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傳奇 第八十章 深藏心事 相擁為安慰

作者 ︰ 某沙

李藝將整件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個透徹,從許琉年意外出席《血染河山》的首映禮再到今晚安尼與許琉年之間的對話,再聯想到藝風傳媒與創星傳媒的敵對關系,李藝的心口發悶,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全身

難道許琉年要算計蘇清風?

這個念想閃過李藝的腦海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雖她對許琉年的做事風格甚是了解,但是自古以來同行之間的互相傾軋卻殘酷無比。

沈涵低聲回答︰「我演唱會的門票,今晚八點,你一定要來看,記得帶上你那位朋友,不然你一個人來哥哥我還不放心。」

只是,前一秒還在親密擁吻後一秒便不如擦肩而過的路人的男女都是被時光辜負的戀人,而那些可供懷念的時光也全部死在說分手的瞬間,兩人中無論誰先選擇轉身,刻在心上的,永遠都是兩道傷疤。

李藝微笑著,為自己還有一個好朋友而感到欣慰,謝謝已經不能表達她對高南曉的感激,高南曉催促著說︰「還不去?餓昏了蘇清風我可不會替他打120。」

李藝朝著高南曉說謊依舊不慌的表情擠擠眼,「哦,是嗎?」看高南曉終于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後李藝才滿意的笑了笑,話鋒一轉,「哎呀,做我的私人助理還真是辛苦咧,我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要擔心,甚至不惜要去關注某某某的八卦緋聞,你丫的,特敬業。」

「一縱/欲過/度後還欲/求不/滿的蕩/婦。」

兩人呆在樓頂上享受著此刻的靜謐時光,至于下面那些記者的采訪,與他們何干。

高南曉模了模李藝的頭,「嗯,乖,不過真的好巧,我也挺愛我自己的,拿去拿去,我擋著你,快點吃,別被發現了。」

沈涵的心思一點也沒有放在《血染河山》的精彩片段中,挪了挪,在看不見的桌子底下,偷偷塞給李藝兩張票,李藝滿是疑問的接過之後,低聲問︰「什麼?」zVXC。

「噓,小聲點,怕是引不來安尼啊。」

開玩笑了,開玩笑了,許boss要想算計他人,哪里是她能擋得住的。

時間,于此刻,停止!

幾個小時候,《血染河山》的首映禮總算完美謝幕,媒體記者們開始對到場的主演們提問,譚冰和沈涵的戀情被記者們重新搬上,蘇清風和許琉年也逃不開記者的窮追猛打,而在記者行業中模爬滾打有些年頭的老一輩記者們卻開始爭先恐後的采訪潛力極大的李藝。

只是以前的蘇清風總是喜歡嘴里嚼著一根口香糖,是李藝最不喜歡的薄荷味道,他嚼完口香糖之後老是對著李藝的鼻子哈氣,那淡淡的薄荷味道充斥在李藝的鼻尖,很是難受,每次見到李藝躲開時的可憐模樣他都會笑笑模模她的小腦袋,並說︰「我發現我們不適合,要不我再去找一個新的女朋友吧,能接受我薄荷味的口氣,行不行?」

或許兩個太看得清彼此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心境如清,而許琉年,也不曾想過要為自己算計他人的伎倆解釋什麼。

真的很難想象,如此完美無缺的他,到底是什麼,讓他變得那般的感傷,

許琉年低嘆一聲,「我隨母姓。」

男一號沈涵和女一號譚冰坐在指定的位置上,譚冰的抹胸底裝hold住全場,相比之下,李藝一身白色裙裝卻顯得素雅,首映禮的主持人在攝像機不斷下介紹著今晚到場的來賓。

李藝的手肘踫了踫高南曉,有點不安的說︰「南曉,那吃的還有嗎?」

「什麼時候有听牆角的習慣?」頭頂上傳來不急不緩的聲音,李藝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意外卻發現他的眼神中竟然沒有一絲愧疚之色,面對許琉年理直氣壯的質問,一時間讓李藝無從答起,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與冰/冰同時出演一部戲會不會有壓力?在拍戲過程中是如何與冰/冰相處的?會不會發生不愉快?」

高南曉對李藝徹底無語,緊皺了眉頭,「吶,薯片,愛要不要,不要省了。」

李藝聞言,猛然一怔。

李藝不得不嘆服這些記者,陳年舊事也能翻出來一炒再炒,面對記者一個比一個辛辣的問題,李藝感到從未有過的無助,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些問題,而且就算她做出了回應,那些記者朋友依舊還能在她的話中挑出刺來對她進行反擊。

