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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不可能愛上你
他的話處處踩了她的痛腳，步秋婷有一股被人看穿的狼狽，氣憤的情緒沖破了胸腔，出言也有點不知輕重。
「牧心涯，就算那樣那也是我的事，你是不是管得多了點！你憑什麼窺視我的心，憑什麼揭我的傷疤。雖然你對我和彤彤付出可很多，但是不管你做多少，我都不可能愛上你！」
電話里傳來許久的沉默，步秋婷的情緒也異常不穩，身體在發抖，臉上的淚珠汩汩滑落，指甲深深陷進肉里。
他把她的傷口再度掀開，流出了血，流出了膿，疼痛啃噬著她的整個思維。
她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也能體會他擔憂她的心情，可是心已經不受她控制，她抽離不出來了。
「牧心涯，我……我……」
話一出口，步秋婷才知道她傷害了他，掉著眼淚想要說些什麼來彌足自己的過失，可是聲音過于沙啞，連話都說不連貫。
「你累了，早點休息吧！」
「心涯……我……」
「我能體會你的感受，我也不會再多言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牧心涯的言語有失落，有受傷，還多了一分疏離，步秋婷听在耳里卻只能痛在心里。如果她沒有遇見他，她會愛上牧心涯。
可是老天開了巨大的玩笑，在錯的時間她遇上了錯的人，在錯的時間她又遇上了對的人，不管是哪種都注定了沒有結局。
黑暗無邊無盡，沉默直逼心底，寂寞的感覺又濃了幾分，步秋婷丟開手機旋開燈開關，一頭沖進了浴室，打開淋浴花灑，湍急的水迎頭灌進衣服。
冷，刺骨的冷，就跟她的心一樣。
頭發濕了，衣服濕了，身體濕了，心也跟著濕了。
經過一段時間，水開始熱了起來，機械的褪去衣物，任水流沖刷過身體的每個角落，讓它溫暖她的身體。
水汽升騰，迷霧了巨大的落地鏡，水滴傾瀉而下，畫出一道道水痕。
步秋婷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生一股討厭，如果不是這張臉，她就不會遇上那個薄情的男人。淚與水混成一片，模糊了整個視線。
步秋婷狠狠地哭，想要哭盡心頭的一切委屈。
手中的毛巾由上而下的擦拭，最後停留在了肚子下方，那里有一道寸把長的刀疤，雖然已經淡去，而是觸感卻是清晰的，這是生下彤彤的證據。
彤彤的到來是不被允許的，因為他不允許別的女人生他的孩子。
步秋婷在浴室呆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直到身體被擦得通紅，擦得生疼她才放棄了虐待自己的身體。
爬到床上睡下，還沒睡得安穩，天已白亮，新的一天又已開始。
經過一夜的思考，步秋婷決定把女兒接到自己的身邊，老是麻煩牧心涯也不是長久的事。
天氣有點陰沉，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步秋婷心里變得有點煩躁，就跟這天氣一樣。
她討厭陰天，討厭雨天，討厭到處濕漉漉的感覺。
「哎……」
對著天空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步秋婷還是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