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東方不敗雖不是神仙,並不知道任盈盈將《葵花寶典》獻給她一事是曲洋與向問天一同商議之後做出的決定。
但她是絕頂聰明之人,善于把握一切機遇。
無論她如何偽裝,終究改變不了她是個女人的事實。
紙終究包不住火,終有一天她的身份會暴露。
但她沒想到連老天都幫她,任盈盈竟是給她送來了《葵花寶典》。于是她將計就計,故布疑陣,演一出瞞天過海,想將向問天和曲洋,甚至r 月神教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向問天此刻的心情也很復雜。
他們決定將《葵花寶典》獻給東方不敗是因為一來想保護任盈盈,讓她獲取東方不敗的信任。二來他們也是不安好心。
可是現在向問天面對著雄雌難辨的東方不敗,心中不禁有些後悔及後怕。
看著那妖嬈艷麗的容顏,向問天又不禁心中念道︰「如果她真是個女子該多好啊……」但這念頭一起,瞬間便被他甩出腦海。他不敢再停留于此,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合上了門。
「呼…」
向問天走出來後,不由長長吐了一口氣,額頭上滿是冷汗。忽然,他覺得胸口一痛,頓時捂住胸口,心道︰「沒想到東方不敗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這《葵花寶典》難道就那麼的厲害?」向問天不敢再多想,因為他一想起《葵花寶典》上開頭的那句‘y 練神功,揮刀自宮’便不敢再想下去了。
看著向問天出去後,東方不敗嘴角一勾,轉過頭,伸出輕輕一捏身邊的女子,問道︰「如果本教主不是男人,你們還願不願意繼續服侍我?」
女子面s 一僵,而後一笑,言道︰「不論教主是男是女,妾身都會服侍教主左右。」
東方不敗道︰「噢!真的麼?」
女子枕在東方不敗大腿上,道︰「當然是真的,教主讓妾身做什麼事,妾身都願意。」
聞言,東方不敗放聲一笑,環視眾女子,問道︰「你們呢?」
「教主,妾身也願意。」
「為了教主,妾身什麼事都願意做。」
「妾身願意!」
眾女子爭先恐後應道。
東方不敗緩緩說道︰「是麼?如果本教主讓你們去死呢?」
她很明白,這些女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人家的女子。她們只不過是為了享受榮華富貴,把身子當本錢來取悅自己。而她也剛好需要這些女人來證明自己是男人的‘事實’。
但她是女人,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和這些人發生過什麼實質的關系。她只是扒光了她們的衣服之後,出手把她們弄暈了而已。
這些女人與她相處了數r ,難保不會察覺到她的秘密。
想要保住秘密,除非讓人不能開口。
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
「人,可以不優秀,可以不美麗,可以沒形象,可以沒能力,但不可以不善良。」
這是楊蓮亭教導她時說過的,東方白的確曾經善良過,但她現在是東方不敗!她不再是那個看著盜賊襲村而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她的善良早在失去妹妹那一天,便被她埋進了楊園子的墳墓之中。
雖然這些女人與自己無冤無仇,但她們威脅到自己的安危,那麼便是敵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也是楊蓮亭說過的,只要是楊蓮亭說的,她都覺得有道理,哪怕她當時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因為楊蓮亭不但是她的啟蒙老師,也是她的蓮弟,他絕不會騙她。
「啊!!」
「啊!!」
還在門外發呆的向問天听得慘叫聲,頓時心中一緊,唰的一聲打開門沖了進來。放眼一看立時一愣!
