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給不了她愛情。
即使給不了她愛情,她還是選擇嫁給了他。
就像姐姐唐淺央問的那樣,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許梓驍走近,光線從他的臉上移開,清晰的面容映入眼簾。
「那你呢?不介意我不能生嗎?」,小聲地問道。
***
婆婆鄒萍待她還算不錯,並沒給她氣受,只是有次,她去廚房煲湯,被她說了句,「我們許家有的是廚師!」
「嗯!他來不了!」,將那戒指套上自己的大拇指,戴在大拇指上都嫌大,她在仔細回憶他無名指的直徑,「嗯,這個差不多。就要這一對吧!」,她很爽快地說道。
「我自己打車回去!」,她連忙說道,許梓驍皺了下眉,點頭。
黑色的 亮的短皮靴,長長的風衣,里面穿著背心襯衫,臂彎夾著一只黑色的皮包,看起來成熟,氣度不凡的男人朝自己走來。她有些臉紅地別開視線,沖車里的老劉揮揮手,打招呼。
至于她的丈夫,許梓驍。
濃眉微挑,撥了回去。
「先別告訴她,免得她添亂!」,沉聲道,要是讓她知道柯羽茜不能懷.孕,她還不得又鬧個雞犬不寧?
如果她不知道她不能生育,又怎辦?
「你這麼關心政治,怎麼不考公務員?」,他淡淡地問道,切著牛排。很少有女人喜歡關心這些,比如顧影,從不關心他工作的事。
這時,唐振德掏出一張工商銀行的銀行卡,遞給柯羽茜,「孩子,這張卡收著,算是爸爸送你的嫁妝!」,唐振德沉聲道。
「老劉,就在門口停下!」,他沉聲道。
「想清楚啦……」,她淡笑道,「怎麼,你後悔啊?」,又反問。
「在許家過得習慣麼?」,盡一個丈夫的責任,關心道。
許梓驍眸光精銳地看了她一眼,她吃得很慢,一塊牛排都沒吃完,怎會吃飽?
他太對不起她們母女了!
就像是一個不存在的人般,領證一個月以來,他沒回過家,也沒打過電話給她。她懷疑,他根本沒她的號碼。
結個婚,沒婚禮,連戒指都沒買!她還自己買了一對,假裝是他買的。
他們不知道,她不能生育嗎?不是懷不上,是她的心髒承受不了!
她在心里吶喊,苦澀地吸了口氣,有點挫敗,當真那麼討厭她?
老劉按了下喇叭,然後,離開。
「好看吧?剛剛和許梓驍一起挑的!」,豎起左手,一臉幸福地說道。
在心底,她已經把他當成丈夫了。
「沒有,剛在洗澡,沒听到手機鈴聲。」,許梓驍解釋道,聲音低沉渾厚,敲打在她心上。
「沒有公車私用,不錯!還算保持了廉潔作風!」,她沖他贊揚道,眉眼間都帶著笑意。
有天,收拾房間,無意中才床頭櫃的抽屜里看到了一對婚戒,鑽石很大顆,一克拉以上,看起來很精致。里面的發票日期,讓她猛地將盒子放了回去,整個人如遭電擊。
她隨意地去櫃台看著,櫃員熱情地招呼她。
一對鉑金對戒,四千二,刷的是自己的積蓄。
柯羽茜听了董嫂的話,笑出了聲,「沒錯!」,唐淺央也笑笑。
畢竟,她還是喜歡他的。
電話接通的那瞬,她還是十分激動的,心髒不爭氣地跳個不停。
沒有公車私用,不錯。
「我明白。」,沒想到一向處事平和,待人和善的父親這個時候也……
「挺好啊……」,輕描淡寫地說道,「嗯,你不愛我是正確的,我反正活不到六十歲,五十歲就謝天謝地了……」,她又說道,吃了塊菲力牛排,重重地咀嚼,沖他笑著。
但那個時候,她跟他是有點「對立」的關系,現在,是夫妻了啊,為什麼還這麼冷漠?
