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桐的驚叫聲剛落,傅廷深已經緊緊抱住了她,將她一個輕旋帶到了牆邊,便鋪天蓋地吻了下來。
背部與牆面猛烈的撞擊讓她有一種撕裂的疼痛,冷疏桐忽然被這麼強勢的動作嚇到,她猛力掙扎,仍敵不過傅廷深的力氣。
見她不听話,傅廷深直接單手將她的手腕合扣在一起,舉過頭頂,另一只手牢牢握住她的縴腰。薄唇精準的描摹著冷疏桐的唇瓣,即使這樣,仍不能讓傅廷深感到滿足,攻勢極強的舌尖向前頂著,試圖擠進她的牙關中,侵略她甜美的氣息。
仿佛覺察到他的猶疑,冷疏桐猜出他的心中所想,心念一起,不顧自己的裙子已褪至腰間,上身只留下了一件薄薄的胸衣,抬起泛著紅痕的手拽住傅廷深的領帶,微微一拉,極盡嫵媚地將自己的上半身貼上了他的胸膛,另一只手落在他的腰間,讓自己保持支撐,這樣的動作十分大膽放蕩,在禧莎會館里,冷疏桐常看到那些特殊服務的小姐們常用這樣的動作吸引男客,她一經一過的時候經常是看個大概,不過感覺對付傅廷深已是足夠。
同一時刻,氣憤和委屈一股腦地涌了上來,冷疏桐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眼圈倏的紅了,卻還是強忍著,她從來不是柔柔弱弱的女子,不想讓自己在傅廷深面前低下氣勢來,于是,冷疏桐一咬唇,毅然抬起頭來,不屑譏笑道,「我勾.引人?你?那你被勾.引了嗎?哼,堂堂傅大少爺也不過如此,見色眼開,舉止輕挑,卑鄙下流。」
見傅廷深表情莫測不明,冷疏桐便十分直接的抬眸,看著他微微居高臨下的目光,媚眼如絲,唇中的溫熱氣息灼燙在男人的頸間,唇似是有意無意地啄著他的下頜,嬌聲細語,「看樣子,你又把我當成了她吧,怎麼樣,是我美還是她美?這麼費盡心思留我在這,是她不懂風情嗎?嗯?」冷疏桐故意用一種風塵的語氣,將最後一個字說得纏綿而慵懶。
不知道是不是起了報復的心,抑或是一種考驗,她更加大膽地與傅廷深貼近,在他的胸膛間緩緩磨蹭,頗為有耐心地等著他露出不屑的反應來。
來勢作與。由于冷疏桐的掙扎,本就不牢靠地掛在身上的淡紫色裙子隨著拉鏈的一點點張開下移,感覺到胸口的松動,冷疏桐嚇得「嗚」了出來,拼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拉住裙子。
冷疏桐進了審核室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分外認真專注,加上她外表清艷美麗,一下子就吸引了喬常正和麻裕的目光,兩個人不錯神地盯著冷疏桐,開始打起了小算盤,想把冷疏桐運作到自己的公司。
「額……」
這家伙有沒有搞錯,竟然要她做他的情人,冷疏桐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該哭是該笑,是該可憐自己還是該可憐他心中的晴晴。
她剛剛那樣像是歇斯底里的呼喊的確是震懾到了傅廷深,讓他的心口像是被電流猛擊一樣,害怕冷疏桐太過剛烈做出什麼反常的舉動,因而他才放過了她。這樣自甘墮落的模樣,絲毫沒有晴晴的純潔美好。
傅廷深眉峰微蹙,十分厭惡這笑容,心底竟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想要連帶著美麗的臉蛋一起毀掉,可他無法這麼做。
「是啊,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來了,喬總,麻總,你們多擔待,到底是建築元老,就是比新人穩重,不就一個後起之秀嘛,真能耍大牌。」嚴肅之前對傅廷深的印象極好,可是在這麼重要的一天被晾,心里極不舒服,便在大家面前多嘟囔了幾句,喬常正和麻裕本來想借這個機會打擊一下傅廷深的聲譽,可嚴肅在這個圈里卻是個出了名的性格囧怪的人,一向「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恐怕這都是傅廷深算好的吧,他剛剛一定是知道這件裙子需要服務小姐幫忙,卻故意支開她,然後還忽然斷了試衣間的電,不就為了讓她驚慌地開門,好讓他伺機而入,對自己做這麼侮辱性的動作。
「惱羞成怒了?傅大少還真是不經逗。」冷疏桐心里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她表面上裝得風塵,卻實在是模不透傅廷深的心思,笑靨如花的臉更加燦爛,以掩飾內心的恐懼,「這個吻就當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了。」
審核室內,嚴肅終于撥通了立杰的電話,兩個人溝通了半天,還是沒能讓傅廷深到場做評委。
情人?
