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傳奇 第九十七章 傾世浪漫 贈一場熱鬧

作者 ︰ 某沙

晚上八點一刻,皇御酒店。

一輛車在皇御酒店的門口停下,車上的是戴著墨鏡的許琉年。

今晚的許琉年一身革履的西裝顯得尤為隆重,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時李藝愣是全身抖索了一下,這實在是怨不得李藝沒有公主範,太冷了。

媽媽啊,那可是記者啊,李藝自認為對記者沒啥什麼所謂的免疫力和抵抗力,因此面對那麼多的記者只是一味的怔在哪里,直到那些記者的問題如黃河之水天上來的氣勢撲向李藝時李藝才察覺過來。

李藝不斷的問自己,真的是這樣嗎?

李藝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已經很小了,小到自己都听不太真切,可是許琉年回給李藝一句話,讓李藝有拉著許琉年去撞牆的沖動,許琉年說︰「承認就好。」

許琉年似乎感覺到了李藝的難受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拉著她下了高台,他一直都知道李藝不喜歡熱鬧的場合,遂帶著李藝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下著毛毛細雨也很好?」安尼的語氣極淡極淡,完全沒有了往日對李藝言語上的為難,安尼也明白,自己與許琉年之間迄今為止還不能修到戀人這個階段完全是自己不夠完美,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樣的安尼在許琉年的眼中才是完美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塊荒涼之地,只有在夜深人靜之時才透過荒涼之地看見虛假的浮華。

他的臉上擠著的笑容顯示著他是那麼的淡定從容,其實李藝在他的笑容里看到了他的厭惡與無奈,厭惡假面,無奈圓滑。

說實話,許琉年站在台上說的話完全就是客套的廢話,可就是這樣的廢話,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做自我的感覺,挺好!

李藝的思緒就隨著那夜空細細而下的冷絲雨飄飄蕩蕩,無所依存。

許琉年回答了一些記者的問題後就拉著李藝往前走,李藝盡量保持與他齊平的步子,然後接受著兩旁男男女女對她艷慕的目光。

閃在眼前的相機忽然讓他意識到嚴重的事情,高聲喊︰「領班呢,把記者朋友請出去。」為有主走。

李藝看著應對記者面不改色的許琉年,心中甚是苦笑,對比與身邊的許琉年,她真的可以用狼狽不堪來形容。

許琉年望著李藝尷尬的深情不知為何心里大為歡喜,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突然又沒有由來的丟給李藝一句話,「說你傻還不承認。」

李藝偷偷的往四周掃了一下,連忙抽回自己的腳,低聲的提醒說︰「許總,據說周圍有很多叫做記者的生物出沒,注意!」

李藝下了車之後忍不住白了許琉年一眼,「我的媽啊,你到底在搞什麼。」

安尼當時听到李藝在新聞發布會上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時都不敢相信那麼一個女孩到底哪里來的勇氣敢直面那麼多記者的逼問。

李藝回了句︰「淑女個屁,我冷死了。」

李藝點了點頭,依照她對許琉年的了解,確定他搞了一些花樣,不過現在自己的心情很是復雜,或許今晚就是自己與他之間最後的熱鬧。

李藝抬起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微涼的細雨落在李藝的掌心,嘴角一笑,「我覺得,天氣挺好。」

他的柔情不假,他的溫暖不假,現在看他的眼神,亦不假。

然而她給他的驚喜,逃月兌了媽媽安排下的一切。

「媽媽,這是我的選擇。」

這城市那麼空,這依戀那麼凶,這想念那麼濃,這人,那麼放不下。

舞曲進行到一半,酒會的門口傳來一聲具有穿透里的呵斥聲,她的突然出現,立即引來了在場包括記者的注意,閃光燈轉向她的臉。

李藝在許琉年折騰了一天後,此時的她腳踩著十厘米的白色小高跟,身上穿著齊膝的白色抹胸晚禮服,長發高高豎起後的李藝在一身白色裝扮下顯得清純靈動,給人予小鳥依人之感卻不失女性的成熟魅力。

