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少,若若長大了 第五十六章 我家嚴少,他要離開?

作者 ︰ 愛若浮雲

「是你讓譚先生打了電話給學校麼?」,林若眨巴眨巴嘴問道。不然李容的態度,怎麼前後差距那麼大,而且還提到了譚少和他朋友幾個字…

那頭沉默了好一響,才淡淡應道「嗯」,電話就隨之掛斷了…

那一頭,嚴銘眼眸垂了垂,有些靜默。他,並沒有讓譚非打過電話。想了想,順手便撥通了一個電話,是譚非的,而此刻譚非人,已經在B市。

嚴義嚴老爺子坐在威嚴的黃花梨木椅上,椅子上的花紋鬼臉靈動,古色古香,是一把老古董椅了。老爺子正襟危坐,面上掛著清淺的笑容,定定的眼神兒直看著譚非,直叫後者心頭哀嘆,渾身發虛…

電話一來,立馬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譚非高興的眼底兒都是光,嚴老爺子也順勢將這一幕收入眼中,沒有不自覺有些皺起。

「喂?」聲音里都是喜悅!

「幫林若給學校打招呼的事謝了!」語氣直接,不拖泥帶水,直指中心。

事情確實是譚非辦得,他直接囑咐了那頭學校的校長,也給林若日後行個方便。畢竟大學里,不同高中那麼簡單,溝溝道道的多著呢。

又知道林若的個性,打人不見躲的,更知道嚴銘這段時間有些忙,他就替嚴銘打了個招呼,可是吧,打完招呼又覺得心虛,嚴銘都沒急,他一個局外人急啥…

最近,真是有些邪乎了!

于是,譚非這頭沒有立即回話,電話還通著,嚴老爺子眼瞅著又發話了…

「是銘小子打來的?」

銘小子就是他的孫兒嚴銘,他也一直這麼稱呼著。嚴老爺子戎馬一生,功勛赫赫,說話都帶著精氣神兒,聲音渾厚的跟鐘鼓似得,響亮,有勁兒,帶著軍人範兒!

打小的時候,就沒少訓嚴銘和他的發小譚非,譚非對這個老爺子,是又敬又怕,沒想到嚴義卻主動找到了他談話,乖乖,可不,嚇的他一腦門子汗。

點點頭,他眯著笑肯定的說道「是嚴銘!」

老爺子就笑,不過怎麼看,怎麼有些怪異,越發的有些別扭的態度了。

「你說銘小子,跟著你跑到L市搞什麼生意就算了,估計著你倆也常見面,怎麼你都回B市了,你倆小子還電話不斷?笑的跟朵花似得!」听慣了老爺子正經的口氣,篤地這麼一玩笑似的態度,可把譚非嚇壞了,這一嚇壞,直接就不小心摁斷了電話,就差手機沒摔在地上了。

「老爺子,您這乖孫兒可沒少想到您,這不是生意上的一點事兒才聯系上我嘛…不說別的…那上次那茶,還著急著讓我差人給您送來呢,說是讓您嘗嘗鮮,嚴銘他可孝順了,真的,比珍珠還真!」

譚非以為嚴老爺子大不了就是吃醋了,嚴銘聯系他,卻也沒給老人家打給電話慰問慰問什麼的,老人家嘛,情緒多點都正常,尤其是自家的兒孫啥的,就興著兒孫能時刻念叨著他,想著他…

「譚非啊,老頭子我也是看著你長大,跟你譚家啊,又是世交。你啊,和銘小子打小就好,什麼事兒都打堆了做。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著,有對象沒有了啊?」

譚非苦笑,搖搖頭「沒有…老爺子操心了。我不著急!」

嚴義這一听,得,還真沒有,心里突突的跳著,說道「那銘小子呢?」

譚非又苦笑,「這我還真不清楚…或許…沒有吧!」眼神躲躲閃閃,在沒有嚴銘的允許下,他又怎敢說出林若的名字,所謂的打掩護這種事兒,他從小就沒少干,不過那時,都是干些其他事兒,不是關于女人什麼的。

當下一听,再看譚非遮遮掩掩的態度,嚴老爺子急了,精神奕奕的面容都有些急紅了。

「譚小子,我就直說了吧。我看繞這麼半天彎兒,你也沒明白,不然啊,就是你小子和銘小子躲我來著!」

「啊?」躲什麼?譚非有些沒明白過來。

「我听說…听說你在外都稱呼的是,我家嚴少,咳咳…我家嚴總…譚小子…你倆怎麼遭了?」

怎麼遭了?

