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沈月指著前方剛想開口說話,身旁的人卻飛快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龍炎辰用眼神警告她不要開口說話。沈月只能乖乖地點點頭,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前方的人一點點靠近破敗的屋子,他們弓著身子,連腳步聲都沒有。似乎很緊張。看著他們的這一系列類似于劫匪的動作行為,沈月覺得自己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她撫了撫自己的額,確定自己不是在發燒後,再往前看去,那群黑衣人已經沖進了門內。——————————分割線——————————「是他嗎?」女子轉首望向龍炎辰,「他就是你的奴僕?」「糟了!」龍炎辰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可是已經晚了。警子連要。「哼!」一個孩子踢了踢沈月的身子,「這個人真是囂張啊!我說老管家,你怎麼知道她肯定會踢門呢?」只是一旦走出自己的牢籠,就陷入了水中,濕噠噠的,讓她極度反感。在經過一道牢籠的門前時,她忽然頓住了腳步,看了一眼對面的男子一眼,男子也正看著自己,只是很漆黑,唯有那雙黑眸居然閃著異樣的光芒,讓她看得如此真切。沈月嘴角抽搐了,這龍炎辰不做男寵,直接升級做了夫君了!女子頓時雙眼發亮,忽然就瞪了老人一眼,「管家,你說什麼呢!本主是那樣銀蕩的女子嗎?」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和他好好獨處獨處。」她說話的同時雙眼閃著詭異而熱情的光芒。沈月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四下無人,朝著龍炎辰點了點頭,還未等龍炎辰問什麼,她已經上前「 」地一聲踢開了門,龍炎辰想阻止也來不及了。沈月差點沒有摔倒,听到這個女子的話語,頓時有一種平地一聲驚雷的感覺。這個……這個女子未免也太猖狂了吧!女子忽然紅了臉,「才不是啦,人家怎麼會把你當成男寵嘛!」龍炎辰覺得疑惑,卻听女子再次興奮地叫道︰「人家可是把你當成未來夫君!」女子見他的表情有點奇怪,忙招了招手,「別擔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要的那個人應該在地牢里。」zVXC。了解?孩子眨了眨眼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頓時灰塵直向沈月撲來,一陣奇怪的氣味撲鼻而來。「啊!也是也是!」女子一听,頓時也有幾分恍悟,卻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任何慚愧與害羞。听到她如此說,龍炎辰心里有些急了,都說關心則亂,他何曾出現過如此驚慌的時候。可是偏偏這種在乎卻又是不能控制的。————————分割線————————「勸你不要掙扎了。」男人聲音里忽然充滿了悲哀,「明天那個女人會下來挑選,若是有中意的,你就能重見天日,若是她沒看中你,你就等著一輩子待在這破地方吧!」龍炎辰用余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沈月,看向女子,溫柔地笑了一下,「姑娘你這未免太快了吧?這能容許龍某好生思考一下嗎?」門口站著畢恭畢敬的老人和小孩。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兩位總算知道停步了。沈月看到這里感到微微疑惑,他們這麼緊張,可是她記得當時住在這屋子里的就是一位老人和一個小孩而已啊!「怎麼留?」龍炎辰挑了挑眉。「是啊,這里很好,我很喜歡。」她借著月光四處搜尋了一下,才發現這里居然是個水牢。之所以是說水牢,是因為抬首看去外面被水給淹沒了,而她所在的牢房地勢稍微高了一點,因此才會沒有漫進水來。「是啊。」女子忽然笑彎了眼,「那里面關著的都是我的預備男寵。」「是是是,不是。」老人听到她這聲嬌喝趕緊附和,心里卻在想︰您還不夠銀蕩嗎?慢地下的男寵了!女子卻沒有听出來,听到他如此說,反而一臉驕傲地點點頭,「當然啊,我就是這里的莊主!」「公子,請吧。」老管家一抬頭就對上沈月那雙噴火的眸子,頓時心里顫了顫,想起當初她似乎很囂張很凶呢!隨即咽了咽口水,自己這把老骨頭惹不起了,還是少惹為妙。——————————分割線————————————沈月迷迷糊糊地睡去了,卻又模模糊糊地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男人本來只是輕微地咳嗽,听到沈月如此一說,咳得更加厲害了,他忽然說道︰「我也是。」沒反應。「那和我一同來的那個人呢?」龍炎辰有點頭痛,他最終能夠坐了起來,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全身無力,想要施展武功也是不可能。