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姝婷穿著唐氏統一為秘書配的工作套裝。白色襯衫,黑色長西褲,黑色皮鞋,頭發統一束在腦後。看起來專業、干練。唐淺央暗暗地打量著那個年輕女孩,二十三四的年紀吧,臉上帶著微笑,看起來朝氣蓬勃,倒也不像是墮落的按摩女。
不過,她之前在唐氏怎麼沒發現她在秘書室?
想來也挺正常,那時候每天提心吊膽地防著杜澤鎧,神經處于高度緊張中,哪里有精力觀察身邊的同事。
唐淺央听著他的解釋,這下心里的氣也消了,她怎會不相信他說的話。
「笑你吃醋的時候,智商完全是零了。」,裴亦修拉過一旁的旋轉座椅,坐下,臉上的笑意退卻,酷酷地睇著對面的她,幽幽地說道。
這個死女人!秋後算賬來了!他就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
一一散過喜帖喜糖後,兩人離開秘書間,唐淺央拉著他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說,你跟那個張秘書是什麼關系?」,她一臉的霸道,那雙水眸里帶著銳利的光芒,像是明察秋毫般,緊鎖著他的每一個表情,尋找蛛絲馬跡般的破綻。
「什麼什麼關系,上級和下屬的關系。」,他故意地說道,讓她緊張緊張。
裴亦修在辦公桌前站定,看著對面的她,嘴角還上揚著,「臭流氓!你笑什麼笑!」,氣憤地拍了下桌子,她大吼。
「吶,解釋過了。」,他幽幽地說道。
「我,你管這麼多干嘛?你出去!」,她躁紅著臉說道,裴亦修覺得自己再不出去就真是有點下.流了,「你要是肚子疼,千萬別瞞著我!」,他沉聲道,連忙出門。
「去醫院!」,他沉聲堅定地說道!
在這一點上,她是十分地積極的,也清楚地知道,和諧的性.生活是維系夫妻感情的必要紐帶,但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愛裴亦修,愛跟他愛.愛!
知道自己不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她會不放過他,即使她信任他,她也會故意找茬跟你鬧小別扭,然後討點小恩小惠。這小女人,可不是吃素的,有時候像只小狐狸般狡猾。zVXC。
當然是他們的性.福咯!
「沒有!還有你以前罵過我是破鞋呢!」,她也拍了下桌子,揚著小.臉,氣呼呼地說道。
「還記得三年前中秋節,吃的那些柿子、玉米、番薯干嗎?」,裴亦修這時對她坦白道,可不敢真把她惹怒了,現在他是不敢讓她生一丁點的氣。
果然,唐淺央惱怒了,膝蓋一個用力,「啊——嗷——」,裴亦修驚呼,那股**因著她的動作,又舒服又疼。
結婚證還沒捂熱呢,就敢騙她!
「誰跟你笑了?!我問你話呢!老實回答!」,她揮開他的手,氣呼呼地走到辦公桌邊,在椅子里坐下,氣憤地瞪著他,一副女王的氣勢。
「絕對沒有假戲真做過!」,裴亦修不得已,舉起雙手,呈投降狀,大聲道。
終于出門,裴亦修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下手表,然後站起身,拿起她的包,牽起她的手要出門,「去哪?」,她問。
看著她似乎沒事的樣子,他松了口氣,「你不是拉肚子怎麼這麼久?」,他干脆走了進來,關心地問道,舍不得她生一點小毛病。
「你——!」,這混蛋還在嘲諷她!起紀臉業。
「這個張姝婷就是那位病患的女兒,我當年還資助了她一點學費。」,他又說道,唐淺央這才恍然,但是——
同時心里也因為裴亦修的善良而唏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能幫一個算一個。就是可不要哪天來個對他以身相許報恩的女人吶,那樣,她就難以招架了。
既然是按摩女,又怎麼會來唐氏工作了呢?
