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是要?」易尹不解得看著蘇夢黎,蘇夢黎做事一向是看心情,一旦決定了的事,絕對不會改變,怎麼現在會忽然改變主意?
易尹剛想問問身邊的司徒汶,就听得樓下喧鬧的聲音小了不少,蘇顏洛輕聲喚道︰「姐,快來看,竟然有人攔下了戰王爺前行的隊伍。」
「還有這般有趣的事?」蘇夢黎聞言,直接抱著團子坐到窗子上,一臉幸災樂禍得往下看。
果不其然,只見一對人馬將南宮琰攔了下來,南宮琰見勢,伸手一揚,隊伍立刻停了下來,整齊劃一的聲音就可以知道這部隊平日里的訓練有素。
「呵呵,二哥不會怨怪臣弟攔了二哥的道了吧。」三王爺南宮瑾自一眾侍衛身後走到南宮琰的面前。
「原來是這貨,果然有潛力。」蘇夢黎拿過青柳遞上來的瓜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嘖嘖點頭感慨道。
南宮琰翻身下馬,將自己的佩劍扔給身邊的侍衛,朗聲道︰「怎麼會呢,三皇弟如此盛情,皇兄豈有怨怪之力,為兄還要謝謝皇弟前來相迎呢。」
南宮琰就勢上前抱住南宮瑾,好一番的兄弟情深,直看得蘇夢黎心生厭惡,也不知這兩個人這般演戲累不累。
皇帝老兒年過五旬依舊沒有立儲得意思,人人心知肚明,無非是在等著自己寵妃的愛子歸來,後宮之中就屬皇後和貴妃蕭氏斗得最為厲害,要說這麼些年沒見過面的兄弟感情甚好,你信麼,反正蘇夢黎是不信的。
「皇兄,臣弟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來接皇兄進宮的。」南宮瑾道,遂瞥了一眼南宮琰身後的隊伍又道︰「二皇兄初回帝都,可能不知道,這部隊進京可是要卸了兵甲的,不然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但是想來以照貴妃娘娘得父皇寵愛的程度,加之皇兄是初犯,父皇一定不會苛責皇兄的。」
南宮瑾的一席話,瞬間讓整個氛圍都冷了下來,蘇夢黎再次倪了南宮瑾一眼,這貨果然有潛力,一句話就提醒了南宮琰,他不過就是一個庶子,而他才是皇後所出的嫡子,一句皇帝對貴妃的寵愛,就將他多年的戰功抹殺得一干二淨。
「呵呵。」南宮琰聞言輕笑,隨意抽出一士兵的佩劍道︰「皇弟有所不知,這些不過是普通的桃木劍,前些天經過鬼域,你也知道鬼域是陰氣頗重的地方,所以為兄就請了個得道高人,那高人說將這些換成桃木劍,便可闢邪,果真,本王就無事得通過鬼域了。」
「桃木劍,闢邪?哈哈。」團子忽然間笑道,「夢夢,他是怎麼想出來的,笑死我了,行軍打仗的士兵帶的竟然是桃木劍,笑死我了。」
對比于團子,蘇夢黎的臉可就陰沉多了,她承認南宮琰這話說得天衣無縫,本來還想夸他來著,但是他竟然敢說她的鬼域邪乎,那她就要讓他看看什麼叫真正的邪乎。
「原來是這樣。」南宮瑾見到那劍果真就是普通的桃木劍,面上表情僵了一會子,便恢復如常,繼而殷勤道︰「皇兄快隨臣弟進宮吧,讓父皇等急了不好。」
看著南宮家兩兄弟遠去的背影,蘇夢黎正好瞥見先前上來的靖安王南宮辰正一臉深邃得看著樓下的情景。這靖安王平日里可是出了名的無所事事,整日里的游手好閑,這般深沉的目光可不適合他,看樣子,又是一個藏得深沉的皇室子弟。
蘇夢黎一腳從窗台上跳了下來,對著蘇顏洛道︰「妹妹,姐姐我繼續抄經去,明兒得空再回去,你一個人好好玩著。」
「姐,你又是去哪里?」蘇顏洛立刻上前道,上次要不是蘇相出面還不知大夫人要鬧成什麼樣子,今兒蘇相不在府中,這不是給了大夫人機會鬧騰嗎?
「五姨,你以為夢夢是這麼好被你拉出來的麼,今兒大女乃女乃那里你可要撐住啊。」團子比了個加油的手勢,就揚長而去,只讓蘇顏洛看著那敞開的大門無語凝咽。
團子跟在蘇夢黎後面,心知今晚一定又是個激情四射的夜晚,說不定還有大把的銀子可賺呢,要知道,夢夢發火了,後果很嚴重呢。
「夢夢,今天晚上要干什麼去呀。」團子兩眼閃著精光看著蘇夢黎,只讓後面跟著得司徒汶三人汗顏,這真的是個孩子麼,簡直就是個小狐狸,真不知道蘇夢黎怎麼把好端端得一個孩子教成了這副德行的。
「團子。」蘇夢黎蹲子,朝著團子勾勾手,團子立刻笑得無甚得意得湊過去,蘇夢黎不知和團子說了什麼,只見團子不時得點頭,眼里的精光越來越濃烈,只看得司徒汶三人心里一陣陰涼。
待蘇夢黎起身,團子蹦蹚著拉過青柳的手,笑嘻嘻道︰「夢夢,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這次我們一定五五開啊,啊哈哈哈哈。」
團子笑得無甚得意,青柳知道自己是被分去和小少爺一起了,心里頓時一陣哀怨,要知道其實小少爺有時候可比蘇夢黎有過之而無不及。
「主子,你到底是要……」司徒汶和易尹同時疑惑得看著蘇夢黎,他們怎麼覺得听團子這笑聲不是什麼好事呢。
蘇夢黎一本正經道︰「沒什麼,只是今晚去發財。」
就這麼簡單?兩人的疑惑更加深了,按照蘇夢黎的性格怎麼可能?
「干嘛這樣看著我?」蘇夢黎看了看兩人,繼而善解人意得陰險道︰「好吧,我只是要順便攪一攪他們兄弟幾個的渾水,竟然敢寫那樣的酸詩給我,竟然闢邪都闢到我鬼域來了,我倒要看看這邪他闢不闢得開。」
司徒汶和易尹立刻感慨,這才是他們尊主大人的本色啊,畢竟戰王殿下這是在挑戰她的婬威啊,叔可忍,嬸也不能忍啊,更何況是沒事閑的發慌的蘇夢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