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拉著楊蓮亭進了房間,隨即便將房門一關。
東方不敗轉過身,命令道︰「月兌衣服!」
楊蓮亭一愣,愕然道︰「小白,你?」
東方不敗秀眉一蹙,見他左手不便,便又道︰「還是我幫你月兌吧。」
楊蓮亭尷尬道︰「小白,你不會是想?現在,不適合吧!」
東方不敗嘴角一勾,緩緩走向他,笑道︰「蓮弟放心,我會很溫柔的,絕不會弄疼你的。」
楊蓮亭嘴角一搐,心想這算什麼?難不成是因為她扮男人扮習慣?但依舊勸道︰「小白,我還沒有心理準備,這事還是等…」
東方不敗打斷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做。」說完就強行扯下楊蓮亭的衣衫。
※※※
雖然有人去稟報楊蓮亭了,但顧長風依舊心中忐忑,不時舉杯仰頭灌酒,目光卻死死啾著二樓之上,因為從此處到別院來回少說得半個多時辰。半個多時辰,足以出現許多變數了。
張延齡拉著雪千尋上得二樓之後,便傳給曲折的走廊,來到了一處雅間中。
桌上已擺滿著美酒佳肴。
「雪姑娘,請坐。」說著,張延齡便扶著雪千尋的手,拉著她坐了下來。旋即又回過頭瞥了護衛四人一眼,四人當即會意,一點頭便走出了房間,將門關上之後矗立在門外。
「雪姑娘,來,為我們今日有緣相遇,干一杯!」張延齡坐在雪千尋身旁,為其滿滿倒上一杯酒水,舉起玉杯遞到她面前。
雪千尋亦不嗦。當即搶過酒杯,便是仰頭一飲酒而盡。
「啪啪啪!!」
張延齡當即拍手叫好道︰「好好好,雪姑娘不僅有天姿國色,就連酒量亦是如此非凡,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說完,亦是將舉起玉杯敬了敬她。便一飲而盡。隨後又再次為雪千尋斟滿酒,道︰「來,雪姑娘,我們再干一杯。」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顧長風心中亦是越來越急躁,此時,才不過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卻像是挨了過一個寒冬一般。
顧長風霍的一聲,站起身。道︰「不行,我們不能在這干等,逍遙侯沒那麼快能趕來,而且他有傷在身,功力未復,說不定他…」
落塵打斷道︰「公子會來的。」話雖平靜,但卻十分果決。他了解楊蓮亭,莫說他只是左肩受了傷。就算他斷了雙腿,爬。他也會爬來。因為他將雪千尋視為朋友。
顧長風一怔,歉然道︰「對,逍遙侯會來的,是長風失言了。」跟在楊蓮亭身邊有些日子的他,自也深深佩服著楊蓮亭的為人。
然而,顧長風又憂心道︰「但我們必須在逍遙侯趕來之前采取行動。否則我怕雪千尋她…」
落塵搖了搖頭,道︰「我反而是怕她一怒之下殺了那個建昌伯,那時麻煩就大了。」
顧長風瞳孔一縮,心知以雪千尋的性子,這個可能性也是極大的。但無論是雪千尋被張延齡如何。還是雪千尋將張延齡給殺了,都不是他願意見到的。
顧長風道︰「那這樣我們就更不能眼睜睜看著她鑄下大錯,建昌伯是皇後親弟,雪千尋若真殺了他,就算是逍遙侯也保不了她了。」
落塵道︰「就算雪千尋真殺了建昌伯,公子也會保她平安。」
聞言,顧長風更是驚愕了,若是雪千尋真殺了張延齡,張皇後怎麼可能會放過于她,恐怕到時會滿天下追殺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楊蓮亭又怎能保她平安?楊蓮亭若是明著跟皇後作對,那豈不是無異于造反?
