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個意外,她想,或許就沒有後來那麼多的事。
但是命運,好像總是在和她開玩笑。
她只是沒想到夏達會打電話給她,而那時的她,恰好去了洗手間。
嚴銘還在沙發上略作休息的時候,听到女子手機響聲,便幫她接了起來。只是無意間翻到的東西,讓他震怒!
在他的眼里,林若無異于是個乖巧的女生,安靜而又听話,但現在,他看到了什麼!
嚴銘整個臉一沉,深邃的眸子緊鎖著那一小團塑料包裝的東西,那一小團藏在包的最角落,但仍舊沒逃過他的眼。薄唇抿著,劍眉收攏。熟悉他的人,都該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很不好!
對他來講,愛這個玩意兒不適合他的年紀,他早已過了那青春小伙子的沖勁。林若只是個特例,讓他起了保護欲,看到她的乖巧,也希望她不受傷害,她本是在學校里上學的年紀,不該承受那麼多,但似乎,他到底多此一舉了。
洗手間本身就設在不遠處,林若不久便回了辦公室。
不過,氣氛壓抑,林若覺得不對,再看了看桌上的包。她整個人篤地就愣住了,林氏給的東西…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桌子上,大喇喇的擺在那里,刺痛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像是偷了東西的小偷,被發現了,被嘲笑著,如此不堪。
「怎麼,心虛了?」男子緩緩將頭抬起來,眼神帶著似輕蔑似憤怒的情緒,絲毫不如以往的那番平淡如水。
林若心一抽,像是被活生生的擰住一般。她該怎麼解釋?說繼母放到她包里的嗎?他會相信嗎?好像,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不能說服。
「不說話,嗯?」男子危險的氣息吐出,字字都冰冷讓林若如同至身冰窖般,渾身冷的發抖。
她甚至不能解釋,如果真是繼母放在自己包里的,為什麼不三天前就丟掉。她羞恥,甚至到了這東西不能拿出包見光的程度,可事情放到這里,解釋就顯得異常蒼白。
「林若,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你就別怪我。」嚴銘眸光直鎖著她,眼底的怒火有些顯而易見,但情緒向來深不可測的他,即使是怒火,也使他的眸像是深潭一樣望不到底。像是他在探究,探究她的心緒,想要將她看個徹底!
而她,被質疑著,被他這樣看著,听著這樣的話,仿若有人一片一片的將她的肉剝離,痛,痛的無法自拔。
或許換成其他人這樣懷疑她,她不會這麼難受,可如果是嚴銘,她痛,眼楮澀澀的,卻無法流出一滴淚。
男子沒有放過她,暴怒的情緒,他像是失控般,一把抱住她,開始吻她,卻沒有一點點溫柔,只剩下憤怒,內心告訴他自己,她早就做好了準備,或許只是欲擒故縱的手法,或許一切都是個局,于是,動作便更加粗暴。
啃噬,撕咬著她的唇,帶來的疼痛迫使她一點點清醒,她睜著眼,倔強的看著他,他甚至連她的眸都不看,只是更加瘋狂的啃咬她,她的唇紅腫了,流血了,然而血腥味卻像致命的毒藥,吸引著他繼續,沉溺其中。這種獵食者緊盯著獵物,然後獲得的快感,讓他不由得變得更加的暴躁。
在這個女子的包里,翻出套這種事刺激著他的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失控如這般,腦子里只拼命的叫囂著,要她,狠狠的要她!
如果前一刻,他還替她珍惜著她自己的話,那此刻,似乎沒了忍耐的理由。
終于,他不再克制。一把撈過她,輕松的不可思議。大步邁進休息間,他直接把她甩在了床上。
再柔軟的床,這般的暴虐,林若生生的疼,但她依舊強撐著,不發一言。她多麼希望,這個男子能夠靜下來听她解釋,但她似乎小看了男人在這方面的自尊心。
「為什麼不說話,嗯?」他的語氣泛著憤怒。手中的動作粗暴,他一把拉過她的手橫在上方。他要她的反應,而不是這樣的死氣沉沉!
可該死的,她就是不說話,那麼錚錚的看著他,倔強的像只貓。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子倔強的不可思議,第一次覺得,似乎女人與女人之間,是不同的,第一次覺得,他的心底有什麼異樣的情緒滑過,可這女人,連該死的解釋都不給他!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事?
「說話!給我個解釋」
林若眼楮干澀的疼,終于在千忍萬耐的情況下,听到解釋二字時,淚水如同決堤般,一顆一顆的落下,無聲,無息。
她抱著心思,既然要斷和嚴銘的關系,那不如劃個這樣並不開心的結尾。反正解釋也無用,今天過後,她也再也看不見他。
那不如留個並不美好的結局,這樣,興許她還能不對這段情有所念想。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狂喊,惹怒他吧,惹怒他吧,他和你,雲與泥,林若,你不配。
她想,她似乎已經瘋了。在這短暫的幾天之中,她所得到的從沒有過的關心與照顧,在這一刻,她竟然只想將它們轉化成疼痛。
疼,就不會思念。
痛,就不會回憶。
既然他們的未來不會有任何交際,他回到了他的雲端,她依舊卑微的如同塵埃。那麼或許,他現在越粗暴,她的心才會真正的平靜。
她笑了,唇角綻放的一抹笑猶如滴血的玫瑰,一切都變得蒼白,解釋變得空洞,她似乎根本沒有開口的意思。這個女子生如妖,竟是該死的要命。
看著她的笑,嚴銘越發的狠了起來。
「哈哈哈」林若似乎笑的更大聲了些,說是笑,不如說是哭,她的眼角噙著淚,卻倔強的不讓淚流出眼眶。整個人如同白紙黑墨上點綴的紅色梅花,醒目的緊,黑色瀑布般的頭發,暗暗情潮涌動的紅色的臉,白皙的不可思議的肌膚。
當他貫穿她的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會死掉。她以為,靈魂已經徹底遠離了她。好像很痛,又好像不痛。她甚至想起了林父,林家待自己的種種,又想起了這幾日經歷的幾遭。明明該厭惡這個男子此時的行為才是,可為什麼,她的心,卻好像,墜入了一個永遠無法掙月兌的深淵。
嚴銘停住了動作,目光灼灼盯著女子,想要看穿她到底在想什麼。慢慢止住了進攻,他發現了床單上的一抹紅,目光變得深沉。
「該死」他低聲咒罵,有些怨惱。
隨即,動作便的輕柔,林若似乎沒想到男子會有這樣的舉動,心中一沉,她不想要貪戀。
可誰,來解救她?
即使再多的思考,也在這一刻化作了一灘水,柔的不可思議。她的意識與身體相剝離,混沌,飄遠,整個人沉浸在一片喃喃低語中。
似乎是男子在耳語什麼,聲音低沉的猶如醇厚的紅酒,散發著蠱惑人心的芳香,她卻沒听見。只知道自己一次次的被拋高,又一次次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