「噗」譚非正緊張的喝著一口水,一听這話,篤地水就噴出來了!

走神,傻眼,什麼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態,或許說和被雷劈重了才能有如此的反應。

嚴老爺子以為他和嚴銘…不敢想不敢想…譚非心里突突突直跳…老爺子這是什麼思維啊,這麼…潮流,對,太潮流。

「老爺子,您會不會看電視劇看太多了?…我…我和嚴銘…怎麼可能!」正經的態度,他就差沒拿著手對著天發誓了,天知道他現在感覺是什麼樣。

「你那,我家…咳咳…嚴少…什麼的,真的沒怎麼遭?」

「真的」譚非說的無比真誠,眯著的桃花眼都睜大了,就怕嚴老爺子不信。

嚴義這才松了口氣。「你說說你倆,就從來沒帶過女人回家,我和你爺爺啊,都還以為…」

什麼?

譚非又愣了,那表情給嚇得,敢情自家老頭子也誤會了?

「我爺爺什麼時候跟您老說的他這麼以為?」他問。

「就昨天我和他喝茶,這不,把你弄回來,讓你見見徐家的姑娘,那姑娘剛回國,人還不錯,和你年齡差距也不大,就小了那麼幾歲。我看您爺爺啊,也是煞費苦心。」

譚非篤地就郁悶了,難怪這次催他回來催的這麼急,原來是相親。得,叛逆慣了,老爺子要收拾自己了。

「嚴銘也沒有回來,我看還是他比我有福氣。」憤憤不平,說的就是譚非此刻的心態。

「銘小子我管不住他。從小就是個不听勸的,現在啊,也算是有他自己的成就和打算,干脆啊,他的感情…隨緣吧!」是個背景清白的姑娘就好。他們這一家子,這軍家大門,要求不多。錢,權,勢,他們家早就夠了,根本不需要聯姻來維系,只要背景干淨,嚴銘喜歡,他也沒啥要求!

「要是您是我爺爺就好了…」譚非努努嘴,拍馬屁道。

「得,你還真相信我這個老頭子,信不信明天我就告訴譚老頭去…跟他說你想做我孫子!」嚴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對譚非的話,其實還是蠻受用。

「您不會,我相信您!」既然開始拍馬屁,那就徹底一點!

爽朗的笑聲回蕩著,久久未散…

而另一頭,嚴銘撇著嘴角,眉頭緊皺…嚴老爺子的話,他是听見了。搞不懂老爺子在想什麼…有些無奈的嘴角犯抽…

不過他也確定了一件事兒,譚非確實給學校打過招呼,而且這件事,譚非他似乎有些些微的回避,最好,是他的錯覺吧!

不同于其他人搬房子苦了身體苦了精力,連帶沙發床等都需要搬過去,嚴銘只一個電話,便很快搞定了中築區房子所需要的一切,裝修這些,是本身就已經裝好的精裝房,只遣了人,將衛生打掃了,又送了些必備的物品過去,就差不多了。

這一次,他們搬到了一所高級公寓,這棟別墅也就擱著,有需要時再住。

嚴銘還是有些矛盾的,畢竟在蔚藍區的房子,讓他到公司巡視以及辦公要方便的多,他甚至沒想通,為何林若一問她是不是需要住校時,他想也沒想就說了一句「中築區有套房子,你搬到那里去住!」

與之前的別墅不同,這間公寓位于十八層,大面積的落地窗沒有做護欄的遮掩,一眼往下看,便能將城市的景色收入眼中,習慣了俯視的人,會有一股子征服感,而不習慣的人,說不得產生的就是恐高癥。

當然,這面防彈玻璃,又豈能讓人摔了去,就是拿東西去撞,也不一定撞得壞。而且,良好的視線,充足的光線,這棟樓的對面,並無高樓,即使未來修建了高樓,這玻璃也是單向的,也是只能從內部看外界,不能從外界看內部!

也就是說…並沒有人能從外面,窺探到房里的其他!