听到她這麼說,沈月這時抬起了頭。龍炎辰表情僵硬,覺得自己這次栽了。老人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已經給他下了軟骨散,縱使他武功再高也不能施展,小主您就放心享受吧。」這話是在為那個女子辯護嗎?沈月斜著眼楮看了他一眼,眼里好像在控訴他。「小主。」老人一見女子,趕緊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是是是是……」老管家忙唯唯諾諾地點頭答應著。老人點了點頭,頓時抹了抹額上的汗水,抬頭看了一眼明月。神啊,想起他家的主子,他這把老骨頭怎麼承受得了啊!而且,他家主子,什麼嗜好不好,非是喜歡男人!還要漂亮的男人!女子點了點頭,眨了眨美眸,「那個人在里面躺著嗎?」「你是一個人被關進來的。」男人微微眯起眼楮,似乎是想要看清楚沈月的樣子,奈何這里實在太黑了,「沒有別人。你是最近新來的唯一一個。」「喂,姓龍的!」听著他們的對話,沈月只覺一臉的茫茫然,可是問題的關鍵是,為何龍炎辰可以得到如此好的待遇?為何自己就不能和他同等待遇!心里微微有些憤憤然了。龍炎辰听到她說軟骨散,頓時雙眼一亮。這個藥只是短暫性的,自己若是等上一兩個時辰就能過去了。沈月听到這里,覺得有理,「這倒是。」「我呸,我干嘛吃醋!」沈月忽然很不雅觀地當真吐了一口唾沫,「我說你,你這高尚的節操都到了哪里去了啊?」「好了,炎辰你就好好休息吧,待會兒讓你的奴僕去幫你打熱水過來吧。」女子看了一眼龍炎辰,那一眼充滿了許多的不舍和依戀,好像他們正是熱戀很久了的愛人。沈月疑惑地再推了推,頓時一股奇怪的臭味直撲鼻尖,她頓時捏住鼻子站起了身,這是恰好月光照進了屋內,她頓時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居然是具尸體!她驚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這是哪里?「小子,你就別叫了!」對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咳嗽了好幾聲才說道,「這里……這里全部都是男寵。」沈月撇了撇嘴站了起來,只得跟著他們往外走。沈月更加沒有反應過來,更加不明白他為何說糟了,可是忽然頭暈目眩,眼一黑,便毫無知覺了。只不過,他們壓根不知道柴房所在的具體位置。床上的男子還沒有醒來,女子卻痴呆地盯著男子看。嘴愣張著,好像是瞬間被抽空了靈魂般。「地牢?」龍炎辰听到還有沈月的消息,心里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只是一听地牢卻禁不住猜測這個女子的身份。唯一一個……沈月心里哀怨地想到,自己著實太倒霉了!可是沒道理啊,自己被抓進來了,為何龍炎辰沒有被抓進來了呢?真是奇怪,更何況,以龍炎辰那副好皮囊,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要男寵鐵定選他才對!「喂,有人沒有啊!」沈月走到牢籠前搖晃了一下,奈何這牢籠是鐵柱子。龍炎辰皺了皺眉,「你是誰?」他艱難地轉首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沈月的身影,她去了哪里?龍炎辰覺得自己會瘋掉的,「你是誰?」這個女人是听不懂人話是吧?自己這話這麼明顯,她怎麼完全沒有反應!「怎麼了?」走了兩步,老人回過頭見她盯著牢籠中的男子看,頓時皺了皺眉,「公子,快走吧,那個人你還是不要和他有接觸。」龍炎辰見到沈月的那一刻,雙眸中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芒,但是很快就掩去了,隨即點了點頭,「是他。他是我的貼身奴僕。」老人一邊撫著胡須一邊高深莫測地說道︰「我對這個人的了解。」丫的,她這下總算明白了,她是被誰擺了一道,他們之前在桃花莊的時候看到的那些盜賊估計只是演戲的,只是想讓他們轉移注意力!沈月看到這里,心里暗自咂咂舌。龍炎辰靠著眼角余光,似乎能夠感覺到沈月那雙眸子此時此刻充滿了失望,他忽然覺得感覺很好,至少他能夠感覺她還是在乎自己的。「那我們趕緊把這兩個人抓回給小主吧,不要讓她等急了啊。」唔……頭好暈!女子不知為何,在他的冷漠眼神中自己感覺到了心虛。為首的人忽然用力踹開了門,叫道︰「里面的人都不許動!」龍炎辰微微一挑眉,「你吃醋了?」「好了,待會兒人家再過來找你啊!」說著便毫不客氣地抱了他一下,心情頗好地蹦著跳了出去。「……」龍炎辰的臉更黑了。這個女子很精明,知道不告訴自己藥名,他心里有些想揍人了。這時,床上的龍炎辰忽然睜開了眼楮,忽然坐起了身子,可是卻感覺到全身都無力,再次狼狽地倒在床上了,他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被下了藥!「……」他忽然覺得自己被當成男寵更好……沈月皺了皺眉,似乎覺得這聲音格外耳熟,忽然驚醒過來,一睜眼就對上了三個人。