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黃道生和萱姐打著呵欠從派出所走了出來,兩人攔了個出租車往新竹村趕,而曜光,很不幸,被扣押在派出所,暫時不能出來。
被帶到派出所後,黃道生和萱姐沒什麼事,雖然出門匆忙兩人都沒帶身份證,但是自己的號碼還是記得的,在內網的j ng務系統中一查就知道,兩人照片對得上號,來歷也說的清,身世更是清白,無前科,無劣跡,所以派出所沒有為難他們。
倒是曜光出了大問題,姓名——趙錢,身份證——沒有,戶籍——查不到,從哪里來——終南山,年齡——估模著有18歲,職業——搬花道人……
問了七八遍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查到,派出所的民j ng都傻了,這孩子莫非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成?
值班副所長看著詢問筆錄,笑罵道︰「師從終南山靈隱宗苦禪子?道號曜光?職業道士?我去!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記錄員還真的從曜光身上搜到了不少鬼畫符,當場封存,黃道生一口咬定不知情,他和曜光的關系僅僅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師傅,再加上看這孩子可憐才收留了他,而他為什麼認識這個叫做終南山靈隱宗苦禪子的師傅,黃道生就往半個月前的失蹤案上面推。
派出所的人都郁悶了,沒想到筆錄記著記著就變成了神話故事,好在帶回來的這幾人都相互認識,也不是什麼拐賣ji n/y n搶劫案件,派出所干脆結案放人,只是讓黃道生和萱姐回去後,盡快補辦曜光的身份證明,說白了點就是交錢贖人而已。
黃道生打著呵欠,搖頭晃腦對萱姐說道︰「估計師傅也是在全國人口信息庫中查不到信息的,還是什麼靈隱宗的道士,已經涉及到宗教系統了,派出所還管的了這事兒?」
等回到新竹村的私房,萱姐背後的傷已經幾乎痊愈,這一卷龍之戰隊贈送的包扎繃帶具有神奇的功效,不僅傷口愈合,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等送到四樓門口,萱姐略帶疲倦的說道︰「贖人的事情就辛苦你了,錢我和你各出一半,怎麼說他也是因為我受這麼大的折磨。」
黃道生手一揮︰「這話說的,這只能怪我們犯賤,死乞白賴硬要跟著你。行了你好好休息吧,看你那疲倦樣兒!真讓人心疼∼」說完伸手y 抱。
沒想到萱姐伸手推開黃道生,正s 道︰「別這樣,等把曜光贖回來,我有話對你說。」
雖然這是說翻臉就翻了臉,黃道生倒也沒有太過在意,以為萱姐是吃了大虧心情不好,待會兒好好開導開導就可以了。
交錢贖人需要5000塊,黃道生回房拿了錢包又往派出所趕,順便在附近櫃員機上取出現金,趕在派出所夜班交班之前把錢給交了。可是領人手續得等到白天上班後補辦,而且只能領人出去,下回萬一再犯事給逮住了,還得再掏錢領人。
曜光沒有身份證,但是這黑戶人口是辦不了身份證的,必須得看當地派出所是否願意接受落戶,這又涉及到黃道生與曜光口頭上的關系。
如果要落戶辦理新身份,曜光肯定是跟著黃道生,落戶的話需要去起義門當地派出所,在黃家戶口本兒上增加這麼一個人,再交個當地年平均收入多少多少倍的罰款,找居委會開具轄區常住人口證明,通過中國宗教協會尋找靈隱宗,開具保人證明之後,才可以獲得一個全新的身份證號,曜光這個人才是合法的存在。
這里面麻煩事情一大堆,現在被派出所逮了個正著,黃道生不知道該如何與父母開口說起曜光這個白來的師弟,更沒有掌握家庭的財政大權,幾萬元的罰款一下子是拿不出來的,所以只能求爹爹告n in i,在江灘派出所當孫子,安安靜靜等待上班辦手續。
好不容易等白天工作人員上了班,黃道生拿著手續去領人,和辦案民j ng走到留置室門外,看見曜光這貨竟然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上睡覺,旁邊還有倆黃頭發的小子,蜷縮在角落里,不敢見人一樣。
黃道生看看四周,裝修挺講究的,四周都是軟牆壁,頭頂上方還有監控探頭,牆上標語竟然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而是特別唬人的「尊重人權,保障人權」,心中略微放下心來,應該不存在老虎凳辣椒水,皮鞭竹刺之類的。
等打開鐵門,黃道生小聲地問道︰「師弟,那倆小子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吧?有沒有吃虧?」
曜光大大咧咧毫不在乎︰「有一個小子看我個子矮想和我練手勁,我還沒怎麼用力他就嗷嗷叫了。」
黃道生低頭看了看曜光的大褲衩︰「疼不疼?沒被那倆黃毛小子佔便宜吧?」
曜光搖搖頭。開門那民j ng笑了︰「我說這位同志,我們江灘派出所可是江城j ng務系統的十佳文明單位,您肯定是想多了,在留置室怎麼會發生那種事情?」
黃道生嘿嘿一笑︰「民j ng大哥,您是不知道我這位小老弟,睡覺睡的比豬還死,就怕他吃了虧還什麼都不知道!」
曜光問道︰「吃什麼虧?」
黃道生說道︰「我們新竹那附近不是有一個安靜的小公園嗎?上個月我就听到一事兒,有個小伙每天早上晨跑,鍛煉完了就到公園門口的小賣部買一瓶洋河大曲,喝醉了就躺在公園條凳上睡覺,結果被一個路過的同x ng戀男人給強爆了,小伙醒了還什麼都不知道,第二天繼續晨跑喝酒睡覺,那猥瑣男人每天定點定時守候在公園條凳那里,每天都要趁小伙喝醉了做上一次。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小伙晨跑鍛煉後不買洋河大曲,改買枝江大曲了,小賣部人多嘴好奇問了一句為什麼換酒了,你知道小伙說什麼嗎?」
曜光好奇了,問道︰「他說什麼了?」
黃道生呵呵一笑︰「小伙說,喝了洋河大曲疼。」
民j ng也樂了︰「真的假的啊?這哥們也太衰了吧!報j ng啊,舉報洋河大曲賣假酒。」
民j ng這話是故意逗樂子,黃道生听懂了,笑道︰「這都還不是高朝,听說小伙改喝枝江大曲後,還是照常的晨跑喝酒睡覺,但是那猥瑣男人後來改成BBBJTCNQNS,小伙過了兩天就去找小賣部換酒,改買紅星二鍋頭,老板問是不是喝枝江大曲也疼,小伙說還是不對,雖然不疼了,但是喝了枝江大曲嘴里會有很多痰……」
曜光完全沒听懂,民j ng倒是相當悶s o的看了黃道生一眼,嘻嘻哈哈辦理了交接手續,黃道生帶著曜光攔下一輛車,示意師傅往起義門方向開車。
等車開動後,黃道生想了想說道︰「老弟,現在跟我回家一趟吧,你沒個正式身份確實不方便,我想,反正你是要跟著我一輩子的,所以對我的父母來說,你早見晚見他們其實沒什麼差別。」
曜光感動的猛點頭,「 當」一聲,出租車撞街邊電線桿上,司機一臉驚恐的看著兩人,嘴里喃喃念叨︰「見識了,真長見識了!這種貨s 的人都往家里帶,你們這些同志也太生猛了吧!這個世界咋變化的這麼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