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中的客人和伙計此時有些人正在竊竊私語,有些人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因為楊蓮亭命人將酒樓給包圍了起來,不讓進亦不讓出。眾人皆是莫名其妙,生怕自己卷入禍事。
過了一會兒,楊蓮亭從廚房走出,來到了酒樓大廳之中。
見此,眾人齊齊起身行禮道︰「參見逍遙侯。」
楊蓮亭擺手道︰「諸位無須多禮。」
一華服老者對著楊蓮亭一拱手,語氣甚是恭敬,問道︰「侯爺,不知為何不讓我等離去?」
聞言,眾人頓時豎起耳朵,卻也不敢起哄,因為眾人皆是對楊蓮亭充滿了敬畏。
楊蓮亭道︰「諸位放心,在下並無惡意,只是有些話想對諸位說。」接著,他環視四周,將所有人都掃了一遍,便高聲道︰「諸位,楊某今日有倆件事要宣布,順便請在場諸位為在下做個見證。」
「侯爺言重了。」
「侯爺但說無妨。」
「請侯爺示下,我等洗耳恭听。」
酒樓眾人紛紛回禮道。
厲閻不安的看著楊蓮亭,心中祈禱他接下來要說的倆件事不要再給自己惹來麻煩才好。其女厲勝男則是極為好奇,不知楊蓮亭要在她這間酒樓宣布什麼事。
楊蓮亭一頓,道︰「第一件事,建昌伯張延齡在楊某朋友的酒水之中下了迷藥,欲圖對其施暴,所幸有驚無險,楊某的朋友得以逃過一劫。」
嘩!!
在場眾人對驚艷妖嬈的雪千尋自然影響深刻,也是親眼看著她與張延齡上了樓的,卻沒想到她是楊蓮亭的朋友。更沒想到張延齡竟然會對她下迷藥。稍稍一想,眾人並覺得此時極有可能,畢竟任何一個男人遇上這樣一個絕色美女,難有心有異念,而張延齡名聲狼藉,做出這種事來。更是不稀奇了。
而厲閻卻是一哆嗦,雙腿一軟,差點就癱軟了下去,他已經知道是誰打傷張延齡了,但他寧願不知道。這事是發生在他治下,而他那一邊都得罪不起,無論站在那一邊,他都難以安生。
楊蓮亭又道︰「第二件事,建昌伯雖不法在先。罪有應得,但他終究是皇後親弟,皇親國戚,楊某也無權動用私刑。但楊某一怒之下殺了他三個護衛,也將建昌伯打成重傷。自覺深虧皇上厚愛,所以在下以決定辭官歸故里。」
嘩!!
這下眾人更是炸開鍋來了,張延齡迷女干不成反而被暴打一事的確很勁爆,但楊蓮亭要辭官一事卻是更讓他們關注。
「侯爺三思!」
「侯爺不可啊!」
逍遙侯不做官了。以後有災難誰來幫他們預知?
一旦事情與自身息息相關,誰也不可能視若無睹。尤其這是可能關系到自己身家安全的事情。畢竟楊蓮亭倆年來準確無誤預測了好多次地震。救下了無數人。而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腳下這片大地會不會突如其來的震上一震,唯有楊蓮亭能幫他們保證。
與之相比,張延齡重傷一事又算得了什麼?他是皇後的弟弟又如何?只不過是一個劣跡斑斑,多行不義之人而已,不但沒有貢獻,反而還經常欺壓良民。打就打了。百姓不但不會怪責楊蓮亭,反而會拍手叫好。
這就是百姓的心聲!
這些,楊蓮亭自然知道,如今‘民心’就是他的護身符。
正所謂︰」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
但有時候。即便有理,也需要有人知道才行。
楊蓮亭不喜歡政治,不代表他是政治白痴。
最起碼‘扣帽子’‘貼標簽’他還是懂的。
更何況,他除了將殺死三個護衛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之外,其他的話說的都是實話,算不得是什麼扣帽子。
現在,他也不遮遮掩掩,將一切大搖大擺的說出來。這樣一來,天下人才知道他為什麼打張延齡,從而才得罪了皇後。
厲勝男驚異的看了看楊蓮亭一眼,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延齡搶了她看上的女人,又出言辱沒了她,她本就懷恨在心。如今楊蓮亭暴打張延齡,就高興的就屬她了。旋即眼神又變得充滿欣賞。除了自己的父親之外,她對任何男人都持厭惡態度。但此刻她不由覺得盛名之下無虛士,心道︰「這逍遙侯倒是敢作敢當。」
楊蓮亭擺手道︰「此事我意已決,諸位不必再勸,但楊某還有一事相求諸位。」
眾人連道不敢,隨即又再次勸著楊蓮亭不要為了此事而辭官。
楊蓮亭道︰「正所謂︰事無不可對人言!但楊某那朋友還是黃花閨女,在下不奢望諸位能夠守口如瓶,但對于今日之事,還望在場的諸位能夠嘴下留情,莫要壞了她名聲,毀了她清,楊蓮亭在此先謝過諸位。」說完,楊蓮亭便對著眾人做了一輯。
他不希望此事宣揚開來之後,雪千尋成為眾矢之的,畢竟此事皆因她而起,到時難免有人將她當成‘禍水’口誅筆伐。
聞言,在場眾人不由一愣,俱是心想︰「逍遙侯果真是情深義重,在權貴面前都誓不低頭,卻為了朋友而向我等折腰。」
思及此處,眾人頓時答應不會宣揚此事,亂嚼口舌。
雪千尋早已換好了衣衫,與東方不敗站在了護衛隊身後,楊蓮亭的話她自然都是听見了。此時,她看向他的眼中不由變得復雜,有愧疚,有自責,亦是有後悔。
