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懷里沉默了很久,不想告訴他事實。
「怎麼不說話?」,低下頭,看著懷里的她,問道。
「我家就是很普通啊,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哥哥是小公務員。」,她撒謊道,「君天,我們之間這些都不重要,是不是?不管我家家境怎樣,你的家境怎樣,這些,我們都不怕!」,她試圖改變他的觀念,沉聲道。
***
不知不覺中,她早已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令他不再孤單,性格也開朗了很多。雖然辛苦,卻前所未有地快樂著。
她的回答令某人「噗嗤——」地笑出了聲,然後,空曠的只有兩個人的教室里,響起了兩人激烈的討論聲,不一會兒,只見穿著白襯衫的卓君天走上講台,拿著粉筆在黑板上畫出一只木箱,然後為她講解受力分析……
「你……膽子不小!敢罵我!」,她凶巴巴地說道。
「不行!許梓芸,你二十二了,該知道你.媽的厲害!」
「嘿!又怎麼了?!」,這是她今晚第N次發呆了,卓君天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沉聲道。
「為什麼?!我談個自由戀愛,不行嗎?!」
他的心一緊,想要追上,那奧迪已經揚長而去。
「那你說說這道題,這塊靠在牆上的木箱總共受幾個力?」,他指著一道物理題,開始考她。
他迅速地追上去,在校園里,沒問她,只默默地跟在她身後,朝著學校東面的住處走去,她直接去了他的住處,進了門,就趴在了床.上。就如以往每一次吵架那樣。
身子募得被他從身後抱住,他很用力,像是抓著一株在水里漂浮不定的稻草,「我有哪做的不對的,告訴我,我改。」,好像察覺到了她的一絲不對勁,卓君天心悸地問道。
心有點慌,也想起上次她沒告訴他那開奧迪的是誰,連忙掏出手機,撥了她的電話。看到卓君天的來電,她心緊,讓許梓驍將車內音樂關掉。
不知是想對父母的報復,還是真的希望交給他,自此成為他的人,不讓別人拆散。
「哥這不是勸你,說的是實話!」,許梓驍沉聲道,許梓芸不以為然,嗤之以鼻地笑笑,「你沒經歷過,當然會這麼說……」,她看著窗外,嘀咕道。
「芸芸,你現在還沒步入社會,也許,在你有所經歷之後,就會明白,校園愛情只是個美夢,它被現實不堪一擊。」,許梓驍透著車內後視鏡,對她說道。
看著她胸前的白襯衫鈕扣被一點點地解開,白.皙的肌膚果.露出來,卓君天愣愣地,回神後,捉住了她的手腕,「你到底怎麼了?!」,她今晚很不對勁,令他心難安。
「我說的是事實。」,他十分地得意道。
許梓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隨即,快速地收拾書本,在他的錯愕下,跑出了教室。他回神,連忙收拾好書本,迅速地跑了出去。
陽光明媚的午後,男孩騎著自行車,女孩坐在後座上,MP3里播放著兩人都喜歡的歌,一人耳朵里各塞著一只耳機,微風徐徐,她幸福地靠在他的後背上。
「我笨?我笨能考上本科嗎?」
「老沙,剛剛那女孩像不像小姐?」,後座的許母這時疑惑地問道。
「沒有。」,她垂下眸說道,下了床,「我回宿舍了,你今晚早點休息吧,時間不多了,安心備考。」。
她感動地立即抱住他,「你答應我的啊,永遠對我好,你要履行承諾,不準反悔!」,她趴在他的胸口,沉聲道,「無論以後怎樣,我們都不分開,好不好?」,她又說道。
「你笨唄。」,他嘲諷道,嘴角上揚,那是寵溺的笑。他高中的時候,物理非常好,當初的理想是,報考省理工大學……
開始想永遠,要承諾。
「又怎麼了?!說話!」,拉了下她的肩膀,他沉聲問道。
「不就一個重力嗎?」,她毫不自信地說道,物理曾經是她的硬傷,還好高二的時候分科了,逃過了一劫,不然哪能考上一本。zVXC。
然後感覺她用力地抱著了自己,「啊——好快啊——」,下橋的時候,他還在猛力地蹬著,速度太快,她抱得他更緊,尖叫道,卻也覺得無比地刺激。
在他心里,就是篤定要跟她永遠在一起的!
