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愛,是一種堅韌的東西,風吹雨打,一如既往。可,有時候,它,只是一彎碧水,一榭春花,一縷青煙,一窗冷月,天明了,就會干涸,枯萎,消散,遺落。
第二天,冷夜澈的病好了,人卻變了,人人都說如今的五少爺就像一位翩翩少年,放蕩不羈的冷家五少。
他會出入百老匯,百樂門,仙樂斯舞廳,夢幻般的燈光,玫瑰花圖案的地板,浪漫的爵士音樂,光滑如鏡的彈性舞池,仿佛都述說著上海的絢麗與奢華,也在訴說著他的墮落。
出入家門,始終是淡漠冷淡,冷洛陽見到他,總會不免交代幾句︰「澈兒,你是不是該學學如何做生意?」
他總會淡淡的回答︰「父親,兒子知道。」隨後跟著他的父親到書房,看著一些書籍。
每天,他總會白天跟著他的父親冷洛陽學習如何做生意,當黑夜降臨,就換了一套衣服出去,歌舞廳,酒吧,戲劇院,凡是她曾經去過的地方,他都去。
許是,為了懷念,又或者,是為了展示他已經改變,又或許,是為了等待那遠行的她。
這個年代的上海,到處都充盈著燈紅酒綠,彌漫著靡靡之音。
仙樂斯舞廳,男人們在昏暗曖昧的瞑色軟風中買醉**,這是上海最繁華最銷金的地方之一。
冷夜澈,剛走進仙樂斯舞廳,就有舞小姐迎了過來,「五少,怎麼現在才來呀?」
冷夜澈順勢將她摟在懷里,手撫模著她的下頜,溫柔的回答︰「今天有些事耽擱了,萍兒是想我了嗎?」
「咯咯!」懷里的人兒嬌笑著,用手帕捂著唇。
「萍兒,是不是想我了?」冷夜澈湊近她的小臉,氣若游絲,拂在萍兒是臉上。
萍兒俏臉一紅,拿著手帕的手輕打著他,「五少,你又取笑人家!」
「呵呵,萍兒,你害羞了!」冷夜澈摟著萍兒走近一張桌子坐下。
才坐下,就有侍者端著一瓶酒和幾個酒杯走了過來,輕放下酒和玻璃高酒杯,很有禮貌地說了一句︰「五少,這是您最愛的白蘭地。」
冷夜澈從包里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托盤里,一揮手,侍者就退下。
萍兒拿過酒杯,給冷夜澈到了一杯,遞到他的眼前,「五少,您請用。」
冷夜澈接過酒,放在一邊,挑起她的下巴,「萍兒,嘴近變乖了。」
萍兒听他這樣一說,嬌笑著︰「五少,您就知道打趣兒萍兒!」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只見她笑臉迎誰知她內心苦悶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蹉跎了青春曉色朦朧轉眼醒大家歸去心靈兒隨著轉動的車輪換一換新天地別有一個新環境回味著夜生活如夢初醒」一剎那,燈光閃爍起來,舞廳里歌聲響起。
萍兒急忙從他的身上站起來,有些歉意的說道︰「五少,不好意思,萍兒等會還有一支舞,白玫瑰馬上就過來,您先喝著。」
「好,你快去吧!」冷夜澈來這里只是排泄心中的寂寥,在自己懷里的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