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靚女的搭配引得媒體記者有的抓拍,有的直接SNG,有的直接奮筆疾書,隨處都是有價值的新聞,或豪門人士的JQ,或平凡人的歷險牽手,或王子灰姑娘,公主騎士的春天,觀禮人圖熱鬧,參賽者求姻緣。
井然有序的布置源于良好的安排,觀禮者可享受山下文豪石刻的筆走龍蛇,清泉石上的悠然休憩;參賽者縱橫山間游覽與比賽齊頭並進;傳媒人通過免費提供的無線上網隨時將現場的情況以各種形式轉播,可謂是人人有事做,絕不會無聊。
由于事先的安排,單人組是手環最多的一號區東面山,兩人組是風景雅致的二號區西面山,三人組是題多益智的三號區北面山,五人組則是道路崎嶇的四號區南面山。
風景美不美在于自身的心情,不在于外物是否吸引人。想著曲少杰不跟自己一起,林璇這心情也跟著跌落谷底,本以為這是一次很好的兩人休閑幽會的,卻換來自己跟著那高傲的男子滿山跑。
齊飛陽的鐵腕業內是聞名的,這也是林璇選擇曲少杰的原因,雖說兩人的身世相近容易惺惺相惜,但男人的不體貼會讓女人得不到好處,眼見他做事那心無旁騖的樣子,林璇十分肯定他不會是一個好情郎,曲少杰在這時一定會關心女伴是不是能夠跟得上他的步伐。
綠樹環繞,清風送爽,在這怡人的環境下,有些選擇來湊熱鬧的人遇到難題便選擇與對眼的隊員相談甚歡地觀光;有些則同心協力不拿獎項不罷休地發揚團隊互助的精神,陡峭之處他搭把手,體力題目時她奮力吶喊加油;有些雖然是三國鼎立互不相讓,卻也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季天霖這身宜運動宜露臉倒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不像月凌,這短裙在山間總會招來飛蟲蚊子的追逐,野外經驗缺缺的月凌只想著備了些吃喝卻忘了什麼濕紙巾、防蚊水、清涼油、演算工具等,遇到數字難題還真是急得抓狂。
曲少杰一身黑在哪里都非常顯眼,高挑魁梧的身材,加上那冷氣場覺對不會讓你找不到他。大熱天如此正裝也就他做得出來,月凌看著他的穿著就算有風也會覺得熱,如此累贅,簡直跟自己這公主裙有得一拼。
樹間、草叢中、樹洞里、石頭邊,哪里都有可能藏著手環,按照規定必須在比賽時間內尋得七種不同顏色的才能獲獎,而十道題就是為了避免顏色的重復。
穿著禮服蹲下怕露點,彎腰怕走光,真是特不方便,月凌故作矜持地在花草樹木間用肉眼觀察讓他們行動,儼然是帶著兩條忠犬的貴小姐。
「按照第一題的答案,人,就是說東西在三岔口的交接點。」月凌驕傲自己在一分鐘時間就猜對了,于是得到加蓋的通關印章後,就開始命令兩個人尋找了。
曲少杰有些不爽地披荊斬棘,對于那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黃昏三條腿的東西,在她說出了答案後,才想到嬰兒四條腿爬行,成人兩條腿走路,老年拄著拐杖前行,一時間眼楮吃不到豆腐地受人驅使,心底期待著下一題一定要讓她蹲下。
季天霖對于那三岔口的推理十分認同,沒有怨言地躬身尋找,終于在不起眼的石凳邊找到了埋得很淺卻也不易發現的黃色色手環。輕輕將土灰拍干淨,他不忘從口袋里拿出手絹再擦拭一遍然後才呼叫︰「我找到了。」
月凌奔向他看著那名牌手絹上的髒污,對這個男人的有些不大認同地道︰「手絹是用來擦汗的,真是不會安排。」
季天霖見她那生氣的樣子,從另一邊口袋里掏出一塊全新的道︰「這不為你預備了嗎?那塊是我的,我自然不能讓灰塵沾染在你的藕臂上。」說罷,紳士地執起她的手將手環為她戴上。
曲少杰剛剛過來就見他們在那里聊著什麼,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就見他眼尖地找到目標,還享受了握手的完美觸感,心氣高的他,立刻不理會兩人在後面的慢悠,一個人奔到前面去答題找下一個地方。
「自小生在富貴家,時常出入享榮華。萬歲也曾傳聖旨,代代兒孫做探花。」工作人員沒有因為這組的特殊而給予優厚,而是按章辦事。
曲少杰雖然說念書時各門成績都還不錯,但偏向理工的他,如何喜歡猜謎語。等到他們來時自己還是沒有答案,只好將題目重復一遍。
季天霖听後,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便對著工作人員爆出了答案,「是蜜蜂,對吧?」
說是問,卻是肯定,見他那眉飛色舞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曲少杰心底那個恨呀,真想跟他換個腦袋。
加蓋好戳後,季天霖沒有等月凌從震驚中解月兌出來,便道︰「曲少杰,這個地方適合你去找。」
曲少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問,「哪里?」
「花叢,你這公子。」季天霖嘲諷地道。
對于這謙讓曲少杰不知有和不妥,直接奔向有野菊花的地方,樹上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此地樹還未開花。
謎底是蜜蜂,月凌有些擔憂地看著某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出現在花叢中,很想提醒他小心些,卻在還未開口的時候听到了,某人的慘叫。
「少杰哥,你怎麼呢?」月凌快步跑過去。
見她萬分焦急地過來,曲少杰有些害怕地向遠處跑去,直到看到小溪,他洗干淨臉,冷敷了傷口後,才抬頭望向她擰眉的臉,「這是紅色的。」
月凌望著他腦袋上的那紅包,難受地道︰「你怎麼這麼急切,被蜂蜇了吧。」
見她伸出縴手,曲少杰開心地將東西套在她手上,道︰「其實也不疼。」
就會死撐,月凌在心底嘀咕著,臉上表情恢復冷漠地道︰「抓緊時間前往第三個地方吧。」
季天霖冷眼看著她那溢于眉梢的擔憂,這心底不知為何憋悶得有些疼痛。他屁顛屁顛地跟著她身旁,享受著她三步一小問,五步一懷疑的關心,為什麼她不能這麼眼里只有自己。想著自己豁出老臉命人安排的這個抽簽,這失算讓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明明該是兩人的,怎麼平白多出個討厭的男人。
一人落後,對于這組合,月凌也只好慢下來等季天霖,他的體質不該這樣,他究竟是怎麼呢?跟曲少杰不對,為什麼還要忍著呢,不參加不就好了嗎?
