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以後,王府里面因為少了孫嬤嬤,安靜了不少,特別是一些原先不听話的下人,在商晴兒的教育之下,也都听話多了。王府里面的秩序,比起以前,要好的多了,柳如是的帳,也記得相當的清楚,莫管家不止一次的在商晴兒的面前夸著她。但是,從內心里面來說,商晴兒還是防著她的,必竟,她做的有些事情,讓商晴兒很是不放心。封玉辰上朝去了,寶珍端來了飯菜,讓商晴兒吃,許是因為心情好了吧,所以,商晴兒這一餐吃的格外的多。「見過王妃、」自是書香之家出來的大小姐,這禮數倒是周全。「我才不怕王妃懷疑呢,我對王妃可是最忠心的了,打听事兒也不過是因為好奇罷了。」寶珍嘟嘴而語。當紅妝發現茶杯倒滿了以後,桌子上己經流了一片,她慌張的擦了起來,擦完了以後,這才端起了杯子,送到了商晴兒的面前。紅妝沒有推辭,直接的起身,向院子里面走了去,出門的時候,還因為緊張,差一點兒絆到了門檻。「紅妝,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想把王妃燙壞?」寶珍責罵起了紅妝,以前,紅妝可從來都不這樣的,她在照顧商晴兒的方面,一向都是極為的小心的。寶珍拿著帕子,替商晴兒擦起了衣服上面的茶水。「回王妃的話,一切都好,如是在這里很舒服。」柳如是實話實話。「呵呵,他去不成了,他爹相不中他,所以,不讓他去了。」商晴兒輕語了起來。「這些天,在王府里面,還算是習慣吧?」商晴兒關切的問了起來。「哦。」商晴兒輕哦了一聲,這帳房離君安院也不遠啊,這會兒早該回來了。「寶珍,上茶,柳姑娘請坐。」商晴兒安排了起來。柳如是也不客氣,坐了下來。「是,王妃,我這就去入帳。」柳如是倒是沒有問這錢是從哪里來的,她這下人當的是相當的合格,不該問的事情不問,不該說的話不說。之家次多。「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真的不是有心的。」紅妝跪在地上,這可是嚇壞了她的。「好了,起來吧,昨晚沒有休息好,不必強撐著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有事情讓寶珍去做就行了。」商晴兒沒有責怪她,只是吩咐她下去好好的休息。這不,己經派人擬了旨意,吩咐封玉良親自上路,將賑災的款子送到災民的手中,有了這一張聖旨,封玉良自然不敢輕易的動手了,若是,他敢丟了災銀,那麼,封清成必然是要找他的事兒的,他犯了這麼大的錯,自然是與皇位無緣了,所以,他不敢輕易的造次的,只得老實的將災銀送到災民們的手中。「王妃,你剛才怎麼不問問,紅妝是不是去找柳姑娘了呢?」寶珍突然間提醒起了商晴兒。zVXC。「好了,我相信你,我要是不相信你,我也不會告訴你的,這錢確實是偷來的、」商晴兒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無聊的一天天啊,又是無聊的一天,這日子該怎麼過呢?」商晴兒叫了起來,這真是無聊啊,一點兒事情也沒有,當王妃當的跟坐牢差不多了。「不知道,剛才我在院子里面看到她,她說,要去帳房找一下莫管家,說給咱們的院子里面的添上點兒桌子,瞧,這張桌子也不好使了,這都去了大半天了,也見不著個人了。」寶珍指著桌子,說了起來。那一日,柳如是從封玉良的懷中,偷來了一封信,商晴兒看了以後,氣得不輕,封玉辰竟然在信中,安排了人,要路上劫賑災用的款子,這讓商晴兒很是高興。可能是因為心思跑毛的原因吧,那水杯己經倒滿了,可是,她還是一個勁兒的往里面倒著,寶珍作勢欲要叫她,可是,商晴兒卻使了一個眼色,不許她出聲。商晴兒沒有說話,她伸手,欲要接過茶杯,可是,還沒有接到,紅妝就松了手,那滾燙的茶水,直接的灑到了商晴兒的身上。茶杯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這桌子,還是前幾天刺客來的時候,打壞了,好多地方都掉漆了,這與堂堂的王妃的身份,可是不怎麼相符的。「王妃玩笑,哼、王妃一個柔弱的女子。哪里會偷錢啊?」寶珍不相信。「紅妝,來,給我倒杯水來。」商晴兒吩咐了下去了,紅妝應了一聲,拿起了茶壺,倒起了水。隨後不一會兒的功夫,柳如是進來了,她看到商晴兒的時候,相當的恭敬。「這不能告訴你,哼。」