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站在老者的身邊,緊張的看著商晴兒,因為,商晴兒此時己經開始挽她的袖子了,看起來,就跟上戰場一樣,她的這種架式,是人都是害怕的。
「老爺……」五元喚起了老者,依五元來看,眼前的這個公子,怎麼著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大夫啊。
「老爺子,準備好了吧,咱們開始通穴了。」商晴兒詢問了起來。
但見老者身邊的侍衛,蹭的一下子,抽出來了自己手中的長劍,對準了商晴兒的脖子。
「小子,你若是敢玩什麼花樣兒,小心老子讓你身首異處。」侍衛的話,並沒有嚇到商晴兒。
「下去,我相信公子。」老者對商晴兒露出來了贊許的神色。
商晴兒輕輕的抬手,淡定的將那把橫在她脖子上面的長劍給拿開,然後,看向了五元。
「記得我下手的手法,以後,每天晨晚,為你家老爺按上一次,再配上我開的藥,不日便可痊愈。」商晴兒說的相當的認真,五元站在她的身後,認真的學習了起來。
但見她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了老者的後背之上,依著他身上的穴位,逐次的按了起來,時不時的,老者還會發出一兩聲的咳嗽之聲。
五元看的認真,商晴兒也推的認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商晴兒收手,照著老者的後背上,使勁的拍打了幾下。
「老爺子,可覺得輕松了一些?」商晴兒問了起來,
「是輕松了不少。」老者實話實話。
「既然如此,小二哥,麻煩取紙筆來,我要開藥方了。」商晴兒再語,小二哥將備好的紙筆,送到了商晴兒的面前。
商晴兒看著那毛筆,覺得要是讓她用這樣的筆寫字的話,她覺得有一定的難度,別說是寫字了,就算是劃字,她也劃不出來個所以然的。但是,奈何這藥方又那麼珍貴,不能讓別人知道,思來想去,她將桌子上面的一根筷子折斷,又用小刀削尖,接而,沾著墨,寫下了藥方。
「拿好藥方,回去照方服藥便好。」寫完以後,商晴兒將藥方遞與了五元。
「你怎麼敢保證,你的這藥方,可以治好老爺的病呢?」五元不信任的問了起來。
「我說治就治,若是不信,可以再尋別家。」商晴兒討厭極了五元,事兒多的跟事媽一樣,跟王府里面的那個孫嬤嬤有一拼了。
「我相信公子。」老者輕笑,看了一眼商晴兒,他的臉上,有著一種贊許的神色。
「謝老爺子的信任,今日,還感謝老爺子大手筆出錢,替本公子付了飯錢,藥方己經開完,便不打擾了,告辭。」商晴兒拱手,就要離開。
「公子,要不坐下喝上幾杯?」老者開口邀請,他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公子,一定有著什麼過人之處。
「不打擾了,本公子府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再會。」商晴兒這會兒是著急要走啊,這出來大半天了,只在醉仙樓吃了一頓飯,這不是明擺的浪費時間嗎?
老者看著商晴兒離開,五元問道。
「老爺,我剛才問了小二哥,她這一餐飯,吃了三萬兩,三萬兩銀錢,就討了這麼一個破藥方,有用嗎?」顯然,對于商晴兒所開的藥方,五元可是極為的懷疑啊。
「我認識她。」老者沒有回答五元的話,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讓所有的人都理解不透的話。飯菜上來,香氣四散,老爺子的臉上,涌起了一陣的不悅。「三萬兩一餐飯?這飯也太貴了吧,分明是搶劫來的吧。」
在所有人疑惑的眼光中,商晴兒領著紅妝與寶珍,拿著打包好的飯菜,出了醉仙樓的門。出門了以後,紅妝實在是忍不住了,問了起來。
「公子,你給那老爺子開的是什麼藥啊?」紅妝不問便罷,一問商晴兒就樂了起來。
「哪是什麼藥方,也不過是用豆腐的漿水,配上一些中藥才罷了。」商晴兒的這話一說完,紅妝與寶珍都張大了自己的嘴。
京城中的有名大夫無數,可是沒有一個人听過這樣狗血的藥方啊。
「公子,能治病嗎?」寶珍不可思議的也問了起來。
「能,不治病我開那做什麼,放心吧,你家公子我,懂。」說完,商晴兒樂呵呵的向前走去。
「公子,等等我們,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們回府吧?」寶珍看了看天色,問起了商晴兒,這一出府都大半天了,怕是府里面的人要著急了吧。
「不急,我再四下的看看。」商晴兒是興趣正濃啊,好久都沒有出來放風了,在那個王府里面呆著,讓她都快無聊死了。
「公子,咱們還是回去吧,要是回去晚了,孫嬤嬤那個老妖婆,又不知道要生出什麼妖娥子呢。」紅妝輕語,她可是見識過孫嬤嬤的厲害了。
前幾天,她不過是不小心打破了一只碗,正好讓孫嬤嬤看到了,好收拾了她一頓,這胳膊上還帶著傷呢,不敢讓商晴兒看到。
「她沒那個本事,放心吧。」商晴兒得意的一挑眉,又繼續的向前走去。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小的卦攤,上面寫著,「算命看相」四個大字,卦攤前,坐了一個年約八十歲的老者,他微閉著雙眼,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一個瞎子,還是睡著了呢?
商晴兒領著寶珍與紅妝,正好路過他的卦攤,但見他閉著的眼楮,突然間睜開,沖著商晴兒來了一句。
「看八子,定姻緣,尋來生,指今世……」本來,商晴兒對于命這個東西是不信任的,可是,她的穿越,讓她不得不正視這件事情了,所以,她慢下了自己的腳步。
等到她過了這個卦攤的時候,她又折了回來,立于卦攤之前,打量起來了這個老者。
這個老頭兒,看起來己經年過八十,長長的胡須,一直垂到了胸前,頭發梳理的十分整齊,就算是身上的那件灰布長衫,也洗的格外的干淨,頗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