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好像自打那天校門口事件之後,整個人就變得好冷淡好沉默,校花跟他說話都不理吶!」
「到底為什麼會和林錚打架啊?他們兩個,以前好像關系還不錯啊。」
「就是沒人知道具體原因,所以老師才沒法處理啊。听說好像林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校草就火了……」
她們後面又說了什麼,我听不到了。但是到了遲軒班主任的辦公室里,我所听到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一段話。
沒有人知道,遲軒究竟為什麼要跟人打架。
最棘手的是,遲軒什麼都不肯說。如今只有被打的那一方單方面在追究責任,對遲軒而言,狀況自然是很不利的。
遲軒的班主任是個一看就很干練的女人,她沒有對我繞圈子,開門見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一直都很喜歡遲軒這個學生,現在又正值馬上要高考了,怎麼也不能真讓他被學校給退學的。可關鍵是他什麼解釋都不做,我就是想對校長求情,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向她,我說,「我去找他談談吧。」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我去見了遲軒。
十幾天沒見,他並沒有什麼變化,見到我的時候,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只不過那雙眼楮卻是直直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久,這才冷笑了一聲,移開了視線。
我知道他不想看到我,所以就長話短說,「不想影響高考的話,還是對老師解釋一下吧。」
他看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轉身就要走。
「遲軒!」我抬高聲調,有些急了。
他的腳步頓了頓,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不是不想管我了嗎?來這里做什麼?」
我愣,我什麼時候不管他了?
「明明是——」
話沒說完,就被他冷言冷語的一句話給截住了。
「還有二十天就高考,我們的約定,你別忘了。」
扔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
我對遲軒的班主任說,「您千萬不能讓遲軒退學,您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我來想辦法!」
我能想得出狗屁辦法。
那些女生說得不錯,我不過是一個「狂追校草的女生」,除了臉皮厚些,能想得出哪門子的辦法?
不過,她們說,四班的林錚……
我若有所思地模了模下巴。
既然是和遲軒打架的,那,肯定就是男孩子吧?
他是男孩子,我又臉皮厚……
想到這里,我先前空洞茫然的眼楮忽然間變得炯炯有神了。
餿主意也他媽是主意啊,我激動得幾乎失聲叫出來,眼瞅著周圍人來人往,只好緊緊攥了攥拳頭,將渾身上下熊熊燃燒的激情生生按下。
「拼了!」
我憋著聲音,雙眼直冒紅光,斗志洶洶地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