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所有支持我的朋友,再送番外。
假如音紅袖嫁給了洛翩鴻……
——————————————————
音紅袖頭上蓋著喜帕,安靜地坐在床沿。
有人輕輕推門,閃身而進。
白衣勝雪,飄然若仙,與這火紅的喜慶,極不搭調,似笑非笑的眼,看不出任何表情。
「紅袖——」然而,出口的呼喚,卻出賣了他所有的心緒。
「雲簫,你怎麼來了?」喜帕蓋著臉,他看不到她吃驚的表情。
「在你心里,我,終是不如他,是嗎?」
她嘆了口氣,「雲簫,你我不過都是過客,匆匆而聚,匆匆而散,好好對蓮兒吧!」
他壓抑住心底的憂傷,帶上輕松的笑容,「在你成為他的女人前,讓我看看你,好嗎?」
走過去,他的手輕觸喜帕。
她沒說話,一動也不動。
停頓了許久,他伸出的手,最終只是攥成了拳,一聲長嘆,閃身門外。
淚滴,輕輕掉上手背,轉瞬滑落,氤濕了嫁衣!
窗外有風,吹得桌前的燭火搖搖晃晃。
莫子楓垂手站在窗外,紫色的衣袂隨風飄曳,原本清澈的眼楮,染盡了憂傷的色彩。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著她,沒有言語,沒有動作,靜靜的,痴纏的。
紅袖,我慶幸能有你這個知己,從前的日子,我會珍藏,願你幸福!
唇角揚了一抹溫柔的笑,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一身黑色勁裝,卓丹翻窗而入。
一把扯下音紅袖的蓋頭,「嘿,是我。」
「你怎麼來了?」
「恩,不錯,很美,就是比我的王妃差了那麼一點點。」他調侃。
搶回他手中的喜帕,她皺著眉,「你來干嘛?」
「你認為我千里迢迢、快馬加鞭的趕來,是要做什麼?」
「是紫婷要你來的?」音紅袖突然覺得頭暈。
「她說這個洛翩鴻傷害過你,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我!」
「又來了。」音紅袖揉了揉太陽穴,「就沒見過她這樣的,整天想著把自己的相公推薦給別人。」
「這只能證明一點,就是,在她眼中,我比他好!」他笑吟吟地道。
音紅袖白了他一眼,走到桌前拿出紙筆,草草寫了幾個字,交給他,「那,這個給紫婷,告訴她我現在很幸福,叫她好好做她的王妃!」
卓丹將紙上的字看了一遍,折好,放進懷里,俊朗一笑,從她手中拿出喜帕,替她蓋上,一躍跳出窗子,頃刻不見蹤影!
「四妹!」輕輕的敲門。
是三哥!音紅袖摘下喜帕,跑去開門。
站在門口,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三哥,進來說話吧!」說著,拉了拉他青色的衣袍。
僵硬的扯了個笑,「不了,這新房不是我該進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穿上嫁衣的模樣。」
「三哥——」他的心思她豈會不明白?可是,她從始至終,都當他是自己的兄長。
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發,以前,他經常做這個動作,如今,這將是最後一次了。
眼里的光彩,是寵溺的,「我的四妹,做了新娘,以後就不需要三哥來護著你了,不過,三哥永遠是你的三哥,若是他欺負了你,三哥定不饒他!」
淚珠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卻不知該作何言語。
輕輕拭掉她臉上的淚,「新娘子不能哭,否則就不美了,嗯?」
她含笑點頭,收了收淚水。
「好了,三哥走了,一會兒新郎官就該回來了。」
深深望了她一眼,笑著,離開。
然而,那眼里的悲傷,她怎能看不到?
音紅袖深吸口氣,坐回了床上。
看了看手里的喜帕,算了,都摘了好幾次,不蓋也罷!