「怎麼?傅總不來了嗎?」喬常正和麻裕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雖然不知道那邊的人說了什麼,但看嚴肅的表情就知道傅廷深不準備出席了,這樣的話,找來的優秀選手他們倆平分了就行,于是不由竊喜。
「唔……嗯,你放開……」冷疏桐急得快哭了,卻因為自己的松懈,讓傅廷深有機可乘,極為滿意的將舌尖滑入,讓自己靈巧的舌在她的口中肆意游蕩,攫取著她的芳香。
可隨著燈光亮起,傅廷深卻瞥見了另樣的you惑景致,雪白如淨潔清蓮的肌膚展露在空中,渾圓玉潤的美好被包裹在淡粉色的蕾絲胸衣中,柔女敕的豐盈微微拱起的弧度,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極具you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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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嚴肅剛準備起身說要驗收結果,審核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決賽當天,冷疏桐很早就到了賽場,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盯著地面,默默發呆。
「啊?」
沒過幾秒,冷疏桐倏然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她實在是神經大條,問魏蔚這個問題做什麼,他不能亂想吧,畢竟魏蔚喜歡她的事她一直假裝不知,也不知道剛剛會不會讓他錯意,只是她真的是知道到底什麼才算是戀愛,愛到什麼程度才算是深愛。zVXC。
冷疏桐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果.露的胸口,瞬間低下頭,試圖用長長的頭發遮住此刻的惷光外泄,手腕仍是被傅廷深扣著,出言大罵,「下流!」
果然,傅廷深的眸光一窒,心中復雜萬千,盯著眼前這張清麗中隱現著妖嬈魅惑的臉很長很長時間,如果說之前他還在懷疑的話,那麼此刻,他已經確信冷疏桐真的不是他的晴晴了。
「自己穿成了這樣子,不就是為了勾.引人嗎?」傅廷深冷哼,見她這樣便將她固定在頭頂的手放下來。
發現冷疏桐的臉色微異,將自己在她脖頸間施放的手力一松,卻又暗自生疑,她對自己可真是上心,若不是有傅廷茂在,他都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了,溫溫的指尖微微上移,端起冷疏桐的下巴,向上抬起,學著冷疏桐那般靠近自己的臉一樣將唇瓣貼著她的面頰,看不出任何表情地說,「既然,你不是她……做我情人,如何?」
「那也說不定……也許,你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的。」傅廷深的手指沿著冷疏桐的頸部蜿蜒向下,意味深長地抿唇輕笑。
傅廷深听到這非但沒生氣,反而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沒有真的訂婚,在她和那個叫柳檬的女人對峙時,她說的話都是假的,雖然不知道她手里的那個戒指是怎麼回事,但若是訂婚,傅廷茂一定會與他說,而且也會讓她時時刻刻都帶著訂婚戒指,他剛剛有留意,那本該套著戒指的手指空空如也,兩個戒指的印都沒留下,傅廷深心下了然。
「哈哈,我就是問問而已,比賽快開始了吧,我們一起進審核室吧。」冷疏桐很自然地將話題岔開,不再多提外話。
魏蔚拿了兩罐咖啡,在她眼前晃了晃,「桐桐?」
冷疏桐的話顯然激怒了傅廷深,可看著這張臉,他卻不忍真的對她做什麼。
「怎麼心不在焉的,喏,喝杯咖啡吧。」
被這樣侮辱,冷疏桐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勾.引人?
所有人听到這聲音的來源都抬起頭來,只見一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高大年輕男人走了進來,低沉有力地對嚴肅說,「公司有事來晚了,淘汰名單定了嗎?」
這讓冷疏桐驟然想起在禧莎的那個夜晚,她被他拽到那個黑暗的小角落里野蠻的強吻,那場景仿佛能與此刻重合,這才過多久,他竟然又開始作惡行凶,又是這樣沒顧及的欺辱自己,冷疏桐記起這個便學著上次的樣子想要咬傅廷深,可他像是早已預料到她會用這招,目光閃過一絲得意的狡黠,輕松地躲過了冷疏桐牙關的咬合,卻在她失望閉唇的瞬間,又狠狠地欺進了她的唇腔。
可惜了,這張臉生在她的臉上,真是可惜了,傅廷深不知不覺中已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額頭,眉間,鼻子,唇瓣,力道一點點加深,直到手掌的虎口處緊貼住冷疏桐的脖子。
至于內情,立杰也不清楚,從昨晚就聯系不上傅廷深,直到今早去了公司,才發現傅廷深坐在辦公室里,十分認真地批閱新案子。
冷疏桐接過來,「師兄,你有談過戀愛嗎?」
這問題無疑讓魏蔚怔住,難道她……還未等魏蔚回答,冷疏桐便自嘆了聲,又陷入了沉默。
他問過傅廷深今天是建築設計大賽的總決賽,他作為評委要不要出席,可傅廷深一向注重挖掘人才的傅廷深卻出乎意外地搖了搖頭,這倒讓立杰不解了,這樣的話,那前三名肯定會被常正和聯信的人挖去了,傅廷深的意思他是一定不會違背的,于是立杰胡亂編了個理由打發了正在等他們到場的經理嚴肅。
「你太看得起我了,對這個我絲毫沒興趣,況且,難道你又忘了,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也許還會是他的未婚妻,你認為我會放著大好的婚姻不要,做那種見不得光而且隨時慘遭丟棄的人嗎?」
她的抵抗的確是讓傅廷深松開了她,卻沒有真的放下鉗制著她的手,燈光驟然亮了起來,光線卻不似之前那樣強,昏黃的燈光讓室內方才的旖旎更添溫情。
喬常正和麻裕為了從這次大賽撈點油水,便閉口不言了。
听到傅廷深的話,大家都瞠目結舌,這人也太牛氣了吧,完全把這當成自己的家,簡單隨意,而且還那麼輕松地就問淘汰名單的事,這可是決定他們命運的名單啊,難道這個比賽有貓膩,內選名單已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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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