三室一廳,主臥帶著一個**的衛生間,格局設計的很好,約莫著兩百坪,在這個地段,這個裝修,不可謂不貴。然而這里本是嚴氏所開發的地產,對于他來說,也方便行事了許多。

等到女子放了學,司機將她接了來,他已經坐在書房里了,正在辦公。對嚴銘來說,辦公是一件雷打不動的事,只是不同于有些工作狂來說,他將他的胃,打理的很好。

長期跟著他的林若也發現,跟著他,她的胃也好了不少,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就連她本來不希望的挑剔食物,也在不知不覺中養成了。

打量著房里的裝修,她仍然有些不可思議。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當她以為他已經足夠厲害的時候,才發現男子還有更厲害的事在後面。

也難怪沙灘上會有如此多的性感女人對著他狂拋媚眼,她是如此幸運,能有他的照顧!

小區外,有一個開放式的公園,內部一個中心的人工湖,長長的堤岸立于其上,棕色木質的結構,看起來舒適極了,踩上上面,木頭與木頭之間的擠壓聲便出了來,意外的好听。

或許是中築區本身就是適合游玩的地方,這里的景色十分的漂亮。

幾只野鴨子浮在水面上,自得的擺弄著水,像在嬉戲,深綠色的樹影印在水面之中,顯得水面也有些綠幽幽了。

搬到這里的一個月里,幾乎每天吃完飯,她都到這里散會步,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情格外的放松。

沒想到會遇到李域,這個交通局局長的兒子,在原來和嚴銘的一頓飯之後,也沒再見過他。

「林若,你怎麼在這里?」見她只身一人,李域顯然有些高興。

林若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想到這里會遇見他,「我在L大讀書…到這里來散散步。」

「L大?」李域笑笑,「你一個人?」

「嗯」她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話,只想著找個什麼借口離開。

「也巧了,我二姨在L大教書…帶的就是新生,好像是什麼學院來著…經管…」經管,就是經濟管理…

林若愣了,新生,還是經管,都姓李…那不就是李容麼…

世界可真小…「是李容李老師吧,她是我的班主任。」簡簡單單這麼一句,她倒是說得實在話,李容的脾氣不好,沒想到還是李域的二姨…

「恩,突然覺著吧,世界挺小!對了,你和戴倩倩聯系過了麼?」李域淡淡開口,神色復雜。在他的眼里,林若是和戴倩倩一起逛過街的,至少算有交情才是,戴家出了事,林若應該知道才是。

「沒有。」她搖搖頭,反應讓李域有些訝異。

「你不知道戴家出事了?」他問,眸色間是不可置信。

頓住腳,林若這才想起來,之前高考的時候,戴倩倩威脅過她,學校的網站上的留言,不出意外,也是戴倩倩的手腳。

可現在,戴家出事了,和嚴銘有關麼?

「她怎麼了…」

「他爸撤職查辦,她休學了,好一陣子沒見到她了…」李域沒說的是,這件事他爸有經手,最開始他也好奇,沒想到父親卻只說了句,上頭的意思。看來戴家得罪的人背景不低,然而現在看林若的樣子,李域覺得,說不定,事情和嚴銘有關。

撤職查辦,休學…無疑,戴倩倩是受到了嚴懲…林若並不覺得同情,只是有些覺得…人弱被人欺吧。她弱的時候,戴倩倩威脅她,而在嚴銘的面前,戴倩倩又不值得一提。

同情,只適合那些受到無妄之災的人,而非戴倩倩這樣,因果循環的人…

那她自己呢,是不是也該變強一點…正如同暑假兼職里所學會的一樣…有一天,如果她和嚴銘一樣,那是不是,對待像戴倩倩這樣的人,她也不必備受威脅…

當初,網站里全是辱罵她的話,雖然她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但那些人,無疑在把她的傷疤揭開,時刻提醒著她,她被父親拋棄了,利用了,她出賣自己的身體如此…

她,又怎麼可能不難過!

篤地,她就想通了。既然大學課余時間,如此之多,為何她不多學一些東西,如此,才能變強,至少站在男子身邊,她也能自信的面對他!

然而,看了看她細女敕的手,連邁著的步子都不夠穩,她就做了一個決定。

每天都要晨練!

也或許是男子給她的DVD啟發了她,總覺得,身體好才是能夠工作好的資本,又或許是瑜伽讓她覺得身心都有些愉悅,反正也漸漸愛上了運動。

說做就做,從第二天開始,她就開始了晨練。

男子雖然沒說什麼,但也每日起得早,與林若的不同,他所有的健身,都是在專業的健身房訓練的,包括攀岩俱樂部等,總之,嚴銘是個注重生活品質的人,林若是深有體會!

