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當真這般的閑散麼,瞧你那一日里急急忙忙得趕回來,必然是有好些事情要處理,這回子倒還有功夫來這里瞧我,趕緊得和葉青回去罷,我相信李蒙會把我安全的送回府的。」
瞧著南宮琰賭咒的樣子,要是不是前些日里收到現報,說帝都如今的局勢有些緊張,她倒還真的是像要再看看南宮琰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不過現在畢竟不是可以負氣得時候。
既然決定了嫁給南宮琰試一試,蘇夢黎就已經做好了和他一起面對朝廷紛爭的準備,誰讓自己選了個皇室子弟,她的生活注定是要不安寧上一陣子了。
南宮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其實他知曉依照蘇夢黎的功夫,必定不會出什麼事,他之所以火急火燎得到帝都城門口,一來是想要見見數月未見的蘇夢黎,二來,他再次深深得看了一眼南宮燁離開的方向。
只是一眼,他便恢復如常,蘇夢黎的眼光很犀利,只要是一丁點的不正常,她都可以察覺出來。對著蘇夢黎身後的李蒙吩咐了幾句,南宮琰便合著葉青離開了。
司徒汶自蘇夢黎的身後上前來,禮貌得微笑,蘇夢黎對著李蒙道︰「還是煩勞李將軍來駕車,團子這孩子和你玩了這麼多天,想來也是膩了,正好讓我這管家小憩一會子。」
「末將知道了,王妃請。」李蒙看了一眼滿臉倦意的司徒汶,立刻應允道。
尾隨著蘇夢黎進了馬車,李蒙一聲輕喝,駕著馬車往城里走,李蒙家也是帝都中的大戶人家,自然知曉相府要怎麼走。
馬車行駛在寬闊得大道上,時不時可以傳來周遭小販的叫賣聲,以及人們的討價還價聲。司徒汶揭了轎簾,警惕得象征四周打量。從城郊開始,一路上都有人跟著他們,他們自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在司徒汶的面前還是藏不住。
凌厲得目光掃了掃不遠處的樹木,以及周遭的房頂,來人的速度很快,只是做得太不聰明了,連自己的氣息都沒能很好的隱藏起來,當真以為他們只是小姐和管家那般簡單得平民百姓了麼?
團子和梅朵睡得正香,這些時日里坐著馬車趕路,不分晝夜的生活習性,使得他們的時間有些錯亂,這回子都睡得正酣,想來是之前玩得太盡興了吧。
「主子。」司徒汶一眼有意瞥了瞥車外,最近鬼域內部是越來越不安寧了,這車外的人,很可能就是二爺派來的。
「人家喜歡跟著,就讓他們跟著好了,反正有沒什麼惡意。」蘇夢黎半真半假得開口,窗外的人,听听那有些紊亂的腳步,以及不協調的內息,這絕不是她那好師叔的人,他不會笨到找這麼技術不堪的人來。
司徒汶當即就明白了蘇夢黎的意思,只是這人不是二爺的人,莫不是是南宮琰的人,這樣的想法立刻就被他否定了,李蒙就在外面,這麼做沒必要,那麼還有什麼人?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好了,就算要處理人家,也得小姐我吃個飯,心情好了在說。」蘇夢黎瞧了一眼司徒汶那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怎麼她這管家近來好像總是神經緊繃呢?
「對了,南宮燁的事,你怎麼看?」隨手抽了一本書,蘇夢黎漫不經心得問道,對于自己失憶前是否真的認識南宮燁,蘇夢黎本來的回答是肯定的,但是她忘不了南宮琰的那個眼神。哪怕他自以為掩藏的很好,她還是瞧見了。
第一次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她竟然看見了惶惶不安的擔心,而那一切都是因為南宮燁的存在,直覺告訴她,南宮琰一定知道了什麼,瞧著他那眼神,她反而不能確定起來。
「南宮燁。」司徒汶眸子一沉,想到南宮燁方才激動的態度,似乎不想是在演戲,按照他的說法,他倒和主子是舊識了,只是主子這廂才和戰王爺確定了關系,眼看著就要安定下來,可不能讓這半路上殺出來的南宮燁壞了事。
「主子,既然不記得了,就沒必要再去追究了,只會徒添煩惱罷了。」
司徒汶開始循循善誘,蘇夢黎自然知道司徒汶這是什麼意思,自從五年前她失憶開始,對以前的事就一直都記不起來,師傅也說過,這種事情全憑天意,半點不尤人。
輕嘆了一口氣,蘇夢黎繼續低頭看書,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想,天生她就不是什麼勤快的人,為了一個忽然間冒出來的人,毀了自己的好心情,她倒還真的不置于。
隨著馬車的不斷前行,熙熙攘攘的聲音越來越大,看樣子是到了帝都的鬧市區了。相府正好位于帝都皇城外最為繁華的地段,不少的小販會來這邊的街上趕集。
「糖人兒,各種各樣的糖人兒勒!」
依舊是熟悉的老漢的叫賣聲,那老漢一直都習慣性得再相府不到百米的地方擺著攤子,團子在帝都的時候,總是喜歡去他那里買糖人兒。
「司徒,讓李蒙走後門。」
司徒汶聞言,立刻出了車廂,蘇夢黎還不會笨到,光天化日之下,從前門回相府,誰知道她家那位好大哥,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才騙了她家老爹如此之久。
一手搶過李蒙手上的馬鞭,司徒汶趕著馬就往相府後門那里繞去。李蒙即使立刻郁悶了,這不是王妃的家麼,為什麼還要從後門繞回去?