造反!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顧長風頓時打了個冷戰,因為楊蓮亭有錢有勢,有糧有人,在民間還有極高民望,可以說擁有了造反的良好基礎,若他真是登高一呼,霎時間便會有數百萬受過他恩惠的百姓相呼應。不論成與不成,都足以搞得天下大亂。
「不!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
半響,顧長風便就這個荒唐的想法否定了,他相信楊蓮亭絕不會為了一己私仇而將天下弄得大亂,連累到無辜的黎民百姓。
※※※
「蓮弟,疼不疼?」
房間之中,楊蓮亭赤身露體,坐在凳子之上,而東方不敗正坐在他右側,拿著針戳著他的右臂。
楊蓮亭道︰「不疼。」
東方不敗道︰「嗯,就快好了。」
這時,楊蓮亭察覺到有人怔向著他這走來。
「咚咚咚…」
過了一會兒,一陣敲門聲響起,同時來人喚道︰「侯爺!」
楊蓮亭問道︰「什麼事情?」
門外之人回道︰「侯爺,府外有人求見,他說他是西岳商會的下屬,說有關于雪姑娘的緊急要事要稟報。侯爺見是不見?」
聞言,楊蓮亭頓時皺了皺眉,暗道莫不是雪千尋出了什麼事,當即道︰「馬上帶他來見我。」
門外之人應道︰「是!」隨後立即轉身離開。
見東方不敗也停了下來,楊蓮亭便問道︰「好了?」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又盯著他的右臂,其上刺著「蓮愛東方」四個娟秀的字,她笑著看著這個四個字,似是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楊蓮亭無奈的搖頭苦笑,方才他差點想岔了,沒想到她讓自己月兌衣服,只是想要在自己身上刺青而已。
不多時,護衛便將西岳商會的下屬帶了進來。
當听得雪千尋竟然跟張延齡進了雅間之後,楊蓮亭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再也坐不下去,喊道︰「來人,備馬!」
東方不敗道︰「蓮弟,以雪千尋的武功。還有落塵、顧長風他們在,她應該不會吃什麼虧。」
楊蓮亭憂心道︰「我是怕雪千尋把張延齡給宰了或者閹了,到時就麻煩大了。」
東方不敗問道︰「張延齡?就是那個建昌伯?他來頭很大麼?」
楊蓮亭苦笑道︰「張延齡就是張皇後的親弟弟,也是她最寵愛的弟弟,要是殺了他,你說雪千尋麻煩大不大?」
※※※
「好酒量!」
「再來!!」
「來。雪姑娘,我們再喝。」
雅間中,張延齡不停的為雪千尋斟酒敬酒,存了心思想要灌醉她。
而雪千尋面色紅潤,美色撩人。她很一醉解千愁,但越想醉,她便越是醉不了,反而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張延齡拎起酒瓶,只覺空蕩蕩。倒了一倒,見酒瓶已空,頓時喊道︰「來人!」
「咯吱…」
守在門外的護衛打開了門,走了進來,對著張延齡一行禮。
張延齡當即吩咐道︰「酒,拿酒來。」說著眉頭一皺,瞥了雪千尋一眼,旋即便對著護衛使了使眼色。見護衛點了點頭。便是會意,張延齡頓時嘴角一勾。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雪千尋。
過得不久,護衛便捧著幾瓶酒揍了進來,放于桌上之時,拎起其中一壺放在了張延齡面前,同時不動聲色的向著他使了個眼色。
張延齡喜道︰「好了,你出去吧!記住。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和雪姑娘喝酒。」
護衛應道︰「屬下明白。」
當護衛走出房間,關上了門後,張延齡頓時拎著面前的那壺酒為雪千尋倒上滿滿的一杯。殷勤道︰「雪姑娘,請!」
雪千尋已是醉意濃濃,思緒有些散亂。不疑有它,因為她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想大醉一場,當即便搶過酒杯仰頭便飲。
見此,張延齡臉上笑容更甚。
※※※
「砰!!」
心急如焚的顧長風一拍桌子,又再次站起了身,對落塵道︰「落兄,我還是不放心雪千尋,我找個借口進去看一看她。」話音一落,便立馬快步走上樓梯。
落塵看著顧長風的背影,皺起了眉頭,似是若有所悟,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怎麼沒有一點聲響,老三,你確定那藥對她有效?」
「放心,這藥可是建昌伯專門為了她準備的,即便她武功再高強,喝了這藥也一樣欲火焚身,身不由己,嘿嘿…」
「嘿嘿…」
此時,門外四個護衛的竊竊私語正好就被躲在一旁偷听的顧長風給听到了。
顧長風睜眼欲裂,再也顧不上什麼了,他絕不能讓張延齡玷污了雪千尋。
但門外有四個護衛看著,顧長風知道這四人都是張延齡重金禮聘請來保護自身安全的江湖好手,武功不會遜色自己多少,以一敵四他毫無勝算,恐怕救人不成自己反而會被擒住。顧長風頓時立馬轉身奔向樓下,欲要去叫上落塵幾人。
而房間之中,接連幾杯酒下肚,雪千尋亦是不由覺得渾身燥熱,頭重腳輕,頓時揉了揉額頭。
見此,張延齡頓時一笑,伸出手搭在她肩頭,喚道︰「雪姑娘,你怎麼了?」
雪千尋此刻忽然警覺起來,心生退意,一把撥開他的手,雙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道︰「我喝夠了,告辭!」說完頓時轉身便走。
張延齡當即也站起身來,伸出手拉著了她,笑道︰「雪姑娘,何必著急著走呢?我們再喝幾杯。」
雪千尋一把耍開他的手,呵斥道︰「放手!」忽然,她只覺的一陣眩暈,四肢乏力,腳步踉蹌,幾近跌倒。
張延齡立時上前一步,抱著了她那癱軟的身體,軟玉溫香在懷,他不由嘿嘿一笑,道︰「雪姑娘,你醉了,我扶你上床休息。」
聞言,雪千尋一驚,神智恢復了一絲清明,喝道︰「滾開!別踫我,拿開你的髒手。」同時運轉內功,想要祛除酒氣,然而她卻發現自己竟是無法調動內力,不由大駭。
張延齡笑容一僵,又模著她的臉,冷笑道︰「哼…你罵吧!你越我罵我,我越想把你壓在身下!等下藥力發作,我要你像一條母狗一樣跪著求我!」
「你…你…」雪千尋頓時驚駭欲絕,心中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耍性子故意與張延齡來此,但她越激動,便越覺得燥熱不已,卻又渾身使不上勁,神智亦是開始有些混亂不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