或許是當過兵參過軍的原因,林若就沒見嚴銘生病過!她也不知道,嚴銘曾為了一個任務有多拼命,而現在,軍隊雖然遠了,男子的身手卻利落如從前。

舒活一子骨,跑一跑步,她發現自己練公園里的老太太都不如。公園里小型的山,小路蔓延繞山而上,曲徑上,一層層樓梯不斷往上延伸。

累,喘氣兒都有些緊,面色還很紅,都是給累的。林若就有些無奈了,對著自己心底兒直嘆氣…

堅持,也並不是沒有成果的,當一周過去,又一周過去,眼看著,她的身體就有了明顯的改善。

已經是近十月,天氣也漸漸的冷了下來。沒了夏天的熱氣,也沒了那麼躁動。林若覺得,似乎連李容的脾氣也都有了改善。

不過李容最近打量自己的目光,是越來越怪了。總覺得,這件事和李域少不了關系,但她也沒多想,反正也不會經常踫到李域,自然也無所謂了!

衣櫃里都是夏天的衣服,也是時候添些衣服了。和嚴銘一起呆著,總有種錯覺,仿若一生就要這麼走下去似的。

可終究是錯覺…現在他們的關系…到底是什麼?

他不許諾給她什麼,對她卻算呵護備至,她感激著他,卻心里偶爾流露著失落的情緒,女人,或許都是有獨佔欲的,現在的她,仿若漂浮在大海的孤舟,雖然天氣尚算晴朗,可說不定,哪一天遇上了暴風雨,就迷失了方向!

晨練完回到公寓,才發現男子還沒有離開,動作慢條斯理的吃著西式早餐,而旁邊,放著她的中式早餐。

周末,她並不上課。但嚴銘不一樣,公司事情比較多,有時候還需要到其他城市,甚至國外出差,所以林若對嚴銘沒有絲毫出門的跡象有些不解。

對此,嚴銘道,「我也需要休息…」

整理下手中的餐點,「嚴銘,我吃完了。進書房了…」她在網上查了許多資料,正在學習一些外語之類的……

她想要成長,變強,現在這種方式,是她自己尋找到的。

點點頭,他瞥了她一眼,沒有任何的表情外露,淡然的如同以往,但仔細看,神色中,又是多了一分贊賞的。

書房內,響起她小小的軟糯的聲音,耳機里是網站上熟稔的外文發音,兩個聲音有些重合,是她在跟著念。她的表情認認真真的,杏眸盯著電腦屏幕,就沒有離開過視線,不一會兒還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看來,還挺認真的。嚴銘身子靠在門上,黑色眼眸盯著那小小一團。白色的裙子,算不得暴露的衣服,卻是露出她白皙胳膊和腿兒,生生的吸引著他的視線。往上,是她專注的面容,鼻尖微微有些翹,像是美好的月牙兒,泛著水汽的眼,微微的上揚,像是只貓兒,櫻桃般幼女敕的唇正在一張一合。

一張一合,篤地,他就想到了什麼…身子瞬間緊繃。

該死的妖精!心中暗惱,身體卻比心反應的更快,直接朝著女子走去。大步走過,他也不收斂自己的行徑。一把抱起女子,男子的體力,在此刻肆意的彰顯。

兩三下剝掉她的裙子,在她愣神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就含住了她的唇,得勁兒的蹂躪著。身體卻越發燥熱了…

抱著女子到了客廳,沒有拉著落地窗簾,陽光照著她的面容,讓她沾染了一層光,卻是越發的美麗了,不可思議,一個人的面容竟然讓她看不膩,還越發的有味兒起來…。

抓著她的腰肢,往下抵了抵。

「呀」她驚叫了一聲,為男子的堅硬…為自己此刻的境地。

徑直將她放在了茶幾之上,他惡劣的揚起了笑,高度剛剛合適…

女子睜大眼,有些不可置信…他什麼時候如此…惡趣味了?