「司徒管家,為什麼……」李蒙一手吶吶得指了指相府的後門,一臉得不解樣。
「這個,這個……」司徒汶一時間有些語塞,面上尷尬了一會子,忽然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相府有個規矩,過了午時,又沒到太陽落山的話,就要走後門。」
「是這樣麼?」李蒙有些懷疑得看著司徒汶,怎麼相府有這麼奇怪得規矩?但是人家是相府里的管家,也沒必要來哄騙他,只是這規矩這麼怪,真的是因為那些位居高位的文官們,都有些不為人知的奇怪規矩麼?
「當然,當然了。」司徒汶很肯定得點了點頭,一副煞有其事得樣子,這麼些年來,跟著蘇夢黎,他這即興發揮的本事,當真是越來越好了。
「確實是,我們相府確實是有這麼條規矩,不過只對我那寶貝妹妹有用。」
有些薄怒的聲音自司徒汶的面前的那扇門後傳來,司徒汶立刻愣住了,呆呆得看著朱紅色的大門在自己的面前打開,蘇瑾著了件青色的袍子,面上似有些慍怒。
司徒汶的心里有些打鼓,蘇夢黎回京的事情,知曉的人並不多,他也只是昨日夜里差了人回來告訴青柳,相府里應該沒有人知曉才對。
但是蘇瑾此刻站在這里,司徒汶也不是很奇怪,只是單單的一會子,他就恢復如常。整個相府之中,除了蘇夢黎之外,就屬蘇瑾藏得最深,他絕對是比蘇夢黎還要精明的一只狐狸。
蘇相最得意的便是自己嫡出的一對兄妹,只可惜蘇夢黎名聲在外,總也是沒能按照老爺子的意思,嫁個好人家。而蘇瑾,明明才華無雙,卻跑去經商,雖然生意場上無限得意,但蘇相總也希望他可以從政,只是天不遂人願,而蘇老爺子又不想用強,最後知道遂了兒子的意思。
按說蘇瑾是很疼蘇夢黎這個和他一母所出的妹妹,每次蘇夢黎在外面惹了禍事,總是蘇瑾在後面處理善後,可以說蘇大小姐在外的行徑,有一部分是蘇大少爺慣出來的。
听到自家大哥的聲音,蘇夢黎立刻乖乖得下了馬車,一臉諂媚得迎了上去,一手勾住蘇瑾的右手,笑嘻嘻道︰「大哥。」
「你這還知道有我這個大哥?感情你一個人逃婚了,扔下那麼個攤子,讓我幫你收拾,你也好意思?」蘇瑾轉了個身子,不去理會蘇夢黎,他幫著這丫頭善後就算了,她倒好,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個音信,這都入秋一個月了,她還真是能忍。
「王妃,你逃婚?」李蒙像是听到了什麼重大的消息一般,他瞪大了眼楮看著蘇夢黎,驚呆的張著自己的嘴,估模著放個雞蛋進去,也是可以的罷。
呃……
蘇夢黎不滿得瞪了一眼蘇瑾,這下子好了自己的光輝形象就要被自己的親親大哥毀于一旦了,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家大哥好了。
秀眉一挑,威脅性得看了一眼李蒙,蘇夢黎挑釁道︰「你有意見?」
呃……
呆愣了一會子,李蒙立馬使勁得搖頭,意見,開什麼玩笑,他怎麼敢有意見,這是人家夫妻兩個的事情,而且看樣子,王爺和王妃現在是已經和好了。
人家既然都雨過天晴了,他怎麼還敢有意見,想想那一日里王爺在軍營里的訓話,他是不要命了吧,敢得罪王妃,王爺不把他乏去守城門才怪。
況且,自從上次在宣城,見識過王妃那妖孽的一面,他可再也不敢對王妃有什麼意見了,不然的話,要是王妃那天真的再心情好點,沒事捉弄他,外帶著被王爺知道了,那他還要不要過了。
「大哥!」見李蒙使勁兒得搖頭,蘇夢黎遂滿意得轉過身去,對著蘇夢黎繼續撒嬌道︰「大哥,你也知道了,我沒事怎麼可能會不寫家書回來呢,就算是不寫給爹爹,我也要寫給我親愛的大哥啊。」
面對蘇夢黎的討好,蘇瑾直接無視掉,見這招不行,蘇夢黎立刻掏出了帕子,瞬間水霧溢滿了整個眼眶,下一刻就要掉下來一般。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蘇夢黎委屈道︰「大哥,要不是因為有人把團子拐了去,跟著我要贖金,我能去了這麼久麼,要是沒有司徒的保護,你恐怕就看不見我了,嗚嗚嗚……」
順帶著給司徒汶使了個眼色,司徒汶立刻上前附和道︰「是啊,大少爺,您是不知道,大小姐在外面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啊。也怪那賊人太過刁鑽,竟然不讓大小姐帶人去,也不準報關,非得要大小姐一個人去。」
「大哥,你也知道團子是我的命啊,不然,你就算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蘇夢黎立刻跟著附和道。
「王妃,小少爺不是……」
