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為的嗓音很好听,她竟然情不自禁的就把他的話拾到心里去。
「以後不會做的不要逞強,記住了?」盡管冷漠。
她卻低低的垂了頭,像個做錯事認錯的小孩。
他的眼神幽深而又深切,里面含著濃濃的熱情,看著垂著臉就要哭的小女孩,他無奈的嘆息著抬手撫模著她還有些涼意的小臉。
下一刻涼意卻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是灼灼的燙。
「咳咳,還有客人呢啊,你們兩口別旁若無人的!」杜美女干咳著玩笑道。
「就是就是,陸律師你可真丟人,什麼時候這麼惡心的?」記憶中陸為好似從不曾這樣的溫柔對一個女人。
有過一次,已經過去很多年。
大學的時候,現在回想,很多東西已經模糊。
「你進來把水果切了!」
陸為看著小妻子瞬間紅了的小臉知道她害羞卻不願意她這個模樣被別的男人看到,立即吩咐道。
楊睿皺眉︰「這活應該是女人干的吧?何況我是客!」痛苦!
「客?讓你切你就切,切的小點,你去幫他!」陸大律師又瞅了杜美女一眼,說完就拉著老婆往客廳沙發里去了。
「這樣不太合適吧?」安安低低的問,心里總覺得不得勁。
「有什麼不合適?」陸為冷冷瞪她一眼,給她貼了個創可貼後那倆人也已經端著果盤出來了。
「美女快檢驗檢驗何不合格,夠不夠小?」楊睿端著果盤到她面前的茶幾上放好,一臉太監樣。
杜美女差點笑噴,忍俊不已︰「陸太太竟然不會切水果,這要是傳出去可要被恥笑的陸大律師。」
陸為冷眼瞅著那倆折磨他小妻子的人,冷漠的讓人害怕,只是他們卻早已經習慣這樣的他,于是還等著看好戲。
安安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陸為卻只是淡淡的說︰「恥笑?有什麼好讓你們恥笑?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老媽子,何況你們不說誰會知道?」
那兩位立即臉色緊繃,面面相覷,陸為這家伙太毒了,這樣說來萬一安安不會做飯的事情被傳出去,那肯定是他們倆的罪過啊。
「抱歉,我是有點笨!」她低低的說著,還挺含蓄的。
在陸為同事面前不想讓人家覺得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
「誰說你有點笨?」陸為又說︰「明明是很笨!」
但是再笨也只能他說。
當杜如玉跟楊睿都目瞪口呆的時候安安也已經囧的想隱身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靜的說這種話?
而杜如玉跟楊睿最好奇的則是為什麼他們眼前這個男人此刻這麼不像是他們的同學,這麼不像是談判桌上的陸為陸大律師……
像個孩子,固執的不肯長大的孩子!
後來陸為在廚房里做飯,他們三個在外面聊天,安安就坐立不安的,這讓她如何是好,老公在廚房里忙活著,老婆卻在沙發里談天說地亂七八糟的聊著。
而且這是他的客人啊。
可是他站在廚房里的側身也是那麼的好看,讓她情不自禁的痴迷,他像是一粒定心丸,只要他在,她的心里就好像莫名的踏實。
「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怎麼突然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杜美女在她耳邊低低的問。
八卦,或者是女人的天性。
安安一愣,隨後臉上卻又火辣辣的,笑的有些不自然︰「就是……很久以前……!」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杜美女的問題真是……夠犀利。
「你怎麼能這麼問,她又不是咱們圈子里的女人,別嚇著她。」楊睿善解人意的樣子,卻也湊到她身邊︰「你們到底睡了沒有?你可才十八,陸為下得去手?」
……
好吧,她徹底敗給這兩個人,貌似後面的更火辣?
杜美女無語的望著楊大帥哥,抬腿就是狠狠的一腳,那雙尖銳的鞋跟狠狠的踹疼楊睿的腿。
「我靠,杜如玉你抽什麼風?」男人最恨女人的鞋跟。
「你抽什麼風?讓我不要亂說你又亂問什麼?」杜如玉看安安的臉都要滴出血來也給她留了點面子︰「不過他真的把你吃了嗎?什麼時候?」
……
徹底真相了!
安安可憐兮兮的望著廚房那個高大的身影,陸大律師,您這都是些什麼同事啊?
晚飯後送走客人她就在廚房里收拾,婆婆周末住在老宅了,她便想多做點什麼,怕他太累。
他關了門過來,看她一遍遍的擦著一個盤子足足五分鐘,徹底敗給她,到她身邊去從她身後伸手到她眼前,接過她手里的盤子︰「誰教你這麼刷盤子?又不是做工藝品,而且瓷器也不是很容易能被擦平。」
他淡淡的說著,把里面的盤子碗一個個的很快刷干淨︰這樣就好了,明白了嗎?
她用力的點點頭,她承認自己真是笨的無可救藥,從來沒人告訴她,其實刷盤子並沒有那麼麻煩,她那樣像是繡花一樣浪費時間真是太可恥了。
「那倆家伙是不是趁我在廚房的時候為難你?」看她不在狀態的樣子忍不住擔憂的問。
他自然了解楊睿跟杜如玉那不把人逼死不結束那個話題的精神,剛剛做飯的時候沒注意客廳里的情形,想到吃飯的時候她一直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的樣子,才問。
她傻啦吧唧的點著頭,像是習慣性,他說什麼都對,她就一直點頭。
但是下一刻立即就又搖頭,這一次他說的……不對!
陸為微微的皺著眉,雙手就那麼握住了她的,雖然手上還有些水珠,不過這個炎熱的夏天里倒是也沒感覺多髒︰「中午陪媽媽吃飯聊的開心嗎?」
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里,像是熟悉的動作,聲音仿佛好听的鋼琴最低調,是難得一聞的好聲音。
她的臉忍不住又開始發燒︰「還好!」除了遇上不喜歡的人別的都很好。
他不知道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但是看她垂著的眼神就覺得她有事瞞著他。
卻也沒多問,只是放開了她,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他不知道,她有多緊張。
每一次被他那麼牽著的時候她都會緊張,他握的不是很緊,但是她的眼情不自禁的往那兒看,他仿佛早已經習慣這個動作,可是他們分明才領證沒幾天。
晚飯前杜美女跟楊大帥哥還問她如果真的那麼好,怎麼還沒戴戒指。
戒指……
像是一道疤!
曾經她戴了一枚大鑽戒十年,直到最後壓的喘不過氣來還是不舍的摘下來,可是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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