然而,越是不可置信,事實就越是夸張,不止在茶幾上,連那透明的不可思議的落地窗都成了他的戰地…

當她回頭看著十八層樓下的風光的時候,差點尖叫出聲,他可真敢。而他,卻封住了她的唇,將她貼在落地窗前,手一拉,讓她緊緊的環住他,只可以依靠著他,然後繼續著他的「工作」。

男人…總是有種征服欲的,嚴銘,也不例外。

這一種又刺激又怪異的感覺,狠狠的刺激了嚴銘,同時也刺激了她。兩人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有些動人,訴說著一室的呢喃…也在這里,到處留下了痕跡…

「嗯…嚴銘…我還要上網呢。」

「遲點,等我上了再說…」此上,非彼上。

她面色一紅…「我要學法語…嗯…學法語,嗯~」

「我教你」依舊簡短的一句,帶著低啞的聲音。

「你會嗎?」她有些驚訝。然後回應她的,是重重的一擊。要命…

實施情況是,嚴銘說教她,是真的。當她累的昏了過去,任男子將她收拾好,洗了澡,又吃了中飯之後,就開始了她學習的課程,與她自學不一樣,有了男子,她學習也快了不少。

天知道,在她眼底,嚴銘似乎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存在。學完法語之後,他又拿著一些案子教她,沒想到他會教她生意上的一些事,她有些驚訝,更是覺得很有吸引力。

的確是吸引力,對她來說,課堂上,看起來有些死板的條律被他講的活靈活現,或許是他刻意講的比較基礎的一些知識,所以她明白的很快,也吸收的很快。

這樣的事,幾乎每日都在上演。白天有課的時候,她就在學校里,借著圖書館學習,听著教授的講解,下午回了公寓,就在嚴銘的指導下學習。

而晚上,她發現,男子似乎比以往更…凶猛了許多,落地窗前更成了他最喜歡的戰地。林若不知,從前男子的克制,是因為第二天她要早起上學,可現在,課程輕松了許多,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

兩個多月過去,她已有長足的進步。法語的口語已能說的基本順溜,盡管還有很多詞匯沒有掌握,但能有這個成績,實屬不錯。應該說來,她還是很聰明的,就連嚴銘對她,也是贊許的。

而在男子教與她的做生意的案例分析中,她更是覺得,商場如戰場,勇者成,智者勝。

也不知為何她會痴迷的陷入學習當中,一切好像來的理所當然,她盡一切可能的吸收著新鮮的知識,忘乎所以。

南方的冬天,天氣濕冷濕冷的,風里都夾雜著一股子潮濕的氣兒,冷的人直哆嗦。不同于北方的干冷,這一種濕冷,更加要人命兒。

樹木掉光了葉子,只剩下光樹丫,看起來有些冷清。

過了些日子,才掛上了燈籠。城市的主干道上,全是紅紅的小燈籠,多了幾分喜慶的氣氛,有些過年兒的味道了!

南方,是不愛下雪的。難得,這一年的第一場雪降臨了,大雪繽紛,如鵝毛般盡情灑落,遮蓋了地原本的顏色,她也有些慵懶了起來,晨練的時間只好推遲。

學校是朝九晚五的制度,她便將晨練的時間訂了七點四十,然後回屋子洗漱,到學校時,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將絨絨的白色圍巾繞著脖子圍了一圈兒,頓時多了不少暖意,她看著地上的雪,嘆了一口氣,頓時生成了眼前的一陣兒白霧!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

林若不知道,她這個按時到,按時走,成績優異,愛泡圖書館,沒有住宿學校,沒有固定的小團體,從不怎麼參加派對的個性,早已是引起了許多學生的注意。

尤其是她的長相,更是讓許多同齡的男孩子成為了暗自想要追求的目標。

踏在積雪的路上,一路潔白,吱嘎吱嘎的聲音,她有些喜歡,在南方下雪,著實不易,更難以積雪。

脆的如同銀鈴般的笑聲不自覺的從唇角溢出,捂著大衣的手緊了緊。

玫紅色的大衣將她緊裹其中,看起來嬌小可人,巴掌大的臉龐更是在映襯下,顯得不足一握,肌膚勝雪,眉目如畫,她的靈氣,總叫人覺得這女子不食人間煙火。

「林若同學」一聲男生的呼喊將她的思緒打斷,林若抬頭就看見一個男生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哆嗦的唇,不知是緊張所致還是氣溫太低。

「…」她沒有說話。

「听…听說你沒有男朋友,現在大學里談戀愛挺正常的,要不要考慮一下我。本人芳齡19,國際金融專業的學生,家住L市蔚藍區梧桐街339號,我挺稀罕你的。要不…你答應吧。」

「噗,哈哈哈哈。」一旁笑聲逐漸變大,林若一回頭才發現,周圍有好幾個人被男子搞笑的方式給逗笑了。

林若愣了,有些尷尬的臉都紅了。

是不是大學里的人都這麼直接?她小臉紅紅的,更是讓幾個男子看直了眼,媽呀,這可是太美的姑娘了…

咳了咳,她有些無奈,「不好意思,我還有事…」這恐怕是許多人拒絕的方式了。

轉轉方向,她邁步就走,有些急,看的那幾個男的有些懵頭懵腦。

「別呀,林若同學。考慮一下吧!」

林若更是慌了,腳步

這麼一急,篤地就撞在了一個略有些堅硬的胸膛。呀,她小聲驚呼,抬頭一看,卻沒想到是他!

