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都笑我,談了戀愛更寂寞……」柳琴馬大哈地高歌著,這冷眼看世界總能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林然此時正陪著男友用餐自然無法加入那起哄的陣營,也只有柳琴一個人孤掌難鳴起不了敲山震虎的作用。
張丹看著外國文學史,頭昏腦脹地喊著︰「你鬼喊鬼叫個啥,你不擔心掛科,我還擔心呢。」
柳琴 地從床上下來就是一個劈頭蓋臉地指責,「也不知道是誰想進曲氏,你看她現在這閉門造車的,沒時間應付情郎,怎麼幫你。」
張丹被她這麼一說馬上反應過來,「也是,月凌你不是約了曲總觀光,怎麼還在這里?」
望著桌上厚厚的書本,月凌苦惱地下定決心要早點遠離禍害,樓下消停了,樓上又開始問東問西,這日子可怎麼安靜啊。雖然她沒喲偶曾經那麼孤僻了,但還是不習慣別人的太過關系心。
「怎麼不說話,我們這麼急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她好啊,你看看那個朝夕相對的美女助手,搞不好一下子就翹掉這極品美男了。」柳琴有些急躁地道,女人該有的溫柔,關懷,深情她到底懂不懂,只有讓男人知道,他在你眼中很受重視,這才是激發他專情的動力。
為了讓耳根清淨,月凌只好開口報備,「他今天陪順德的李總上國際狩獵場去了,估計晚上才能有時間。」
柳琴听到這里,那晚娘一般的臉馬上變了個樣。「那你還愣著干什麼,快點打扮呀,悅己者來了,女也該妝容起來。」
書堆上的瓶瓶罐罐,讓月凌徹底崩潰了,別人都說過完大二人都開始緊張了,柳琴倒是有閑工夫搗鼓這個。不是自己沒有女性的自覺,只是就算自己化成了天仙,曲少杰依舊不會把自己當回事,何必傻乎乎地多此一舉,蠢事自己已經做夠了。
面對顧客的不配合,柳琴也只好放手了,一個人躲到床上看起了小說,她倒要感受一下豪門戀情的現實與夢幻。
一邊做著筆記,一邊上網查資料,這預習做起來可謂是復雜。月凌手不得閑地問道︰「親愛的們,誰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張丹這才看了看手機,「午飯都過去三個小時了,你只有吃泡面了。」
誰說我要吃午飯了,不過自己好像真沒吃午飯。月凌按了按頭,三點多了,還有兩小時,再看一個章節。
「你說有這麼上進的人嗎?」張丹疑惑地問。
柳琴伸出腦袋俯視她道︰「那不是嗎,人家是高材生,跟我們這群大齡人不一樣。都門門優秀了,還這麼努力,活該我們只能羨慕。」
張丹無奈地點頭,比起她的拼命,自己這認真還真是小巫見大巫。望著她那餓其體膚的執著,自己也只能幫她代勞了。
聞著噴香的牛肉面味,月凌感動地抱住她的腰道︰「謝了,我就知道老鄉最親了。」
「別貧嘴了,吃完趕緊去打扮打扮,畢竟約會要美美的。」
「我真沒約會,我和他就是發小而已,我是清白的。」月凌邊吞面邊解釋道。
張丹可不理會她,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月凌自嘲地笑了笑,望著電腦中的學習視頻,一只手快速地劃重點作注解。一頓忙碌下來,終于在面湯干涸之時,完成了一章的任務。「好了,我听你們的去換身衣服。」
柳琴移開眼看了看時間,「我的小姐都快五點了,你是個面都這麼長時間。」
用洗面女乃草草地處理了電腦輻射的殘留,月凌清爽地換了身連衣裙,將頭發梳理整齊扎成馬尾,查看了包包里的配備這才起身離去。「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宿舍里的兩人相望一眼,也只能無語相對。
大地金色一片,帶著橘紅的光暈,這古樸的校園也跟著染上了暖色調。整理排列的高大樹木隨風沙沙作響,斑駁的光影在地上變換。月凌閉上眼晴感受這微風襲過的清爽,舒展的手臂平伸,很是自在。
曲少杰望著那美好的畫卷,久久移不開眼,也舍不得上前打斷,只想感受這舒心的真實。
「同學別文藝了!」一個女生出言打斷道。
月凌被這一說,一推喚了回來,臉上懂得舒緩立刻被一本正經取代,目不斜視地望校門口走去,望著某人倚在車邊的姿勢,她頓時窘迫地問︰「你來很久了?」
曲少杰微笑地凝著她道︰「沒有,剛到而已。」
說謊也讓人無法懷疑,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月凌認同地想。敞篷後的車子灌進涼爽的風,吹得人神清氣爽,如此享受的暢快,讓她下定決心要去考駕照。
