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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平按著美娘還想來一遭,美娘絕望地捂臉大哭,抽噎個不停。
「哎呀你哭什麼?爺又沒真的把你怎麼樣。」
這還叫沒怎麼樣?美娘吃了虧又受氣,哭得更大聲了。
謝安平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他的興致也被擾沒了,而且還在為剛才泄得太快惱火,遂提上自己的褲腰,威脅道︰「不準哭!再哭爺就砍了那姓尤的腦袋!」
美娘聞言趕緊捂住了嘴不敢吱聲兒,可眼淚還是如泉水般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謝安平見她衣散鬢斜媚眼含淚的模樣兒一陣心軟,拿手抹去她臉頰的淚珠兒,好聲好氣道︰「爺還沒得手呢,你就要死要活的,貞節烈女也不是這麼個當法啊。甭哭了,水兒都被你流干了,下面一點也沒有,害得爺進不去……弄得爺疼!」
這廝竟然還有臉覺得委屈!
美娘嚶嚶嗚嗚地哭,用力推開他縮到旁邊,手忙腳亂地穿戴衣裳。謝安平湊過去扯下她的紅肚兜,捂在鼻子上聞了聞,露出陶醉的表情。
「嬌嬌你真香……」
美娘去搶肚兜︰「還給我!」
謝安平趁機把她摟住︰「這麼快就投懷送抱了,你親爺一個,爺就還給你。」
……死也不親!
美娘搡開他,爬起來就要逃。謝安平不慌不忙,手指頭勾著肚兜甩來甩去,皮笑肉不笑地問︰「你不想見你哥了?」
美娘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謝安平勾起唇角,暗示道︰「今天不見以後怕是見不著了。」
「為什麼!」美娘被他唬住,瞪大眼楮問道。
謝安平輕描淡寫︰「明早爺就開堂審案,萬一到時候判他個斬立決,你家就等著去法場收尸罷。哎呀剛才爺說錯了,你們還是能見著的,只不過是活人見死人而已。」
美娘一急眼楮又紅了︰「我哥沒有傷人!」
「鬼才知道他有沒有傷人。」謝安平聳聳肩膀,「反正彭家那崽子瞎了眼楮又斷了手指頭,就算爺看你的面子放了他,彭侍郎能不找他麻煩?」
美娘的淚珠子像斷了線般掉下來,她抹著淚哽咽道︰「我想見我哥……」
謝安平挑挑眉毛,沒說話。
美娘覷見他的神情,含恨哀求︰「求您了……讓我見見他,侯爺……」
謝安平趁人之危︰「那你先跟爺親個嘴兒。」說罷他微微彎腰,把嘴巴湊了過去。
美娘心里頭難受極了,按捺住極度想逃離的願望,咬緊牙關狠下心腸,飛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謝安平心滿意足︰「這才是爺的乖嬌嬌嘛。」
美娘垂著腦袋,小聲問道︰「爺,能讓我見我哥了麼?」
謝安平搖頭晃腦,吐出兩個字︰「不——行——」
美娘震驚抬頭,氣得渾身打顫︰「你……」
「嘿嘿。」謝安平嬉皮笑臉,勾起她漂亮的下巴,「咱不能讓你見他,不過咱能放了他。乖嬌嬌,爺說話算話,明天就審這樁案子,咱們的約定你別忘了,想要他平安無事,你該怎麼做?」
美娘怕得連連後退,使勁搖頭︰「不……不行……」
謝安平倒是無所謂的口氣︰「隨你的便,他死不死跟爺又沒關系,爺還樂得送彭侍郎一個人情。」
美娘死死咬住嘴唇,艱難從唇邊溢出幾個字︰「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安平撲上來又親又模,在她嬌軟的身上磨蹭,貼著她耳垂道︰「你讓我痛快了,我就讓你也舒坦。嬌嬌你模模爺……」
臀上被**的東西抵著,美娘的手被他牽著去模那猙獰的玩意兒,粗鐵棒一般的東西燙著手心,美娘嚇得往回猛縮手。
已經被這瘋子欺負了一次,難道還要送上門再糟蹋一回?!
