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不知不覺的來臨,歐子許和張庭雪也在不懈的畚斗下終于發完了。
「欣姐,今天的發完了,你看天也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車回去呢。,」張庭雪一臉嘻哈的說著,
「好,好,看在你們不像其他人那樣直接把傳單塞垃圾桶的優良品質上,我決定下次有兼職就找你們,對了,你們怎麼不撐傘啊,女孩子年輕的時候要保護好自己的皮膚,你看看我,剛生完孩子皮膚還是那麼好,不長斑,不長痘的,別看我現在胖,沒結婚之前,有一堆男孩子天天圍著我轉呢?靠的就是我這細膩的皮膚,我推薦一款好的面膜給你們,保證你們漂漂亮亮的」听到眼前這位大媽級別女人述說自己的‘終以逝去的青春’,歐子許和張庭雪兩人相視對望,眼里滿是疑惑和震驚。仿佛在說︰那怎麼可能?
「哎,哎,張姐,我們哪能跟你比啊,您是天生麗質又加後天保養,而我們先天不足,後天失調的,還是以後再說吧,」歐子雪狗腿的說道,
「好,看不出來啊,還以為你是悶葫蘆呢?小姑娘嘴還挺甜的,」被說得渾身輕飄飄的的張姐打量著歐子許,只見一副鏡框下隱隱約約的透出那美麗的眼眸,如果不戴眼鏡,她一定很美很美,
「哪有,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歐子許淺淺的一笑。
…………
等到拿好了錢,和張姐道了別,兩人便興沖沖地跑了,生怕一不留神,又被叫回去上個人傳記課
「哎,我說,你也太睜眼說瞎話了吧,那樣違心的話你也說得出來,小心在遭天譴,」張庭雪壞壞的說著。
听到‘那樣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歐子許心驟停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秒而已,轉過頭來對上張庭雪,笑著說道︰「你有看到我睜眼嗎?我是閉著的好不好,」
「啊!!!!!真狠,有魄力,姐服了you。」
「是,謝謝」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
一直到晚上8點,兩人才拖著疲憊的身體會到宿舍,連在車上怎麼睡著都不知道,
「哎,親,回來了,」舍友小艾熱情的說道,
「嗯,美儀又出去了?」歐子許問道,
「那丫頭這個時間會在才怪呢?」張庭雪憤憤的說道。歐子許和小艾兩人奇怪的看向張庭雪。
張庭雪看到她們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忙解釋道︰「哎,別樣那種眼神看我,我不過是怕她沒頭沒腦,只一心想著找男朋友,天天這樣出去多不安全啊」
「是是是,知道你啊大好人一個,但是她都是和朋友出去,肯定安全啦,又不是小孩子,瞎操心,」歐子許笑著安慰到。
「…………」
「……」
歐子許大學所在學校宿舍是四人一間的,,其他三個都是本市的,只有歐子許一個人不是。相處的還算和氣,其實,大多數時間里還是各忙各的,因為真的好忙,除了上課寫作業時間外,加入的社團總是有忙不完的事,弄得最後只能連連退了,沒辦法,要生活,就要兼職。
直到躺在床上,歐子許才放下那張笑臉,又開始沉思,想到今天張庭雪說的,只是默默地感慨著,好像一切都沒有變,不是嗎?可是為什麼還是感覺不同了呢?是因為那些人都不在這里嗎,還是是自己太希望一切都有所不同而自欺欺人呢?搖搖頭,不,不會的,一切都會好的,歐子許,你可以改變,對,一定可以。願上天保佑,今晚不要再做惡夢。
「不,我恨你們,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我一直跟自己說,歐子許,你要靠你自己,你只能靠你自己,所以,我要走,我不讀了,」歐子許一面裝著行李一面大聲哭喊著。
「好,你走,最好滾得遠遠地,別讓我再看見你」歐震華眼里滿是怒意,咬牙切齒地吼到,
「不,不」突然,歐子許從夢中驚醒,才知道原來又是夢,此時正半身右側蜷縮著,滿頭大汗,眼角全是淚水,證明剛才哭得是多麼洶涌澎湃,又是噩夢的一晚。又是那無止境的噩夢,它像是黑夜的精靈,也許更像是高傲的黑罌粟。一次一次地讓那痛苦侵襲這破碎不堪的靈魂。可是,歐子許,你還有倔強,不是嗎?所有的不堪最後都化成所有的不甘。哭吧,哭吧,不是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而且,哭了之後,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歐子許你可以狠狠地哭,哭過之後,記得要微笑。
像這樣的夜晚于歐子許而言一點也不陌生,幾乎是從那次以後,每天夜里都是這樣度過的,來到這里的兩個月以來,在噩夢不斷纏身境遇下,歐子許不斷在思索,當初是不是不該說出來,也許一切都不會那麼難堪,不會那麼沒有回頭的余地,最可笑的是,她們還是那樣,不,比以前更糟,兩個多月以來,他從來沒有給你打過一次電話,而自己打回去雙方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沉默,最後掛斷,
是啊,不是早就知道一直于她們而言是無足輕重的嗎?可是,為什麼被傷害了那麼多次還是很難過,眼淚還是會不住地流,難道是因為身上有相同的血嗎?是因為親情嗎?那為什麼她們不在乎?為什麼最痛苦的還是我,我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她痴痴地想著,
不願再想下去,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翻了身,也不知怎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