他不是個能與她在學歷上匹配的本科生,他是個沒學歷的社會青年,這樣的不平衡令他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同她一樣,活在患得患失里。
十分地害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地哄著她,全心全意地對她,就怕哪天,她會突然不喜歡他了,離他而去。
「我不相信這些是真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做這些!這些肯定是你們捏造的來污蔑他的吧?齷齪!」
她吻得十分用力,帶著佔有欲,也帶著傷感。卓君天愣著,承受著她那重重的吻,許久,才輕輕地回吻著她,那吻里帶著輕柔的安撫,漸漸地,感染著她,讓她的理智恢復,吻得也纏.綿。
下半月,為了備考,他沒再去酒店打工,晚上的時間幾乎都花在學習上。
她偷偷地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嘴角欣慰地上揚,「這些物理題目好復雜的,我都看不懂。」,好奇地看了下他的課本,她問道。
「為什麼不要了我?」,唇貼著他的,她輕輕地問道,說話間,那唇.瓣摩擦著他的唇,酥.酥.麻麻的感覺自那里竄遍彼此的身子,如一道電流,電擊著彼此。
「我難受!」,她啞聲道,臉還埋在枕頭里,他拉她,她躲開。
只是,令卓君天沒想到的是,在她快要走到學校後門時,一輛奧迪在她身邊停下,她上了車……
「你看看這些資料吧,那個卓君天是個有案底的!」,許母二話不說,上前,將一疊資料給她。
「會!」,他雙眼堅定地看著她,沉聲道,帥氣的臉上,表情無比地堅定。
「抱緊了!要下大橋了!」,好不容易蹬上來,喘了口氣,他大聲道。
不過,他們戀愛的事情被許家人知道了,許母像她施壓,命令她必須跟他分手。許梓芸為此跟家里吵了一架,怕影響卓君天的學習,不敢告訴他。
「你不跟他分手,我讓他在洛川沒立足之地!」
許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怎麼了?!」,他在學校主道上追上了她,她不說話,快速地向前走,朝著學校後門走去。
「要我啊!我給你,從此之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快點!」,她低吼道,湊近他,將他吻住。
「我只想知道,你怎麼又不開心了?受什麼刺激了?嗯?」,他輕聲問道,她心情不好,他還哪有心思要她!
那時的長江邊是大學生們假期最愛去的地方,濱江公園還沒建,園博園在建設中,長江邊只有一道長長的護欄。
卓君天點點頭,「我會努力的,看書吧。」,他堅定道,說罷,重重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將她放在一旁,拿起復習資料,開始看書。
「七八歲的時候,就縱火,燒了孤兒院,害死了很多人。當年警方念及他是個小孩,沒法追究刑事責任!後來,在便利店偷過東西,在學校更是……你擦亮眼楮看看吧,你喜歡的人,不過是個小混混!」,許母喋喋不休道。
「我,我回到宿舍了啊,沒事,你早點休息吧。」,在听到她在電話里說的話時,卓君天的心瞬間涼透……
「哥,你也是來勸我的?那麼,不必了!」,她帶著怒意地說道。
快樂的兩個人,臉上都擎著幸福純真的笑,這一幕,落在疾馳而過的轎車里的婦人眼里。
「小姐?有點像!」,司機思索了下,說道。
「君天,你會永遠對我好嗎?」,轉過身,看著他,紅著臉問道。
「好。」,他想也不想地說道,也說得理所當然。
她執意要回去,他執意要送她,她不肯,他妥協,還是悄悄地跟在她身後,在暗處護著她。
她撒謊,對他撒謊了!
她趴在護欄上,他靠在她身後,摟著她,偶爾偷偷地吃下她的豆腐,再轉過她的頭,跟她纏.綿地吻在一起。如此,便十分滿足。
「哪里難受?身子嗎?還是……」,話還沒說完,她立即坐起,「君天,要了我,我給你!我今晚就給你!」,她激動地說道,動手,開始一粒粒地解著襯衫鈕扣。
許梓驍笑了笑,覺得她還小。父境你工。
他的話,讓她好心疼,也心酸,「沒有,你沒做錯什麼,你對我非常好!君天,別胡思亂想。」,她只能這麼安慰他。
是許母讓兒子把女兒帶回來的,許梓芸剛進門,就見著父母,還有爺爺都坐在那,興師動眾的樣子。
「啪——」,她的話音落下,一個清脆的巴掌聲也落下,許母重重地扇了女兒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是教訓你,在長輩面前注意自己的態度!你.爺爺還在呢!」,許母嚴詞厲色地大聲道。
許梓芸捂著臉,紅著眼眶看著她,「媽,我不想跟你成為仇人!」,她啞聲道,心在顫抖個不停,死死地捏著手里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