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護短,真的很護短!
沈沁茹期期艾艾得拿著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有些哽咽,又有些激動道︰「蘇大小姐,你終于是可見我了,也不枉我這一日一日的往相府里跑。」
說著,她又是一陣的啜泣,這戲演得還真是不錯,蘇夢黎心里有數一贊,這這人才,不去戲園子里當個花旦什麼的,實在是浪費人才。瞧瞧那周遭的百姓看她的眼神,儼然她就是個惡毒不明事理的人。
「沈小姐言重了,這誰也沒讓您跪著,你這幾日里這麼跪著,可是讓我們相府的下人很為難啊,也害得我那些叔叔伯伯們都不敢往這相府里走,這好些個政事可都是因著沈小姐給耽擱了下來。」
略略頓了頓,那沈沁茹的面色已經是不大好看了,本來她確實是沒什麼,但是被蘇夢黎這話一說,這局面有有些不對了。蘇夢黎在世人眼中的映像再怎麼不好,但是蘇相卻還是人人敬畏的好官。
這沈小姐每日里來跪著,確實是打擾了蘇相處理事務,一時間百姓們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我上次好像看蘇相進府的時候,就有些不大高興,前兩天,以為大人經過蘇府,看到這小姐跪著,立馬嘆了口氣,離開了。」不知是誰說了句話,蘇夢黎一看,正是那賣糖人兒的老伯。
「可不是麼,你說這蘇小姐都說了沒讓她跪著,她怎麼這樣呢,雖說這小姐有毅力,但是擾了丞相一家的休息不說,還耽誤了政事,這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啊。」又有一書生模樣的人,听了這話跟著附和著。
「確實是這般,沈小姐在這里,不但影響了整個相府的安寧,還連帶著影響了朝廷瑣事。前日工部尚書本是要來和相爺商討南方水災的事,那些災民在帝都城外徘徊,必須立刻商討出個結論來。
結果看著蘇小姐在門外哭哭啼啼的,只好去了本王那里,蘇小姐真是差點釀成了彌天大禍,要是在晚個時候,那些災民可就要涌進帝都來了。到時候,疫情擴大,沈小姐真的付得了這個責任麼?」
南宮琰嚴厲的指責聲自眾人的外圍響起,眾人立刻自覺得讓出一條道路來,恭恭敬敬得行禮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
平穩得的口氣,蘇夢黎抬眸的時候,南宮琰已經站到了沈沁茹的身側,還真是沒想到這家伙來得這麼快,放才的理由不過是她瞎編出來的,是個人都會想到,這些話有著現實的依據。
沈沁茹那副樣子,相府里的人,肯定成了帝都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資。就連平民百姓都極為看中自己的面子,更何況是從小就長在相府里的公子小姐們,那些小妾夫人什麼的就更加不用說了,出了這事,想來都一個個的不出門了。
至于官員麼,她家爹爹的官職那麼大,每日里迎來送往的人自然是不少,沈沁茹這樣,當然會有影響。只是絕對不會影響到政事,頂多就是她家老爹收的禮少了些。
她家老爹有個很好的習慣,從來不把政事帶回家里來,並且一貫認為,家里面就是自己休息的一個很好的場所,一個人在外面忙活了一天,如果還要處理政事的話,那還不如讓他去死算了。
她家老爹這個點兒,正常不在家,只要一下了早朝,他就會往茶樓里去,一直坐到太陽落山了在回家,所有的政事基本上都在茶樓完成。但凡是和他一起共事的人,都知道有事得去茶樓,送禮嘛,直接往家里送就行了,只是太陽落山後,再大的事情,都是兩個字——沒戲。
關于這一點,看這沈沁茹被南宮琰那話嚇得一臉煞白的樣子,想來是不知道的。南宮琰這話說得也真是夠到位的,如此一來,她這罪名還真是有些大發,她可是差點就釀成了帝都災民成片,疫情進一步蔓延的罪過了。
「青柳,再去搬張椅子來。」蘇夢黎有些玩味得看著南宮琰,這可是他未過門的小妾啊,瞧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他也還真是忍心。
「你說我這些日子里犯了病,這一時半會子也好不了,大夫說了不讓出來,你這偏生得這般逼著我,我再不出現,你是想要怎樣?」挑眉看了一眼沈沁茹,真是個無聊的主子,人長得不錯,就是這心腸有些過了,要是不給她點教訓,還真是有些不可理喻了。
「繼續跪著?咳咳咳……」蘇夢黎煞有其事得咳了兩聲,手中的帕子被染上了鮮血,此時的南宮琰已經走到了蘇夢黎的跟前,一看她嘴角和帕子上的血跡,立刻上前來,配合著輕拍著蘇夢黎的背。
一手就勢拿過蘇夢黎手中的血帕子,似是有些氣憤道︰「都跟你說了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了,你看看,這吹了風,看來更加嚴重了。」
