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只有兩盞燭火在搖曳,乳白色的餐桌上面對面地擺放著白色的盤子,銀色的刀叉,剔透優雅的高腳杯,醒酒器里呈著深紅的紅酒。一束紅玫瑰躺在桌邊,正對著她。
裴亦修還因小.腿腿骨被她踢得生疼而抽氣,這個死女人,越來越拽了!
只見她走近餐桌邊,將那束紅玫瑰永生花捧起,燭光下,小女人長發披散,一身亞麻長裙,看起來溫婉動人,她低下頭,在安靜地吸吮著玫瑰花香。
只見裴亦修將切好的一小塊牛排放進嘴里,她屏息地等著他的話,看著他咀嚼,然後喝了口紅酒,一言不發。
「我才是你的男人!」,幼稚地反駁,只見小女人笑笑,將牛排翻轉了個身,又將火關小。腳腿被酒。zVXC。
裴亦修將腌好的牛排放在一旁,幫她倒黃油,被她搶去,「你出去,別在這礙事!」,沉聲道,裴亦修詫異地看著有模有樣的小女人,「我怎麼就礙事了?幫你打打下手不成?」,這死女人,越來越拽了,不過他不信她在廚房里也拽的起來。
「……」,這個死變.態!她低下頭,恨恨地切著牛排,將它當做裴亦修,放進嘴里,恨恨地咬著。對面的他,一口口,優雅地吃著牛排,品著紅酒,一副紳士模樣。
那片所謂的黑森.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片靜謐,裴亦修看著躺在餐桌上的她,那嬌羞,雙眼迷離的樣子,小.臉上又籠罩著一層情.欲的樣子。
這是一個豐富多彩的過程,雖然不是一帆風順,卻刻骨銘心。
低下頭,將她唇邊殘留的黑椒汁給舌忝掉,大手插.進她的發絲里,輕輕地滑動,享受那如絲緞般地順滑感。
「不是……」,她的身子越來越癱軟,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心跳地越來越快,因為他的氣息越來越接近那片森.林了,她無措地躺在桌子上,如一塊慕斯蛋糕,被他品嘗著……
面對面地坐著,唐淺央把.玩著紅酒杯,睇著他,「你進來時,物業沒看到嗎?」,這個房子產權在他那,空置兩三年了。
看起來誘人,可口!「也不是!哈哈……好癢……」
「身上的?」,裴亦修小聲地問道,一臉的疑惑,那純情的模樣,令她愛死,雙手捧著他的臉頰,在他臉上重重地一吻,「是啊,就在女人的身上!」。
「嗯……」
她的心緊了,難不成今晚真失誤了?
「拽什麼拽!真當自己是名人了,還緋聞呢,明天我也去整一個。」
裴亦修仍然不說話,「看著我.干嘛?」,他幽幽地說道,繼續。
感謝這麼個小女人,在全世界都在質疑他時,沒有質疑,信了他。
得意地沖他吐了吐舌頭,「可沒你的大,敢當我妹妹的主意……」,幽幽地說完,轉身,繼續翻牛排。
真的不懂嗎?唐淺央邪惡地想,看著他那傻乎乎地樣子,心口莫名地噗通噗通直跳,真的有這麼純情?
「黑森.林是什麼?」,裴亦修看著她,一臉莫名地問道。
不一會兒,小女人大喊,讓他將紅酒拿過去,他笑笑,這一招還是他教給她的,紅酒下鍋,一股酒香蔓延開,不一會兒,一片牛排被盛出來,裴亦修打下手地拿了出去。
「裴亦修……」
「前兩天找人打掃過,今晚偷進來的,物業不知道。」,不是防物業,是防杜澤鎧,誰知道他有沒有叫人暗中監視他們呢。
他送她的第一束粉紅永生玫瑰正好已經沒有香味了,也快要褪色,過保質期了。
「這里嗎?」
「不是……癢……嗯……」
她切了塊牛排,放進嘴里,不老,很女敕,也都熟透了,口感非常好,比平時發揮地還好,「你為什麼不夸夸我!」,她忍不住問道。
小女人在對面小聲地嘀咕著,沒有了女王範,完全是個吃醋的深閨怨婦,裴亦修嘴角揚著漫不經心的笑,放下刀叉,擦了擦嘴,起身,來到她的一邊,將她拉起,「你干嘛啊?!」,話音才落下,他抱著她在椅子上坐下。
「下廚是女人的事!」,她可是十分想在他面前露一手,這兩年沒事就煎著牛排玩。她上前,霸道地將他拉開,拿起平底鍋,擦干淨鍋里的水,和鍋底的水珠,放在瓦斯爐上,開火。
「你的黑森.林啊……」,說完,低下頭,吻住了她的脖子,「這里嗎?」
「每個女人都有的,不過呢,也有的沒有,很少數。」,她邪惡地說道。
仿佛這個客廳就是一個小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雖然各自都無言,卻無需言語,各自要表達的,對方都能感受到。
「那我找找!」,起身,抱著她,將她放在餐桌上,俯下.身子,深眸緊鎖著她,她喘著粗氣,也看著他,心房里像有只小鹿在亂撞,蹦蹦跳跳地,覺得十分地刺激,激動。
如果說,粉紅玫瑰代表對你的愛與日俱增,那麼,這大紅色的,應該就是熾烈的愛了吧?
