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戰王的失憶狂妃 32 狗急跳牆

作者 ︰ 卿沬

戌時三刻,月上柳梢頭,離殤從小院子出來,就一個人跑到了與傲山莊後山的小山坡上。

雲傲山莊地處偏僻,其後山有一處小山坡,真好適合他這樣無心睡眠的人。

直接坐到小山坡上,他一手拿起擱置在身邊竹籃里的酒壺,有些自酌自飲的意思。

習慣了替自己的損友收拾爛攤子,現在蘇夢黎嫁人了,他反倒是有些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月色下,紅色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落寞,竟讓人生出不忍來。

一手執起手中的酒杯,將酒往自己的肚子里送,一陣涼風刮過,有為微涼。離殤的手頓了頓,原本放松下來的人,整個眼眸中忽然充滿了警惕。

依舊不動聲色得坐在那里,仰天看著天上的月亮,忽然間,他怎個人的身子一轉,左手的兩指牢牢得將一枚銀針夾住,還是熟悉的那枚銀針,嘴角得弧度微微上揚。

「還是和以前一樣淘氣。」

「那還不是你慣的,殤殤師叔。」

蘇夢黎得意得坐了下來,一手拿起籃子里的另一個杯子,自覺得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是的,離殤這妖孽是她的師叔,論起來,年齡要大出自己不知道多少,只是他包養的太好,武林中人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活月兌月兌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

以前蘇夢黎剛知道他是和她師傅同一個年級的人的時候,她就喜歡叫他老妖精,只是離殤的功夫太高,每次她叫老妖精都會被人抽,被人抽的次數多了,自然也會學乖,蘇夢黎之後干脆就改叫殤殤,連師叔都很少叫。

雖然知道離殤不知道比自己大了多少歲,但是你看著一個長相年前英俊的帥小伙兒,心里又知道他的實際年齡,然後你嘴上叫著師叔,雖然合情合理,但是怎麼想都怎麼奇怪。

「是啊,我就是太慣著你了,什麼都由著你,才把你弄的這麼無法無天,連嫁人這麼大的事情,也還是鬼老三那小子告訴我的。」

離殤沒好氣看著蘇夢黎,那個自己和師兄救起來的女孩子,當時他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丫頭,卻敢當著他們的們戲耍他們,這天底下在沒有什麼人會有蘇夢黎這般大的膽子。

如今過了五年,這丫頭也越發的成熟穩重,在她的打理下,鬼域的生意也是比之前好了很多,真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會這麼有經商的頭腦。

這樣一來,他九泉之下的師兄應該也可以安息了吧,當初鬼域應為師兄的去世動蕩了好些日子,慕雲白又不肯繼承尊主的位置,鬼域也是靠著她才這麼的安定。

只是一想到鬼域,離殤的眉頭不由一皺,蘇夢黎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二爺同樣是她的師叔,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絕對不會不顧及死去師兄的面子和他硬踫硬。

只是這一次二爺做的有些太過分了,不但聯合了外人去算計蘇夢黎,還妄想要取得尊主的位置。也是這丫頭心善,有著他鬧騰,不然也不會到了今天這麼難以收拾的局面。

「丫頭,二爺的事,你要怎麼處理?」

抿了一口酒,無殤的口氣有些涼薄,但是蘇夢黎還是捕捉到了他不咸不淡語氣里的一絲惆悵,畢竟二爺也和離殤是一場師兄弟。可能師傅到死都不會想到二叔有一天會反罷。

「我會親手捉住他,但是我沒有殺他的權利。」

是的,縱然二叔做了多少對不住她的事情,她都沒有辦法下狠手去殺了二爺,畢竟二爺是師傅的師兄弟,作為晚輩,她沒有那個資格。說實話,原本二爺的兒子也是鬼域後繼人選之一,要是沒有她從半途冒出來的話,說不定會是二爺的兒子當選,她又有什麼權利去責怪二爺呢?

「你啊,看著沒心沒肺的,但是你的心還是太善。」離殤嘆了口氣,手中的酒杯和蘇夢黎的踫了踫,蘇夢黎做事時常沒有什麼章法,對于自己畫出來的圈子,她會拼了命得去維護,但是對于自己圈子以外的東西一概不關心。

這說得好听點就是護短,這既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當她圈子里的人背叛她的時候,往往受傷害的還是她自己。離殤的心里有了些算計,他大概知道自己明天要怎麼做了。

「那殤殤這是在夸我了?」蘇夢黎得瑟得依靠在離殤的懷里,笑得無限燦爛,好吧,她心里頭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因為她嫁人了,卻沒事前告訴離殤,這老小子是把她看作半個閨女一樣來疼愛的,自己這麼做確實是有些不厚道。