是陸知,回了L市的陸知,此刻的陸知,正淡淡眼眸打量著那個告白的男生,說不出的情緒,至少,不甚歡喜。

許久沒見,陸知變的成熟了不少,面龐趨近于小麥色,五官也立體了許多,看起來十分的爽朗帥氣,林若可沒忘,陸知是高中時期,所謂的校草,迷倒了不少女生。

「阿知!」聲音中透露著欣喜,她面上都是笑容。這麼一下,剛才被拒絕的那個人和他周圍的朋友傻眼了,待遇差別,真不是一般大!

一米八幾的身高,如今的陸知,褪去了那份稚氣,顯得成熟了許多,應該更招人喜歡了吧。

「若若,我回來了!」陸知總算笑了笑,望著林若的臉色,多了分陽光。

他回來了,不過只是暫時的,學校里放寒假,B市大學放的早,北方比南方更冷了許多,假期比這兒也提前了一些,所以才在這里找了林若。

當初听說林若出事了,他是恨不得直接飛了回來,由于陸良的消息也是微微後來才知道的,他听說的時候,已經是很遲了。

後來知道她沒事兒,他還專門請客請了一群人吃飯,那些人也不知道個為什麼,糊里糊涂的就看他喝了酒,在那唱著歌。

誰也不知道,他是在慶幸!他多怕她出事啊!

此時的街道上。

不僅是那幾個男生注視著陸知,就連一旁經過的女生,幾乎都放眼過來了。可以說,陸知的魅力不減從前,甚至比從前更甚!

「他好帥啊!誰啊,從來沒有在學校里看過…」林若甚至能听到女子們悄悄議論的聲音,很顯然,她在學校雖然低調,卻也無形之中,因為太過于低調而被關注。

原來林若有男朋友,那群人是這麼想的,男朋友在這麼帥,顯然打擊到了不少男生,至于女生,對林若更是羨慕的緊!

「很久不見,你變的更漂亮了。」陸知真心夸獎道,絲毫不去理會周圍人注視的目光。看著林若,氣色比原來好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更不同了,尤其是這一身打扮,她似乎…成熟了不少,渾身透著一股…怎麼說,應該是自信的魅力,應該都是那個叫嚴銘的男子的緣故吧。

「你也變了。」林若笑,眼楮彎彎的眯著,對陸知的歸來,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哪里變了?」陸知頓時變得有些緊張。

「會夸獎人了,哈哈!」原來的陸知,青澀,沒想到現在也會如此夸人了。可以說,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些東西吧。

她也在成長,不是麼!

一年以前,她也沒想到自己可以過上這般生活,還以為會在林家的陰影下,走不出來,還以為生活都是磨人的,消耗著人的意志,沒想到現在,似乎精彩才開始!

看著她從眼底透出的光芒,那一瞬間,陸知覺得值了,或者說,此刻,他才為嚴銘所折服。的確,父親說的沒錯,林若不屬于她,因為他自己也沒信心能帶給林若這些。

她就像一塊璞玉,在生活的挫折打磨之後,發出熠熠的光芒。而嚴銘,就是發現她的人,為她提供平台的人,走入她心的人。

而他呢,要怪,就怪時間,沒有讓他早生幾年,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把,一步先,步步先,不是麼!

但所幸,現在的她,過的很好,那就足夠了!

和陸知吃著飯,也听著男子敘述在B市的生活,精彩而又充實,她笑著,也為他高興。

「你和他,還在一起吧?」篤地,他這麼一問,讓林若有些愣住,後者過了一會兒,才點點頭。

「還住在一起。」多了一個住字,意味與陸知問的不盡相同。

「值得嗎?」

「不知道,我欠他很多,很多很多!多到,我已經還不起了。」欠命就欠了兩條!

