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起床,她都裝不下去了,快到九點半的時候就算婆婆不來敲門她也還是一個眼楮一個眼楮的睜開了。
那俏皮的樣子讓他根本無法移開眼,明明是心虛怕被看穿裝睡,做出來的表情卻讓人誤以為是個淘氣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淡漠的眼神看著她,聲音更是清淡︰不睡了?
「嗯,早!」她點點頭,躲在他懷里裝小孩。
「早?這個時間應該算上午了吧?」他瞅了瞅旁邊的小鬧鐘對她淡淡提醒。
安安這才徹底爬了起來︰「糟糕,媽媽要生氣了,起這麼晚!」
雙手撐著他胸膛上就要爬起來,動作卻很快的停住,才發現她竟然跟他蓋著一條毯子,並且她竟然雙手在他身上呢。
她這不算非禮吧?
安安羞愧的無地自容,他卻偏偏喜歡看她出丑的樣子似地盯著她的小臉一直不肯移開視線。
她只想趕緊跟他分開,卻沒留意到其實他的手一直抓著她的手腕,一往後反而被他無意的帶到懷里,她就那麼痴痴地看著他。
那雙漆黑的眸子捕捉到她的眼便再也不放開,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那樣熾熱。
「蓄意引誘!」
四個字給她定罪。
明明不是她的錯,明明是他拽著她,安安心里委屈萬分,可是卻早已經面紅耳赤。
那雙深眸那麼漆黑,像是一下子就要把她的心思給看透。
安安心虛的不敢移開眼,手心里乍然感覺到他心跳的力量時又是一驚。
陸為也發現了這一親近,敏捷的深眸更顯得灼灼的。
中午的時候才從他的魔爪下逃月兌,跟母親約在外面吃飯,誰知道沒等來母親卻等來了李悅,李悅看到她的時候似是也吃了一驚,隨之卻朝著她走了過去。
安安抬眸,一雙凌厲的眸子對上李悅那雙不善的眼︰「呦,李小姐也在這兒吃飯啊?」
可真是巧,這個城市那麼大,飯店那麼多,但是卻總能踫到一起。
「你跟陸為告我的狀!」質疑的聲音,是問安安,卻帶著些不容置疑。
安安斜了她一眼︰「我跟他告你的狀?至于嗎?」
笑話,她還沒想把自己的事情給陸為帶來困擾。
「早上我給你打電話是他接的,你敢說你不是故意?」
偌大的餐廳里,她覺得她像個演員,三三兩兩的客人往她們這邊看來,她不屑地冷哼︰「那可真不巧,我還沒醒,我老公順便幫我接個電話竟然就是李小姐的!」
陸為為這事差點吃了她,讓她以後不準再隱瞞他一丁點。
「你……十八歲的女孩子說這種話,真不知羞恥!」李悅氣的喘不過氣來,咬牙切齒的說,到此時還注意形象呢。
安安卻沒有她那麼不冷靜,因為重生前李悅對她做過的那些事,她只要一想起自己跟王治凱十年都不曾有過孩子,對李悅本來想當做無關緊要的人,不想恨她。
可是她蠱惑了王治凱在安安的飯里動了手腳,本來王治凱負安安,所以不能生倒是也覺得慶幸,可是這一世重活,沒人再有資格對她那種表現。
她姚安安不欠她李悅跟那個王治凱的,于是安安的話更是冷了些,狠了些,也絕了些。
「十八歲怎麼了?十八歲我也已經成年,是陸為名正言順的合法妻子,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就是對的,你李悅倒是比我大十多歲那又怎樣呢?偷我未婚夫的是你吧?未婚先孕的是你吧?」
安安看著李悅要吐血的樣子心里暗自好笑,是她李悅來挑釁,最後卻把自己氣的要暈過去的樣子,這怨誰?
