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 第一章

作者 ︰ 0808wangwei

前言

我想生個女兒。

第一章

很久找不到自己,某天,我坐著回家的車,百無聊賴。車上放著一首不知名的歌,隱隱約約听到一句不那麼刺耳的歌詞,我還是深深愛著你,不管是愛情的友情的。听起來有些嘲弄。我客觀地掃視了所有乘客,什麼都沒有落進眼中,漫無目的不正是這樣嗎?沒有人認識我,亦不會有關注我,我依然慶幸,總還是有人願意投一絲的探究樣的眼神,只是會很快結束。我不在乎。因為是陌生人。

我不禁想起,某段時間我在乎的始終不在乎我,某段時間我在乎的是錯誤的,永遠不可能得到。似乎我永遠都是錯的生命坐標。

我想寫點東西,聊以娛記。不知哪個作家說過,與文字在一起的女人都是不快樂的。我想,我應該不會,我快樂的緊,在自己的世界。

鬼使神差的,亦或是習慣了的,我取出手機,我不得不感謝現在的智能手機,用起來方便,更重要得是,它的屏幕烏亮且光滑,是一面不錯的鏡子。看著三點二寸屏幕中的自己,絲毫未變,依然是那張童顏。是的,我已經二十四歲了,在很多人看來這不正是小女人剛剛成家,正備受著老公的寵膩,還有未來的及褪去的愛情的滋潤的年紀嗎。

可是我,單身。我願意這樣一輩子。

我喜歡。

因為童顏。

童顏,是個相當可觀的誘惑,無論對女人還是男人。多少人渴望不老容顏,只是最終還是難逃歲月無情。沒有例外,我也希望自己童顏,我愛童顏勝過對所謂愛情的渴望。

感謝上蒼,它真的給了我想要的。但是我想或許我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上帝讓我寂寞。

寂寞至死。

不過,真的很可惜,我是個寂寞慣了的人,我是這麼的寂寞。但是,只要習慣就沒有什麼不能過去的。常听人說,如果什麼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定受不了,可是若真在自己身上,不見得會怎樣,要死要活只是幸運,人,終究還是要挺過去。

我的住所是一個三十四平米的房子,產權是我的,很小,卻也住得舒心。我知道這不是我家,它只是我的房子,我只能擁有它七十年。不知道七十年後它又是誰的,也許它的存在等不到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杞人憂天,依然是習慣了的。

我站在居住的高樓上,透著看似幾毫米的玻璃窗子,觀望著城市的萬家燈火。我真的好想去擁抱它,仿佛一剎那這些美麗這些溫馨就會消失,可是離我好遠。我迫切,心急如焚,我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那扇看似深深阻隔我的玻璃窗,可是我還是離它很遠很遠,我觸模到的只是空氣,夜晚漆黑如一群寒鴉無情逼近,對著我脆弱不堪一擊的身體憤恨撲打,淒厲嘶嚎,壓抑的我好像要窒息。我不禁失落,惶恐,前所未有的空曠,我不得不馬上關上窗子。

逃避。

與此同時,我頓悟了,在那萬家燈火里有我想要的,那是家。有男人,有女人,有孩子,有年邁的父母,共享人間天倫。只是,我可能永遠觸踫不到。

遠觀。

我想,如果我真的上輩子做錯了什麼,如果有一天上帝原諒了我,如果上帝肯施以恩惠,讓我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個,也許我並不快樂。應該不快樂。

所以,我決定,不再期盼。

生活依舊寧靜。我已經波瀾不驚了,倒是希望可以一直這麼下去,落得清閑。

我是個理科生,也曾鐘愛外文。理科生都是一個灑月兌不羈,我曾經也是。只是,現在,多久以前,似乎是好久以前,我就月兌離了這個刻板效應。好久了,我都是這麼的寂寞。有時我也會思慮甚深,什麼是寂寞,它陪伴過我嗎?我是不是已經習慣了甚至離不開它了?或者,我已經深深愛上它了。

有人說,婚外情的導火索大都是「你寂寞嗎?」這句話是有魔力的,它可以讓人迷失心智,為所欲為,慫恿人向著內心深處懷疑或者明知是錯的方向發展。而且還能給人騙自己的借口,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寂寞。

我寂寞嗎?

當然,我是這麼的寂寞,寂寞至死。

只是,我不會因為一句簡單的「你寂寞嗎」就不能自制。若在五年前,也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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