「若若,你能分清什麼是愛,什麼是感激嗎?這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也許…也許你弄混淆了呢?若若,你本來可以有校園般的戀愛,本來可以過的和很多女孩一樣的…」陸知情緒有些激動,他知道,其實他說這番話,也是沒有底氣的,因為實踐證明,現在的林若過的不錯。

「阿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知道嗎?我覺得我過的生活很正常,真的!我遇到了他,就不想再遇到其他人,我貪戀在他身邊的感覺,我矛盾,我怕他丟下我,我看著他,我就是安心的,就什麼都不怕了。想做飯給他吃,想瘋狂的學習,與他比肩而立,這是愛嗎?就算不是愛,我想其他的也已經不重要了!」

一時吐露心聲,她的目光里都微微有些淚花,情緒的宣泄,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靜默了好一會兒。

「我懂了,若若,只要你幸福就好。」他說,無力的垂下手。

她已經如此深陷其中,他有何資格再勸,或許吧,或許嚴銘,真的…適合她!

吃了飯,告別了陸知,她才回了學校,繼續學習,相聚,留在以後!

然而回了公寓,她卻見到了徐君,這個她只曾謀面一次,卻印象很深的一個女子。

「林小姐」徐君對林若算是熟悉了,面色恭敬的稱呼著,她手上的動作不停,她的手上,是嚴銘的箱子,收拾的,是嚴銘的日常衣物。

她怔怔的看著她,心里突突的跳,腦海里閃過一個她不願意相信的想法。

嚴銘要走了?他要走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助理就來收拾了。

篤地,她的眼底就涌上了一陣淚花,面前一切就變得朦朧了,朦朧的她看不清徐君的臉,看不清徐君擔憂的表情。

面對女子的情緒,徐君蠕動了動嘴巴,然而卻沒有開口。心里情緒復雜,只盡責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墨綠色的羊毛針織衫,裝進了箱子,黑色的厚重風衣,裝進了箱子…一切的一切,都慢慢裝進了這個箱子,她心慌了,卻渾身動不了分毫!

然而,她沒有勇氣去質問,打電話去質問嚴銘,他要去哪里!

終于,徐君收拾完了,簡潔干練的女子,手中拖著箱子,說道「林小姐,東西收拾好了,我就先走了!」

點點頭,女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砰」門鎖上了。

她跌坐在地上,渾身無力。這些日子以來,她過的太忘我了,甚至忘我到,忽略掉了,她根本就不是他的誰啊!

他對她好,那就是好了。不對她好了,那也是他的權力。

「嗚嗚嗚」她埋頭小聲的哭了起來,抑制住自己的哭泣聲,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動物,獨自在角落里悲傷。

衣衫盡濕,她坐在那里動也不動,蜷著腿,腦袋埋在膝蓋上。已經是傍晚,天色全黑,她卻沒有開燈,任由黑暗籠罩著她,似乎這能讓她覺得安全似得。

像是眼淚水兒不要錢似得,她就那麼坐著,冰涼的地板上,冷的她只顫抖。她也懶得去開空調,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落地窗外,眼里無神!

等到大門打開,現出修長的一道身影的時候,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哭聲還在繼續,她都忘了停,準確的說,是抽泣聲,一下又一下的,止不住。

「你哭什麼?」男子問,語氣里有些微微的薄怒!

她傻了眼,愣愣的看著他。

不是走了麼,助理把東西收拾好,不是都打算走了麼?怎麼回來了!

「坐在這里干什麼?」他蹙蹙眉,看著黑暗的空間,連空調也沒開,南方不如北方,沒有暖氣,這會兒,凍人的厲害,更別說坐在冰涼的地板上了!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兒,小嘴兒張合著,吶吶道「嚴銘,你怎麼…怎麼回來了?」

「哼」他輕哼一聲,也不知道是給氣的還是什麼,看了一眼女子掛著淚珠兒的臉,就跟那被咬了一口,淅瀝著水滴的隻果似得,又可氣又可憐,一瞬間,他都懷疑,她是不是被人給欺負了去。

「徐助理來過了…她…她收拾了你的東西…就…就下午的時候…」她總算回了神兒,這麼解釋道。

「快過年了!」似是感嘆一聲,男子望著窗外,俯視著窗外的一切。

「你是回B市過年的?」後知後覺,她疑問道。

「不然你以為?」

------題外話------

好累!哇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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