商晴兒賣了一個關子,不過,這事情說到底,她還得感謝一下柳如是才是,不是她,她也找不到封玉辰的把柄的。說誰誰到,商晴兒與寶珍的話剛說完,紅妝就進了屋子。她看起來有點兒緊張的樣子。商晴兒沒有說話,暗暗的記到了心里面。「王妃,咱們能不彈琴嗎?要不,咱們去蕩秋千,花園里的秋千也很好玩呢?」寶珍實是不能讓商晴兒的琴聲再侮辱她的耳朵了,這商晴兒是大家小姐出身,這琴技,哎……不可恭維啊。「真的,不信就算了。」商晴兒起身,「這錢真是偷來的,不偷咱們王府吃什麼啊?你這個丫頭,就愛打听事兒,小心,我要懷疑你喲?」商晴兒開起了寶珍的玩笑。「王妃,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王府本來也沒有什麼錢,花的每一筆錢,都要具體到細處,以好讓王妃查問、」柳如是輕語,表情十分的得體。「沒事的,她不過是沒有休息好罷了。去吧,去把柳姑娘請過來,我有些事情要與她交待一下。」商晴兒吩咐著寶珍。「嗯,好,有柳姑娘管帳,我也放心一些了,對了,柳姑娘,這是我的一點兒私房錢,你拿出去入帳吧,王府窮,我這個當王妃的,時不時還得貼補一些。」商晴兒給柳如是的錢,正是凌飛飛坐封玉良的府中偷過來的。整整三十萬兩,加上給李管家的一萬兩,現在還有二十九萬兩,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封清成在位了三十年,早己經看透了許多人的心里,他還有什麼事情看不透呢?所以,他自然是明白怎麼辦了。「偷來的。」商晴兒直語。本來,這也是事實啊,這錢就不是她的,就是她偷來的。索性,她就讓封玉辰在上朝的時候,拿著封玉良寫的書信,在下朝的時候,悄悄的送到了封清成的手中。「嗯,辛苦你了,去吧。」商晴兒揮手,柳如是退下,看著柳如是出門,商晴兒無語。「王妃,紅妝怎麼了?這可不是以前的她了啊?」寶珍問起了商晴兒。「王妃,這好多的錢,你從哪里來的啊?」倒是寶珍,這個家伙,什麼事情都要問,而且,還問的很清楚。「只要這樣就好,我听莫管家說,你做的帳很細,每一筆都很清楚,辛苦你了。」商晴兒再語。寶珍退了出去,商晴兒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衣服上面的濕跡,她想了許久,推翻了許多自己的想法兒。本來她己經肯定的事情,還是否認了。商晴兒冷眼看著她的一切,紅妝的反常,這己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她必須得弄清楚,這紅妝到底是因為什麼反常。本來,她也不打算讓封玉辰出了王府的門的,外面的事情,那般的凶險,她還是真害怕他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的,還有,封玉良提議讓她也一道兒去,她也覺得是計。「小姐,不好意思,我昨晚沒睡好,失神了。」紅妝找著理由。「問那也沒有什麼用處,不如不問,寶珍,去,拿琴,上後花園,我去彈會兒琴去。」商晴兒這還來了興趣了,還想再彈琴,要知道,她的那破琴技,著實是不敢恭維啊。「王妃,您安排了什麼計策啊?」這麼多天和商晴兒的相處,寶珍是打心眼里面佩服商晴兒,什麼事情到了她的手中,根本就不算是事兒了。「紅妝呢?這幾天怎麼不見她在我的眼前晃了呢?」商晴兒問了起來,按說,紅妝是她的陪嫁丫頭,自然與她親近一些,可是,這幾天,紅妝卻是有點兒反常了,沒有什麼非見她不可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往自己的身前站。「王妃,前幾天,三王爺說,要讓咱們的王爺去賑災,這幾天怎麼沒有了消息了啊?」寶珍問起了商晴兒。「我就想彈琴,你快去,我非要彈琴。」商晴兒冷臉,她是王妃,她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別人還能怎麼的她啊?「好好好,彈琴,彈琴。」寶珍無奈,只得入屋去抱琴了。花園里,商晴兒坐在琴前,認真的彈著琴,那駕式,還有幾分的意味兒,可是,那琴音,卻是真不中听,時高時低,就算是封國的三歲孩童,都是要比她彈的中听,商晴兒是自愉自樂,可是,寶珍站在一邊兒,那小臉揪成了一團,要多難心就有多難心啊。不過,她還不敢說話,只好這麼不怎麼自然的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