「去醫院干嘛啊?!」,她無比詫異地問道。
「裴亦修!你搞不清楚重點是吧?現在的重點是,她為什麼從一個按摩女,成為唐氏的秘書?!」,唐淺央氣惱地問道,並不是歧視按摩女,只是覺得有點蹊蹺。
唐淺央無奈地搖搖頭,又偷偷笑笑,這裴亦修,比以前還緊張她。
「那你還想怎樣?」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淵源啊——」,唐淺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表情狡黠,裴亦修當然知道她那點小女人心思。
看了好幾份文件後,裴亦修覺得唐淺央進去衛生間好一會兒了,怕她鬧肚子,連忙快步地走去。
「吃壞肚子了?」,裴亦修緊張地問道,轉動門把,推開了門,只見她蹲坐在馬桶上。
「那你想怎麼辦?!」,對小女人投降了,裴亦修無奈地問道。
「裴太太,您現在滿意了嗎?」,看著小女人坐在那發呆,他敲了敲桌子,沖她低聲詢問道。
裴亦修拿著喜帖和喜糖走近張姝婷,將喜帖和請帖遞給她,「謝謝裴總!唐總!祝你們百年好合」張姝婷雙手接過喜帖和喜糖,看著裴亦修,又看向唐淺央,大聲道。
「我不管!」
「……」,他無語地睇著她,還沒回答,只見小女人立即起身,離開座位,快步地去了洗手間。裴亦修拿過桌上的文件,認真地翻看起來,這些天,公司重要的事情都由上官翊負責處理了。
剛關上門,這次,他被將她壓在了門板上,唐淺央一手扣著他的下巴,膝蓋抵著他的身子,表情十分嚴肅。
「裴亦修!才領證呢,你就跟我不坦白了,是吧?!那個秘書,不就是那天晚上你摟在懷里的按摩女嗎?!我不發威,你就真當我是一一(yiyi)啊?!」,唐淺央火了,厲聲地對他數落道。他的耳朵被她捏地又紅又腫!
「為什麼?」
「謝謝。」,裴亦修微笑道,這時,唐淺央也上前,「謝謝你,一定來吃喜酒哦!」,她柔聲道,儼然少了前些天在公司里的嚴肅。
裴亦修俊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不已,有點哭笑不得,「親愛的老婆大人,咱能公平公正點麼?」,他站起身,雙手撐在桌沿,睇著對面的她,低三下四地求道。
她練了好幾天了,有時候故意多喝水,小.便練習。這幾天她還不停地健身,希望減掉多余的肉,練好體力。如此積極,為的是什麼?
在門口敲了敲門,「央央?」
「我讓她來唐氏工作的!」
「一定,一定!」,張姝婷連忙說道,唐淺央在她的臉上並沒發現什麼多余的表情,一切那麼自然。
她的一只膝蓋恰好抵在他的鼠蹊部,那里立即就漲大了,他咽了咽口水,睇著眼前一臉醋意,像是個犀利檢察官般的小女人,難不成她記得張姝婷是那晚的那個按摩女?
一句話,把她帶回美好的回憶里,看著他,她怔忪地點頭,「記得啊,你的病患家屬送的。」,她連忙說道。
「你!撒!謊!」,小女人立即大聲道,目眥盡裂,一副河東獅吼的樣子,放下膝蓋,踮起尖叫,緊緊地捏住了他的耳朵!
「我那是演戲!」
看著他那樣,唐淺央真想笑出聲,「親!明明是你罵我的好吧?」,她玩笑地開口。
「哎呀,你干嘛啊?出去!快點!」,雖然兩人關系早親密地不分你我了,但這種情況下,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的。
「她是洛川大學秘書專業畢業的,曾經找過兩份工作,都因被老總性騷擾,離職。家里缺錢,被逼無奈,去做了按摩女工作。我遇著她後,知道她的情況,讓她來唐氏上班了。她跟別的員工一樣,都是經過人事部層層考核的,沒有任何的潛規則。我跟她更是一清二白。」,裴亦修不卑不亢地說道。
想到他還處于被自己欺騙之中,她心里又得意地笑笑,此刻也在練縮陰功呢,據說這效果很好。就是在小.便的時候,尿一點,憋住,再尿一點,延長小.便時間。「那她怎麼成秘書的?!你把她潛規則了?!」,氣憤地又吼道,裴亦修哭笑不得,連忙捉住她的手腕,按住了她的肩膀,「這麼緊張干嘛?」,他邪肆地笑著問道。
「罵過我是破鞋!去過夜店,跟別的女人曖昧過!是不是,你還真的假戲真做過啊?!那個張姝婷怎麼成唐氏的秘書了?!」,小女人果然秋後算賬了,氣憤地吼道。
「嘶——哦——」,裴亦修被她揪得嗷嗷叫,不停地倒抽氣。
「不難听那杜澤鎧肯信嗎?!」
「你,干嘛啊?」,她正憋著尿呢,只听裴亦修在敲門,「我,我還沒好!」,她羞紅著臉說道。
「演戲也不行,破鞋太難听了!」,唐淺央無理地反駁道,一臉的氣憤。
「這算什麼解釋?!」,她立即吼道。
她一手撐著下巴,仰著頭看著他,嘴角上揚,「為我做牛做馬一輩子!」。
「我懷疑你可能有膀.胱炎,或者尿路感染。」,裴亦修嚴肅地說道。
膀胱炎?尿路感染?!唐淺央在心里驚呼!
她一把重重地甩開他的手,「裴亦修,你這職業病怎麼這麼嚴重?該去看病的是你!」,還膀.胱炎,尿路感染呢!唐淺央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