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74、賊捉賊死性不改美娘聞言一驚,想跑卻已經晚了,謝安平撲上來壓住她,只是轉眼功夫就把她手腳箍得嚴嚴實實,攏入懷中。美娘背倚在他的懷里,掙扎無果︰「你放開!」謝安平在她粉頸深深聞了一口︰「就不放,爺要跟你睡覺。」說完他把嘴湊上來在美娘頸窩處親吻。美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邊掙扎一邊威脅︰「你要是敢硬來,信不信我一頭撞死在這里?!」「有本事你就撞,在爺手底下撞死了也能把你從閻王那里撈回來。」謝安平滿不在乎,把手伸進她衣襟里模住軟雪,捏了捏問︰「你肚子大了這里也大,這是什麼道理?」……美娘低頭想去咬他手背,可惜咬不到,氣得滿臉通紅︰「你管我什麼道理!把手拿開!」「不,爺以前都是模著這兒睡覺的。」謝安平模來模去過足了癮,挨著她蹭了蹭,愜意地說道︰「嬌嬌睡吧。」咦?就只是這樣?美娘微怔,幾乎是月兌口而出︰「你不干別的?」謝安平眼楮也不睜地哼哼︰「爺說睡覺就是睡覺,爺要想干別的才不會拐彎抹角,你怎麼連這也忘了。」他委屈地癟癟嘴,輕輕把手搭在美娘肚子上,「你肚子里這貨要是沒了肯定會恨死爺的,爺等他出來再收拾你,你就等著半個月不下床罷,哼。」他說前半句話的時候美娘還覺得這廝良心未泯,但等他說完後半句,美娘徹底覺得這瘋子沒救了!只是激怒他是萬萬沒有好處,美娘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很識時務地沉默下來,等待謝安平睡著,確保他不會傷害自己。眼下什麼都不重要,保護月復中孩兒才是最重要的。不過這個姿勢實在讓人難受,美娘嘗試著翻身,卻被他強健的大腿壓住翻不過去,無奈下她只好推推謝安平︰「喂,你醒醒,我不舒服。」謝安平揉了揉眼楮,半撐起身子︰「哪里不舒服?」「這個姿勢不行,腰酸。」美娘換了個睡姿,又把被褥拉來墊在腰的兩側,謝安平幫著她,一邊伺候一邊抱怨︰「懷孕怎麼那麼麻煩……」美娘噙著冷笑︰「嫌麻煩你可以把我攆走,求之不得。」謝安平厚臉皮地嘿嘿笑道︰「爺才舍不得呢。」他任勞任怨地安頓好她,小心翼翼地問,「這樣舒服了嗎?」這廝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瘋子!美娘努努嘴,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自個兒閉眼睡了。謝安平蜷縮在一旁,只要看著她在身邊就心滿意足了。這廂謝安平用盡手段搶得美人歸,那廂溫澄海回家得知美娘被人劫走,驚出一身冷汗,他想都不想便上衛府要人,卻被告知謝安平已然離京數日,要三五個月才回來。溫澄海明知其中有貓膩也無可奈何,衛府和侯府定是搜不出人來的,他又苦無證據狀告謝安平,只好去京兆府報官請府尹大人幫忙。京兆府尹那胖老頭倒是一本正經受理了案子,也派出了衙役全城搜尋,不過肯定勞而無果就是了。見過賊喊捉賊的麼?人是京兆府的衙役綁的,除非胖老頭不想活了才會把自己供出來!尋尋覓覓半月有余,溫澄海急得滿嘴起泡,依然沒有美娘的半分消息,眼看著形容迅速消瘦下去。與此同時,美娘也想逃出謝安平的控制,可一來她有孕在身行動不便,二來此處看守比大牢還嚴,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三來俞如眉與她同住,她斷不可能拋下親娘獨自逃跑,是故美娘只好暫時委身在此,走一步看一步了。