「嗯。晚安。」,沉聲道,喉嚨口太酸,差點發不出音節。人點助在。
心口震了震,並沒說話。填了表,交了錢,去拍照。她照著鏡子,臭美地梳了梳頭發,整了整衣服,才在他身邊坐下。
她一個人早早地來了,從家里散步過來的。農歷二月底,寒風不那麼肅殺,暖陽明媚,穿著玫紅色羽絨服的她站在民政局大門口,搓.揉著雙手,哈著手。
低下頭看到了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狼狽地無地自容。
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拿著手機,想給許梓驍打電話,看著屏幕發呆了很久,才鼓足勇氣,撥了他的號碼。
沒怨,只是難過。
「是,你姐說得對!孩子,是許家求著我們把你嫁給他家的,不是咱求著他們的!他們要是給你氣受,不要忍著!」,唐振德沉聲道,怕她受那個鄒萍的氣。
「這個阿驍也真是,一個月沒回來一趟,更別說帶你去度蜜月了。和顧影新婚那會兒,還帶她出去玩過呢,那時候比現在忙多了……」,鄒萍在喝她煲的湯,閑聊道。
孩子……
他沒說什麼,切了電話。
輪椅上的唐振德握住了她的手,「晚秋,我對不起你們,下輩子,一定不讓你受苦!」,一字一頓,唐振德哽咽道,心髒絞痛著。
不過,吃飯的時候,她表現地很正常,他也無意中在她的無名指上發現了一枚指環。
那時候,她對他是很不客氣的。
既然,嫁給他可以給予他一點幫助,何樂而不為?
「剛剛,休一天。」,淡淡地說道,轉而看向房間。
而且,他們今天結婚。
並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的,在結婚前,已經對她說清楚了,對他不要抱有幻想,他不會愛她。
他忍不住笑了笑,「是不是在你眼里,每個官員都那麼貪?」,他睨著她問道,沒忘記她以前是個小憤青,常常帶群眾鬧市政aa府。
「好,我等下輩子。」,董嫂含.著眼淚,笑著說道。
淚水順著臉頰緩緩地滑落,她抱著膝蓋,坐在床頭,屏息著,隱忍著那股心絞痛。
為什麼一定要嫁給他呢?他根本不愛她!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似充滿活力的女孩,其實患有嚴重的心髒.病。而且,還死過一次。
「我這輛奧迪好歹也有八十萬塊了,你怎麼不認為我是貪來的?」,他問道,拉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朝民政局里頭走,微風掠過,從他身上傳來一股煙草味,那代表著成熟男人的味道,令她心悸。
許梓驍沒什麼表情地走近她,她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臉上一直染著笑,「笑什麼呢?」,淡淡地問道,像是老朋友。
平復了很久,將那戒指放回原處,將抽屜鎖上!
他心口沒來由地悶堵下,「好好保重身體。」,他淡淡地說道。
說著說著,他嚴肅地看了她一眼,她連忙閉嘴,吐吐舌頭,「算我多嘴!」,說完,喝了口酒。
「好叻!」,司機老劉連忙道,放緩車速,看到柯羽茜,按了下喇叭。
听說他下午還要回去,她的心沉了沉,「奧……那去吃飯吧!」,笑著說道。
「呃……就是關于我……怎麼說呢……今天媽說,想要孫子。我想,她還不知道我不能生育的事,我想告訴她的,被打斷了,問問你,我該怎麼跟他說。」,此刻,她內心里是極為無助的,想听听他的意見。
這是她心里最大的痛!
應該在應酬吧……
「嗯,挺好的。對了,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邊生活?你一個人住那邊沒人照顧。」,到底還是想每天見到他的,可以為他做飯、洗衣服,像個正常的妻子一樣,照顧他。
驚大于喜。
她听了單價,在心里換算著價格,也看中了一對,讓櫃員拿出來,自己戴上了左手無名指,大小,剛剛好。
成熟的俊臉,棕色的眸子睨著她。
照片出來,他表情平靜,她面帶微笑,看起來一點都不恩愛。
以後就算受氣,也只能獨自往心里吞了。
「不早了,早點睡。」,許梓驍走到床邊,坐下,沉聲道。
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著。
「是你——」,他開口,握著手機走到窗口。
她木然地點頭。
那一瞬,只見她轉臉,清秀的臉龐綻放起明媚的笑容,露出潔白的貝齒。他怔忪著看著她的笑容,比起以前,陌生了很多。
為她的愛情難過。因為永遠得不到回應,如果有回應,早就有了。
她看著臉色陰郁的婆婆,硬著頭皮笑著走近,「媽,我只是沒事的時候偶爾煲煲湯,這樣可以打發時間啊,也可以練練廚藝嘛。您昨晚喝的老鴿湯就是我煲的啊,味道不錯吧?常喝可以益氣補血,對我們女人很好的!」,柯羽茜柔聲勸道。
許梓驍還在青口縣上班,現在應該在趕來的路上,約好十點鐘在這里踫頭的。許家也說了,他屬于二婚,他家剛又經歷了不光彩的事,這個時候,不適合辦婚禮。
「那怎麼能一樣?!木木被顧影帶走了,戶口很快也要弄走了,到時哪還姓許?!小野那是外孫!」,鄒萍固執地說道。
她每天要登錄他們那個縣委的網站,才得以知道他的工作行程。
「他趕回青口了,他公務忙,讓我跟你們說一聲抱歉!」,她一路上早已想好了一套說辭,為許梓驍說話。
「小姐,挑鑽戒嗎?是結婚用嗎?」
隨即又在床頭櫃里翻出了他和顧影結婚時的婚紗照水晶台卡……
在心里覺得,這婆婆活得真累,什麼都能想到許家的面子!難怪當初嚴厲反對許梓芸和卓君天。想到卓君天,她的心猛地抽痛了下,仍然沒法接受他已經過世的事實……
「想吃什麼?」,車上,他問道。
腳步聲靠近,她有點慌張地轉身時,正對上已經走近的他!