「你這小丫頭,別這麼討好我,別當我看不出來,我死了以後那麼多的產業都不是你的,這招對我沒用。」

故意曲解蘇夢黎的意思,離殤不喜歡被這小丫頭弄哭,雖然她有時候很欠抽,但是作為師叔兼損友,他的鼻子還是忍不住一酸。

「殤殤,誰要你的錢,再說了,就算不是我的,也是鬼域的,到時候還是我的。」

蘇夢黎得瑟得看了一眼離殤,瞧他那話說的,什麼叫不留給自己,離殤是個斷袖,沒有子嗣是必然的,他那龐大的財產最後還是要劃歸鬼域的名下,她壓根用不著討好離殤,這些就都是自己的了好不好。

「算的倒還挺清楚。」離殤輕哼一聲,整個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蘇夢黎道︰「回去吧,不然你家那相公怕是要找人了。」

收拾了籃子,蘇夢黎一手攬著離殤的胳膊,踏著月色愉快得往雲傲山莊走去。

離雲傲山莊還不到百步的時候,蘇夢黎和離殤同時止住了腳步,雲傲山莊此刻很安靜,而且安靜得有些出奇,甚至他們連蟲叫聲都听不到,事有蹊蹺。

對視一眼,蘇夢黎和離殤放輕了步子,慢慢得往雲傲山莊里走去,待離得更近了些,他們方才听見了細微的申吟聲。

一步一步得走進,門口處守門的人都橫七豎八得躺在那里,兩人同時上前,分別探查了一番。

一手執起地上躺著的門衛的手,兩人同時探了探。

「還有脈搏,但是他們都中毒了。」

蘇夢黎贊同得點了點頭,這些人的脈搏都有些弱,但卻又不是完全的沒有,他們的面色除了有些慘白之外,並沒有明顯得中毒該有的特征,但是他們的脈相卻足以說明了一切。

什麼人敢在雲傲山莊里面下毒,而且是在她、離殤以及南宮琰同時在場的情況下,武林大會里的這些掌門也都不是什麼宵小之輩,敢在這里公然用毒,其人當真是厲害。

蘇夢黎和離殤同時起身往屋內走去,對視一眼,他們決定分開行動,一人往左,一人往右。蘇夢黎從前廳一直往里走,路上的丫鬟僕從都倒在了地上。

她一個一個屋子的探查過去,里面的掌門和其他人倒是沒有像那些僕從一樣倒在地上,而是癱坐在凳子上,或者是蜷縮在床上,發出輕微的申吟,他們的面部都有些扭曲,顯然是極度得疼痛迫得他們說不出話來。

所有的人都是這副樣子,蘇夢黎有著皺眉,她立刻往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剛走到走廊上,就迎面踫上了南宮琰。

「你沒事吧。」一見到南宮琰,蘇夢黎立刻緊張得拉著他看了看。

「我沒事。」

看著蘇夢黎這麼關心自己,南宮琰的心里暖暖得,本來想要跟她開玩笑的,但是看看她一臉焦急得樣子,以及這一路上他所看到的,現在都不是開完笑的時候。

「團子呢?」听到南宮琰這麼說,蘇夢黎這才放心下來,見團子不在南宮琰跟前,立刻又出聲問道,團子本就是是南宮琰帶來的,他身上的毒還沒有解開,要是再中了其他的什麼毒,那可真就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忽然之間,蘇夢黎有種想要責怪南宮琰將團子帶來的沖動,這本就是大人的事情,他偏生要帶團子來湊什麼熱鬧。

「團子沒事,他一個人睡下了,倒是奕卿那小子忽然間喊疼,我本想著出來找個大夫,就發現府中的人都和他一個德行。」

原本奕卿喊疼,他沒在意,以為是小孩子晚上吃錯了什麼東西,原本他要叫丫鬟去請個大夫來,卻發現那丫鬟倒在了院子里。

感覺到有些奇怪的他,立刻就出來查看,卻發現這後院里的不少人都和奕卿一般,申吟得異常痛苦,但是卻又沒有多少氣力發出聲來。而這府里的丫鬟僕從都倒在了地上。

遠看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他便著了司徒汶和易尹以及葉青去分頭查探,自己則往前院去,沒想到就踫上了蘇夢黎。

「小黎兒,你這邊有什麼發現?」

離殤帶著易尹和司徒汶走到蘇夢黎的面前,他們是方才半路上踫見的,易尹他們已經查探的差不多了,便跟著他一起到蘇夢黎這邊來。而葉青也從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對上離殤詢問的眼神,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你們都沒事?」離殤看了看自己周圍的眾人,看他們的樣子都沒有事,蘇夢黎一家三口和他們下午都出去玩了,而他則一直在小院子里等蘇夢黎,至于送來的飯菜倒是一口都沒踫。