李蒙剛要說話,蘇夢黎眼角一計凶光瞥了過去,那廝立刻很識相得閉了嘴。即使心里感到很奇怪,但他還是沒敢開口,瞧著他們王妃那眼神,實在是有些恐怖,一時間這背後陰森森的。
越過李蒙,蘇瑾面上緊張得看了看蘇夢黎和她身後的馬車,對著身後的下人冷道︰「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抱了小少爺回院子里歇息。」
下人們立刻抱了團子,見馬車了還有個小女娃,也一並抱了下來,往黎絡院走去。
見到那小女娃的那一刻,蘇瑾就知道蘇夢黎這又是在編故事,只是今日里,她這錯也認了,既然有台階好下,他既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自己妹妹的實力幾何,他還是很清楚的。只是不願她一個女孩子家,成日里的混跡在江湖事中罷了。她的那些勾當,就算不知道,也還是可以估模出一些來。
「夢黎啊,你自給而沒傷著吧。」蘇瑾面上寒暄著拉著蘇夢黎往黎絡院走。
「沒事,有司徒管家帶著我,自然是沒事的,大哥放心就好。」蘇夢黎樂呵樂呵得回答,她大哥這一關過了,她就天下太平了,再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你啊,下次再有這麼危險的事情,定然要和為兄商量知道不?」蘇瑾有些無奈得開口,他這妹妹什麼時候才能讓他少煩一些。
「我看,你還是早早嫁過去好些,為兄也好把你這小麻煩給推掉。」蘇瑾頗有些感慨得說道,這戰王爺和蘇夢黎都回來了,這件事情得趕緊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好啊,大哥,你竟然說我是個麻煩,那麼你呢?作為大哥的你,是不是該先娶親,看看二哥比你還小些,孩子都……」蘇夢黎立刻轉了個身子,倒退著走,一面還不忘調侃蘇瑾,見蘇瑾面上的神情愈來愈眼中,蘇夢黎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刻止住了話語。
相府里,她和蘇瑾談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談這個話題。五年前的事情她記不得了,但听著府里的下人說,早年蘇瑾意氣風發的時候,有一位紅顏知己,原本已經談婚論嫁,後來卻因為政治上的紛爭,那女子入了三皇子的府院,而他自此退出政壇,一心經商,不在過問朝廷中事。
「大哥,對不起。」
「無礙,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在就已經不記得了。」
蘇瑾說得很輕,他一手從下人的手中接過團子,大步得往黎絡院走。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蘇夢黎長長得嘆了口氣,其實蘇瑾還是忘不掉得罷,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不會避諱這任何有那人出現的地方。
若沒有當年的政治上的糾紛,或許現在的蘇瑾在政壇會是別樣的一番意氣風發,畢竟他的才華在整個宸玥都找不出幾個可以匹敵的,讓天生要為官的人從商,還真是有些不大公允。
「王妃,您已經安全回到相府了,末將也要回府去拜見家父了。」李蒙在黎絡院的門口停住腳步,抱劍行禮。
「嗯,勞煩李將軍了。」
李蒙要走,蘇夢黎也不挽留,這本就是南宮琰給李蒙下的命令,她自然只要做到禮貌就可以了。
團子雖然睡下了,但是一聞到那一桌子的飯菜香,立刻就醒了過來,雖然他是有些累了,但是團子早就吃膩了從宣城帶出來的干糧,在車上也沒怎麼吃,現在美食在前,他還有什麼心思睡覺。
「水晶蝦仁,糖醋鯉魚,拔絲地瓜,白切雞,薺菜干貝羹,桂花糕,全是我愛吃的,舅舅,我真是愛死你了。」團子尋著飯香,立馬睜了眼楮,瞧著那一桌子的飯菜,立馬兩眼放光,儼然是個三天沒吃飯的樣子。在蘇瑾的天上狠狠得親了一口,團子立馬拿了桌上的銀箸,很沒形象得開始吃飯。
「也就你這小鬼,怎麼了,為娘的虐待你了,瞧你那樣子,真像是從災民營利逃出來的。」蘇夢黎調侃道,自下人懷里接了梅朵,輕聲將她哄醒後,抱著她上桌吃飯。
梅朵很乖,基本上蘇夢黎夾什麼,她都是默默得解決,吃得著實是斯文,許是還沒睡醒的緣故,整個人都有些沒精打采的樣子。
團子現在完全沒心思來听蘇夢黎到底說了什麼,繼續埋頭解決這手中的菜飯,惹得蘇瑾和蘇夢黎都有些無語。這些菜他雖愛吃,也沒見他這麼狼吞虎咽過,果然是好長時間不吃的緣故麼?