只見,前一刻還在于東方不敗鶯鶯燕燕翩翩起舞的眾女子此時橫七豎八躺在了地上,已是氣息全無,眉心之中隱約可見一個針眼大小般的小孔沁出鮮血。
東方不敗背對于他,正做著刺繡,頭也不回,語氣淡然道︰「將她們風光大葬,送多點銀子給她們的家人。好歹也服侍了本教主這麼多天。」
向問天吞了一口唾沫,心中一寒,應道︰「是!」
這些女人出賣了自己的身體享受了幾天榮華富貴,最終卻連x ng命也搭上。
待得向問天走出去召喚下屬之時,東方不敗回過頭瞥了地上的尸體一眼,嘆了一聲。喃喃道︰「這就是弱者的命運,為了生存奴顏屈膝,面對不可抗拒的力量之時就像一只螞蟻一樣無力抵抗。」接著臉s 一肅,冷道︰「所以我才一定要成為強者。」
忽然,東方不敗听得門外有人喚道︰「落塵求見教主。」
東方不敗道︰「進來。」
接著便見到一個紫衣黑袍,面帶口罩,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男子劍眉星目,但左眼之上卻有一道一寸余長的刀疤。
當落塵看到妖嬈艷麗的東方不敗時不由一怔。
東方不敗皺眉道︰「什麼事?是不是小七她們出了什麼事?」
听得熟悉的聲音,落塵這才確定眼前美麗女子竟然真的是東方不敗。他心中雖大為疑惑,但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敢多問。跪地行禮道︰「參見教主。回教主,真小七與楊杞子二人三個月前上得華山,至今未曾下山。」
聞言,東方不敗心中念道︰「三月未曾下山?小七難道不用打理西岳商會?」頓時思緒飛轉。
這倆年來,她雖未與楊蓮亭相見。但卻一直暗中打探著他的近況。也知道了真小七與楊園子已經和他團聚一事。楊蓮亭這倆年來在江湖名聲鵲起,東方不敗也為他高興,因為他本就不是一個平凡的人,注定會大放異彩。但除了顧忌二人彼此的身份,也因為忙著策劃對付任我行一事,東方不敗不想連累楊蓮亭他們。
東方不敗道︰「好了,你回去吧!記住,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們。但絕對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
「屬下遵命!」落塵回道,說完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蓮弟啊蓮弟,報仇一事有我就行了。你和小七姐她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就好。你們等我,等我武功大成,完全掌控r 月神教之後我便會去見你們的。」東方不敗低聲自語道。過了一會兒,又冷冷道︰「任我行,別以為你瘋了我就奈何不了你,我一定會查出幕後主使者的。」
楊蓮亭此次參與了圍剿黑木崖一事,東方不敗也是之後得到消息才知道,听到楊蓮亭差點被任我行斃于掌下之時,她亦是後怕不已。
而任我行不是洗劫代州的幕後主使一事,東方不敗早就知曉,因為無論是r 月神教還是任我行都沒能從中獲利,反而敗壞了名聲,而且這也不像是任我行的行事作風。但她在r 月神教中卻查不出半點線索。若不是任我行隨時可能會對她下手,她也不會如此快便與任我行兵戎相見。現在她也只能先關著任我行,慢慢調查幕後主謀一事。
不多時,向問天便領著幾個下屬進來抬走了地上的尸體。
東方不敗突然道︰「向左使,等一等。傳本教主法旨,召集各長老、堂主前來商討反擊五岳劍派,為任教主夫婦報仇一事。」
聞言,向問天一怔,應道︰「是!」而後便退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東方不敗嘴角一掀。
※※※
恆山別苑。
任我行這個可怕的對手瘋了,對五岳劍派而已絕對是個值得慶幸好消息。但卻沒有因此對r 月神教放低戒心。
此刻,位于上座的左冷禪對楊蓮亭問道︰「楊師佷,你就那麼確定東方不敗一定會命人率眾來襲?」
楊蓮亭道︰「不錯,我五岳劍派都打到黑木崖下了,魔教不可能不反擊的。我想他定會打著為任我行夫婦報仇的名義攻打五岳劍派。至于是不是東方不敗算計任我行的,到時只需要看他派出什麼人,派出多少人來攻打五岳劍派,到時自然真相大白。」
天門插口問道︰「噢…楊師佷此話何解?」
楊蓮亭道︰「任我行剛一瘋,東方不敗便迫不及待的于第二r 繼承了教主之位,可見他要麼是眾望所歸,得到了黑木崖上大部分人的支持。要麼就是為人強勢霸道,行事雷厲風行。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無論如何他都一定會想法設法鏟除那些不肯歸順于他的人。」
左冷禪皺眉道︰「你是說東方不敗想要借刀殺人?」
楊蓮亭道︰「如果真是他算計任我行的話便極有可能借我五岳劍派之手鏟除那些忠心任我行,不肯歸順于他的長老教眾,鞏固自己的地位。」
聞言,眾人頓時一陣沉默,楊蓮亭說得十分在理,而且眾人也知道,魔教反攻五岳劍派的可能x ng極大。
楊蓮亭又道︰「我倒希望真的是東方不敗算計任我行的,這樣一來魔教內部必然分裂,局勢對我五岳劍派便要有利得多了。但無論如何此戰已經是不可避免,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