「廚房。」

蘇夢黎和南宮琰異口同聲道,眾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立刻往廚房的方向跑了過去,雲傲山莊的後廚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一進了廚房,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若說是食物里被人下了毒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他們對毒藥都沒有什麼很大的研究,就連離殤進了這廚房,都只能站在廚房外面,看著蘇夢黎一個人在那里忙活。

蒸籠上還有一屜包子,應該是做了多出來的,蘇夢黎取了個包子下來,拿出一根銀針試了試,沒有變顏色,看樣子應該是沒有毒的,但卻不盡然,很少有人知道,銀針其實不一定可以測出所有的毒來。

捏了一塊包子,蘇夢黎就要往嘴里送,南宮琰見勢,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冷喝道︰「你干什麼,瘋了,這包子可能有毒。」

「王爺,您不會還不知道,你的妻子我的小黎兒,她除了藥外百毒不侵,就算是把那些毒當飯吃都沒事吧。」

離殤故意加高了語調,有些諷刺,他是故意的,其實蘇夢黎的體質很特殊,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他和師兄才發現了她百毒不侵,或許是因為他們給她喝得奇藥太多了,又或許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反正蘇夢黎這個體質就是這樣的奇特。

「那也不行,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明知道可能有毒藥,還這麼做,就算是體質如此,也不能這樣做。」

南宮琰堅定得說道,哪怕知道蘇夢黎的體質特殊,他也一樣不能放下心來,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到。

「好了,我沒事。」

蘇夢黎投給他一計放心的眼神,沒被他制住的手往嘴邊一放,輕輕得咬了一口包子,細嚼慢咽,似是很享受一般。

「茗鳶散。」

蘇夢黎眉頭緊皺,她可以確定這毒是鬼域的獨門配方茗鳶散,這藥藥性極其猛烈,凡是服用者,都會異常得痛苦,心肝脾肺腎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絞痛的厲害,會讓人連申吟的氣力都沒有。

不出三天,中毒的人就會被活活得疼死,因著這藥藥性太過猛烈所以一般都被鬼域的尊主保管著,沒有尊主的命令,是斷然不會拿出來使用的。

易尹和司徒汶並不知道茗鳶散是什麼東西,但是看蘇夢黎的樣子,好像是個很厲害的東西。

茗鳶散一般只有鬼域尊主才會知道,所以他們不知道自然是不奇怪,但是作為老一輩的離殤卻知曉得非常的清楚,蘇夢黎來這里,斷然是不會傻到要用茗鳶散去對付這些人,她的性子那麼懶,就算是真要殺人,也不會用這麼浪費時間得辦法。

況且配置茗鳶散的成本很高,他可還記得這丫頭曾經抱怨過,說茗鳶散又貴又不好用的,實在是浪費金錢的一件東西。

如此一來,定然是有人將茗鳶散的配方給盜了出來,此刻這番做法,無非就是想要嫁禍于人,這個師弟,當真是讓自己心寒啊。

「司徒,你去看看二爺還在不在,易尹,你將我手中的這瓶要送到莊主的手上,讓他看著先緊重要的掌門給。」

蘇夢黎說著,掏出了懷里的小瓷瓶,茗鳶散之所以不讓人用得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它沒有解藥,所以二叔才會想到這個辦法來,只是她這個人閑下來無聊,就喜歡瞎倒騰,而這茗鳶散的解藥,她也是在瞎倒騰的時候做出來的。

只是可惜這一瓶里面也只有十五個,而這府里面的人,絕對不知十五個人,這也只能交給主人家去取舍了。

她的二叔還是不了解他,他這樣的做法當真是沒什麼意思,她會是這麼容易被人栽贓嫁禍的人麼?隨便一個人動動腦子都知道,她堂堂的鬼域尊主,在武林上的位置已經是無人能及了,她犯得著麼。

究竟她是該說這二叔是人老了,腦子不好使了,還是該說他是狗急了跳牆了?