又是這種文字游戲,曲少杰很有先見地閃一邊去,只等著他來答題,雖然他恨死了自己,但論起團隊協作來,還真是沒有忽略自己的作用。
連環題,看來這尋找可能出現同顏色的了。火燒城隍廟,破屋無人住,文章脹滿月復,田園無人作。季天霖思考著這四物的謎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腦間的流汗讓人明白此題的難度性。
月凌站在一邊,看著他的焦慮,心底也跟著著急,題目一出她知道自己是答不出來的,這想都不用想。雖然自己是學文的沒錯,但這個里面明顯還有深意。掏出他給自己的手絹,月凌忍不住幫他擦去額間的汗珠,輕聲問︰「喝口水再想吧。」
季天霖聞著暗香襲來,看著眼前的佳人,自信一笑,「在有草的附近找東西,我去告訴答案加蓋戳。」
當他拿著連環的四題全過來到時,月凌忍不住問他答題原理,他高深地一笑,湊到她耳邊呢喃了幾句,只見月凌笑容燦爛地道︰「原來如此,方言,這個我還真的不了解。」
蒼蠅、老鼠、蜥蜴、蚱蜢,從第四個謎面上推斷了藏寶地,草滿,草叢,月凌忍不住在心底佩服他的高智商,看著手上那綠色的手環,看來勝利在望了。
大樹下面的上聯那龍飛鳳舞的字跡,月凌忍不住佩服企劃部的那群人才,看著另一邊空著的紅紙,她有些無奈地吟著,「寸土為寺,詩旁言詩,詩曰︰明日送僧歸古寺。」
「這是說文解字的對聯,月凌這下該你上了。」季天霖準備休憩地道,對于書法他可是不敢班門弄斧的,當年在學校也就這項說給過曲少杰,她對他寫,郎情妾意,他是不願見的,但也沒辦法,上聯龍飛鳳舞,下聯怎麼著也得筆走龍蛇,可是自己壓根草書就不好。
月凌思索再三才對著拍照的工作人員說,「雙木成林,林下示禁,禁雲︰斧斤以事入山林。」
那邊心意相通的曲少杰已經抓住她吟誦的時間開始了揮毫,果然是鐵劃銀鉤,看得拍攝的工作人員都忘了自己還有一個職責,直到季天霖狠瞪了很多眼,只差罵人她才給蓋上通關的印章。
「這個在樹洞里,我來找吧,免得你再受傷,你這個智囊受損。」月凌快步跑到有樹洞的地方,彎下腰尋找著。
短裙遮不住美腿,瑩白如玉的細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若隱若現的保險褲包裹著渾圓的翹臀,兩人就這麼望著矜持者紅暈上耳,開放者忍不住呼吸急促。
季天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看著某人那生理反應的眼光灼熱,一時間有些討厭地道︰「兔子不吃窩邊草,一看你就知道是狼。」
「彼此彼此,別以為這下要靠你,我就不敢揍你,你爹追不到月凌的媽,你也休想她。」曲少杰氣哼哼地道。
當青色的手環出現在皓腕上,月凌才看著兩人的爭風相對,真幸虧這比賽,讓他們賽上無敵人,不然自己這勸架的一定會被揍得鼻青臉腫的。
有了大家的通力合作,剩余的橙是直接獲得的,對于科學算法的題目,五分鐘的題被曲少杰一分不到就全部秒殺,月凌不得不欣慰這搭配的美妙,看著套在橙子上的東西,她接過後,就是剝了皮然後自己只吃了兩瓣,就將他們平分給了兩大功臣。
難怪人說紅袖添香伴讀書,這佳人關懷陪答題也挺享受的。兩人吃著水果,心馳蕩漾地奮勇奔向下一個地方。
彩雲之南,藍色在雲層最深的樹上發現,听歌沒想到也不是玩物喪志的,月凌有些感謝自己的愛好。
紫色可謂是最難的任務,對于自然科學沒學好的月凌來說,只能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辛勞了。看著一個個化學式在季天霖筆下出現,看著一個個試驗在曲少杰的手中操作,月凌只等著所謂的答案,當看到澱粉的東西遇碘變藍,她忍不住慨嘆這就是科學的奧妙。
高錳酸鉀的結晶顏色為紫色,硫在氧氣中燃燒成藍紫色。當戳和手環被送上時,月凌看了看時間,雖然只用了一個小時,但她還是迫不及待地狂奔在回去的路上,手環的滑動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跟在後頭的兩人,看著這美好的一幕,忍不住相望一笑,在發現不對勁後,才一人頭偏向一邊,一副老死不相往來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