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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蓮亭垂頭喪氣,長嘆一聲,隨後輕拂琴弦,閉上了雙眸。因為眼前那張帶著笑意的俏臉實在令他難以啟齒。
隨便琴聲揚起,他的思緒回到了八年前。
那時,他與東方白、楊園子等人常常在一起飲酒唱歌。
當然,酒喝得最多的是他,歌唱得最多的也是他。
此刻,楊蓮亭雖閉著眼,但嘴角卻是不由微微掀起,輕啟歌喉,悠悠唱道︰「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舍不得我。昔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壯志凌雲幾分酬,知己難逢幾人留…」
可惜楊蓮亭閉上了眼楮,沒看到東方不敗此刻的神情。
她眼中的笑意已是盡去,取而代之的是懷念之色。
東方不敗右手撐在桌子之上,托著下巴,盯著楊蓮亭的臉龐,隨後亦是閉上了雙眼,回憶起昔日眾人一道生活的場景。
一曲罷,楊蓮亭緩緩睜開雙眼,卻見東方不敗竟然雙目緊閉,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半響,東方不敗終于回過神來,當即拍了拍手掩飾自己的失態,言道︰「好,這曲子叫什麼?」
楊蓮亭道︰「逍遙嘆。」
東方不敗贊道︰「逍遙嘆,逍遙侯唱逍遙嘆,卻是相得益彰,非同凡響。」接著又狐疑道︰「逍遙侯的‘昔日伊人’是誰呢?」
楊蓮亭一愣。這歌是他有感而唱,但這曲不是他作的,詞也不是他填的,哪有什麼昔日伊人?就算有,那也在另一個時空。時間同步的話,那個嫁為人婦的女人也許都已經抱上孫子了。早已不是他的伊人了。
思及此處,楊蓮亭不由搖頭苦笑,而後道︰「我瞎唱的,沒有什麼伊人。」
東方不敗見他如此表情,卻是有些不信,拿起玉碗輕輕一抿,眼珠一轉,突然問道︰「難道是小七…姑娘?」
楊蓮亭當即眉頭一皺,道︰「你胡說什麼!」
東方不敗道︰「我可是听東方白提過。小七姑娘長得花容月貌,而且她以前好像對你有愛慕之心,怎麼你們沒有…」
女人的好奇心足以殺死一只貓!
東方不敗也是女人,自然也有好奇心,尤其是對自己這些朋友們的八卦更是好奇。
楊蓮亭臉色不由變得陰沉,怒喝道︰「住口!」
東方不敗一怔,不明白他莫名其妙吼自己干嘛,旋即一瞪眼。惱怒道︰「你凶什麼凶?」
楊蓮亭冷道︰「小七就快要成親了,你若再敢胡言壞她清白。我定不饒你?」
聞言,東方不敗才知道楊蓮亭為什麼生氣,但她性子強硬,是以又不由覺得有些委屈,仰起頭,提高聲音道︰「你敢?難道你不想知道東方白的下落?」
楊蓮亭臉色一變。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情。
東方不敗不由得意一笑,再次狐疑道︰「伊人真的不是小七姑娘?」
楊蓮亭霍然睜開雙眼,頓時精光乍現。半響,冷哼一聲,道︰「不是!」
東方不敗嘟嘟嘴,又自語道︰「難道是雪千尋?不對,雖然她很漂亮,但你已經說過並不喜歡她…」
楊蓮亭打斷道︰「別亂猜了,不論是小七還是雪千尋,我都把她們當成是妹妹或是朋友。」
東方不敗笑道︰「妹妹?好像她們都比你大上幾歲啊!」
楊蓮亭一翻白眼,不再去搭她的話。
東方不敗撇撇嘴,喃喃道︰「不是小七,不是雪千尋,難道是…東方白?」說完,不知為何,她自己竟然不由芳心砰砰直跳,俏臉有些發燙,好在她喝了那麼多酒,臉色本就是嫣紅一片,倒也看不出異樣。
楊蓮亭不由心生悶氣,道︰「不是!小白是我學生,也是我的妹妹!」
妹妹?