東方不敗拍了拍雪千尋的肩頭,柔聲道︰「事已至此,你也無須自責了,蓮弟能為你做的都做了,希望你不要辜負他的一番好意,不要再自暴自棄。」
雖然她心里也有一些埋怨雪千尋連累了楊蓮亭。但事已至此,埋怨也無濟于事。楊蓮亭做了這麼多事,都是為了雪千尋這個朋友,她雖覺得不值,但有楊蓮亭囑咐,她也知道現在去責罵雪千尋只能適得其反。甚至有可能再次給楊蓮亭增添麻煩。她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只能選擇配合著他,一同開導雪千尋。
雪千尋一怔,便又口是心非道︰「誰說我自暴自棄了,是他自作聰明。我才不需要他幫我,我現在就出去解釋清楚。」說完便欲沖上前去。
「啪!!」
東方不敗一指點住了雪千尋的穴道,秀眉一挑,呵斥道︰「你現在出去解釋又有什麼用?你能不能不要再給蓮弟惹麻煩了?」
聞言,雪千尋不由有些委屈。然而。她卻也放棄了出去解釋的念頭。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她再解釋也于事無補了,反而只會給楊蓮亭添亂。而她也無法像楊蓮亭一樣能將一切攬上己身,畢竟楊蓮亭傷了張延齡一事是鐵一般的事實。
隨後,楊蓮亭便讓護衛放行,好讓眾人散去,但現在眾人反而不走了,紛紛進言勸著楊蓮亭莫要辭官。
但是楊蓮亭既然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
如今也由不得他不得不以退為進了。
畢竟張延齡再混蛋也是皇後的弟弟,跟皇帝是一家人。他廢了張延齡。皇帝或多或少會對他心生不滿。
如今他的名聲太盛,已經足以令皇帝感受到威脅,而或許一點點不滿,便可能就變成了猜忌,更別說還有皇後的煽風點火。
他這一退,皇帝反而會冷靜下來想一想。
不多時。楊蓮亭便領著眾人走出酒樓,畢竟現在他還有許多事要提前去籌劃。
「等一等!」
這時,厲勝男追出酒樓,對著楊蓮亭等人喊道,但隨即被護衛攔了下來。
楊蓮亭道︰「厲姑娘。你還有何要事?哦…是了,我還沒賠償你的損失。」
听得楊蓮亭稱呼自己為厲姑娘,厲勝男頓時心有不悅,皺了皺眉,隨後拱手道︰「本…在下並非是為了此事。」說著一瞥雪千尋,道︰「在下是為了現在言語之上沖撞了雪姑娘一事前來道歉。」
楊蓮亭一愣,看向雪千尋,道︰「你怎麼說?」
雪千尋未答,反而是深深的看了清麗月兌俗的東方不敗一眼,接著走上前,向厲勝男低聲問道︰「你是真的喜歡女人嗎?」
聞言,厲勝男一怔,隨即又是一喜,心道︰「她不會是?」
而耳力非凡的楊蓮亭听得雪千尋的問題之後頓時寒毛一炸,頓時看向落塵,問道︰「落塵,雪千尋怎麼會認識她?」
隨即落塵便向楊蓮亭說起關于厲勝男一事。
這時,雪千尋又問道︰「我說的是你是真心喜歡女人的麼?女人真的能和女人真心相愛麼?」
厲勝男當即道︰「當然,本…在下絕對是真心的!女人當然能和女人真心相愛!天下男兒皆薄幸,在我看來,男人都是骯髒齷齪的,唯有女子才是最高貴聖潔的,尤其是美麗的女子。這女人天生…」厲勝男仿佛一個傳銷份子又像一個邪教頭子一般,喋喋不休的為雪千尋灌輸著她那扭曲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乃至性取向。
「雪千尋,回來!」
楊蓮亭呵斥道,實在听不下去,他做了那麼多,就是不想雪千尋因為東方不敗誤了終身,現在竟然跳出一個百合女來跟她說這些話,頓時令他有種不詳的預感。
聞言,雪千尋神情茫然的緩緩走向東方不敗身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的俏臉。
東方不敗只覺有些莫名其妙。
厲勝男不由暗嘆一聲,不舍的看著雪千尋,又惋惜的看了看如白衣仙子一般東方不敗,心道︰「這倆名佳人,得其一都是人生之大幸。本公子雖有緣相見,卻無緣得之,真乃人生是一大憾事也!」隨後又對著楊蓮亭不滿的瞪了瞪。
楊蓮亭道︰「雪千尋,你可別信她說的瘋言瘋語。」
雪千尋猛然抬起頭,道︰「女人喜歡女人,這種事古代就有了,魚玄機就是其中出名的一個。」
唰!
聞言,東方不敗頓時嘴角抽搐,而後立即喝道︰「雪千尋,我是不會喜歡女人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接著又挽著楊蓮亭的手,道︰「而且,我已經是蓮弟的未婚妻了!」
雪千尋臉色當即一變,驚呼道︰「未婚妻?你…你們?」
而顧長風則是暗自嘆息一聲,心道︰「難怪雪千尋對任何男子都是不屑一顧,沒想到她竟然…哎……」
楊蓮亭則是瞪了落塵一樣,若是他早將厲勝男的事告訴他,他又怎麼讓雪千尋與她接觸。
落塵無奈,微微苦笑,他又怎麼知道雪千尋會痴情的如此極端,竟能不在乎東方不敗是男是女。
楊蓮亭嘆息道︰「雪千尋,你別再無理取鬧了!」
雪千尋當即對其怒目而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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