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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士可殺不可辱，上！（4）
「你想知道什麼？」皇甫天婄轉頭看著單顯落的眼神，笑問。
單顯落搖了搖頭，她從來不習慣打探別人的故事。
「落落，活到女乃女乃這個歲數，你就會恍然發現，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不過只是塵土罷了。」皇甫天婄就是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單顯落心底的那份遲疑。
「女乃女乃，你覺得愛情是什麼？」單顯落本不想問這麼老掉牙或是矯情的話，但因為皇甫天婄的那句話，她突然覺得，問她，絕對問對人。
「愛情啊，對于每個人是不同的。」皇甫天婄感慨了一句。
「嗯？」
「它于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意義。對于結了婚的人來說，愛情就是依靠，對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愛情是成長，或是教會你們成長的導師，又或是你們腳下必經的道路，但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愛情就是一生的懷念。」皇甫天婄說這話的時候，眯著雙眼，看著花園里的一株茉莉微微失神。
「女乃女乃，他對你不好嗎？」單顯落還是問出了口，上次來她便覺得，皇甫天婄年輕的時候，一定有過非常美好而心酸的愛情。
皇甫天婄轉頭看向單顯落，略微渾濁的目光有些渙散，單顯落知道那是她在回憶著過去。
「他說，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上我了。」皇甫天婄嘴角帶著笑意，娓娓道來。
「哼哼……」單顯落跟著皇甫天婄笑了笑，那種笑聲里帶著一絲趣味還夾雜著一絲滿足，替皇甫天婄感到滿足。
「感覺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哈？想我堂堂皇甫一族唯一的繼承人，看不上那些流里流氣的公子哥也就算了，居然還對一個司機情有獨鐘……」
「他對我很好，從來不讓我受點半委屈，呵呵，有次我被家族里的伯父們教訓，他居然敢沖出來替我說話……」
「可是那個時候我心高氣傲，根本沒有發覺自己喜歡上了他……」
「那你什麼時候發覺的呢？」單顯落听得很興奮，像是偷來的故事一般，整個人全神貫注地听著。
「他死了之後。」皇甫天婄沒有怪罪單顯落的打岔，她知道，她講再多再多美好的故事，終究還是會講到這里，一個她一直不願意提起的片段。
單顯落驚了一下，而皇甫天婄的目光則落在了那株茉莉花上，聲音變得深沉︰「是車禍。那天他載我在高速上疾行，從高架上蹦出來一個大鐵塊，後來查實是煤氣罐上的閥門蓋子，那玩意就從天而降，直接打在駕駛座前的擋風玻璃上……」
皇甫天婄說到這里頓了頓，聲音也變得哽咽︰「我對不起他。那天是我吵著要去臨海城市看海……」
皇甫天婄猛地低下頭，雙手撐在眼眸上，一直含著的淚瞬間化開在她的手掌中，過了半響她才再次出聲︰「他離開了之後，我發現我再也笑不出來，我甚至想要跟他一起離開……那時候我才知道，我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