拿著手中的帕子,氣憤得抖了抖,南宮琰將角度把握得極好,所有站在門外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頃刻間又是一陣的嘩然。
「原來蘇大小姐的病是真的,你這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啊,硬逼著人家出來見你,你看看,蘇大小姐都咳血了,看樣子又是嚴重了。」
「你沒听戰王爺剛才說了什麼嘛?這蘇大小姐不能見風。要不是被這小姐逼急了,蘇大小姐怎麼會不顧惜自己的身子呢!」
……
在老百姓的心里,永遠是疼惜弱勢的人,蘇夢黎平日里再怎麼紈褲,那也都只是百姓們听說的,這真要見了她咳血出來,立場立馬就改變了,反倒是覺得沈沁茹有些咄咄逼人了。
「沒事,我沒事,大夫看了,說我這吹吹風也沒什麼,王爺,坐。」蘇夢黎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椅子,順手披了青柳遞上來的披風,瞧著她眼楮里的精光,南宮琰嘴角笑意肆虐,既然這丫頭想要演戲,他配合著便是。
沈沁茹袖下的粉拳緊緊得捏著,縴長的指甲都要陷進肉里去了,看著南宮琰對著蘇夢黎笑道無甚開心,她心里就窩火。以往她有機會見到南宮琰的時候,他都是冷著個臉,有人甚至說戰王爺是不會笑得,可是他竟然可以對著蘇夢黎笑得這麼開心。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听父親給她講南宮琰的故事,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喜歡上了父親口中的戰王爺,每次一有機會見到南宮琰,她都會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他始終都是淡漠的,甚至連看一眼都嫌多余。
而現在,在她眼前,她竟然看到了他笑得從容淡定,他關心蘇夢黎,還和她有說有笑得樣子,這深深得刺激了她。原本不相信趙嫣然給她帶得信兒,現在親眼看見了,真是再也由不得她不信了。
相府大門到中庭的距離不到百十步,但這說長不長的距離,卻深深得刺痛了沈沁茹。不遠處的雕花椅子上,坐著談笑風聲的一對璧人。粉色的衣裙和那黑色的高大身影湊在一起,是那樣的合適,風華絕代。
他們似乎天生就該是一對,他們一個是沈沁茹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她最討厭的女子,可是這兩個人卻這般祥和的坐在一起。重頭到尾,南宮琰都沒有瞧過沈沁茹一眼,就和以前一樣,他的眼中始終都是看不見她。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原來不過如是,你最深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但是他卻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你。
忍住心中的不滿,沈沁茹委屈得抬頭,看著蘇夢黎道︰「蘇大小姐,沁茹知錯了,沁茹要見蘇大小姐,只是因為沁茹有事要向蘇大小姐解釋,萬萬沒想到會擾了相府的安寧,也沒想過要攪了朝廷的要事,沁茹只是一個沒有經歷過事情的小女孩子,還望蘇大小姐見諒,要罵要罰,盡管沖著我一個人來就好。」
沈沁茹說著,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依舊是沒有起來的架勢,還真是能撐,冷哼一聲,蘇夢黎一手招來了青柳,吩咐了幾句,沖著沈沁茹玩味道︰「還是不肯起來?」
「蘇大小姐不願意原諒我的話,我就不起來。」
沈沁茹堅定道,不少人都有些感嘆她那堅持的精神,實在是難能可貴。蘇夢黎嘆息了一聲,道︰「這凡事都要有個先來後到,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等著我爹爹回來好了,你先求了他老人家的原諒,然後才能輪到我這做女兒的,我爹爹看著沈小姐這般陳肯得道歉方式,一定會很感動的。」
蘇夢黎說得夠絕,百善孝為先,先等著蘇相原諒了沈沁茹,她再來,還真是個孝順的好女兒。後面那補加的那一句話,完全就打斷了沈沁茹站起來的後路。
原本她想著蘇夢黎看到自己這麼跪著,憑著自己老爹在朝中的勢力,以及這周圍百姓的圍觀,為了自己的名聲,她一定會讓自己站起來,現在倒好了,局勢完全被蘇夢黎反了過來。
她這是壞了丞相商榷政事,理應來請罪,這都跪下來,人家還把話說得那麼絕,自己總不好再站起來,只好乖乖得跪著。而周圍的百姓們也認同蘇夢黎的話,給蘇相道歉,自然是得拿出點誠意來,這沈小姐險些壞了大事,跪一會子自然是無妨的。
沈沁茹現在只能怪人算不如天算,自家老爹就算是再有勢力,也是拼不過這丞相大人啊。
「小姐,雲子拿來了。」
