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月後的某天。
鏡頭一︰皇宮,行水宮(皇上私宅);非兒(角色︰宮女)
一個小公公在行水宮門前轉來轉去的,到底要不要進去叫皇上?叫,還是不叫?叫,皇上不高興,不叫,大臣們不高興!
唉,他怎麼這麼倒霉哦!
咬了咬牙,還是在門口小小聲的叫了起來。
「皇上——皇上——」
床上的李隆基動了動。
「皇上,該上早朝了!」
「朕,今日不早朝!」李隆基壓低了嗓子,生怕驚醒了懷里的人兒。
Xia∼他有米有听錯?皇上說,不上早朝!
小公公吞了吞口水,「皇,皇上,大臣們都等著您呢!」
「你去告訴他們,朕今日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怎麼可能?皇上昨晚上明明跟那個新來的宮女非兒折騰了一宿,難道是——勞累過度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滾,腦袋不想要了?」
「是,是,小的這就滾!」小公公擦了把汗,苦著臉離開了行水宮。
迷糊中,听到有人講話,非兒睜開了眼楮。
「啊!你是誰?姓什麼?叫什麼?家中幾口人?人有幾畝田?看著我干嘛?干嘛不穿衣服?怎麼跑到了我床上?不對,我怎麼跑到了你床上?」-_-!!!!!!她是將這里當成了天都峰她的非園了,後來發現又好像不是,難道她昨晚殘害了一個良家好男?
(不好意思,非兒剛睡醒,沒清楚狀況!)
李隆基好笑地看著她,這個小宮女還跟平常一樣聒噪,居然膽敢忘了他是誰,看來他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猛的一個翻身,非兒立馬成了扁兒!
「喂,你干嘛壓我,這樣會死人的,你知道不?我會缺氧的,我會肺活量不足的,我會喘不上來氣兒的,我會——」中間省略一萬字。
剩下的「會什麼什麼」全都吞進了李隆基肚子里。
以下鏡頭馬賽克……(HOHO∼)
鏡頭二︰上官府,書房;汝遙(角色︰丫鬟)
黃昏時分,夕陽斜照,將整個書房都染上了曖昧的顏色。
「公子,這一處不該這樣畫!」汝遙對著桌上的淡墨山水圖道。
上官雲簫停下筆,側目思索了下,「哦?那遙遙說說,該怎麼畫?」
「公子想表達的是孤帆遠影的感覺吧,那這山不如蜿蜒消失的好!」
上官雲簫想了想,點點頭,執筆沾了沾墨,將山向遠處拉去。
咱汝遙有的是啥?那叫智慧!趕緊將頭瞥到一邊,偷偷笑了三笑,轉過來的時候就變成了溫柔的小鳥兒。
「遙遙,這樣可對?」
「嗯∼還差一點,筆鋒在連綿一些!」
「這樣呢?」
「再拉遠些!」
上官雲簫又畫了兩筆,皺了皺眉,「好像總也達不到你的要求!」
「公子,不如讓遙遙教你畫,如何?」汝遙擺出了小鹿一樣的眼神,期待地望著眼前俊逸非凡的白衣美男。
上官雲簫眨了眨眼,溫和一笑將筆交給汝遙,汝遙卻又將筆塞回了他手上。
「公子,說了是教,那當然要手把手教嘍!」說著,魔爪已經伸了過去。
「公子你看,這里該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汝遙一邊握著上官雲簫的手畫畫,一邊保持著良好的小鳥形象,不著痕跡地吃著豆腐,心里早都美得冒了泡泡!
