在思過崖住了好幾年,認識風清揚的話確實是很正常。
更何況,風清揚在令狐沖面前也提過楊蓮亭。
楊蓮亭未答,而是皺眉自語道︰「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遇上麻煩?」一頓,便對眾人說道︰「我們馬上回船上,到杭州灣接應她們。」
稍後,八人立時回到太倉碼頭。
見得楊蓮亭平安無恙,秦國眾軍士皆是松了一口氣。
接手船隊之後,楊蓮亭便指揮著船隊掉頭,出了港口,駛入大海,沿著海岸往杭州海灣加速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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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到了楊蓮亭與雪千尋等人約定的海鹽縣,秦國立時攻上了岸。
不多時,見得雪千尋等人現身,且一個沒少,個個完好無缺,楊蓮亭緊繃的神經才松弛了下來。
楊蓮亭上前對著定靜躬身行禮道︰「師太,這一次多虧您了。」
聞言,定靜連忙回禮。
楊蓮亭又對著站在定靜身後的儀琳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然而,此刻儀琳的關注盡在另一人身上。
楊蓮亭一撇令狐沖,便見令狐沖朝著風清揚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太師叔!」
風清揚道︰「沖兒快起來。」一撫長須,繼續道︰「沖兒,把手伸出來。」
令狐沖不疑有他,頓時伸出右手。
風清揚伸出手指搭在令狐沖手腕之上。不一會兒,頓時眉頭一皺。
這時,沈九娘牽著其女兒桃笙,走到楊蓮亭身前,道︰「帝君救命之恩。妾身無以為報。請受妾身一拜。」說著便欲跪地一拜。
楊蓮亭立時伸出手拖住二人,道︰「嫂夫人不必如此!」
沈九娘道︰「帝君義薄雲天,為了賤妾母女而舍身作餌。此恩此德賤妾母女和夫君銘記在心。」
楊蓮亭道︰「嫂夫人言重了。若非因為楊某之故,嫂夫人和佷女也不會遭此一劫。」
看著面容原本有些憔悴的儀琳,此刻容光煥發、喜形于色的走到令狐沖面前,楊蓮亭頓時微微苦笑。一瞥令狐沖,心道︰「該告訴他珊兒已經與林平之定親一事了。希望他能經得住打擊,不要再自暴自棄。」看著儀琳和令狐沖,楊蓮亭不由又想起東方不敗交托的任務,立時暗嘆︰「這個媒人不好做!任重而道遠!」
忽然,雪千尋這時走到楊蓮亭身邊。並肩而站,嘴角一勾,低聲說道︰「有件很有趣的事情。」
楊蓮亭一愣,問道︰「什麼事?」
雪千尋一指風清揚,低聲說道︰「從蘇州城出來之後,風清揚這老頭一路上時不時的偷看唐寅的妻子。我看不過去。本想出手教訓他。」
聞言,楊蓮亭頓時眉頭一皺。
這時,雪千尋繼續道︰「不過沒想到風清揚不是對唐寅的妻子有興趣,而是說對她娘有興趣,或者說對她身世有興趣……」
楊蓮亭立時一愣,疑道︰「身世?」
雪千尋道︰「嗯!風清揚說沈九娘很像一個女人,或許沈九娘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不過風清揚卻連哪個女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出身青樓。」說著一頓,看向沈九娘,道︰「而她曾經也是青樓名妓,而且是隨母姓,連自己的父親是誰也不知道。」
楊蓮亭頓時眉頭一挑,心想︰「風清揚所說的女人應當就是當年騙了他,與他成了親的女支女。」
當年騙了風清揚的那家人楊蓮亭不知道是誰,因為當時楊蓮亭也是從別人口中听說了這件傳聞。而這事與楊蓮亭又無關,他自然沒有興趣浪費時間人力去追查這事。
只不過,楊蓮亭知道當年風清揚是先在江南成了親完了婚,再趕回去華山派的,之後返回江南,才知道被人騙了。
也就是說,風清揚與那女人是拜了天地進了洞房的。
那女子雖騙了風清揚,但她只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被當成貨物一般買賣,任人擺布的弱女子罷了。
當然,既然能被挑選上來騙風清揚,姿色定然不差,而且能拿來騙婚的,不消說,那女子還是完璧之身。
事後,騙了風清揚的那家人舉家逃走了。而那買來的女子,想來之後的命運也不會怎麼好過。或許轉手又被賣入了青樓之中。
而那女人本就是被買來欺騙風清揚的,當年所用的名字自然是假的,風清揚不知其真名亦是正常。
楊蓮亭知道沈九娘是樂戶出身。
樂戶乃是賤籍,是一種罪役戶,也叫「樂人」,是把犯罪者的妻女或犯罪的婦女沒入官府,隸屬樂籍,成為樂工,有的年青樂工則充當官妓。
樂人所生的子女也都是樂人。
樂戶的婦女,有的民籍的人願意娶來作老婆的,可以月兌籍,隨夫改成民籍,但也往往為世俗所輕視。敢娶樂戶女子的人,也不得不承受世俗的白眼和壓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
而男人,除非同是樂戶出身的女子肯嫁,否則基本上一輩子都討不到老婆。因為良家女子嫁給樂戶,便會變更為樂籍,所生子女亦是一樣,這簡直就是入火坑。
明律規定︰娼妓穿著紫皂衫子,戴角冠兒。娼妓之家長並親屬男子裹青頭巾。
這就是後世任何男人所不能忍受的‘綠帽子’的起源。
沈九娘的母親早已過世,到底是不是騙了風清揚的人,如今已經死無對證。
但就算是又如何?冤有頭債有主,風清揚就算想報仇,找的也不應該是她。更別說將仇恨延續到沈九娘身上了。
若是風清揚打的是這個主意,就得先過楊蓮亭這一關。
不過風清揚想的似乎不是如此,因為他還問了沈九娘的生辰。
听完雪千尋所說,楊蓮亭心道︰「風清揚認為沈九娘是他的女兒?」
雖然時間吻合,但是這件事,不論是風清揚,還是沈九娘自己也無法肯定。
楊蓮亭搖了搖頭,心想除非做親子鑒定,否則就算找到當年欺騙風清揚的那家人,問清事情,也無法證明二人的關系。
稍後,楊蓮亭等人便登船出海,啟程南下回廣東。
這些天,從南昌到杭州西湖,從西湖到蘇州,發生了這麼多事,總算是所有人都有驚無險,平安無事。
當然,在回到廣東之前,楊蓮亭還有事要做,便是將岳靈珊與林平之已經定親一事告訴令狐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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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電腦壞了,自己重裝了三次,還是經常藍屏伺機,估計是硬件問題,電腦網購的,返修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