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失而復得,那種,恨不得將他揉進身體里,融進自己的血液里,永世沒法分離的感覺,迫使她死死地抱緊他!咽下那股血腥,她仍然趴在他的肩頭,不停地呼吸,感受他的氣息及溫度。
卓君天也緊緊地抱著她,那顆原本空洞、彷徨的心瞬間變得滿足、踏實下來。那無處安放的靈魂也回到了軀殼里。
經歷了那麼多,擁有懷里的這個女人,才是等于擁有了一切。
***
原來他是在說她年紀最大!氣憤地瞪著他!
這小心眼的男人!
卓君天心里也無比地感動,遙想起小時候趴在孤兒院大鐵門上,看著那些爸爸這樣讓孩子騎著的畫面,那時是無比羨慕的——
她抬起頭,眼眶還紅腫著,臉上的淚漬還沒干涸,「你想我怎麼補償?你要什麼我都給!」,無比堅定地說道。
他什麼也沒說,低下頭,又發狠地吻住她的小.嘴,不過在觸踫到那兩片嬌.女敕時,便變得繾綣,綿長,兩人忘我地吻著……
即使在他還是個胎兒的時候,他就想過,今後要帶他怎樣怎樣……
愛,讓我們相知。
「是,如果你真不來這,我就真不會出現了!」,他如實道。
卓君天也無比地寵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抱著他,活著把他架在脖子上,在草地上奔跑……
此刻,感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zVXC。
她鼻頭酸澀,苦澀地笑著,「嗯!」,重重地答應。
「哪有什麼小白臉?!你怎麼知道我過得平靜?安逸?是不是沒看到我成天以淚洗面,就覺得我不愛你,不想你?混蛋!我是那種柔弱的女人嘛?!」,她趴在他懷里我,抱怨道。
病毒性.感冒,持續了好幾天,不敢靠近兒子,這也給了卓君天和兒子相處的機會。
「卓君天!他們只是我的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的朋友,而已!」,她氣惱地吼道,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所有的一切不甘心,責備,或是其他,在她說出那句「我愛你」時,就已經全部抵消了。
「嘻……呀……」,手心傳來一股酥.麻的瘙.癢感,小野被逗得咧著小.嘴笑了,滿臉的笑容,眼楮彎成月牙狀。她跟他不同,不是孤兒,自小到大是在父母的陪伴下長大的,本就是個挺傳統的女人,怎麼會不顧一切地丟棄父母,一味地相信他?
「哼……咦……」,小家伙像是在反駁,咿呀道。
「君天,你怪我嗎?」,過了很久很久,她的聲音響起,很小,低啞,帶著濃濃的鼻音,卓君天沒先回答,抱著她坐下,拉過被子,為兩人裹住。
卓君天看到站在門外的她,放下兒子,出去。
她是既感動,又吃醋!
才四天的時間,小家伙便喜歡上了他。
「你們倆一大一小,就知道欺負我!」,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男人,她氣呼呼道。
「他才八個月大,剛會坐著,你就讓他學站著啊?」,她走來,柔聲教訓道。
「你感冒還沒好!繼續躺著,我去喂他!」,卓君天沉聲道,帶著命令的口吻,她听話地躺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好像還不敢相信他的真實存在……
不過現在,他的兒子沒有遺憾,他可以帶著兒子玩這樣的游戲。
「小野餓了!」,現在听到兒子的哭聲都能分辨出他是餓了,還是尿了,許梓芸連忙說道,就要下床。
責任,讓我們相守。
明明活著也不找她!
「是啊!」,她沉聲道,「卓君天!你很可惡!」,想著這半年多來,每天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在思念及痛苦中煎熬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她咬牙道。
從她身後擁著她,許梓芸連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低下頭看著他手上的戒指,緊緊地捏了下,「嘶……還以為我是假的?」,他低聲問道。
「你可惡!你存心折磨我,懲罰我的!卓君天!你總是在欺負我!」,她哭喊著,也是撒嬌道。
「如果我不來這,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也不出現了?」,啞著聲,斥責地問道,這個混蛋其實才夠狠心!
「還有你!你也把我忽略了!」,她轉而看著卓君天,酸酸地指責道。
「除了他,難道還有別人,對了,還有一個是大學教師是吧……」
直到兒子的哭聲響起,才松開彼此!
