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柔婧的名字，上官譽眼中竟蕩起一絲不安，他的痛苦總是與柔婧相連。
「你怎麼了？為什麼你的眼神變得好陌生？」初婷輕輕地問。
欲語還休，上官譽有太多的故事想要告訴初婷，可是看著面前這個豆蔻少女，那樣天真、活潑、開郎卻于心不忍。
「上官兄，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一起來聚聚吧！」華衣少年大聲喚著。
「我不喜歡他，那個人好奇怪，我們又不認識他，偏來擾壞我的心情，還有，大冷天的，還拿著把扇子……」初婷道。
上官譽聞初婷如此講，反而很開心，一直以來，他都在擔心，如果再遇芷婷，倘若她的身邊有了比自己更優秀的男人，該怎麼辦？「長孫兄，我一會兒就來。」
「婷婷，去吧，他並不是什麼壞人，是當朝宰相長孫無忌的二公子長孫謀！」上官譽熱烈地注視著初婷。
不容初婷反對，仿佛自己早已經被他犀利的目光融化了。害他得了相思，又害得他被柔婧欺辱，就算是欠他吧，也就好好待他。「去可以，我得帶上家里丫頭。」
上官譽很滿意，點點頭，往岸邊去。
小繡、茵茵已經上岸，正掂著腳巴巴地望著呢？
四人上了船舫，里面雕欄玉砌好不華麗，旁邊還站數名衣著艷麗的妙齡少女，或抱琴，或握笛……
初婷入舫，頓時間數名少女無了顏色，與初婷絕美的面容相比，仿佛花朵與小草。
「上官兄，這位是……」
上官譽曾听父親上官廷說過，周拯曾是他門下的學生，笑道︰「這是我周世叔的愛女——周初婷！」
「你認識我爹爹？」
「當然認識，我認識你爹的時間比認識你的時間還久！」
「瘋小姐？」上官謀有些吃驚︰莫非這就是聞名京城瘋小姐——周初婷，原來竟生得如此美麗月兌俗。
「誰說我家小姐瘋？」「不過是怕被遴選進宮，想出的法子罷了！」茵茵道。
「你不說話，別人也不會當你是啞巴。」初婷罵著，現在她還不想給這個討厭的公子哥講這些呢？上船舫完全是為了上官譽。
上官譽當然也知道，他也在京城遇見過真正的周初婷，目光呆滯，胡言亂語，哪里有芷婷半點風采。
「婷婷，我听說你的舞技驚人，能不能跳一個給我看？」上官譽問。
「你學會撫琴了？」當初她曾經答應過上官譽，只要他好好做人，如他父所願，認識學武從文，待他學會彈琴那一天，她就會以舞助興。
「嗯！」上官譽自信地點頭。
「取琴！」長孫謀一聲令下，一名少女遞過古琴。
初婷小抿一口清茶，那嫵媚的神態，優雅的動作，竟看到兩個男子痴了。初婷輕輕地放下茶盞，站起身，緩緩走到船舫中央︰「譽哥，我好了！」
弦律一響，初婷就識出，這是一首《鳳求凰》，隨著聲音纏綿起伏，舞姿或緩或急，如雲彩隨風漫舞，似蝴蝶忙碌穿梭，更似空中仙子含笑弄波。
長孫謀望著二人︰上官譽銳目含情，初婷小姐深情款款。莫名地心中竟生出許多醋意。
大約五六分鐘後，弦律止住。
「不是還有下曲嗎？怎麼彈完上曲就沒了？」初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