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荀深知解釋無用,況且也沒有解釋的必要,淡淡回望了一眼,什麼都沒說。
常樂的父親常德雄沉默了一瞬,他知道自己女兒對對方沒多大興趣,不然也不會刻意隱瞞,不過眼下人盡皆知了,不說也不行,于是道︰「這個……還要問小月自己,年輕人的感情事,我們做家長的不好過多干預啊。」
他把皮球踢給了女兒,如何決定就讓她自己說去吧。
常樂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勉強笑道︰「人還是不錯的,只是……性格不合,沒有共同話題……」
「沒有共同話題是因為不熟悉,可以慢慢培養嘛,」常老截斷了她的話︰「你也老大不小了。」
廳內許多人要麼東張西望,要麼低頭研究地板的材質。
常樂臉上一僵,嬌聲撒嬌道︰「爺爺,您這話說的,人家哪有那麼大,我和良臣同歲,他都沒有女朋友呢您干嘛老催我?」
常老看看她,又瞅瞅景荀,臉上的皺紋抖了抖,揮手說︰「罷了罷了,你爸說的對,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事,我們就不插手了,別人加都搞什麼聯姻,咱們家不興這一套,當然了,若有人想多為自己鋪條路,我也不反對,到時候家里會為你們出面的。」
今天常老把話擺到明面上來說,著實讓未婚的小輩松了口氣,常家家教很嚴,惟獨這一點上給足了自由。
常樂笑道︰「謝謝爺爺,您可要記得今天說過的話哦,別到了讓您出面的時候您不好意思去。」
氣氛輕松起來,一些人見常老這麼民、主也不再拘謹了。
晚上散去後,景荀出門想獨自走走,她需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才能順利搬出去住,這樣的大宅院里,說話都很有講究,她不懼,不代表就會喜歡。
山上每一幢別墅的間隔都很大,除幾條柏油山路外,其他地方並沒有過多破壞西山的自然風景,黑暗中一棵棵樹木靜靜矗立,小路蜿蜒幽靜,路邊各種顏色的野花隨著夜風搖曳生姿,走在這樣的小路上,有種獨自行走在山野老林的愉悅感,總覺得連靈魂都是自由的。
隨手折了幾枝花睫很長的小花,編成花環把玩,記得小時候玩過家家的游戲,年良臣就曾為她編過花環,還用狗尾草編成戒指,毛茸茸的小東西。
想到他,景荀唇角不自覺的笑沉了沉,連利刃特種大隊都出動了,想來這次被綁架的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要麼就是事情很惡劣,而無論哪一種,潛入境外敵區都是很危險的。
她嘆了口氣,國家花這麼大力氣培養特種兵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什麼事情危險,什麼事情緊急,他們就要去做什麼,隨即她又笑了,年良臣入特種大隊已經兩年了,又不是第一次執行危險任務,她有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