一旁的安尼,臉上始終保持著難看的神情,她是高官子弟傾慕,名媛淑女羨慕的千金小姐,如此尊貴的身份,注定了她一出生就該享盡追捧。

本以為如此想,再好不過,豈料,許慧的下一句話開口,徹底宣判了她的死亡,她說︰「阿年,媽媽知道你還年輕,但是有些事情,玩過了就好了。」

許琉年含笑禮貌的應答著記者的問題,李藝沒有心情去探究他話中的意思,此時此刻的李藝心里其實只有一種念頭,那就是趕快離開這個根本就不該存在在她世界的地方。

「怎麼?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嗎?」

若真是,那他以後沒有她的日子,應該可以過得很好吧。

許琉年卻在李藝腦袋低垂間握上她的手指,根根扣緊,緊到讓她感覺到了疼痛。

「李藝,記住,用你的心,看事實。」

安尼的目光掃了眼李藝的雙腳,淡笑了一下,「是挺好。」

她以為,她可以配得上那個人人口中智慧無雙,殺伐決斷的男人,然而今日,她終于明白,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是她永遠也無法追及的。

說實話,冰涼的感覺從腳底直接沖到腦中的確讓李藝忍不住抖索,可是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更真切的看清楚這座城市的繁華背後的荒涼。

這些門第,她懂,一直都懂。

許慧帶著憤怒的目光望了一下李藝,旋即將目光轉移到許琉年的身上,眼底的那抹痛心無法掩飾,「許琉年,此刻,我命令你,立刻給我回家。」許慧的聲音自帶著發號施令的女王風範,只是話從她口中說出倒也顯得自然,想必不管在什麼事情上,她都是佔據主導地位的女強人。

許慧的話,多像蘇倫對她說的啊,又是所謂的身份地位。zVXC。

許慧陰冷的目光掃在李藝的臉上,直直逼問,「李藝,我給過你臉,可是你不要,你以為依照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有資格成為許家的兒媳嗎?」

听見他緩緩開口,「感謝大家來參加今晚的酒會」許琉年的話說到這里,台下的人已經開始鼓掌,記者們也在不停的抓拍,溫和的聲音再起,「希望大家今晚玩得開心。」

幸福甜蜜?

今晚過後,明天開始,從此蕭郎是路人。

許慧的話,否決了她的一切,斷了她想要完美蛻變的可能,原來自己在許慧的眼中,不管如何星光環繞,依舊是一個戲子。

果真,他就是那顆瓖嵌在朗朗夜空的啟明星,而自己,只是生長在連月光都照射不到的角落里默默成長的小草。

面對許琉年突然間不可被李藝理解的親昵讓她的腳本能的一縮,不過很快又被他溫暖的手給握住,語氣變得有些責備,「疼也不說,你傻是不是,不過你真的是很傻。」

邊上的許琉年,緊扣著她的手指加了力道,仿佛此刻不握緊,就要終生失去一般。

朦朧的月色如銀光般傾瀉而下,越過那繁華如錦華的城市夜空,照在那男女移動的舞步。

李藝瞥眼過去,看到許琉年的目光中閃爍著倔強,倔強中,透露著他的堅定不移。

面對李藝微怒的表情,許琉年的嘴角只是含笑,修長的手指放在他的性感勾人的嘴唇上,提醒著說︰「噓,注意,淑女範。」

「阿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不知何時,悠揚靜謐的舞曲開始響起,酒會上的人全部都閉口沒有說話,一束亮光只打在場會的正中央,映襯得許琉年更加的帥氣,冉然夢中王子的風範。

李藝剛走進酒店的時候快要被突如其來的鎂光燈閃瞎了雙眼,下意識的抬手一擋,再看向身邊的許琉年時卻發現他淡定從容。

幫李藝穿好鞋子,許琉年站起身,柔和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她,很紳士的伸手︰「美麗的小姐,可以邀你共舞嗎?」

如許琉年,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怎麼付出,自己與他的距離,依舊如隔千山。

這是李藝的第一個念頭,事實證明她的第一個念頭是正確的,鎂光燈沒有減弱,周身忽然圍上來一群的記者。

許慧卻攔住許琉年,咬著音低聲說︰「你若想李藝的名譽就此毀掉,成為世人口中的壞女人,你就盡管去追,阿年,你應該知道媽媽的處事風格。」

「走吧,我們進去。」

「李藝。」熟悉的聲音響在身後,奔跑而出的腳步頓住,依舊帶著點希望,或許能听到他給出的解釋。

李藝笑,心里頭卻不免為安尼泛起了一絲的苦澀,安尼給李藝的感覺就是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板一眼從不苟言笑歡笑,可是有誰知道其實如此嚴肅的皮囊之下包裹著一顆為愛受傷的心,那顆受傷的心,一直苦苦等著人來撫慰,可是能給安尼溫暖的那個人,未趕來。

李藝抬頭望著天花板,心里極度懷疑這許琉年就是將她當一傻子看待,低聲淡淡的說︰「我沒有不承認啊」

前來參加酒會的名人名媛們已經開始低語,記者的相機也見證了此時此刻發生的一切。

現在的她,倒希望許慧說的話,是真的,許琉年真的只是在利用她對付蘇清風而已。

見李藝沒有說話,許慧更加凌厲的話響起,「不干不淨的戲子,再怎麼努力做好自己,依舊還是一個戲子。」

被他算計了!