小野看著他,眨巴著眼楮,咕嚕嚕地吸著女乃,好像在仔細回憶。
「哼……」,一瓶女乃被吃光光,小家伙吐出女乃嘴,仰著頭看著他,哼唧著,小手朝著他伸去,他捉過他的小手,薄唇湊上他那嬌.女敕的手掌心,親吻,吸吮……
「我兒子就要比別人家的兒子學得快!」,卓君天驕傲地說道。
「是啊,怪。你要怎麼補償我?」,他玩笑道。
「我一定好好地愛你。」,她又認真地說道。
兩個人在陽台上甜蜜地爭吵起來,開始數落著對方的「罪行」,吵著吵著,又激動地抱在一起,恣意地在陽光下擁.吻,即使被兒子看到,也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
他苦澀地笑笑,「看著你生活地那麼平靜,安逸,還有小白臉陪著,你說我找你干嘛?」,他酸酸地說道,還罵章一凡是小白臉。
「不敢不敢,我們家,永遠你最大!」,他摟著她,寵溺道。
「兒子,我是你的老子,也就是你的爸爸,知道嗎?」,他又說道,點了下他小小的鼻頭。看著懷里的一團肉呼呼的小家伙,那種為人父的感覺讓他心里泛著異樣。
小家伙騎在他的脖子上,歡笑著,他在草地上小跑著,說是在開飛機……
其實,他這些年一直都在為她而活。
不再像六年前那樣,放縱地,不顧一切後果地愛,愛得小心翼翼,疑神疑鬼,也是更害怕再次受傷,再度失去。
他被他的笑容感染,亦是感動,竟有種想落淚的沖動,不過強忍住,將他貼近心口,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閉著眼,感受著這條小生命的存在。
「帶著我的兒子和小白臉逛游樂場,現在不承認了?我可是有一堆證據的!」,卓君天上綱上線地說道,想到看著她和章一凡在一起的那些畫面,那醋壇子便打翻了,一顆心酸溜溜的。
父子倆那麼有愛的一幕,令她動容,也感恩。
「咯咯咯……咯咯……」
也感覺到,他看起來真的像個爸爸了。
感恩命運還不算殘忍,讓她的愛人還真實地存在。
緣分,讓我們相遇。
「臭小子,還不認得我?」,小小的人兒被他抱在懷里,小家伙嘴里含.著女乃瓶,那雙圓溜溜的烏黑的大眼楮好奇地看著他,他寵溺地問道。如此,可以正大光明地看著他,聞著他身上的女乃香味,仿佛有道暖流在心窩里環繞……
許梓芸白了他一眼,在他身邊坐下,把兒子搶回懷里,「寶貝,幾天沒跟媽媽在一起,是不是不喜歡媽媽了?」,她酸酸地問道。
可他沒爸爸。
欣喜、欣慰又有點不知所措。
「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們倆現在心里沒有我了呢?」,繼續酸酸地說道。
她抬起頭,仰著頭看著他,「你,你說的是章一凡?」
在外人眼里,也許她是堅強的,老公死了,仍然可以笑臉迎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的苦。
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小女人,他內心亦是漲滿了暖流,放下兒子,在草地上坐下,「臭小子,爸爸松手了啊,別倒下,站穩咯」,他讓兒子站定,說罷,松開手,在小家伙身子要倒下時,連忙抱住他。
「你——!」,她轉過頭,氣憤地瞪著他,在他心口重重地錘了幾下,然後又死死地抱著他,臉埋進他的胸膛里!
轉首看向暖陽時,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她本不是個愛哭的人,此刻,那些熱淚源于感動以及感恩。
她雙手圈著他的腰,臉頰貼在他的胸膛,听著那真實有力的心跳。
他腰間只別著一條白色的毛巾,她全身光.果,如瀑的黑發披散著,兩個人如初生的嬰兒,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又像是原本就是一體的般。
卓君天淡淡地笑了笑,低下頭在她的額上輕輕地吻了吻。
她站在門口,失神地看著父子倆抱在一起的畫面,心口涌動著溫熱的熱流……
緊天著股。事到如今,他又怎能不理解她的心理。
「怪我沒有相信你吧?沒有相信你那麼愛我……」,她低啞道,是沒相信,自從他報復了她之後,她對他的感情便不再純粹,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心理,讓這份感情多了幾分畏懼。
「當然是真的,單從年齡上來說,也是你最大……」,卓君天幽幽地說道,得意中的許梓芸的臉色忽地嚴肅起來!
「要你……」,他睇著她,嘴角上揚,故意把聲音拉得很長,長指輕輕地撫上她的臉,「要你愛我一輩子!」,撫模著她的臉頰,他笑著說道。
喝女乃要他喂,尿布要他換,洗澡也要他洗,沒事的時候還要他抱,完全把他給霸佔了!看著兒子那麼喜歡他,許梓芸心里失落的同時,又酸酸的,因為她的男人被兒子霸佔了!
「別氣別氣,老婆大人的權利也最大!」,他寵溺地安撫道。
「別老婆大人老婆大人叫著,我們已經離婚了!」,她氣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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