這天莊子里的大夫給美娘問過平安脈以後,謝安平和他出去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便興沖沖跑回來,抱著她要回房。美娘皺著眉頭︰「你干什麼?」謝安平眉開眼笑,故意賣關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等回到房間他反腳帶上門,把美娘放在床上就去解她衣裳,看樣子打算跟她親熱。美娘慌亂地捂住自己︰「你瘋了嗎?我有身孕不能這樣!」謝安平拿牙齒咬開羅帶,頭也不抬地說︰「你少騙爺,剛才大夫說了你胎氣穩固可以行房,只要爺輕一點就成。」美娘騰出手扇他︰「不行!萬一傷著孩子怎麼辦!」「都說了爺會輕一點的嘛。」謝安平厚顏無恥地笑,「就算真的傷了他,爺再賠你一個就是了。」美娘被他氣得半死。這些日子他規規矩矩的還以為不會有事,哪知才幾天他就暴露本性了,衣冠禽獸!美娘力氣拼不過他就只好咬,但謝安平的反應就仿佛是被蚊子叮似的,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他把美娘剝干淨,從頭到腳模了個遍,就像得到了一件心愛的玩具,他還在她耳畔欠揍地吹氣。「你跑啊跑啊,看你跑不跑得出爺的手掌心。」房里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像寺廟里常用的香料,是舒神安心的。美娘見他雙臂撐在自己頭頂上方,雖然沒有壓著她肚子,但臉上的笑容十分婬-邪,忽然就想起了一點不愉快的往事。啪——美娘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揚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謝安平臉頰︰「你在尼姑庵迷-奸我!」終于記起來了,那次她躲進尼姑庵里避開這廝,不料卻鑽進了他設好的圈套。她吃了一杯摻了迷-藥的香茶,然後就被他強佔了身子……事後她也想過尋死,可是這霸王就拿她娘她哥來威脅她!「死混蛋!你怎麼還是死性不改!」美娘氣得發瘋,連跟他同歸于盡的心思都有了,誰知謝安平挨了打不怒反笑。「哎呀嬌嬌你想起來啦!」美娘美目怒瞪,謝安平趕緊哄她︰「別氣別氣,這樣對身子不好,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里這貨著想啊。」美娘咬牙︰「誰氣我的?誰氣我的!你還要不要臉了!」謝安平趕緊給她捋胸口順氣,解釋道︰「嬌嬌你听爺說,是大夫要爺這樣做的。他說你生病了氣血阻塞,以至于忘記了很多事,要爺想法子刺激你回想以前的事兒,最好就是把曾經記憶最深的再重演一回,這樣沒準兒你就能想起來。其實爺心里也沒底,只是覺著你一直想不起來也不是個事兒,況且爺琢磨尼姑庵那次你應該印象深刻,所以……」他越解釋美娘越來氣,兩把撓上去︰「你讓我記起這些惡心事干什麼!我寧願一輩子想不起來!」謝安平委屈地揉揉臉頰︰「爺還特意燃了廟里用的檀香……你為什麼不願意想起來?」美娘覺得在對牛彈琴︰「本來不開心的事你硬要我想起來,這就等于是我再被你迷-奸了一次,換你你願意嗎?!」謝安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願意啊,你奸爺多少次都願意。」……死了算了!美娘抓起枕頭打他腦袋︰「滾出去滾出去——臭混蛋!