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對峙,還在持續著,商晴兒己經明顯的發現了胡悅先生的身上,升騰出來了一種殺氣,若是別人感受到了他的這股子殺氣,想來,一定會害怕的。
可是,商晴兒是誰,她既然是有備而來,就不會被這團殺氣嚇破膽子的。
「胡悅先生,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不想瞞你,我與如是是結拜姐妹,生死之交,你是他的哥哥,我定然不會用那種下作的手段,平了你胡悅山莊的,但是,你若是不放了如是,我還會再來找你的,一定找到你松口放了她為止。」商晴兒猛然間的站起來了自己的身體,沖著桌子狠狠的拍了一下,雖然,響聲不是很大,但是,胡悅先生還是听出來了,她己經用上了自己最大的力氣了。
「他怎麼不好了?他是不是受傷了,他是不是難過了?他是不是?」柳如是一直問了好幾個是不是,不給商晴兒回答的機會。
「你走吧,怒在下不送了。」胡悅先生直接的下了逐客令,與一個女人如此的唇舌交戰,也不是他的風格啊。
「怎麼著?你是皇後就可以欺負人了嗎?」胡悅先生抬臉,重新的打量起了商晴兒。
可是,今天,商晴兒如此的對他,他卻沒有這種沖動,因為,他自知失禮。
商晴兒長嘆,這便是人,有時候,因為顧及的太多,所以,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柳如是如此的善良,胡悅先生又如此的關心她,若非是世間還有一個叫佐曖情的東西,在影響著人的情緒,想來,柳如是一定是一個很幸福的大家小姐的。
「這都夜半了,想必你們己經餓了,我吩咐人,去做一點兒吃的過來,你們姐妹好好的續續舊吧。」胡悅先生知道,女人說起來話來,是沒個頭尾的,所以,就打算離開,他在出門的時候,給了商晴兒一個注意言語的眼神,可是,人家商晴兒是誰,若是能刁他,那才是出鬼了呢。zVXC。
「如是,你在這里呆的可好?」商晴兒開口,問了起來。
「他沒有受傷,只是有些難過,因為惦記你。」商晴兒開言,柳如是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全落了下來,她掩面而苦,心中的那份痛苦,可想而知啊。
「姐姐,我真的沒有騙自己,我在這里挺好的,你告訴他,忘了我吧,他可以重新找一個女人,好好的過日子,而我,不合適他。」柳如是起身,強壓著心中的那份難過,讓商晴兒轉言,把這些話說與輕雨去听。
「沒那欺負人的愛好,但是,我也不許我的生死之交受罪,放了如是,然後我就走人,不放了,我跟你耗到底了。」商晴兒擺出來了一副難纏的架式。
「如是,跟我走,去找他,這樣,你們都不用難受了,行嗎?」商晴兒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屋子。「你在這里生活的不幸福,我看出來了,跟我走,他就在山下等你,只有他,才能帶給你你所想要的幸福,行嗎?」商晴兒再追問了起來。
「嗯,好棒。」柳如是破啼為笑,這是她听到了最高興的事情了。
「不走,既然來了,總歸得給我一個說法,想來,我也是封國的皇後娘娘,若是就這麼走了,不是太沒面子了嗎?」商晴兒得寸進尺。
商晴兒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有幾許的不忍心了,這苦命鴛鴦,得承受多少的痛苦啊。
「好妹妹。」商晴兒伸手,將柳如是抱入了自己的懷中,雖然,她是一身的華服貴飾,可是,商晴兒看出來了她眼中的那份難過,只有歷經了生死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心意相通。
「你好好的保重吧。」商晴兒說完,折身出門,打算離開。
「胡悅山莊的茶很是好喝,多謝了。」商晴兒說完,抬腳打算離開,她伸手,拍了一下手掌,空中降落了四個黑衣人,她坐到了轎子上面,黑衣人作勢抬轎。
這樣的話,有多麼的傷害人,商晴兒是不能捎這個信的。
如果,放到以前,不管是男女,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囂張的話,他一定會毫不顧及的將他的頭扭下來的。
兩個人,抱在一起,哭泣了許久,柳如是把她壓抑在內心的那種不快,全然的吐了出來,那麼的難過。
商晴兒走到了胡悅先生的身邊,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柳如是沒有回答,她的臉上,分明寫了一副的無奈,她用她的臉色,在無言的向商晴兒訴說著一種什麼。
「我真的錯了嗎?」在商晴兒將要離開的時候,胡悅先生開口,似是在問商晴兒。
柳如是一個勁兒的搖著自己的頭,她何嘗不想跟商晴兒一起下山,守在自己心愛的人的身邊,卻過那種無拒無束的想要的生活呢,可是,她不能,因為,胡悅先生傾盡所有,把他認為是最好的東西,全部的給了自己,此時,她若是棄了胡悅先生而去,那麼,他該多麼的難受呢?