原來,她在他的計劃里,扮演著對敵的工具!

沒有人能看到許琉年絢爛背後的辛酸與苦楚,李藝在這一刻倒是有些心疼許琉年,那麼神話的他,從來都不能做自己。

李藝的目光怔怔的看著許琉年認真的眼眸,臉上不由泛起了紅暈,說這是她送他最後的一場熱鬧,又何嘗不是他送她的一場熱鬧。

無疑,許慧的話,如冰天雪地中從頭頂淋下的冷水,李藝僅存的那一點點自尊早已蕩然無存,一顆心狠狠的被揪起,身體仿似失重一般,找不到任何的支撐點。

「不,記者朋友全部留下,既然我的兒子都不要臉不要皮了,我這個作為母親的,怕什麼。」許慧嚴厲的阻止,誰也不敢亂動,對記者來說,可是極好的福利啊。

許琉年說完話就自顧自的笑了,李藝也實在是不懂他笑什麼,但是從他的笑聲中,李藝可以感覺那笑沒有任何一點的負擔,甚至帶著點幸福甜蜜的意味。

李藝吐氣,努力讓自己的臉上保持微笑,嘴上卻還是說︰「好了好了,我腳沒事,你起來先。」

起碼這樣,離開他的世界後,就不會再有念想了。

眼前的許琉年,不管的任何的場合都保持著從容紳士的姿態,那般的姿態卻讓李藝生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許琉年,那麼一個誰也無法企及的奇跡,此時,正對著李藝微笑走來,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那麼正式且那麼和緩。

李藝坐在椅子上不停的伸手去揉她的小腿,許琉年蹲輕輕抬起她的腳,輕聲的問︰「很疼?」

許慧的警告,讓許琉年去追李藝的腳,再也邁不開,他寧願讓她誤解,也不願讓她背負太多的罵名。

不錯,自己是一個戲子,緋聞纏身,罵聲四起,可是,她從來沒有接受娛樂圈的潛規則,她沒有不干不淨。

許琉年伸手握緊了李藝的手,嘴角邊上揚起從來都沒有人看到過的幸福微笑,李藝一路走著卻一路摒著氣息,難受得很,內心的不安正在一分一分的加劇著。

就這一點,有多少的人不能做到,許琉年不能,安尼,亦不能。

她像不了影視劇里遇不到遇得上王子的灰姑娘,所以,只是一個沒有水晶鞋的灰姑娘。

李藝望著屬于許慧的威儀,不由愣住,昔日許慧對她的話還猶如在耳,其實,她真的努力在遠離許琉年,今晚,不過是她放縱自己與他的最後一次交集。

整個酒會的氣氛頓時變冷,一些生怕引火燒身的名流,已經選擇退開幾步。

李藝錯愕,原來這就是他搞的花樣,不過也好,與他第一次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共舞,當做是她送給他最後的一場熱鬧,嘴角含著笑,輕輕抬起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掌心,輕輕的點頭應允。

「你的選擇?」強烈的反問聲音響起,許慧朝著許琉年與李藝徑直的走過去,記者手中的相機一刻也沒有停下,似乎急切要將這一件豪門大事公布于眾。

用自己的心看事實?!

李藝循著聲音望去,看見許慧怒氣橫生的臉時,心頭瞬間一冷,許慧的對許琉年的質問,也生生的質問著她。

閃耀的燈光下,李藝苦澀的擠著笑容,心里泛起一陣又一陣的寒意。

李藝站立在許琉年的身邊都不敢抬眼去看台下的熱情高漲的人,而且腳下那十厘米的小高跟也著實有點要了她小命的意味。

那些錯過的再也回不來,只能隨著寒風飄走,對他的依戀卻如流水一樣劃過指尖。

此時的音樂安靜如湖面之水,翩躚回旋的舞步,譜寫著暗藏的甜蜜,暗藏的離別。

直到現在,安尼終于明白了,在李藝的世界里,永遠都將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玩?!