聞言,東方不敗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失望,心就像是瞬間被掏空了一般,感覺十分的難受。
半響,東方不敗心中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抬起頭,眼神復雜的看了看楊蓮亭,心想︰「難道我對蓮弟…」
這時,楊蓮亭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小白在哪里了吧?」
東方不敗一怔,反問道︰「既然你不喜歡她?為什麼還那麼關心她?」
楊蓮亭道︰「我不喜歡她不代表我不關心她!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她這些年渺無音訊,我很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所以,請你告訴我,小白現在在哪。」
東方不敗心中不由抓狂道︰「妹你個頭!怎麼就不能是姐姐!」嘴上卻是道︰「你不由擔心,東方白過得很好,沒出什麼事。」
楊蓮亭狐疑道︰「真的?」
東方不敗道︰「當然!」
楊蓮亭問道︰「那她在哪?」
東方不敗道︰「如果你不喜歡她,還是不要去見她的好。」
楊蓮亭不解道︰「為什麼?這跟我喜不喜歡她又有什麼關系?」
東方不敗遲疑道︰「因為…因為…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如果她見到你之後知道你不喜歡她,她會很傷心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大膽說出這些話,但她就是想說,所以她說了。但是說完之後,她仿佛耗盡了全身氣力一般,鼻尖和額頭之上都沁出了汗珠。
楊蓮亭當即腦袋一懵,他沒到東方不敗竟然會說出這個理由。
良久,楊蓮亭嘆道︰「告訴我,她在哪?」
東方不敗不由眼前一亮,柔聲問道︰「你會喜歡她麼?」
楊蓮亭卻又搖了搖頭。道︰「我教她讀書識字,看著她長大,一直把她當做孩子一樣,我怎麼能喜歡她?」
東方不敗不由怒道︰「真的氣死我了!我…她比你還大三歲,你怎麼老把她當孩子?」
楊蓮亭皺了皺眉,道︰「不論如何。請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至于其他的事,不牢你操心,我會好好開導她的。」
東方不敗道撇過頭,道︰「不管你怎麼開導都沒用,她就是喜歡你,如果你不喜歡她,我是不會告訴她在哪的?」
楊蓮亭不由冷道︰「你說過喝完酒就會告訴我她的下落,現在你想反悔麼?」
東方不敗冷笑道︰「我說過麼?我只說我喝完酒就會想起她在哪,沒說一定要告訴你。」見楊蓮亭臉色森然。又繼續道︰「再說,我還沒喝完酒呢。」
楊蓮亭冷道︰「好,你要喝,我陪你喝。」
東方不敗打斷道︰「這里太悶,太吵,我喝不下了。」
楊蓮亭怒道︰「你又想怎麼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啪!!」
東方不敗攤開折扇搖了搖,隨後站起身子,傲然道︰「我們去城外的小廟中喝。」
楊蓮亭應道︰「好!不過希望你遵守諾言。否則…」
東方不敗冷笑一聲,挺了挺胸。仰起頭,問道︰「否則如何?」
楊蓮亭冷道︰「雖然我不打女人,但如果你敢耍我,我不介意破例打你一頓、」
東方不敗頓時羞怒道︰「你敢?誰打誰還不一定呢?」隨後邁開步子,走向門外,又一頓。回過頭,笑道︰「記得把琴也帶上,我還要再听你唱歌。」
楊蓮亭不由冷哼一聲,握緊雙拳,手背青筋暴挑。而後無奈的嘆息一聲,拿起了古琴。
待得二人走出酒樓之時。
「你們看,逍遙侯他…」
「天啊!那位俊俏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難不成是太子不成?」
「怎麼可能?太子才多大?」
楊蓮亭雙手各提著三個酒壇,背上背著一把古琴跟在東方不敗後面的模樣不由讓酒樓的客人和伙計開始議論紛紛,討論著東方不敗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楊蓮亭像個下人一樣跟在她身後。
不多時,楊蓮亭倆人便來到城外一間破敗的城隍廟之中。
走進破廟,楊蓮亭頓時回憶昔日他們在代州破廟的光景。
看著楊蓮亭陷入回憶,東方不敗深意一笑。
半響,楊蓮亭放下酒壇,啟開封蓋,抵到東方不敗面前。
東方不敗接過酒壇,將之一舉,仰起頭,張開嘴大大的飲了一口。同時,溢出的酒水濺落在她胸前。而後東方不敗狠狠的瞪了楊蓮亭一眼,伸出女敕如青蔥的玉指,指著楊蓮亭,命令道︰「你,唱歌!」
楊蓮亭仰頭灌了一口,而後放下酒壇,從身後解下古琴,盤腿坐于地上,將古琴置于膝上,大手一揮,錚錚之音頓時響起。
東方不敗眼神復雜的看著他,淒然一笑,心中哀怨道︰「為什麼?蓮弟,為什麼你只把我當妹妹看?為什麼?為什麼我就偏偏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你。」接著又是提著酒壇走到楊蓮亭身後,靠著他的後背坐了下來。
楊蓮亭一怔,皺了皺眉,卻是繼續撫著琴弦。
「好酒!」
「喝!」
「繼續唱,不要停!」
東方不敗靠在楊蓮亭背後,捧著酒壇大口大口的喝著,又不時喋喋叨叨。
半個時辰之後,東方不敗卻是突然的安靜了下來,久久不在吭聲,楊蓮亭當即拿開膝上的古琴,轉過身子。
酒入愁腸,愁更愁!