青柳手中托了兩盒雲子,吩咐人將棋盤擱到蘇夢黎和南宮琰二人的中間,冷眼眼了一眼正在屋外跪著的沈沁茹,也還真是活該,她不是喜歡作戲麼,現在看來是在作死,這午時雖過,太陽光還是有些強烈的。現在離太陽落山還有些時日,等到相爺回來,還真是有好戲看。
「南宮琰,我爹爹一時半會子回不來,可是我要是走了,指不定有要昏睡過去,那這沈小姐這麼善良認死理,我還真是怕她明日里再來跪。不如我們一邊下棋一邊等著我爹爹回來,省的沈小姐有說我是故意的不見她。」
一手拿了雲子,蘇夢黎就往棋盤上放,也沒管南宮琰答沒答應,好笑得將手中的雲子放置在棋盤上,南宮琰定楮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蘇夢黎,那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她這棋下的可還真是隨意,看樣子,心情該是不錯,只是這沈小姐是哪里得罪了她,要她這麼陪著她曬太陽。
「對了,青柳,去取了我的七弦琴來,你來彈一首清心決來消遣。」蘇夢黎似是想起什麼似的,不一會子,悠揚的琴音響起,混合著茶香,伴隨著琴音,他們再棋盤上廝殺起來。
蘇夢黎和南宮琰的棋局已經開始,就好像是沒有下完的時候,他們你來我往之間,時間在慢慢得流逝,但是就是不見輸贏,可以說是兩人旗鼓相當。相府外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兩人的棋局當中。
看了看天,這太陽都落山了,此二人還是專心得下棋,完全不知時日,且勝負難分。眾人心里對蘇夢黎的印象有了些改觀,南宮琰的棋術在整個宸玥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蘇夢黎竟然和她不相上下,看樣子,蘇大小姐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不學無術啊。
「老爺回府了。」
不知是哪個下人喊了一聲,蘇夢黎和南宮琰二人同時止了手中的動作,放下了雲子,眾人皆是有些惋惜,這正是精彩的時候呢,怎麼就停了呢?
青柳已經開始收拾棋盤了,眾人這才將視線轉回到了被遺忘了很久的沈沁茹身上,她就是世家大族的閨秀,自然禁不住這麼久的跪著,整個人都有些顫顫巍巍的,嘴角已經有些泛白了。
「這是怎麼了?」
蘇相看了一眼跪著門口的沈沁茹似是有些不悅,怎麼這一日里這沈小姐一直跪倒這個時候了,真正是不嫌煩麼?
「爹爹,你可是回來了,這蘇小姐是為了自己多日里來,叨擾了相府賠罪的,你還是快快原諒了沈小姐,讓她站起來罷。」蘇夢黎緩緩起身,沖著站在門口的蘇相道。
「原來是這樣,沒事,沈小姐起來便是。」
蘇相隨口道,沈沁茹身邊的丫鬟立刻扶了她起來,按著沈沁茹的意思,扶著她進了相府,圍觀的人見勢,這相府大門都關了,也沒什麼熱鬧可看,便都散了。
蘇相一見沈沁茹還沒有走,面上似是不悅,他都說了沒事了,怎麼還站在這里。他都好些時日沒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了,這人還真是不識趣。
兩眼一掃蘇夢黎身後的桌椅,蘇相心里有數,遂不滿道︰「夢黎啊,你們之間有什麼事,趕緊處理了,別誤了一會子的家宴,爹爹派人去做些你愛吃的才,記得心情愉悅得回來吃飯。」
再次不滿得瞥了一眼沈沁茹,蘇相這才對著蘇夢黎和南宮琰笑了笑,拉著管家就往里屋走,還一邊吩咐著什麼。
沈沁茹看著蘇相那樣子,似是有些傻眼,他竟然什麼都沒問,由著蘇夢黎來處理麼,還讓她保持愉快的心情,是不是為了不影響蘇夢黎的心情,她蘇夢黎想要怎麼對付自己都行?這相爺還真是夠寵著自己的女兒的。
「沈小姐,跪了一下午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那麼想要我原諒的事情是什麼?」蘇夢黎再次優雅得坐了下來,一手端起手旁的茶水,再不看沈沁茹一眼。
蘇夢黎對她還真是蔑視,沈沁茹的心里再次窩火,咬了咬牙,她愧疚道︰「是這樣子的,上次我佷女在霓裳居里帶了個小男孩回來,後來才知道是蘇大小姐的孩子,只是我不小心看丟了他,所以特地來像蘇大小姐賠罪的。」
「是麼?單單只是因為這件事情麼?」蘇夢黎似乎有意在提醒什麼,遂又看了看腳下的小白,一手將它抱在自己的手中,道︰「沈小姐莫不是忘記什麼了?」
小白在沈沁茹的眼里,自然是眼熟的緊,可是她不認為蘇夢黎會為了一個小狐狸而為難自己,她遂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是不小心剪了幾根這小狐狸的毛發而已,蘇大小姐不會連這都要見怪吧。」
「不怪,不怪,剛才的琴音好不好听?」蘇夢黎給青柳使了個眼色,清心訣悠揚的聲音再次響起,沈沁茹的手立刻緊緊得抓住身邊的小丫鬟,她的心竟然痛的厲害,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叮咬一樣,疼痛中摻雜著奇癢,怎麼會這個樣子?
