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她,他還會有別人。
她,根本不用為他擔心這些的,不是麼!
她匆匆的跑到洗手間,卻在半路遇到了赤。
赤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路靜靜的跟著她。
顏焉知道赤肯定是他吩咐來保護自己的,她收回傷感的情緒,用手捂著肚子,微低著頭走進了女洗手間。
赤自然沒有跟著進洗手間,但是仍然站在不遠處,像一樽石像一樣,靜站在那里。
顏焉今天出門的時候,穿了一條長裙,並且還穿了件小外套。
她自然是覺得熱的,但是,為了她的逃離計劃,她不得不將這些衣服穿在身上。
因為,她在袁楓還起來醒的時候,就已經起了床,開始為自己整理了逃離計劃必須要穿的衣服。
她走進一間沒有人的小隔間里面,迅速的將自己的小外套月兌/下,然後又將長裙月兌/下。
當這兩件衣服與裙子被月兌/上,她身所穿的熱褲與無袖可愛背心就暴/露/了出來。
她月兌/下這些,又將自己的長發給盤了起來,扎在了頭上,又急急的在小外套的口袋里模到了一副墨鏡,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隔間,來到洗手的地方。
洗手的地方有一面非常大的鏡子,她望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與剛剛那高貴的小女人完全是不一樣的款。
下定決心,沒有再過多的留戀什麼,她將墨鏡戴上,然後帶著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走出了洗手間。
昨天她原本是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離開袁楓的。
可是,他回來後,她問了他,能不能夠去見見父母。
他的回答讓她很不滿意,他的回答,讓她覺得傷心與難堪。
她不滿意他這樣不在乎她,她傷心他竟然是真的只將她當做情/人,她發現這種時候,如果她還要再待在他的身邊,那一定是非常難堪下賤的事情。
所以,她必須離開。
所以,今天她才準備了這些衣服。
所以,她才說想跟他一起來看電影。
她走出洗手間後,就見到赤在不遠處站著。
雖然想要假裝是一個陌生的路人經過,但是,她終究還是有些擔心與害怕。
但是,顯然赤對于除了與自己有關的人之外,其他的人,他根本不可能去關心。
所以,當已經換了裝的顏焉從他的面前經過,他完全不知道,也並沒有抬頭看一眼顏焉。
這對于顏焉來說,自然是一件好事。
見赤沒有理會自己,她匆匆從他身邊走過,然後快速的往出門的方向走。
好幾分鐘後,她終于走出了電影院。
不敢往後面看一眼,她匆匆往旁邊的一條街道走去,與一大群人過了斑馬線,然後就逐漸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袁楓在位置上等待了已經有十分鐘之久,他終于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直接就往洗手間的位置走了過去。
然後,在洗手間門外的不遠處,他見到了赤。
赤見到他過來,也沒什麼動靜,仍然像是石頭碉像似的站著。
袁楓問他︰「還沒出來麼?」
赤這才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