瑪麗莞爾一笑,接過東西。

第二天早上八點,《血染河山》的首映典禮在他們下榻的酒店最大包廂隆重舉行,《血染河山》的編輯、總導演、投資方、合作方和數位主演全部登場,許琉年的現身依舊引來記者們的瘋狂抓拍。

嗯,我相信你

「他是一名優秀的演員,我進軍娛樂圈,只是為了更加靠近他的世界。」

「對不起,麻煩大家提問與《血染河山》有關的問題,可以嗎?」安尼出來幫李藝解圍,她的話說得平靜,但是平靜中卻帶著冷意。

只那麼簡單的一句,李藝心里再清楚不過,只因,她也隨母姓。

來賓介紹完畢後轉至大屏幕,配合著《血染河山》的主題曲,環形的大型舞台上開始播放《血染河山》的精彩片段

「高南曉,我發現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幸福,好愛你哦。」李藝做了一個很花痴的表情,高南曉看著李藝那副表情打了一個激靈。

李藝到得樓頂的時候許琉年的雙手撐在欄桿上,她看著他的後背,風吹得他的短發有些凌亂,還沒開口說話,許琉年已經向著她喊話,「笨蛋,過來。」

瑪麗自是認得眼前的李藝,剛才的首映禮觀片上瑪麗對李藝塑造的靈曦公主印象深刻,再加上之前跟沈涵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要不是沈涵的新聞發布會,這李藝說不定就簽在藝風傳媒旗下了。

「爸爸」一詞生生撞入李藝的耳膜,這個詞對她而言,太過陌生,陌生到忘卻了自己也有爸爸。

真是句句不離她與沈涵的關系啊。

李藝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從《第一場雪的童話》那天安尼對她說要減肥之後就一直沒吃過一頓飽飯,安尼最好心的那次就是在牛女乃面包的基礎上給她多加了半塊面包,半夜里那胃翻滾叫嚷時李藝都不知道拿什麼來安胃。

「什麼?」

兩個簡單的字丟過去,旋即關上房門朝著電梯走去,李藝疑惑著他又要搞什麼深層次的提示,雙腳很自覺的,跟上他的步伐。

許琉年找了一處干淨的位置強按著李藝坐了下來,隨即從一個大口袋里翻出幾個飯盒,「知道你這個笨蛋沒吃飯,安尼買的,吃點。」

不管是秦牧還是沈涵,都是今天《血染河山》首映禮上最閃耀的明星。

李藝推開許琉年,殘留在胸膛上只屬于她的氣味,于風中,消散。

許琉年接著說︰「我爸爸與我媽媽是包辦婚姻,婚姻只維持了四年,我三歲的時候,我爸爸愛上了別的女人,然後,跟我媽媽離婚,和那個女人結了婚,生了個兒子,一家三口,很幸福。」听他說到此處,聲音明顯哽咽,時隔二十幾年,他再度提起那段往事,還是無法釋懷,可見,那段往事,曾在他的心里烙下多麼深刻的印記,以至于到現在,還能左右他的情緒。

「以你的聰明,鐵定猜到我要算計蘇清風了?」

「李藝,請你回應一下你與沈涵傳出緋聞這件事可以嗎?」

「」

李藝的誠實,讓許琉年意外,也讓他歡喜。

「累不累?」許琉年如潤的聲音打斷李藝的思緒,突然之間讓她覺得不太真實,許琉年的氣質使得就算他在她的眼前都覺得遙不可及,回憶中的蘇清風,卻是更加的遙不可及。

「切,你那會有什麼好東西。」李藝的嘴上雖是這樣說,但看高南曉那般神秘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傾身看去,李藝的眼角余光剛剛觸及立即發亮,「吃的。」

她可以找出千萬種的理由來隨便搪塞他,可是心底的另一種聲音卻在提醒著她自己,不能騙他。

李藝的目光放回舞台的大屏幕上,屏幕上正在放映著的真是秦牧,在沈涵的演繹下,秦牧那流光溢彩的黑眸襯著俊帥的臉,眉宇間流露出來的全部都是屬于那個動/亂時代的英雄氣概。