民政局今天為他們開了綠色通道,不用排隊,辦起來很快。
兩人坐在櫃台前填寫表格,女方的那份上要填寫男方的資料,他把身份證給她,讓她照上面寫,自己則拿起她的身份證,照著寫。
「嗯。」,他的冷漠傷到了她,其實早就習慣了。
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他能夠過得好嗎?
被收拾地整整齊齊,除了這張床,其它的家具都是以前的。當初他忙,家里的事也多,買來得及裝修。
他吃好後,看了下表,意識到他可能趕時間,她連忙放下勺子,擦了擦嘴,「好飽,走吧!」,她滿足地笑著說道。
「對,婚戒就是留作紀念的意思!這戒指簡單大方,挺好的,最要緊的是,不怕被偷!」,董嫂又說道,唐振德一直沒說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去吃個飯吧,我下午要回縣里。」,站在民政局院子里,他看了看時間,對她說道,準備打電話給老劉。
再度坐在西餐廳,感覺有點不一樣。第一次吃西餐是裴亦修請的,也從沒想到過會第二次吃,而且是跟許梓驍……
其實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所謂的,心口鑽心地疼,那顆脆弱的心髒總是不經意地傷到,所以,盡量不要去多想,不要在乎,看開一點,就不會受這些無畏的傷了。
「不,我不要。」,她連忙說道,「也沒婚禮,還要什麼嫁妝啊。」
這一句,差點月兌口而出。
「你能體諒?我還指望你們早點給我添個孫子呢!」,鄒萍放下湯盅,沉聲道,這話,又讓她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下,臉色也變得蒼白!
在听到她的聲音時,證實了他的猜想,號碼是她的。
「我有心髒.病,就算考上了,體檢也不會過的!」,她坦率地說道。
「你覺得幸福就好。咦——這戒指——」
柯羽茜在心里暗暗地想,嘴角擎著笑,這時,只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許梓驍從車上跳下!
這玫紅色的羽絨服是董嫂買給她的,說是看起來喜慶點。
一時間還沒適應她已經嫁進許家的事實。
「嗯。你還在忙嗎?」,微笑著問道,坐在床.上,一只手有點緊張地抓著被子。
「你真傻!」,他冷不丁地沉聲道,說完,轉過身,大步地上了台階,她愣了下,連忙跟上。
櫃員給她挑了一顆五十分的鑽戒,看了下價錢,她覺得太貴,「請問,有對戒嗎?不帶鑽石的那種!」,要買就買一對吧,意思意思就夠了。
「許梓驍當官,戴鑽戒影響不好,我就讓買了一對對戒,意思都一樣的!」,怕他們懷疑,她連忙說道。
她自己也常常在心里問這個問題。
她呆愣地站在那,身子瑟瑟發抖,嘴唇有點發紫。
「好。」
提示接通,一直沒人接听,直到里面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她才按掉。
柯羽茜!你哭什麼!