更何況這酒乃陳年烈酒,東方不敗又如此豪飲,也不運功祛除酒氣,怎能不醉?
而楊蓮亭不同,他即便不運轉真氣,他強悍的身體也會本能的將酒精從身上精孔之處催發而出,是以他方能千杯不醉,萬杯不倒。
見東方不敗癱軟了下來。向後倒了下去,楊蓮亭立時伸出手接住了她。
東方不敗上身衣衫已被酒水打濕,此時燈火昏暗,但楊蓮亭本就能于黑夜中視物,自然看見了她胸前那倆點嫣紅,不由閉上眼。撇過頭去。
楊蓮亭嘆息一聲,就東方不敗抱起,無奈道︰「算我倒霉,酒醒之後要是不告訴我小白的下落,我一定打你!」然後就將她放在稻草堆之上,又月兌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她身上。而後楊蓮亭便背靠著柱子,坐在她旁邊。
過了好一會兒,楊蓮亭雙耳顫抖,猛然睜開雙眼。
有人來了!
楊蓮亭察覺到東南方向有幾人正快速得向著他這里移動。那是城鎮的方向,而且來人已是在五里之外了。
此時三更半夜之際,突然有人向著他的這里沖來,不得不讓楊蓮亭心中警惕,便站起身來,松動松動了筋骨。
不多時,楊蓮亭便已察覺到來人亦來到小廟外不遠了。
瞥了伶仃大醉的東方不敗一眼,楊蓮亭無奈苦笑。拿起地上稻草掩蓋在她身上,隨後走了出去。
就在楊蓮亭走出小廟之後。東方不敗撥開了臉上的稻草,抓了臉,呢喃道︰「蓮弟…」
可惜,楊蓮亭已經沒能听到。
此時,五個人影出現在楊蓮亭身前。
三男二女,皆是身著素色白衣。
三個男人皆是約莫三四十歲。而令人驚奇的是三人身形高大,滿臉胡渣,皆是生得一個鷹鉤鼻,三人赫然長得一模一樣。
楊蓮亭知道這三人應該就是三胞胎,心中不由對這三人加深了幾分警惕。心中猜測這三人極有可能精通合擊之術,尤其是三胞胎兄弟聯手御敵,威力必然極大。
而二女卻都是二十出頭的女子,但卻一美一丑,二人站在一起更是顯得怪異無比。
從五人表情看,這些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楊蓮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五人齊齊喊道︰「真空家鄉,無生父母!」說話之時,五人眼中之中俱是充滿了狂熱和虔誠。
無為教!
楊蓮亭不由肅容,暗道︰「終于來了!」
這兩年來,他暗中牽線,除了佛教正宗門派之外,還聯合江湖之上其余其他門派,再加上朝廷的禁令,狠狠的打壓了無為教。
但他也一直戒備著,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所作所為必然會引來無為教的報復,這些他都早有覺悟,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被無為教趁虛而入。
雖是孤身一人,但只要不是無為老祖親至,楊蓮亭卻也不驚,打不過最多跑,可一想廟里還躺著那個難纏的女人,楊蓮亭就有些頭疼,心道︰「這女人真是我的克星!以後還是離她遠點的好。」
唰!