突然,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上官雲簫將手抽出,淡淡掃了她一眼,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卻沒回頭,「遙遙,不要做第二個夏蓮!」說完,提步而行。
雲雲——雲雲——
汝遙手捂胸口,在心中無聲的吶喊著。
配景音樂響起︰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舍得讓我難過,在我最需要你地時候,沒有說一句話就走,最愛你的人是我,你怎麼舍得讓我難過,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卻從來沒有感動過……
鏡頭三︰劉府;莫子璇(角色︰管家)
「大人,您回來了!」門口的守衛沖著剛剛下朝回來的劉升行禮。
「嗯!」劉升點點頭。
突然,從正廳里傳來一聲高叫。
「劉升——」
劉升神色變了變,拔腿就往後院跑。
門口的守衛滿頭黑線,又來,這戲碼是每日都要演一次,全府上下就這女人敢直呼大人名字,可也奇了怪了,大人為啥見她就跑,直接把她趕出府不就完了嗎?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搖搖頭,不明白!
「哎,劉升,你回來了,你跑什麼呀?」說話間,莫子璇扔下手中的算盤,也朝著後院跑了過去。
進了屋子,「砰」的將門關上,又落上鎖,劉升才大大出了一口氣。
自己不是作孽嗎?沒事找了這麼個瘋瘋癲癲的管家!
解開腰間系帶,準備月兌下朝服,換便衣。
又是「砰」的一聲,可憐的門被人從中間劈開。
劉升月兌了一半衣服的手僵在了那兒,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貌似還米反應過來發生了蝦米情況!
「喂∼我是洪水猛獸嗎,見我就跑!」不是也差不多了!
劉升眨眨眼,掛上笑,「哦,子璇哪,麻煩你先出去,我想換身衣裳!」
莫子璇皺皺眉,「換就換,那你跑什麼?」
「呃,也沒什麼,就是想早點換下這身行頭。」
莫子璇煩躁地甩了下頭,「要換就換啊!」這人怎麼磨磨唧唧的。
劉升嘆了口氣,將朝服的前襟重新合上,「你不出去,我怎麼換?」
莫子璇眼楮一瞪,「我為什麼要出去?你還是不是男人,換個衣服還怕人看?」
劉升無語,男人換衣服就該給別人看?
他有些懊惱地擺擺手,「你出去忙吧!」
「我不忙!」
「我叫你出去!」他有些急了,這女人怎麼回事!
「我不出去!」
「不知羞恥!」他惱了。
「你——說——什——麼?」莫子璇咬牙切齒地道,手指捏的關機「 」作響,「有種再說一遍!」
「男女授受不親!」真該給她上一課。
莫子璇轉頭、閉眼、深吸了口氣,再轉過來的時候,眼里點起了怒火。
啪!
啪啪!
鞭打硬物的巨響。
莫子璇手里不知何時多了條道具皮鞭,抽得床板痛苦地申吟。(哪里來的皮鞭啊?情節需要,情節需要!)
燃燒吧,小宇宙!
劉升駭然的吞了口口水,眼楮瞟向窗邊,準備伺機逃跑,他真後悔,不該激怒這個女魔頭。
就在他慌神兒的當兒,莫子璇使了一招絕學彈指不通,十步之外就封了他的穴道。
「丫的,老娘我今日就叫你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可親!」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扔到床上、撲倒、扒光!
以下文字為亂碼……
鏡頭四︰听音谷,花海;問月(角色︰某日「不幸」昏倒在門口的姑娘)
如水的月色下,花海的秋千上,坐著兩個相互依偎的人。
秋千蕩啊蕩,蕩得人的心都跟著飄飄忽忽滴。
魑一手摟著問月的肩,一手整理著她額前的碎發。
「月兒,你看天上的月亮,如你一般的清澈透明!」
她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夜空的彎月,難得的牽了牽唇角,沒說話。
他喜歡她的淡泊寧雅,仿似世界都不在她眼中,永遠超月兌凡俗的看著人間的一切,如過客,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停下。
但,他知道,他絕不是她的過客,因為她淡淡的眼神中,在對著他時,多了一樣東西,叫溫柔!
「月兒,你,會離開嗎?」將臉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摩娑,輕輕的問。
她垂了垂睫,堅定地道︰「會!」
明媚的俊顏上,染了一層哀傷,「我,不值得你留下嗎?」
他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子,他給她的愛是無微不至的,她怎舍得離開?