屋頂傳來瓦片的破碎聲。
「唰」的一下,一縷墨綠從天而降。
妖媚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艷麗異常。
他二話不說,猛力纜過她的腰,一躍而上了屋頂。
剛要運功帶她離開,她突然開了口,「子塵!」意味深長的一聲喚。
他停住,側頭看她。
她搖了搖頭,「我認識的那個莫子塵從來對女人都不屑一顧。」
「除了你!」緊緊鎖住她的眼楮,他認真地道。
她一笑,「其實,你只是覺得我有趣好玩兒罷了。」
「誰說的!」他眉頭皺了一下。
「我說的,難道不是嗎?」
他沉吟了片刻,「我承認一開始是因為覺得你有趣才接近你——」
「不要說‘但是’,我們之間,沒有‘但是’!」
他轉過頭,不去看她,「不管有沒有,我今天都要帶走你。」
「不可能!」她斬釘截鐵地說道,接著,縱身向下跳。
她知道他不會讓她摔在地上,她只是以這種方式告訴他,她,不會跟他走!
她感覺到身子落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哪知,睜開眼,看到這懷抱的主人,她笑了。
對著他的臉頰,一吻,「翩鴻,你來得好及時!」
洛翩鴻對她溫柔一笑,而轉眼看屋頂的時候,卻眸光皺寒。
在看到她吻他的時候,莫子塵就一陣堵心的難受,身形一晃,即刻消失。
「不去管他,我們回房。」她在他胸前用手畫著圈。
他低低一笑,在她耳邊曖昧地說道︰「待會兒再引誘我,還沒喝交杯酒。」
音紅袖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熱,火辣辣的紅!
剛要進房,就听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跟著,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
「洛翩鴻接旨!」
二人一愣,隨即洛翩鴻放下音紅袖,二人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采花大盜一點梅從天牢逃月兌,命護城將軍洛翩鴻速速將其捉拿歸案,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洛翩鴻打了賞,太監高高興興地走了。
洛翩鴻看著手里的聖旨,愣了半晌。
「一點梅怎會逃,他一定還在天牢里。」音紅袖暗著臉,很是不爽。
洛翩鴻望著她美麗的容顏,一陣感嘆,「皇上,是為了你!」
「他愛為誰為誰,跟我沒關系!」她生氣地轉身回了房。
是的,一點梅此刻仍在天牢里,洛翩鴻怎樣捉都是捉不到的,李隆基用此手段,就是不想讓他們在一起。
洛翩鴻進去的時候,她正背對著他在月兌衣服。
「咳,咳——」他別過臉輕咳了兩聲,「紅袖——」
她沒管他,仍在繼續月兌,月兌得只剩肚兜褻褲的時候,他開口,「紅袖,我——那是聖旨,我不得不去!」
她突然一個轉身,纏上他,媚眼如絲地看著他,「我沒有一點梅吸引你麼?」
「不是,我——」
「一點梅已經死了,去捉也是捉不到!」
「死了?」
「是的,死了,洛將軍于新婚當夜捉拿要犯一點梅,一點梅走投無路,跳了懸崖,粉身碎骨!」
洛翩鴻一怔,好主意!如果皇上想證明一點梅沒死,那就要將他從天牢里放出來,皇上乃明君,怎會做此糊涂事?
「相公——」她撫模著他剛毅且稜角分明的側臉,「你是要我,還是要他?」
「你說呢?」他眼里蒙上了一層**,啞著嗓音。
一把推開他,「我說呀,你還是去捉他吧,最好捉個一年半載的,先寫個休書,我好改嫁!」
洛翩鴻上前將她扯進懷里,大手不安分地模著她光潔細膩的背。
捉住他的手,她嘟著嘴,「要我還是要他?」
「你這個小妖精!」他猛地將她抱起,兩步上了床。
用手卷起一縷發,觸撥著他的臉,她甜甜地道︰「相公,你可想好了?」
他沒說話,低頭吻著她的頸項。
「相公,那可是抗旨呢?」
「你不是已經替我完成了聖旨嗎?」
她「咯咯」嬌笑,笑得他心旌神醉。
只一會兒,他便讓她的笑,變成了**的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