就在楊蓮亭走神之時,對頭已是對他發動了攻勢。
只見那丑女手腕一轉,拋出一枝飛鏢射向楊蓮亭面罩。而三男分散開來,一左一右一前向楊蓮亭撲來。而那美女則是喝道︰「諸位小心一些,他還有一個同伴,應該就在附近。」隨著嗆啷一聲拔劍出鞘,直直對著楊蓮亭刺來。
楊蓮亭身形一側,頓時躲開飛鏢,隨後腳步一溜,向後掠出倆丈,止住身形之時,手中已是多了一柄飛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楊蓮亭非常善于觀察。
這是他在深山之中經歷無數生死搏斗鍛煉出來,他每每在為難之際,大腦便會在電光石火間極速運作,通過精準的分析跟計算躲過猛獸的致命一擊。
久而久之,他甚至結合心理學,行為學等等學術來分析敵人,從敵人的性格可以大略推測出他的招式,出手的時機和角度。
比方說,正直剛烈之人出手必然直來直往,不屑偷襲,老實忠厚之人招式多為大開大合,猥瑣陰霾之人出手刁鑽詭異等等…
雖限于各自門派固有的武學,不能個個看得透徹準確,但楊蓮亭總能通過分析對手的性格之後,揣摩對手的心理,再加上計算,來預判對手出招的方位,角度。
所以他與高手過招之時總會先問話,然後觀察對方的表情,語氣和動作。以此來判斷對方的性格。
而反過來,他也能通過對手的武學來分析出對方的性格。
此時此刻,楊蓮亭從五人的出手,順間心中便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使暗器的丑女性情陰狠毒辣,一手暗器卻是快狠準,其飛鏢唯有劇毒的可能性超九成。甚至其必還有更陰狠的後著。
美女頭腦冷靜,善于分析,但從其盛氣凌人的語氣和表情,可分析出她是五人中的頭兒,而且性子高傲,或許是五人之中武功最高強的,又或者身份高貴。謹慎的同時又喜歡以勢壓人,出手必是不留余地。
三胞胎性格雖還未分析透徹,但是單單從三胞胎這一特點來看,明顯三人精通分進合擊之術。
瞬間,楊蓮亭便在心中想好大致的對敵之策。
只見他手中飛刀立時月兌手而出,向著那丑女暴射而去。
的一聲異響,便見楊蓮亭從獵豹出擊一般,猛然間撲上前,撲向前方而來的三胞胎之一,且在凌空之時一個旋身,呼的一聲掀起一聲猛烈的破空聲,一鞭腿抽向那大漢的腦袋。
這一鞭腿若是抽實了,以這力量足以將大漢腦袋抽飛。
那丑女自身便是善使暗器的高手,自然對于苦練過如何奪暗器的功夫。楊蓮亭的飛刀亦是出了名的,她又怎麼不防,在楊蓮亭抬手之時她便立時警覺,而後當即仰後一倒,觸地之時便是一個後空翻。
而那大漢見楊蓮亭猛然襲來卻是一怔,然而他不退反進,喝道一聲,掄起手中打刀砍向楊蓮亭抽來的右腿,臉上亦是顯現出一絲猙獰殘忍的微笑。
「噗!」
大漢臉上笑容一僵,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駭然。
他的喉嚨之上多了一個空洞,倏然間鮮血噴灑而出。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楊蓮亭如是評價道。
他又不是腦袋被門板夾了,會拿血肉之軀去踫刀劍。
他先以飛刀出手擊向丑女,牽制住她一瞬,而後撲向大漢,抽出一腳迷惑于他,眾人皆是下意識以為他飛刀已經出手後想憑拳腳對敵。
誰想他的鞭腿攻擊竟然是佯攻,真正的殺招還是飛刀,如此之近的距離之下出手,眨眼間就已穿透過他喉嚨。
楊蓮亭整個人凌空翻身一轉,而後頭朝下,直立起立身子,雙手一觸地時旋即一個交叉轉動身形,剛好避開了還未死透的大漢的一記砍刀。
站起身形之時立即又從大漢手中搶過大刀,提刀回身一擋。
「砰!!」
擋下了美女刺來的一劍。
「大哥!」
另外兩個大漢臉色一變,睜眼欲裂的嘶吼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