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快滾出來受死!」
田伯光倒是很听話的打發掉了追到群玉院來的蒼蠅,其中青城派的一個弟子被他一刀給殺了,但來的人除了青城派的人,還有幾個不明來歷的,田伯光卻沒能盡數斬殺。
田伯光一想楊蓮亭只說打發掉,沒說殺光,田伯光追殺了兩個之後就沒敢殺進劉府之中,但也不敢回到群玉院中,便就此溜走了。
但田伯光的身份卻是被人認出了,逃回劉府的青城派弟子頓時稟報了余滄海等人。一听到田伯光這個采花大盜藏身在群玉院,余滄海當即將這個消息告知眾人,糾集了定逸師太、劉正風等人一起來到群玉院,想要殺了田伯光為武林除害。
隨後,便听得劉門眾弟子大聲呼叱,一間間房查將過來。劉正風和余滄海在旁監督,向大年和米為義諸人將妓院中**和鴇兒打得殺豬價叫。青城派群弟子將妓院中的家具砸的乒乓乒乓響。
楊蓮亭喃喃道︰「還好先讓依琳走了,要不然被定逸師太撞見那就真不好意思了。」他先頭再三保證會保護好依琳,要是現在被定逸看見自己的小徒弟被他帶到青樓之中,要是生出什麼誤會,傳出一些流言蜚語連累到恆山派的清譽受損那就罪過了。
听得腳步聲越來越近,楊蓮亭便對東方不敗三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躲里屋中的暗道中去。這暗道卻是群玉院為提防有人上門捉女干而專門在每個房間設立的。
這時,房門上已有人擂鼓般敲打,有人叫道︰「狗娘養的,開門!」跟著砰的一聲,有人將房門踢開,三四人同時搶將進來。
當先一人正是青城派弟子洪人雄。他一見楊蓮亭。大吃一驚,叫道︰「令狐……是令狐沖……」
楊蓮亭坐在桌上,連站也未站起來,斟了一杯酒,仰頭一飲,才緩緩道︰「諸位……有何貴干啊?」他卻是模仿了令狐沖的聲音。雖不是一模一樣,但瞞過青城派等人卻是沒問題。
洪人雄道︰「令狐……令狐沖,原來……原來你真的沒死?」
楊蓮亭冷冷的道︰「哪有這般容易便死?我還要留下來陪你們慢慢玩。」
余滄海越眾而前,沖上前來,深深的看了楊蓮亭一眼,而後冷笑一聲,問道︰「你在這女支院之中,干甚麼來著?」
楊蓮亭哈哈一笑,道︰「這叫做明知故問。在女支院之中。還干甚麼來著?」
余滄海冷冷的道︰「素聞華山派門規甚嚴,你是華山派掌門大弟子,‘君子劍’岳先生的嫡派傳人,卻偷偷來女票女支宿娼,好笑啊好笑!」
楊蓮亭道︰「華山派門規如何,是我華山派的事,用不著旁人來瞎操心。」說著,楊蓮亭故意身子發抖了一下。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加上他‘臉無血色’。倒是裝出了身受重傷的樣子。
余滄海冷哼一聲,眼中殺意驟起,青城派和華山派的梁子越結越深,余滄海自知道羅人杰被令狐沖殺死之後,便對令狐沖起了殺心,再加上今日收到‘楊逍遙’的侮辱。惱羞成怒的余滄海更是欲殺了令狐沖泄憤。如今余滄海自認與嵩山派搭上關系,強強聯合之下,倒也不怕跟華山派撕破臉皮了。
余滄海冷冷道︰「你這臭小子,你殺了我徒弟羅人杰,今天就算我殺了你也不為過!」話音一落便抬起手掌。運轉內力,一掌拍了向楊蓮亭。
楊蓮亭側身一閃,‘險之又險’的避了開來。
余滄海眉頭一皺,欲待再行出手。忽听得窗外有人叫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臉!」那「臉」字尾聲未絕,余滄海已然右掌轉回,劈向窗格,身隨掌勢,到了窗外。
見此,楊蓮亭不由嘴角一勾,倘若不是因為他率先感知到了有人接近,余滄海殺意一起之時,楊蓮亭便想出手擊殺了他和青城派的人,推給田伯光。
這樣一打斷,這位‘好心人’出言相助反而其實是救了余滄海等人一命。
房內燭光照映出來,只見一個丑臉駝子正欲往牆角邊逃去。
那駝子正是林平之所扮。
木高峰知道了林平之的身份之後,便旁敲側擊《闢邪劍譜》的下落,但林平之自然是一無所知,一番合計之下,木高峰便讓林平之拜他為師,隨即帶著他暗中監視著余滄海及青城派弟子的動靜,而後跟隨他們來到了群玉院中。
余滄海喝道︰「站住了!」同時腳步一掠,力隨聲至,掌力已將林平之全身籠住,只須一發,便能震得他五髒碎裂,骨骼齊折。
忽然,這時一人從暗中躥出,拍出一掌對著余滄海偷襲而來。
余滄海心中一驚,但其不愧為江湖數得上的高手,倉促之間卻是陡然掌勢一變,與偷襲者對了一掌。
待得定楮一看,余滄海才認出偷襲者乃是木高峰。
原來,卻是木高峰心知自己的武功與余滄海乃在伯仲之間,正面交手難以討得好處,但余滄海今日卻是被‘楊逍遙’所傷,木高峰才打定了‘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適才故意讓林平之在明,而他在暗,隨時準備偷襲余滄海。
「砰!!」
余滄海右手手臂本就被雪千尋所傷,又被楊蓮亭一擊打得內傷,此刻再受到木高峰的偷襲,卻是吃了不小的虧。是以雙掌一觸,余滄海立時順勢腳步一掠,暴退開來。
余滄海一邊暗中運氣調息,一邊厲聲喝道︰「木高峰,你為何三番兩次指示這臭小子與我作對。究竟是何用意?」
木高峰見余滄海倉促之間竟也能如此從容應對,心下也不由一凜,暗道︰「這余滄海果然有些真功夫。」木高峰見余滄海被他偷襲了一掌之後依舊面不改色,便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他的目的是得到《闢邪劍譜》,並非真的要與余滄海一決生死。
木高峰嘿嘿一笑道︰「我木高峰一向不願招惹麻煩。所謂事不關己,便不勞心,更不想得罪余觀主,不過呢……」說著指了指林平之,道︰「這小子既然叫了我一聲爺爺,又拜我為師,他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啦!」
余滄海看向林平之,問道︰「小子,我跟你素不相識,井水不犯河水。為何偏偏來找我余滄海的麻煩?」
林平之憤恨道︰「你不要滿嘴的仁義道德,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骨肉分離,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
余滄海頓時喝問道︰「你到底是何門何派?我幾時認識你?又幾時害得你家破人亡?」
林平之雙手撕下臉上膏藥,現出真容,朗聲道︰「你當然不認識我了,因為在你眼中,只有我林家的《闢邪劍譜》。」
聞言,余滄海臉色一變,隨即又哈哈笑道︰「原來你就是林震南的兒子林平之。」
房間里的楊蓮亭听到這些話也是一愣,沒想到這人原來是林震南的兒子。隨即看了看洪人雄幾個弟子,霍的一聲,身形一閃,啪啪啪幾聲,便在瞬間就點住洪人雄三名青城派弟子的穴道。
而後楊蓮亭便與東方不敗等人從暗道溜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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