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神清氣爽的,只記得昨晚好像做了個迷糊的夢,一覺醒來,什麼低落啊懊惱啊暴走啊之類的情緒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滿腔的斗志,又重新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盤著腿坐在床上,很是認真地總結了一下,然後覺得,是那本雜志拯救了我。
這麼一想,我不由地感嘆,精神食糧對一個人的健康,真的是好好重要哇。
我起床的時候,遲軒已經走了,我看著時間還早,現在即便去學校也堵不到林錚,于是決定再補充一下精神的食糧。
可是,翻遍了自己的房間,硬是沒能找到自己的心頭寶,我不由地困惑了。
明明記得昨晚看完之後,我就把它擱在床頭了啊,怎麼會不見了?
又翻了一遍我的床,還是沒有,我更加理解不能了——有小偷進來偷了它難道?
可是,即便是再傻再天真的人,也不至于為了一本雜志而且還是**的,就跑去做賊吧?
想不通。
我這人一向奉行一個原則,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于是,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我樂顛顛地跑去洗臉刷牙,然後,就開始了返老還童的妝扮大業。
昨天那套衣服淋濕了,只好換一套,白色T恤配天藍色修身九分牛仔背帶褲,頭發披散下來,劉海兒用卡子別上去,露出額頭,再穿上我剛買沒多久的淺色帆布鞋——
我靠,活月兌月兌一個十七歲充滿朝氣的高中美少女呀呀呀。
對鏡照了幾遍,確定沒有兩個男人糾纏的書籍在手里,確定沒有皮卡丘在腦門上打轉兒,我很滿意,抄起書包就出門了。
一路很平和地到了遲軒的學校,我心想,不錯,看來今天諸事皆宜。
接下來,就是在哪兒等著圍追堵截林錚的問題了。
我到的時候,剛好是課間休息時間,這次我學乖了,沒抓著男生問,扯了一個一看就很乖巧很本分的女孩子,詢問了一下四班的位置所在。
四班在走廊的盡頭,旁邊就是一個小陽台,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我決定看一節課的風景打發時間,于是穿過走廊上三五交談的人群,往陽台方向前進。
卻沒想到,我剛把爪子搭上陽台的門,就听見里面傳來低低的啜泣聲。我動作一頓。
一抹女生的聲音連帶著哭腔傳了出來,「我,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一僵,下一秒,獸血嗷嗷沸騰起來。
她她她她……她是在告白!
有八卦不听的人,是傻子。
回頭瞅了瞅身後的人,都各自在聊著,根本沒注意這里,于是我竊笑著,不著痕跡地調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勢,將耳朵盡可能貼近陽台的門。
我沒有偷听癖,真的。
我就是想听听她怎麼說的,待會兒面對林錚的時候好借鑒一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