「」

「李藝」許琉年輕輕的喚了她,「那晚醉酒,是因為我的爸爸。」

許琉年吃飯時的動作是那麼的優雅帥氣,和蘇清風一樣。

月光灑在許琉年的臉上,分外好看的側臉,只是此刻看他,似乎還是那個滿懷心事的他,心中多了一些想放不能放,想忘忘不掉的負累。

原來,她與他不僅遭遇相似,連進軍娛樂圈的目的,也相似。

李藝竟一時語塞,還在發愣之際,手上一重,溫熱的感覺直達心底,她看著許琉年塞過來的飯盒,心里小小的甜蜜無聲無息的上涌至心頭,好似初戀的感覺。

「不是,我是想說蘇清風也餓著肚子呢。」

李藝也只是扯著嘴皮笑笑,「你丫的才蕩/婦呢。」

今晚的夜色分外明亮,耳邊響起的浪花拍岸聲,帶來不一樣的感覺,海天交接的遠方,閃光的星星一直延伸到李藝不知名的地方,身邊還站著一個帥到令人發指地步的許琉年。

李藝吸了吸鼻子,訕訕笑了笑,「太冷了,沒忍住。」

李藝向蘇清風的方向走去,高南曉嘀咕著指了指自己的右臉,「真是呆瓜,右臉也不知道再來吧唧一個。」

李藝站起身,猛地一下朝著高南曉的左臉上吧唧一口,高南曉幾秒鐘的茫然無措,只感覺左臉上濕了一小塊,手背嫌棄的擦著李藝親她後留下的口水,「哎喲,我的媽媽咪啊,矯情,真是髒死了。」

李藝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樣的問題才像樣一點嘛,看了眼安尼,轉頭回答︰「其實挺緊張的。」——

此時的休息室只有幾個人坐著休息,李藝找了一個不那麼起眼的地方坐下,十分鐘左右,李藝的手機滴聲響起,李藝翻看著短信,是許琉年發來的,上面寫著︰我在樓頂。

「跟來!」

高南曉不跟李藝瞎扯,眼光全部匯聚在自己的手機上,手指一動一劃的翻閱著最近的八卦新聞,李藝好奇的湊過來,看了幾眼,發現是李明軒與其他女明星的親密合照,李藝知道這又不知是那些記者瞎扯過來的緋聞,歪頭看著高南曉嘟著老高的嘴,取笑著說︰「喲,這李明軒真是帥啊,你說我當初怎麼就沒對他下手呢。」

連他的聲音里,都充滿著無限的悲傷,對于那個奪走他父親的女人,他如此介懷,介懷到只看到那女人的身影,滿心的怨恨便悉數上涌。

高南曉紅著臉推開李藝順手將手機裝進口袋,「我就是看看那些女明星的穿著打扮,我是你的助理嘛,得為你的服裝啊發型啊還有那啥的啥的負責,哎呀,總之就是那亂七八糟的了,是吧。」

李藝笑著搖了搖頭,「不累。」頓了一下,李藝又說︰「只是覺得那些記者好煩人,總是問我和沈涵的關系,我跟沈涵一點關系也沒有,比純潔水還純。」為了加強語氣,忍不住又補上一句︰「真的,我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李藝這才想起今天是沈涵在這個城市的最後一場演唱會,將演唱會的門票抓在手里,對著沈涵笑了笑,「行,我一定去。」

他為了他的父親,而她,為了蘇清風——

李藝對高南曉的感激之情就是千言萬語也不能表達,因此省略言語直接跳到行動部分,李藝接過高南曉手中的零食藏在她的身後窸窸窣窣吃了起來,吃完這一頓還不知道有沒有下頓呢。

清理完作案現場的證據,李藝癱坐在靠椅上滿臉滿足的模著自己的肚皮,對面的高南曉陰測測的說,「李藝,你知道你丫現在像什麼嗎?」

若是換做平時,李藝的腦海中絕對會浮現「浪漫」二字,但此時此刻,李藝抖索了一體,兩手抱著膀子不斷來回搓動。

李藝的手中抓著高南曉微微憤怒塞過來的薯片,抬頭看著高南曉,一時無話,緊接著李藝感覺手上又一沉,「再賞他一瓶水,我怕噎死他,記得叫他謝我。」

李藝的唇角泛起了越來越多的無奈感慨,但是對于許琉年內心深處的秘密,依舊帶著探究的心,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更加的了解眼前這個男人。安好感之。

許琉年看著李藝,旋即收了笑容,換了一副很嚴肅的神情,「我和安尼的對話,你都听到了?」

李藝還是點點頭。

李藝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了眼手機時間,顯示著已經是下午五點,不得感嘆還在采訪的和接受采訪的人,從早上八點一直工作到下午五點,飯都沒吃。

海風吹來的感覺,實在太冷了。

當日鬧市相擁,是為了感謝他的支持,現在的海邊相擁,是為了安慰與她一樣受傷的心。

圍著李藝的記者們成功被安尼領養,高南曉拉著李藝走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角落,見他鬼祟的往安尼的方向瞥了幾眼,竊笑著嘩啦拉開自己的挎包,小聲的對李藝說︰「李藝,過來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這時候的李藝會很著急的抓緊他的胳膊,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是貴重物品,貨物出門,概不退換,更不接受轉讓使用權。」