面對別人都滔滔不絕的,只有在自己面前那般謹慎,那般少言,曲少杰很是不解她這些年的變化,十歲前的她可不是這樣的。那時的她很沒有主見,總是喜歡粘著自己問︰「少杰哥哥,我該怎麼辦?」不管自己耐不耐煩,她依舊是言笑晏晏地說著自己的懼怕,說著自己的想法,比起那時候的貼近,她現在樣子還真不討喜,可是自己卻莫名地被吸引。
被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盯著,月凌能安之若素就不正常了,她雖然知道他眼神中的是探究,但還是忍不住往他一慣地吸引女性上想,心里自然不願意了。「少杰哥,開車就專心點,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這話說得有那麼點童年時的感覺了,曲少杰有些驚喜地想。
月凌見他終于恢復正常了,也就沒再計較他的反常,只輕輕閉上眼回想著今天學到的知識,學習時不能間斷的事。
每個城市的夜景都是不同的,這千年古城,更是別有一番韻味。當年能和林璇親親我我,這夜市應該能習慣,只見他襯衫扣子開兩粒,手上又是豌豆黃,又是驢打滾的還真是挺入味的。
月凌被人群的擁擠弄得有些不太自在,畢竟心境不同了,被迫和他靠在一起這感覺怎麼說都有些難受。
「怎麼呢?」曲少杰關心地問。
他的話語中滿是溫柔,滿是關切,如果不是黑夜的作用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如此溫潤如玉。「沒事,你吃好了嗎?」
曲少杰點點頭,不知怎地今天的胃口似乎特別好,晚飯加上宵夜一直吃到了九點。「我們再去那邊看看。」
廉價的女性飾品,月凌有些不樂意地跟在後面,對于這些她是沒精力去理會,也不想幫他挑東西送人。
發飾、耳釘、項鏈、手串、胸針琳瑯滿目應有盡有。曲少杰有些興奮地看貨砍價,古城里這些地方從來都是藏金的,如同首都的琉璃廠里淘古董一樣。
蓮花的吊墜,玉雕能如此栩栩如生可謂是不容易了。那片片分明的花瓣,那毫無瑕疵的玉石,果然是深山藏古寺。曲少杰厚著臉皮將價格砍下,高興地要了個盒子包裝,這才罷手,將一大袋的戰利品從跟班的手上拿過來。
月凌難以置信地看著今晚的他,這斤斤計較的精明,這眼紅脖子粗的砍價,完全不像是一個商界精英,反倒像是鄰家男孩般平易近人。
夜風伴著小吃街的各色香味而來,稀稀疏疏的星雲讓這城市的萬家燈火顯得分外恬淡。月凌一如往昔地沉默著,直到他遞上一份東西。
「今晚最滿意的東西,你還真客氣!」月凌望著那玉蓮花,怪怪地道。
曲少杰沒有理會她的異樣,只道︰「禮物廉價,韓小姐別嫌棄才好。」
月凌瀟灑地下了車,心卻停留在那里沒那麼容易離開,從前他是不會送這些心愛之物給自己的,每次生日、每次必要他都是讓秘書處理,那些炫目的珠寶,那些昂貴的香水化妝品,都不會有這個來得讓人喜歡。「謝謝,這個很漂亮。」
曲少杰見她還是淡淡的,可是話語確實最發自內心的也便沒有數落她,「明天八點,我在這里等你。」
還有一天的煎熬,月凌苦澀地拎著塑料袋想。今天已經夠讓自己徘徊的了,真怕自己什麼時候不經意間再次犯錯,看來自己必須早點回去。
吃吃喝喝也不見得是狐朋狗友,望著寢室里這一群夜貓子等宵夜,月齡也只能深感抱歉地听著她們的數落。
「我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林然話里有話地道,事實上她經常有不回來的時候。
張丹對于這矜持的老鄉可謂是了解,「她才不會,東方美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芬芳。」
柳琴可不顧這些,美食當前不放開吃是笨蛋。
看著某人席卷的功夫,她們也沒再多話了,只在心底慨嘆,天生麗質就是不用多裝扮。
月凌終得輕松地去浴室洗澡,可是手上那余溫還是久久不散,脖子上鬼使神差地掛著那項鏈,她相信自己已經到了被逼無奈的境地了。是曲媽媽說動了他,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這真是讓人疑惑的問題。
穿著睡衣卻只能在床上看書,這讓寢室里其他的人很是抗議。
「都幾點了,你還看得下書,真是拼命啊。」柳琴慨嘆道。
月凌將燈光調暗還是認真地望著書本,下學期就開始寫畢業論文了,不積累點素材怎麼夠,現在是時候爆發了,不能再讓失措的事發生。活過一次的人,比誰都知道珍惜現在的時光,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她們什麼時候才能看透?
張丹見她如此,也開始身體力行地效仿,畢竟別人可能是因為明天可能耽誤了學習而補足,自己可是沒有理由休閑的。
這都是群什麼人!柳琴有些無奈地將被子蒙住頭,不理會這兩頭倔牛,有享受不享受真是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