我不想看見你!」謝安平被打下床,擺著手連連安撫︰「好好好,這就出去,你別氣嘛,激動了對身體不好,小心孩子保不住啊。」美娘扶著肚子大罵︰「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兒子好著呢,不許你咒他!快滾!」「噗通」一塊瓷枕砸來,謝安平趕緊跳出房門,訕訕地跺腳,腳背差點就被打腫了。美娘隨後下床把房門「砰」一聲關緊,門板差點打在他臉上。謝安平撅著嘴模了模鼻子,咕噥道︰「其實也有很多開心的事……」也不知是不是被謝安平嚇狠了,或者以毒攻毒的療法確實有效,美娘自打那日開始便逐漸想起以前的些許事情,偶爾詢問黃鶯,大多也能對的上號。不過只是她能想起來的,多數都是謝安平「作奸犯科」的事罷了。所以謝安平經常莫名其妙就被她撓破了臉,頂著一張抓痕遍布的俊顏進宮面聖,被皇上好一陣嘲笑。俞如眉經常寬慰美娘︰「你懷著身子就別跟小侯爺置氣了,否則當心臨盆的時候不好生,現在你就多吃東西多睡覺,少想亂七八糟的。」美娘跟誰過不去也不會跟肚子里的小家伙過不去,所以還算听俞如眉的勸,全心全意地養胎,也漸漸不再尋思要逃出去了,連對溫澄海也不如從前那般掛念。畢竟想起了過去,她也就明白了溫澄海不過是令自己情竇初開的那個男人而已,僅此而已。其實此時此刻她已經猜到月復中孩兒是誰的骨血,只是還不想說出來。就喜歡看那混蛋吃醋憋屈的樣子,明明氣得想殺人還要裝大度裝不在乎,看他強顏歡笑隱忍不發,暗地里卻撓牆抓狂的樣子就痛快。「喂,來給我捶捶腿。」這日謝安平才從京城回到莊子,已經是黃昏了,美娘坐在花廳里把腳翹在矮凳上,看他進門就招招手︰「回來得正好,腿酸。」謝安平解下佩刀,蹲在她身邊捏起拳頭輕輕捶打︰「重不重?」「還行。」美娘眯起眼覷他,見他鼻尖還掛著汗珠,不禁心里一暖,拿出手絹給他擦汗,「今兒挺晚的,你沒走崇陽門?」「走了,但後來蹄掌壞了,馬跑不快。」謝安平起先沒在意,說出口才發現露了餡兒,他欲蓋彌彰,「誰說咱們在崇陽山!」離開京城可以走東南西北四道城門,這處莊子在崇陽山,上山的話必走東邊的崇陽門。謝安平自覺這里十分隱蔽,為了避開外人搜尋他特意把美娘藏在此處,連帶俞如眉和黃鶯也是蒙了眼送來的,就怕她們知曉了這里引人來救。沒想到還是被美娘套出話來。美娘拿指尖戳他眉心︰「少唬我了,你每天四更才出門,若不是住在崇陽山,你怎麼趕得及上朝?就算驚雷日行千里也不可能,除非用飛的。」謝安平有些挫敗,搓著袖子自言自語︰「糟糕,此地不宜久留……」美娘有些小得意,抿笑著擰他手背一把,故意板起臉︰「你想把我挪過去挪過來的折騰死嗎?!快扶我回房休息,等會兒我要吃宵夜!」「哦。」謝安平悶悶不樂地送美娘回房,然後自個兒去花園里蹲著生悶氣。美娘等他離開,坐下捧著小月復對孩子說話︰「你說他傻不傻?你可千萬別像他那麼笨!咱們就不告訴他實話,我就喜歡看他急得抓耳撓腮的丑樣……」這夜下雨了,秋夜驚雷響徹天地,很快 里啪啦的雨滴就落在了金黃的梧桐葉上。美娘忽然醒了,因為窗戶被風吹開,兩扇木窗搖曳咯吱,吵得人睡不著。「黃鶯你關下窗,黃鶯?」自從上回被謝安平嚇到,她就不許他陪睡,所以都是黃鶯睡在榻上,可是喊了幾聲沒人答應。美娘以為黃鶯睡熟了,于是自己起身穿鞋去關門。與此同時莊子外來了一列衛府精兵,為首的是姜參事,他敲開門直接跨進屋子,正好見到謝安平披著衣裳走出來。不等謝安平開口詢問,姜參事便道︰「王文淵逃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