「不是的,我會回來!」
他溫柔的笑了,笑容如水,靜靜的劃過她的心。
「不許反悔,否則,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俯下頭,攫住她那雙馨香的軟唇,讓那絲悸動,在彼此心里滌蕩開來。
如此濃情蜜意的時刻,偏偏有個不識相的人,插了「一腳」進來。
「問月姐姐,你們在干嘛?」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視賭如命的飄儒絮。
魑握了握拳頭,大喊一聲,「魅!」
一身黑衣的魅不知從哪里蹦了出來,抓起飄儒絮就往後拖。(莫非他也在偷看?∣∣∣)
飄儒絮使勁兒的往前蹭,「問月姐姐,我今兒個出谷看到周少卿啦,他一听到你的名字嚇得連滾帶爬的,為什麼呀?他不是覬覦你的美色麼?」
听到周少卿的名字,魑的臉色開始難看。
旁白︰事情是這樣滴!前幾日周少卿那廝當眾調戲過問月,調戲內容在此省略!
飄儒絮無視魑的黑臉,還在拼命的向問月靠攏。
沒辦法了,用最後一招,扛!
于是乎,我們可愛的魅就像扛麻袋一樣將飄儒絮扛走了。
「月兒,那個周少卿——」
「他再也不能為非作歹了!」
「嗯?」
「因為我把他變成了太監!」
魑︰%¥#◎……※……
鏡頭五︰听音谷,某房間;飄儒絮(角色︰到听音谷尋找姐姐(問月)的小妹妹)
話說魅扛著那個左動右動的小妖精,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
「啊!,,疼,疼!」飄儒絮一邊揉,一邊嚎叫。
魅側過頭,笑了起來。
魅,人如其名,他的笑,魅力十足,魅光四射。
飄儒絮被那笑容迷得呆住了,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她抄起袖子擦了擦,沒用,還是往下流。
看見她的樣子,魅又低頭笑了笑。
不行了,不行了,受不了了!
飄儒絮猛咽口水,哆哆嗦嗦地從懷里取出一吊錢,「那,那個,魅哥哥,笑一個,再笑一個!」
魅愣了一下,而後頭頂冒出了一縷青煙。
嘎?嫌少?
她從懷里取出幾兩碎銀加上,「這些,行不?再笑一個嘛!」
魅的頭頂又冒出一縷青煙。
還,還嫌少?
一咬牙,一狠心,從懷里取出一錠金子,往前一遞,「這個總夠了吧!」這可是她上回賭錢贏那笙的,還被雅澤剝削了一半,她賺錢容易嗎她!
魅的頭頂已經是一片青煙,哼了一聲,掉頭就走。
「魅哥哥,魅哥哥!」飄儒絮兩步跳下床,追了上去。
門口的人停了下,「好好在這兒呆著!」
「我不!我去找問月姐姐!」
「你——」魅皺了皺眉頭,「你就在這兒老實的給我呆著,哪兒也不能去!」
飄儒絮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楮,歪頭一笑,「好啊,不去就不去,那魅哥哥你要陪我!」
「我沒空!」
「都晚上了,你還忙什麼?」
「就是沒空!」
「哦,那我去中找問月姐姐咯!」
魅投降,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魅哥哥,你笑起來好好看哦!」飄儒絮躺在床上,嘴里嘖嘖的贊美著。
椅子上的魅臉部肌肉抽了抽。
「魅哥哥,魑哥哥是不是被問月姐姐給吃了?」
「咳,咳——」
「魅哥哥,我想吃梅花糕!」
「這麼晚了,明天再吃!」
「魅哥哥,我渴了!」
「小孩子,晚上不能多喝水!」
「魅哥哥,我要睡覺了,你幫我數綿羊好不好?」
……
「魅哥哥,我怎麼還是睡不著啊?」
……
「魅哥哥,要不你哄我睡吧!」
……
「魅哥哥,我們一起睡怎麼樣?」
魅徹底暴走,轉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