其中一個人便是自己最熟悉的龍炎辰。老人與小孩對視一眼,只能點點頭退下。「我?」女子見他這麼問自己,頓時愣住了,「我是這桃花莊的莊主啊!」女子捂著自己的心口,一步步往里走。龍炎辰呢?他又去了哪里?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那個……那個,你不要這樣盯著人家看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她絞著手中的手帕,白希的臉頰也因此紅了。女子猛地回過神來,「啊!你醒來了啊?」「哎呀,你干什麼!」沈月一進屋子就掙開了他的手,「進來就進來,別動手動腳,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不過呢!」身旁的女子忽然皺著眉頭說道,「除了軟骨散呢,我好像記得叫他們給你下了另外一種藥,沒有解藥,你的內力是發揮不出來的,發揮不出來就沒法施展武功哦。」沈月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楮,「你也是男寵啊?」沈月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這里漆黑一片,看不清楚這里究竟是哪里,只不過微一動動,似乎能夠感受到身旁有個人。她想應該是龍炎辰吧,隨即伸手推了推。這是一座山莊,山莊的門口依然寫著「桃花莊」,只是與沈月他們所見到的桃花莊不是一個樣。這個山莊遠觀奢侈豪華不已。龍炎辰點了點頭,目送著她的離開,這才推開門,飛快扯著沈月進了屋子里。「小主,就是他。」老人的聲音響起。沈月看到這里,心里微微不是滋味,可是又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來自哪里。她低下頭,不再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了。走出了水牢,沈月這才清晰地看到眼前龐大的山莊。啥?男寵?沈月嘴角抽搐了,她是女的啊!沈月眨了眨眼楮,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龍炎辰已經扯著她的手往前奔去了。他們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與之前那群盜賊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就是莊主?」他問,語氣有點鄙夷。「對了,我待會兒就去地牢里,你不是想要你找的人,要不要去看看啊?」女子絲毫沒有羞恥之心,干脆坐到龍炎辰的身邊,「對哦,你中了軟骨散,不過沒關系,待會兒藥效會過去一點的。」沈月的嘴角繼續抽搐,忽然握著鐵柱子叫道︰「喂,那那那……和我一起被關進來的那個男人呢?」「而且,她也似乎無惡意。」龍炎辰說。床邊的女子傻傻地盯著他看。听罷,龍炎辰頓時臉黑了。男寵?好吧……好在沈月是個女子,逃過了這一劫,問題是自己怎麼辦?女子忽然一臉害羞的表情道︰「當然……當然是做人家的夫君了!」為什麼?沈月眨了眨眼楮,可是沒有問出口。只是自己來這里認識的第一個人就是他了,當初若不是他與自己對話,估計自己早就慌亂到不行了。「真的嗎?」女子一听他說喜歡,頓時雙眼發亮,更加緊密地挽著他的手臂了,「那你以後就留在這里好不好?」「這樣啊!」女子想到這里忽然一個眼飛刀送給一旁的老管家,「你怎麼做事的啊,真的是!把這個小兄弟請出去好生伺候!」龍炎辰唇角勾了勾,「不過你也得感謝我,若不是我,估計你還得在那暗無天日的水牢里。」等龍炎辰停住了腳步,沈月這才恍然,眼前的柴房怎麼看上去好像比那棟睡人的房子還好一些呢?一個紫衣女子,提著長長的裙擺,走著小碎步往一間雅房走去。女子眨了眨美眸,「還有和你一起來的?我不知道啊。」沈月頓時無語望天了。這是什麼事情啊?為什麼偏偏讓她給踫上了呢!「我們去後面的柴房!」龍炎辰見他們沖進去了,忽然對著沈月小聲地說道。龍炎辰皺眉,不說話。只是眼神寒澈如雪,仿佛能夠凍傷人。「不是。」龍炎辰微微搖首,「我被他們下了藥,不能施展武功,不然你覺得我在這里他們能夠留的住我嗎?」「所以你抓我……」什麼?莊主?桃花莊?龍炎辰腦海里閃過了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的身影,他似乎能夠明白了,他們之前去的桃花莊只不過是個假的山莊,真正的山莊是這里!女子這時忽然挽住了龍炎辰的手臂,眉眼含笑,「炎辰,你覺得我這里好不好啊?」沈月哼了一聲,似乎極其不領情,「真是奇怪了,她要男寵,干嘛扯上我嘛!你說會不會我二哥就是著了她的道,被她關在了水牢里?那風鈴又去了哪里?而且她看上去好像是非你不嫁了啊!」龍炎辰嘆口氣,「你問這麼多的問題,讓我該回答哪一個?」沈月也跟著嘆氣了,「那現在到底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