「我又沒說你不是我男人,不過,我可不一定是非是你的女人……」,小女人幽幽地說道,這話听得裴亦修火冒三丈!
唐淺央笑笑,「我剛才進來,也是偷偷的。」,兩人干杯,裴亦修放下酒杯,開始享受那份味道香濃的牛排,她坐在對面,沒動刀叉,在那看著他,心里有些緊張,生怕失誤。
幽暗里,一片靜謐,他悄悄地走近,在她的身後,張開雙臂,緩緩地將她的身子圈住,她的背輕輕地靠在他的胸膛,全身心地放松,閉著眼,讓時光靜靜地流淌。
原來是在計較這個,裴亦修了然,得意地笑笑,沒說什麼,出了廚房。從她包里找出手機,放在一邊,並沒杜澤鎧的來電。
「你,你找什麼啊——」
「我好像聞到焦味了!」
「……」,裝的吧?他居然沒听懂?
「那你身上有嗎?」
「煎個牛排而已,又不是做滿漢全席!」,她揚聲道,將一片牛排放進了鍋里,「吱吱吱」的聲音響起,她的身子閃開,避免濺起的油花傷到手。
「以為我好欺負啊,我現在可不是你老婆!」
她感動地吸聞著那濃郁的玫瑰香,過往的一幕幕排山倒海地涌來,心情也不停地,波瀾起伏著,有最開始情的萌動時的,酸澀、揪心,單戀時的傷感,到後來,他表白之後的幸福,感動,以及分別時的無奈,痛苦,再到現在的柳暗花明的踏實,滿足。
「放開!熱死了!」,她氣惱道,本來就沒開空調,還點著蠟燭。
他再也等不及,三兩下扯掉皮帶,扣著她的腿,這時,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他,他是故意的!唐淺央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月復黑狡猾的臭男人其實知道什麼是黑森.林,只感覺他的吻一路蔓延,將她的連衣裙幾乎扒了下來,吻落到了月復部。
「君天?他怎麼了?」,裴亦修一頭霧水地問道,唐淺央紅著臉,在他的耳邊,將甜品店開業時發生的紅著臉說完。
「……」
「熱就月兌衣服……」,邪惡地說道,動手解著她連衣裙領口的鈕扣。她一把捉住,「裴亦修!你休想!我看你現在越來越壞,越來越下.流了?!是不是跟那個卓君天學的?!」,她氣惱地說道。
只見身材高大的男人撒腿奔向了廚房,她咧著嘴笑笑,將玫瑰放下,朝著廚房走去。
「當然有!」
裴亦修氣惱,「電,電話!可能是杜澤鎧!」,她激動地說道。
裴亦修轉身,「剛剛只是失誤!」。
「唐淺央,你的膽子好像越來越大了!」,裴亦修冷冷地指責道,恨不得馬上去民政局,將離婚證換回結婚證!
「唐淺央!你什麼意思?!」,膽子夠大的,這種話也說得出口,剛要上前,只見她迅速地轉身,拿著木鏟指著他,「你別過來!」,對付他,她有的是招式!
廚房里只亮著一盞小台燈,她無奈地笑笑,心想,這偷情做地可真到位啊。裴亦修站在灶台邊,懊惱地將一片燒焦的牛排丟掉,刷平底鍋,「我來吧!」,她穿上圍裙,揚聲道。
「你就裝吧!」
「到底是什麼?」,他仍然一臉莫名地問道。
裴亦修也安靜地閉著眼,最痛苦的一段時光已經過去。但他忘不了,對她的歉疚仍然成了他心口的一道傷。不會忘記,也不會撫平,只有一直存在,才會更好地提醒他,對她好,更好,才對得起她。
「夸你什麼?」
裴亦修笑笑,又走近,被她推開,「出去出去出去!看著我的手機,我怕杜澤鎧打電話過來!咱們現在還是偷情呢!」,她揚聲道,裴亦修听著她的話,氣惱得很。
「別管他!」,裴亦修氣惱,只見小女人已經模.到了手機,「真的是他!啊——」,話音還沒落下,裴亦修已經闖了進來!她尖叫,也將通話給接通了。
看著屏幕,她連忙捂著嘴,一臉地驚恐,氣惱地瞪著裴亦修,他無言,緩緩地動,她松手,將手機靠近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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