「蘇,蘇大小姐,那不過是一只畜生,你至于這麼認真麼?」沈沁茹忍著痛,咬牙道。
蘇夢黎一步一步走到沈沁茹的身邊,雙眸微眯道︰「是麼,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呢,沈小姐知不知道,我有個很不好的習慣。」
「什麼?」
「護短。」模了模小白,蘇夢黎繼續笑道︰「我這個人呢,極其護短甚至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別說是想小白這樣的小狐狸,就連我相府的一棵草,要是有人故意踩踏了,我也是不會客氣的。」
巧笑嫣然得沖著青柳打了個手勢,琴音一止,沈沁茹頓覺整個身子都好些了。她有些驚恐得看著蘇夢黎,方才她的話一直都很輕很柔,就連眸子里都是善意的笑。
可她就說該死得感到了後背脊梁骨都是涼颼颼的感覺,她再蘇夢黎溫和的笑顏上看到了兩個字——危險。本能得往後退了退,她的內心竟然開始恐懼眼前的蘇夢黎。
「你,你是在說我還比不上你家的一棵小草麼?」抑制住內心的不安,沈沁茹反駁道,蘇夢黎那話未免有些傷人了罷。
「這話,我可從來都沒說過,只是告訴沈小姐,有些人,有些事,是你這輩子都不該沾上的,我這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
沈小姐可能是太高估了自己了,我蘇夢黎從來都不喜歡在自己不感興趣的人身上浪費什麼時間,而你,我就是很不感興趣的,若不是你自己對團子做了那樣的事情,當真以為我平日里很閑麼,有空子來找你?」
蘇夢黎的聲音有些嚴厲,這女人當真是厲害,方才她讓青柳用內力彈奏清心訣,不過就是想看看那母蠱是不是在她的身上,沒想到還真的是在她的身上,這女人當真是算計得不錯,以為母蠱在她的身上,她便可以要挾自己了麼,真是想太多!
「你對團子做了什麼?」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南宮琰忽然間嚴厲道,他就說蘇夢黎這麼懶得管閑事的一個人,怎麼會有這功夫來陪著沈沁茹玩兒,原來是她對團子下了手,這女人當真還真是惡毒,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女子,當真是本事了!
「我,我听不明白,蘇大小姐,當日里你家小少爺他……」
沈沁茹這廂在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時候,青柳手中的七弦琴再次響起,她再次被痛得說不出話來。
「沈沁茹,當真以為我是傻子了,還是你以為自己太聰明了,我看不出來?」不屑得看了一眼沈沁茹,她正難受得申吟,放了小白去玩。
蘇夢黎又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身上的是母蠱,就一點事都沒有,那麼要很可惜的告訴你,天底下對付噬心蠱的東西,一般人確實沒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七弦琴所彈奏的清心訣,正好是用來對付噬心蠱的小蟲子的。是不是感覺心口很痛,像是有前往只小蟲子在咬你?」
沈沁茹依舊痛苦的申吟著,她似乎是看到了自己逼近死亡的樣子,而蘇夢黎則冷冷得看著她,玩味道︰「這就是對了,團子體內的小蟲子還沒長大,剛才被我喂了藥,暫時還不會賬,所以他一點事情都沒有。
至于你麼,估模著你體內的那只小蟲子已經長出了倒鉤,還正好勾在了你的心脈上,若是這七弦秦在繼續下去,估模著就到心口了吧。」
再次揮了揮手,青柳指了手上的動作,此刻得沈沁茹若不是丫鬟扶著,恐怕在就昏倒了,她驚恐得看著蘇夢黎朝著自己一步一步得走來,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女人看著無害,實際上壓根就是個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