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像是有一縷血腥味飄來。
她驀然記起,那晚,在禧莎會館的那個小角落里,傅廷深蠻橫又粗暴地吻了自己,她抵抗不過他強勢的身軀,一氣之下就把傅廷深的舌頭給咬壞了,雖說她掌握的力度還好,但那口子也很深,少說也夠傅廷深疼上幾天的。
他這幾天沉默寡言,性情陰沉大概就是因為舌頭上的傷沒處發泄吧。這再度讓冷疏桐感到羞惱,她的初吻可真是糟糕透了,不但沒有留給自己一個美好的回憶,反而把對方給咬了。
幸災樂禍的感覺很奇妙,紛女敕的臉頰也因愉悅和快意漸漸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片刻,冷疏桐覺察到自己臉上微微升起的溫度,才努力強裝淡定,她可不能讓傅廷茂看出來自己的異樣,雖然沒什麼,可不準備給傅廷茂添堵,至少她和傅廷深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
冷疏桐稍稍把頭扭了過去,假裝抓頭發將自己的臉用頭發遮擋住,語氣緩慢,使傅廷茂察覺不到她的聲線微顫,「唔……原來如此,那用不用我陪你喝點酒去。」
「不用啦,和你說過心就舒服多了,你可別誤會哦,我來可不是來發牢騷的,馬上就到我生日啦,今年就約了幾個鐵哥們,你能來嗎?」
傅廷茂的生日。
又是一年了。
也是他的生日吧。
每年傅廷茂都在傅家辦個小宴會,家里人一起給他慶祝,傅和璋一直看不起自己,也讓冷疏桐無需面對那些死板的人,輕松不少,算起來,她從來都沒給傅廷茂過過生日呢,今年也許就是最後一年陪他了,冷疏桐在傅廷茂注視下輕快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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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備戰最後的決賽,冷疏桐近來一直都睡得很晚,下了早課後,就和舍友們一起回到宿舍補眠,這不睡倒好,一睡就忘記了時間,若不是她們寢室里有一個和陶蓓蓓一樣愛吃的室友,每天為了不錯過午飯時間而設了鬧鐘,冷疏桐一整天都極容易昏睡在這張柔軟的床上。
冷疏桐揉了揉眼楮,迷糊地問道,「拉拉,幾點了?」
鬧鐘還在響個不停,這懶貨,還不關掉,冷疏桐提高了分貝,「拉拉,你還不關鬧鐘啊!」
還是沒有人回應!
冷疏桐驟然一驚,糟糕!
她快速睜開眼楮,才發現整個寢室里就剩她一個人了,快速爬下床去關好了鬧鐘,冷疏桐才發現,已經是十二點零三分了。
她竟然睡了這麼久,還睡得那麼沉。
如果沒記錯的話,拉拉設定的鬧鈴時間一直都是十一點五十分,響了這麼久,她竟然才听到,托著沉重的身子坐回床上,冷疏桐無力地按了按太陽穴。
慵懶的困意慢慢被驅散,一點一點地清醒起來,腦海里開始理順起要做的事。
兩點去圖書室還結構書,五點要去皇都酒店給傅廷茂開生日趴。
糟了,她回校去找陶蓓蓓的時候,她們寢室鎖門,這一忙就把給傅廷茂買的襯衫忘記了,憂心地聯系起陶蓓蓓,她可不能這麼不靠譜,起碼先把襯衫送回來再搞失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