這個問題,瞬間僵硬了她嘴邊的笑容,低著頭,喝著湯。
印象中,以前是沒有的。
也沒像其他情侶那樣,給工作人員準備喜糖,匆匆地辦完,拿到證,匆匆地出去。
所以,不覺得有什麼愧疚。
要去買保養品,從商場一樓的金店櫃台路過,忽而想到了鑽戒。
剛要上台階,他頓足,她也停下,只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柯羽茜,真想清楚了?」,嚴肅地問道,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絲彷徨。
唐淺央看著那鉑金指環,上面光禿禿的,只有雕鑿的立體紋絡,看起來熠熠生輝。怎麼連顆鑽都沒有?她在心里起疑,董嫂和唐振德也疑惑。
「嗯,回來啦,阿驍呢?」,她揚聲問道,董嫂推著唐振德出來,柯羽茜禮貌地叫了他們,「是啊,許梓驍呢?」,唐振德問道。
「西餐!」,她月兌口而出!
「因為我相信你是個好官唄!」,她揚聲道。
「茜茜,這你就得拿著了!他們許家不辦婚禮,不代表我們唐家不陪嫁妝!收下!」,唐淺央這時將卡塞進她口袋里,沉聲道。
聰明的唐淺央卻猜出了,這戒指肯定不是許梓驍買的,他忙得都沒時間陪她來唐家,還有時間帶她去買戒指。這下,更加心疼柯羽茜了。
「哦。但是,她遲早會知道的,我覺得還是坦白了比較好。」,小聲道,眉心皺緊。
「這些都是鉑金對戒,鉑金是按克賣的,五百二一克,含工費。」,穿著黑色西服套裝的導購對她介紹道。
「媽——我其實,不——」,剛要說出來,電話鈴響了,打斷了她的話,鄒萍在听到佣人說有人找她時,連忙去接電話了,接完電話急急忙忙地要出去,她也沒再說自己不能懷.孕的事。
在她失神之際,一輛黑色的奧迪Q7緩緩地朝這邊駛來,坐在後座上的許梓驍遠遠地就看到了那一抹玫紅色的身影,紅色,襯托她的皮膚更白.皙。
美觀、閃耀,又代表永恆,還具有收藏價值……
他的話不多,一直都是她在問問題,問的一般都是他那個縣城的事。
第二天,是唐家的車載著她和她的行李去許家的,出門時,唐振德讓人放了一串鞭炮。董嫂含.著眼淚,看著轎車離開,為這個苦命的女兒心疼。
「姐!」
許梓驍洗完澡出來,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看看有沒有未接來電,果真有一個。陌生號碼。
櫃員愣了下,笑了笑,帶她去鉑金戒指區。
雙腳不停地踢動,以保持全身血液循環。右手手臂挎著一只包包,里面有戶口簿、身份證。
「哦。」
「別管她!」,他沉聲道。
「淺淺,阿驍是縣委書記,公事要緊。」,董嫂笑著說道,為柯羽茜打圓場,唐振德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也為她不值。
記得,很久很久,似乎是上輩子的某個夜晚,她也如此,抱著手機,想打電話給他,卻沒勇氣——
她搬去了許家,沒新房,還是許梓驍以前的房間,也是他以前結婚的房間。還好,那張床是新換的。
「茜茜,我只是心疼你!」,唐淺央這時說道,意識到剛剛說的話有點沒顧及她的感受,拉著她在沙發邊坐下,柯羽茜一直微笑著,「我的選擇,我沒覺得有什麼苦的,所以,你們就別為我擔心了!」。
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又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轉瞬拂去這個念頭,笑了笑,喝了口湯,「媽,我能體諒他。」
「哦!那,那我下樓幫忙準備晚餐!」,她終于回神,激動地說道,然後,快速地跑出去。
她連忙閉嘴,隨他一起走向民政局的台階。
煲湯成了她業余時間的第一大愛好,這樣食療的方法對她的心髒.病很好。周末不上班的時候,會煲一份適合許梓芸的湯過去,看望他們母子。
他們一定是覺得自己這麼嫁過去太不值了,才——但她是沒怨言的啊,也是自願的。可心頭隱隱地又有點煩亂,好像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低落。
可她從來沒奢求他會愛她,不是?
在她走後,許梓驍忽地想起了什麼,打開床頭櫃抽屜,看到了那只深紅色的絨布盒,連忙拿起,里面的戒指還在,他懊惱地皺了下眉,希望她不會看到吧。
那一對戒指是他和他前妻的!