「葉青,你……」

蘇夢黎剛想要吩咐什麼,突然想起來,葉青好像不是自己的人,她立刻回頭看了看南宮琰,南宮琰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他的東西自然是她的,必然也包括他的手下。

得到南宮琰的認可,蘇夢黎這才說道︰「葉青,你趕緊去這附近的藥店,去抓幾副附子湯的方子來,然後再買些當歸和連翹,至于其他的容後再說。」

葉青聞言立刻去辦,今天發生在雲傲山莊里的事情,他知道不能有絲毫的怠慢,隨時隨地王妃可能都被人冤枉了去,方才听王妃說二爺,他就猜到一定是鬼域的內部出了問題。

「小黎兒,怎麼了?」

離殤沒有忽略掉什麼了語氣里的絲絲無奈,相信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是目前解決不了的,要不然她不會這麼頭疼。

「師叔,這次二叔真的是給我出了個難題。」看了一眼那一屜包子,蘇夢黎幽幽道︰「茗鳶散的解藥我是制出來了,但是里面的一位藥引是無憂花,那花生長在鬼域里,離這里太遠了,你也知道無憂花一般的藥店里面根本就沒有。」

「這倒是真的,這里到鬼域最快也得有個三五天的路程,這一來一回的,這些武林人士怕都已經疼死了。」

離殤有些郁悶道,二爺這老小子,做事還真是做得夠覺得,只是沒動腦子,要是他真的把這些人給害死了,估模著江湖上追殺他的人得排成隊了,真是個沒腦子的。

但是就這麼站著也不是什麼法子,三人出了廚房,離殤去查探了一下其他的人,南宮琰和蘇夢黎並著一起到奕銘那里瞧了瞧,服了藥的奕銘已然是好了許多。

「此番這麼做的人竟然是二爺?」

奕銘有些吃驚,他原本以為二爺此次來,只是為了爭奪武林盟主的位置而來,並借此來拉攏各個門派,和他一起對抗鬼域,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著眾人下狠手。

「不錯,那毒是我們鬼域的獨門配方,不會有人知道,只能是二爺盜了我的配方,原本是鬼域內部的事情,倒是給莊主添麻煩了。」蘇夢黎拱了拱手,有些抱歉得說道。

「尊主這是哪里的話,江湖上誰不敬重您,只是沒想到二爺竟然想出這樣的卑劣手段,但他自己也想不到,尊主這里有解藥,這還真正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是把自己給暴露了。」

奕銘朗聲道,這二爺也還真是不聰明,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好歹他也是尊主的師叔,要是自己安分一點的話,想來尊主也不會虧待了他,他怎麼就這樣的不識趣呢。

「呵呵。」

蘇夢黎面上笑得有些尷尬,要是她說其他人她可能救不了,奕銘可能就不是現在這麼好商量的樣子了。

意識到蘇夢黎的反常,南宮琰一手覆了上來,緊緊得抓著她的手,蘇夢黎抬眸看到了南宮琰鼓勵的眼神。他的手真的好溫暖,怎麼自己以前就沒有發現呢,忽然間,蘇夢黎發現,嫁給南宮琰是她這輩子做出的最重要的幾個決定之一。

又並著奕銘聊了幾句,蘇夢黎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和奕銘說其他的人,她吩咐了葉青去買草藥,等明兒熬了藥,就不是問題了,但是真的就沒有問題麼。

其實問題很大,他府上的那些下人們,都只是中了一種很好解的毒,雖然看上去很可怕,完全不像是毒,但卻很好解。真正棘手的是茗鳶散,她都沒有藥引,那藥該怎麼治?

南宮琰攬著蘇夢黎出了門,她現在這樣心不在焉,讓他很不放心,若不是自己支撐著她,他真的怕她摔倒了。

「黎兒,會好起來的。」他輕柔得安慰著她,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似的,不失耐心又泛著心疼,他不忍心見她這樣的哀愁。

「好不了,好不了,你我都知道好不了。」

蘇夢黎一手掙開南宮琰的懷抱,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任性,南宮琰是在哄她,但是他沒有那個義務成為自己抱怨得對象。但是她就說忍不住,事實是怎麼樣的他們都知道,不是麼?

無憂花是藥引,但是這藥引離他們的距離太過遙遠,根本就是不可能到達的事情,那些人,她根本就救不了,只能眼睜睜得看著他們再自己的面前死去,而原因就是因為鬼域。

她甚少和他們打交道,但是鬼域確實這些門派崇拜的對象,一時間,她心里很不舒服,憑什麼鬼域成為他們崇拜的對象,鬼域什麼都沒有為這些人做過,而現在他們要為鬼域的內斗付出慘痛的代價。

「黎兒。」

「南宮琰,除非你現在能把無憂花給我變出來,或者你讓鬼域立刻出現在我的面前。」

也不等南宮琰說完,蘇夢黎就將耳朵捂了起來,任性得不在听他的話。

忽然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讓鬼域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怎麼沒有想到呢,他們辦不到,但是有一個人絕對可以。

「有了。」蘇夢黎忽然間興奮得看著南宮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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