此時,胡悅先生站在冷風之中,呆呆的看著屋內,不言不語,依稀可見昏黃的燈光下,柳如是那欲掩欲多的眼淚。
必竟,他們是親兄妹,柳如是情願自己難受一些,也不願意再讓胡悅先生不快樂了。若而不感。
商晴兒看懂了,卻是沒有點透,與愛人分別的痛苦,她是理解的,因為,她曾經的時候經歷過的。
「是啊,我正打算去找你呢,如是,你要當姨娘了,來,你模模。」商晴兒扯起了柳如是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月復部,她迫不及待的讓柳如是分享她的喜悅。
听到他如此的說話,商晴兒的心才算是稍稍的放了下來,看來,胡悅先生也沒有什麼惡意,他只不過是想給柳如是一個好的生活罷了,只不過,他的方式有點兒不對了,錯不在他,錯在于他們這對親兄妹過于的不了解了。
胡悅先生無奈,只好自己先出去了。臨出門前,他又看了一眼商晴兒,商晴兒照樣是不接他的眼神。
「妹丫兒,別哭了,剛才,你這姐姐過來找你,我正打算差人去叫你呢,沒成想你自己過來了,既然是來了,就好好的陪你這姐姐說說話兒吧。」胡悅先生在對柳如是說話的時候,完全的換成了另外的一種語氣,溺愛的成份,特別的明顯。
門外,響起了一陣的敲門聲,听腳步,大約是柳如是來了,兩個人,當然不願意讓柳如是看出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轉而之間,不約而同的變成了另外的一張臉。
話己止此,再說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商晴兒起身,向門口處走去,她拉開了房門,門外的月兒高掛,那麼的美好,一陣冷風,吹入了屋內。
「既然是如此,那我就不多呆了,如是,你好好的想想吧,有些人,有些情,錯過了,那就是一輩子,痛的時候,你才能自知,我先走了。」商晴兒不打算再勸柳如是了,就算是她經過了抗爭,說服了胡悅先生,柳如是不跟她走,那也不過是白搭。
「如是,你何必騙自己的心呢?欺騙自己的日子,很好過嗎?」商晴兒再說了起來。
房門打開,柳如是進來,商晴兒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番,果然,柳如是在這里的日子過的不錯,全身上下,綾羅綢緞的,全是封國的上品,單看她發間的那一對步搖,就是價值連城的極品。
「他還好嗎?」柳如是開口,問起了商晴兒,到底是彼此掛念啊,也不過是三言兩語的功夫,便問到了重點。
「姐姐……」柳如是一看到商晴兒,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商晴兒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間的出現。
「姐姐,我在這里很快樂,真的很快樂。」柳如是抬臉,淚眼之中,擠出來了一個笑意,多麼的明顯。
屋內,空空蕩蕩的,這房子雖大,雖然雅致,卻不是柳如是所想要的,看到商晴兒,她有一種見到了親人的感覺了。
他以為,他能給柳如是幸福,可是,他己經發現他錯了,這樣的錯誤,如果沒有人提及的話,他會暗暗的放在心里,一旦有人提及了,那就如同是生生的在他的臉上呼了一巴掌一般,雖然不疼,可卻是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不好。」商晴兒開口,她如此之說,也不過是讓柳如是的心里面更加的惦念輕雨了。
「錯與不錯,全在與自己,如是一個好丫頭,為了你,她情願自己內心痛苦,有時候,你所給她的幸福,並不見得就是她想要的幸福,你好自為止吧。」說完這些,商晴兒揮手,黑衣人抬起了那軟轎,帶著商晴兒,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此時,柳如是如同是瘋了一樣,突然間從屋子里面沖了出來,大聲的叫了一聲︰「姐姐,輕雨,你們都要好好的。」說完,她掩面而去,消失在了院子當中。
胡悅先生呆呆的看著那里,他明顯的听了出來,柳如是的長鳴之中,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絕望,他後悔了,後悔用一個華美的牢籠,將柳如是禁錮了起來。原來,真如商晴兒所說,他給的幸福,並非是別人想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