蘇夢黎好笑得舀了一勺湯,還沒來得及進口,就听見青柳急急走進來的聲音。
「主子,沈小姐求見。」青柳面上有些不大高興,這沈小姐也不知道煩麼,每天都來,她不嫌累,她看著也累。
「沈小姐,哪個沈小姐?」蘇夢黎不記得有什麼沈小姐和自己叫好的,這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沈家的那個沈沁茹,未來是你王府里的妾侍或者側妃,他爹在朝中頗有人脈,听說等著你過了門,聖旨就會到沈家了。」蘇瑾在一旁提醒道,雖然對于這一點,他不喜歡,南宮琰和她這妹妹一完婚,就要往王府里送女人,但這件事情遲早都會發生的,讓蘇夢黎早些適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沈沁茹?她這消息倒也好真是靈通,我這凳子都還沒坐熱,她倒就來了?」有些玩味得開口,這姑娘的動作倒還真是快,是趙嫣然通的信麼,她們聯合董爺的大計失敗了?
「都也不是,沈小姐自戰王爺回京那一日,便是每日每日這個點兒得往這里跑,也不知是要做什麼,奴婢每次都以主子身體不適為由推辭了,今兒還是照舊麼?」
南宮琰回來就往這里跑,還真是個有趣的女人,青柳的理由是好,但既不是什麼大病,這麼些日子也該好了,以前她不在,倒也罷了,如今她回來了,若然還是不見,只怕會招人家話柄,說她這王妃還沒過門,就開始心生妒意。
「不必了,我去會會那沈小姐。」一手攔下青柳,蘇夢黎冷冷道,她還沒有去查趙嫣然和她之間的勾當,她倒是先上門來了,她倒是要看看。
「呵呵,妹妹果然是不一樣了,竟然開始維護起做王妃的尊嚴了,莫不是真的喜歡上戰王爺了?不然按照你往常的性子,怕是寧願抱著團子睡覺,也不會去管這等無聊的事情的罷。」蘇瑾意猶未盡得看著蘇夢黎,這妹妹出去了一趟,竟然有這等改變,真是好奇她究竟在外面都發生了什麼。
「什,什麼,我這是閑日子太過無聊,拿著那什麼沈沁茹消遣好不好。」見自己的小心思一眼被蘇瑾看穿,蘇夢黎立刻隨口胡亂找了個理由。
「日子太無聊,呵呵,妹妹,怕是日後,沒了戰王爺在身邊的日子里,你都會覺著無聊罷!」蘇瑾繼續調侃著蘇夢黎,他很少能看見蘇夢黎那一臉被人識破,還要欲蓋彌彰的窘迫樣子,實在是讓他有些不想停下來。
「大哥,你無聊。」
「是啊,大哥抵不上你那未來夫婿那般,自然是無聊。」
「大哥!」
見蘇夢黎已經站了起來,蘇瑾立刻不在說話,聰明然知道見好就收,不然的話,他那妹妹估模著,閑下來的時候,真的會讓自己難堪。
就好比上次她插手藥材生意一般,雖然不知道她再那里認識了那麼些個商人,但是他深知,自己這妹妹已經和五年前不一樣了,不在是那個怯懦、溫婉的大家閨秀,但是他卻更喜歡這個個性鮮明的妹妹。
「不跟你鬼扯了,你不是要去見沈小姐麼,還不快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蘇瑾一邊幫著團子夾菜,一面好心得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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