「你不要亂說話啊,誰偷你男人了,誰未婚先孕了?你,你……你這樣亂嚼舌根子小心不得好死!」李悅本來還注意著自己的形象呢,餐廳里吃飯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可是安安當眾揭丑她哪里還顧得了那麼多。
指著安安的鼻子哆哆嗦嗦,甚至聲音都有點發顫的警告安安。
「嗯,你說的也對,現在王治凱確實不是我男人了,他只曾差點入贅我們姚家而已,只是結婚前夜偷情被我發現了,不過亂嚼舌根的到底是誰你難道不清楚嗎?」
安安點點頭,想了想又說︰「不得好死的話……啊,我的天,那可是一尸兩命啊,呸呸呸,這話不能亂說,快照著我剛剛的做一遍!太不吉利了!」
安安捂著嘴巴大驚小怪的靠在椅背,一雙水靈的大眼楮望著站在一旁的女人,一副受驚的樣子像個迷信的老太太那樣說著就做了個吐口水的姿勢還讓李悅跟她學。
李悅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一個副市長家的大千金,別人見了她都是低著頭,說話也是看她的臉色。
可是安安竟然如此的跟她唱反調,一反常態從一個不敢違背王治凱,不敢對王治凱的人有半分抱怨的小女孩成了一個嘴巴狠毒的女孩。
這樣大的改變,她怎麼能受的住。
李悅看著安安那表情氣的冒火,可是在旁邊的人看來卻都是格外的可愛還帶著濃濃的俏皮勁。
旁邊吃飯的越來越多,大家都低笑不語著,畢竟李悅也是城里的名人,不忌諱她也要忌諱下她的父親。
「你……你等著瞧,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李悅指著安安的鼻子又說了一句,飯也沒吃就轉身走了人。
安安抱歉的跟眾位大神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等老媽,老媽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出場,挎著今年最流行的時尚包包,在門口略微停頓,看到熟悉的身影。
坐下的時候才說︰「剛剛那個女人好像是李悅啊,她這麼早吃完飯?」
「她還沒吃!」安安忍著笑,那女人被她給氣跑了呢。
想想心里就激動,這才是她姚安安姚大小姐該有的人生,她老爸那麼多錢,她一個豪門千金,怎麼也不能為了一個男人弄的死去活來的,別人既然都欺負上門,她當然是一腳把那人給踹出去。
「沒吃?沒吃怎麼就走了?」姚媽媽還挺吃驚,抬頭看女兒那古靈精怪的模樣就覺得有問題。
「不知道啊,剛剛聊了幾句就見她有什麼急事的樣子跑掉了呢!」安安很冤枉的說。
「這可不像是你的性子,以前見了李悅怎麼沒見你跟她打招呼?」姚媽媽喝了口茶水跟女兒閑談起來。
「哎,媽,爸爸今天跟王治凱一起出去的?」安安突然轉移了話題。
「是啊!那幾個客戶正好治凱也都認識。」
「我們都分手了,爸爸怎麼還把他放在身邊啊,當初爸爸還說這個人很危險呢?」安安不滿意了,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珠子轉悠著,要想個主意讓爸爸辭掉他。
「你要是托付終生那自然是陸為那種男人最合適了,但是王治凱在你爸爸手底下工作快一年,是你爸爸這些年來最滿意的一個屬下,他自然不舍的就那麼辭退了王治凱,何況王治凱自從你們的婚事告吹後也一直勤勤懇懇沒有半句怨言,那幾天他被報紙上鬧的那麼難看不是也沒質問咱們家什麼,按理說你這樣跟陸為去領了證,咱們姚家是對不住人家王治凱的。」
……
對不住?
開什麼玩笑,難道要等他王治凱把她姚家再次掌控在手里她再去跟他拼?
她姚安安也不過一介女流,能快刀斬亂麻,絕不拖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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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書評,喜歡安安的要支持她!推薦完結文《名門,高攀不起》有時候,掙扎只是讓高高在上的人更加凶猛的羞辱對待。
「娶你,本就是為了讓你懷上我的種!」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在你的生命里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卻只是曾把你用力地傷著。
「流淚了,怎麼,難道你以為就你這下賤的身份也配讓我愛?」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可是卻也如刀子般的尖銳,深深地刺痛著她一向堅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