很敏感的詞,李藝急忙抬眼對上許琉年的目光,希望能在他的眼中找到否定許慧的話的意味,還沒有看進他的心里,听得許慧又說︰「媽媽知道你急需想要表現自己的能力,但蘇清風實力也不弱。」說完,將目光轉向李藝,語氣帶著無盡的歉疚。「李藝小姐,我對我兒子對你造成的傷害,對你鄭重的說聲,對不起。」

或許在他過去的二十幾個年頭里,他一直都活著,只是從來都只是為別人而活。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到許慧的身上,今日的她一身黑色職業套裝,臉上帶著風塵僕僕的模樣,很明顯,是正在工作中趕來的。

以為,他的一生,都將會在媽媽安排下,風平浪靜。

兩人目光纏繞的那一刻,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流光璀璨的燈光下亮得驚人,映照出她與他相識的漫長時光交割,這一瞬才發現,原來她與他之間,錯過了那麼多,那麼多。

李藝著實為自己閃過的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與他保持一點距離,如此的她,只不過是一個不干不淨的女藝人,撐死了也只能混個灰姑娘。

李藝咂咂嘴,抬手挽上許琉年的胳膊,兩人的距離靠得近了,她的鼻尖立即撲來他身上的香水味道,她怕在以後的日子里再也嗅不到屬于他的味道,忍不住多吸了幾下作為今後的想念。

與他意外相識,之後相處的種種,他的一切,都讓他沉迷,然而今晚,再以這樣的意外結束,很好。

許琉年沉默了片刻後沒有理會李藝剛才的話,最後很自作主張的月兌了李藝的小高跟,「這樣會舒服點。」

李藝在許琉年的含笑目光中煎熬著。

李藝本來就不太喜歡交際場合上的踫杯假笑,再加上累得都懶得動就一直都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透過人群看見忙碌著應酬的許琉年。

真正的成全,李藝狠狠的甩開許琉年的手,沒說一句話,走得極快。

許琉年抿著嘴唇笑,接著伸出自己的胳膊,朝著李藝擠了擠眼色,李藝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還不免耍點小脾氣,他也不動怒,聲線很溫和的說︰「小姐,我是紳士,懂?」

許琉年如王子般握著李藝的手一直走到了新設的高台之上,站在高處望著仰視他的人,他深邃如淵的目光在燈光的映襯下,亮勝夜星的璀璨。

算是成全,他對她的成全。

許琉年的手掌輕輕貼在李藝的腰上,遇見她之前,他以為自己就此在媽媽的全盤安排下打理著創星傳媒,然後又在媽媽的安排下與安尼結婚生子。

只是這最後的交集,都沒了。

李藝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引來安尼對李藝的審視,剛開始的李藝給安尼的感覺就是一個為了愛情勇往直前的女孩,甚至當全世界都在轟炸李藝時也未見李藝有任何的反擊,唯一一次的反擊,就是召開新聞發布會的那次。

李藝點了點頭,然後將自己的目光放向遠方,「今晚的天氣挺好的。」

李藝听到聲音回頭,看見安尼正手夾著一根已燃過半的煙,李藝在安尼的眼神中,也看見了屬于安尼的荒涼。

是啊,依照自己的身份地位,就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許琉年走至李藝的腳邊,蹲下,然後將被她丟在一邊的小高跟慢慢的套上她的腳,他的動作慢輕緩,神情那麼認真,有那麼一刻,覺得她是找到了水晶鞋的灰姑娘,而眼前的他,就是自己的王子。

李藝順著那束亮光望過去,感覺到許琉年含笑的眼神,很快的別開了眼,余光卻撇到站在旁邊的安尼,只見安尼的嘴唇咬得發白,見此狀,一種洶涌的不安之感涌上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啟明星與小草,那般的不搭配。

看多了人與人之間的微妙關系,李藝的胸口竟然莫名的發悶,彎下腰剛拿過自己的鞋子準備穿上忽然又把鞋子給丟開了,李藝主要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了顧及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而忽略了自己的感受,索性就赤著腳走到了外面的陽台上。

他身上的香水淡而馨香,李藝竟然有那麼一小會的迷亂,回神過後只是對著許琉年干笑。

不過現在,是真是假,好像對自己,不那麼重要了。

可這時,李藝卻希望許琉年做一個孝子听從他媽媽的安排,松開她的手,然後,攜著站立在另一邊的安尼,徹底離開她的視線。

這個想法,更加堅定了李藝要遠離他的堅持。

許琉年看著許慧的表情,甚至媽媽是真的被自己的行為氣到了,作為兒子,從小到大從未忤逆過媽媽的任何事,唯獨自己的婚事,他必須自己做主。

隨即,李藝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她相信,許琉年沒有利用自己,他給以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會記住這句話,更會記住,她的心,永遠都會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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