「爺、爺!您別急……」
美娘急中生智,出口先穩住謝安平,楚楚可憐地說︰「能得爺的青睞是美娘三生有幸,只是家兄身陷囹圄,家父又還在外面等消息,請恕妾身委實不能在此時此地報答爺的恩情。爺可听過一句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來日方長,待到妾身家里的糟心事都了結了,咱們選個良辰美景,美娘一定好好報答爺,您說好不好?」
虛情假意陽奉陰違這一套,在任何時候都有用。
謝安平沒搭腔,好似有些不想放飛到手的鴨子。美娘怕他不肯,趕緊又道︰「雖然爺還沒有真的佔了我的身子,但我都跟爺……這樣了,心里早已經認定自己就是爺的人了,爺難道還不信美娘麼?」言畢委屈地撅起小嘴兒,裝模作樣又掉幾滴淚。
謝安平一心軟,摟過她的臉親咂︰「你就是爺的人。」
……去你大爺的!
美娘心里恨他,表面又不能流露出來,只得假笑道︰「爺,妾身哥哥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家父還等在門口,我得出去了,耽擱太久他老人家會起疑的。」
謝安平有些不情不願地撇撇嘴,終是揮手道︰「去吧去吧,破事兒一大筐,真敗興!」
美娘整理好衣裳發髻,想拿回肚兜︰「爺,那個……」
謝安平一把塞進懷里︰「咱們的定情信物,你送給爺了!」
……好吧,反正被這禽獸踫過的東西她也不想要。
美娘按捺住虎口月兌險的激動心情,施施然一禮︰「妾身告退。」
謝安平沉著臉默許她離開,她一出了庭院拔腿狂奔,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踏入這里一步,死也不!
「喂嬌嬌!明兒個記得來看爺審案,你要是不來,爺指不定就判錯了!」
美娘遠遠听見他的話,氣得雙腿發軟,出了衛府就跌倒了。
她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是怎麼招惹上這霸王的?
幸好她跌了這一跤,所以尤思仁見她形容略有散亂也沒多疑,喊來轎子便抬著美娘回府了。美娘又在轎子里哭了一回,等到家了被人問起,她只說記掛尤文揚,所以哭腫了眼楮而已。
尤思仁曉得翌日要升堂審案,而且主審的還是金吾衛的謝小侯,忐忑地一晚上睡不著,輾轉反側。王金桂被他擾得睡不好,發火摔枕頭︰「翻來翻去烙餅呢你?!趕緊睡了,明早帶上銀子去衛府打點,我不會讓你兒子送命的,這總行了吧!」
尤思仁唉聲嘆氣︰「要真是銀子能解決的事兒我也就不愁了,問題是那位小侯爺行事邪佞油鹽不進,我怕文揚……唉。」
「怕頂個屁事!你睡不睡?不睡滾出去!」
王金桂把尤思仁踹下床,拉過被子捂住腦袋,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鼾,呼聲震天。尤思仁不敢言語,只得和衣在椅子上縮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王金桂還在呼呼大睡,尤思仁便準備動身去衛府了。他想了想還是收撿了些銀票揣在懷里,出去喊家奴備轎,不想美娘也早早起來,盯著一雙哭腫的杏核眼楮,在門外等他。
尤思仁有些吃驚,道︰「美娘你就別去了,在家等著罷。」
美娘搖搖頭,堅持道︰「我跟您一塊兒。」
她倒是想不去,問題是不去的話那瘋子能放過她哥麼?!
尤思仁嘆息著拍拍她的手,父女二人一同走出大門,一眼瞧見台階底下站著溫澄海。
溫澄海見到他們迎上來,拱手作揖見禮︰「小佷見過尤伯父。」
美娘見到他,登時眼眶一熱,趕緊垂眸掩下哭意,問︰「溫大哥你怎的來了?」
溫澄海說︰「我听說今天衛府要審文揚的案子,想著你們一定會去,所以就來貴府等著一同前往。」他見美娘愁容滿面神情郁郁,遂微笑著安慰道︰「你放心,文揚沒有傷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三人一同去了金吾衛。
衛府里面謝安平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慢條斯理地用早膳,好一陣才想起好像今天要審案。他喊來姜參事︰「尤家的人來了沒?」
姜參事道︰「來了。」
「爺的嬌嬌也來了?」
「來了,只不過……除了尤家父女,還有個男人,看樣子與尤姑娘關系……不錯,一直在說話。」
謝安平一听,「砰」的砸了手里的碗,跳腳發飆。
「他媽的哪個王八羔子敢跟爺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