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曲子都學了三遍,你怎麼還不會彈?!」眼前是粗暴的中年男子,從他標準的五官中可以推測出來他年輕時應該也是個美男子。此時他正訓斥著和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小男孩。
小男孩正坐在高高的鋼琴椅上,低著頭身子也輕輕發著抖,像是害怕極了,男人見小男孩一直沉默不回答他的問題,變得更加的生氣。狠狠一把將小男孩從椅子上推下來,小男孩冷不丁的被一摔嚇懵了,他停止發抖。震驚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從他漂亮的鳳眸中明顯看到的是恨意。
「呵呵,我問你問題為什麼不說話?」男人從腰間抽出一根高級純皮質的皮帶,一手把玩的皮帶,一手將小男孩的衣領提的高高的。看著小男孩被勒的通紅的小臉,看著小男孩大口的喘氣,然後殘忍的笑了笑。
「說話啊!你這蠢貨!」他使勁搖晃著小男孩,讓本來就快窒息的小男孩更加感覺到死神的來臨。
小男孩索性閉上雙眼,更加不理會眼前的男人,男人被他徹底激怒,將他舉得高高的,然後狠狠的往地上摔。似乎摔得不是他的親生骨肉而是什麼可恨的東西。然後他仍感覺不到解恨,拿起手中的「利器」——一根做工良好的皮帶,繼續抽打地上的人兒。
一下,兩下……
男孩終于承受不住父親的暴虐,重重的合上閉上眼楮。
帶我走吧,媽媽。
媽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的留下我一個人!
媽媽,我的身體真的好痛!
媽媽,我真的好想你!
媽媽……
媽……
時光穿梭,歲月如偷。鋼琴椅上的小男孩一晃就變成小小少年,此時他的眉他的眼都張開了,看起來漂亮至極。就像像希臘神話里面的水仙花王子。而他的鋼琴已經彈奏水平讓教他的老師都自愧不如,但是他的父親還是不滿足,他似乎是個很挑剔的「藝術家」。
少年再表現優秀都不到他的多余的夸獎,反而如果少年做錯了一件事哪怕是一丁點,少則會遭來一頓臭罵多則就是一頓暴風雨般的毒打。
少年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對那個男人沒有多余的一句話,經常是那個男人一個呆房間,他離那間房最遠的。即使兩個人見面也是淡淡的相視,然後少年一般會先轉身離開。除非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否則這兩父子是很難坐在一張桌子上。
今天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此時他們坐在一張純木質的高級餐桌前,除了他們還有三個人。
那三個人明顯和父子倆冷漠的氣氛形成對比。看起來溫馨和諧,英俊帥氣的爸爸,美麗賢惠的媽媽,還有一個可愛的小淑女。
「肖燁,還不趕緊喊人,真沒禮貌。」
「伍叔叔,伍阿姨。」少年淡淡的喊了一聲。
「肖董事長客氣了,小少爺很懂事呢。」伍長青似乎沒有介意少年怠慢的態度,反而對他的特立獨行發自內心的欣賞。而伍太太對少年的大名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真是器宇軒昂,人中龍鳳。也向自己的丈夫點點頭,表明自已的態度。只有那個小淑女只是羞澀的看著他。
少年冷冷看著對面的三人,心里卻是一陣苦澀。自己好像貨架上的商品一樣,被自己的父親強制上架。然後又想到今早父親對自己說的話。
「不去見伍家千金也可以,今年你媽媽的墓地也不用去了。」
想到這,他就不經捏緊拳頭,這個可惡的男人只會用這卑鄙的手段威脅自己。選擇相親的日子就在母親祭日的前三天,呵呵,真是諷刺啊!
「你的名字的燁是哪個燁?」少女終于羞澀地開口問道。
他听到她的聲音,發懵了。
「燁燁震電的燁。」他不由自主的說出他的名字出處。
這個聲音,讓他完全難以自控。
這個聲音,讓他日思夜想。
媽媽,我等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