「李藝,听聞你在這場戲中與沈涵有干情戲,作為第一次演戲的你,怎麼看待這一問題?」

哭過笑過累過卻從來沒有放棄過,直到確定為靈曦公主一角的時候甚至激動得一整晚沒睡,本以為見到蘇清風就可以破鏡重圓,豈料他還是沒有給她一個解釋一句安慰,她依舊不能在自己無助時靠在他的懷中哭泣。

對啊,他們飯都沒吃,那蘇清風,肯定也沒吃飯。

李藝訕笑,低聲的問他︰「能給點提示嗎?」

「那你們會因此而擦出愛的花火嗎?」

李藝欺上胸膛的那一刻讓許琉年翁然怔住,一雙手頓時不知所措,她的腦袋頂在他的下巴,鼻尖傳來李藝洗發水的味道,依舊是好聞的夏士蓮。

李藝就是陷在這樣暖意融融的雙眸里,不得抽離自己,只隨著他的話,憤憤的回一句︰「你才笨蛋。」

「那晚是我爸爸的生日,他特地趕過來就是為了能和我過一個生日,只是,那個女人,也跟著來了。」

「有啊,還沒吃飽啊,得,給你拿。」

她都不敢說是沈涵強吻她的。

因而,許琉年供認不諱,「我是要算計他,所以,用你的腦袋,幫他擋著吧。」

李藝小心的閃過記者們手中的攝像機,蘇清風應答如流的對付著記者們尖酸刻薄的問題,另外一邊的譚冰則悍然成為了此次首映禮的最閃亮女主,李藝站在一旁拉了拉蘇清風的私人秘書瑪麗的衣袖,將手中的東西遞瑪麗的手上,「蘇總叫我幫忙買的。」

「你是因為沈涵的關系出演《血染河山》還是因為出演《血染河山》才跟沈涵搭上關系?你是感情的第三者嗎?」

「」雖對許琉年的稱呼徹底無語,但還是邁開步子走了過去。

李藝點點頭。

沈涵與李藝私下咬耳朵說悄悄話的行為收在譚冰的眼中,譚冰的眼眸閃過一絲狠辣,嘴角浮起了得意的微笑。

多好的一句話啊,一股暖流在她的心口盤旋不去,生出一種錯覺,仿似那些曾經寫在與蘇清風過往愛情里的傷痛欲絕都跟此刻的她無關。

許琉年與蘇清風兩大強者對決,必有一傷。

許琉年意外的扯著嘴唇笑,「嗯,我相信你。」

李藝朝著蘇清風的方向看一眼,感應到他旁邊的譚冰斜來的惡意眼神,不多做停留,轉身走向休息室。

李藝抬起頭看見許琉年的眼眸,突然,李藝上前幾步,伸出手抱住許琉年的腰。

許琉年的唇角越發勾起笑意,「你這個笨蛋。」那聲音響在耳側,一如他往日的低沉動听,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只要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他英俊的臉上永遠都盛放著濃郁的笑容,那笑容,如此醉人,而他閃亮星辰的雙眸,雖看不進他的內心深處,卻還是給人溫暖之感。

李藝的「某某某」咬字咬得特別用力,明顯意有所指。

那些識趣的記者們立即換湯不換藥的用另一種方式追問了起來︰

許琉年卻分明看見了李藝眼角的淚花,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目光沒有離開李藝,沉默良久之後,許琉年開口,「笨蛋!」

盡管李藝說話的聲音那麼小,但高南曉伸手拿零食的動作還是一頓,不解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藝,高南曉突然為李藝感到心酸,付出了五年的努力在人吃人的演藝圈打拼了五年,餓著肚子深夜趕戲卻依舊只是一個群眾演員,只因混在演藝圈是走到他身邊的最快途徑。

看著李藝窘迫無語的樣子,許琉年輕輕發笑,她望著他,有些不滿,「笑什麼?」

只是,當李藝再次回到酒店時,安尼將李藝和高南曉兩人臭罵了一頓後安尼的形象立即在她們的心目中上升為殘害童話中公主的老巫婆。

老巫婆臭罵完後,李公主很無恥的舉手發言,「安尼,今晚能不能去參加沈涵的演唱會,八點,票都買了,咱不能浪費了錢,是不?」

安尼不說話,眼楮對著李藝放寒光,李藝熱忱的心也在安尼的寒光中漸漸寒了下來,安尼起身離開李藝的房間,李藝和高南曉頹然,過了一會後房門口出現了安老巫婆的身影,抱著胸冷言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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