兩人出了餐廳,他上了老劉開來的車,她跟他揮手告別。車子離開後,她吐了口氣。沒打車回家,去了街里,她要買點東西。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淡笑著問道,夕陽從窗戶灑進來,逆著光,有點看不清他的面容。
款式很簡單,花紋立體,在燈光的照射下也閃閃發光。她又拿了那枚男款的,「您男朋友很忙嗎?」,櫃員問道,感覺她想買。
「嗯,也是。」,垂著眸,看著被套上的花紋發呆,忍著心酸說道。
黑色的奧迪Q7,車牌號很普通,不是政aa府車,是他自己的車。
「我為什麼介意?我不是有一個兒子了麼?」,許梓驍沉聲道,或許潛意識里還沒把她當成妻子,所以,這樣的話月兌口而出。
鄒萍回味了下昨晚的湯,表情緩和了些,「你喜歡就煲吧,別老進廚房,讓外人知道以為我們許家請不起廚師呢!」。
「你除外!我不是說了嘛,保持了廉潔作風,保持!」,白了他一眼,說道。
說不定許梓驍還不戴呢,不戴也罷,她自己戴著就好了,留作紀念。
「再忙也不能這樣啊!沒婚禮也就算了,領證了也——」,唐淺央氣惱道,為柯羽茜覺得不值!
他笑了笑,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小點聲,低調!」。
可是,我是你的妻子啊——
說完,他已經打電話叫司機了。
洛川市,民政局門口。
許梓驍,他回來了。
「你這兩天搬去我家,我讓人去接你。」,在電梯里,他對她說道。
「媽,我們沒打算要孩子。木木不也是你的孫子?還有芸芸的小野!」,許梓驍直接道。
看著那一枚枚精致的鑽戒,頓時知道,女人為什麼都喜歡鑽石了。
「阿驍!你這回家的頻率也太低了吧?總.理都沒像你這麼忙!」,鄒萍對他斥責道,「這樣下去,我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抱上孫子?」
找了個箱子,在整個房間搜尋起來,搜了一會兒,竟然找到不少關于前妻顧影的東西!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她有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心里會怎麼想?
開了瓶紅酒,氛圍看起來還挺像一對戀人在吃飯。
「也是,我還有工作。那我抽空去看你好了!」,沉聲道,「你有空的話,也常回來看看,工作不要太拼,按時吃飯,少抽煙少喝酒。」,她叮囑道,聲音輕柔,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妻子。
沒有婚禮。她也無所謂。
很有經驗嘛……
「工程項目不要急著上,你要討好上面,不如討好百姓。還有,一定要提防強拆。有的時候,上面的政策是好的,到下面就——」zVXC。
「什麼事,直接說!」,一個月沒聯系,她必定是有事才打給他的。
「老劉,你先走,回頭我叫你!」,許梓驍沉聲道,開了車門下車,沒什麼官架子。
想到她的體貼,一種淡淡的愧疚感浮上心頭,轉瞬即逝。
他是二婚,她無所謂。
「我一會兒就趕回去了,你——」
她喊的「媽」,讓他反應過來,是他的媽。
可婆婆的話,在她心里造成了不小的陰影。
「嗯!您放心吧!」,她笑著保證。
擦了擦眼淚,在心里懊惱地斥責自己,自找的不是嗎?!干嘛要怨?!
她的心揪緊了下,有點難以喘息。
听說她想過來,他心里本能地排斥,又不清楚為什麼對她這麼排斥,「你來我這邊,工作怎辦?我這邊也用不著你照顧。」,他直接拒絕。
他對那個前妻,很好嗎?兩人還度過蜜月……
「心髒現在怎樣?」,略微關心的問道,發現自己對她,一無所知。
「我心里有數。」,沉聲道,意思要她別為他操心。
這一點,跟以前的她很不一樣。
這听似無意,為她鳴不平的話,著實刺了下她的心。
唐淺央哄完小糖果睡著後,下樓,只見柯羽茜拎著大包小包進來。
愛美之心還是有的,買了幾套中高端保養品,結了賬,坐公交去了唐宅。
這話令柯羽茜心里很不是滋味,強忍著咽下了嘴里的湯。
「甭管木木姓什麼,他都是您孫子!這事,先別提了,我太忙,等調回來再說吧!」,許梓驍沉聲道,現在母親的氣焰比以前小了不少,說幾句她還是會听的。
PS︰還在黑名單需要審核,兩更放一起發了啊,今天七千字更新完畢!茜茜的結局依然保持我原來的構思,有孩子沒命,有命沒孩子,說不定還一尸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