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熙跟韓至關系很好，說話不需要客套，說得很是直白不留情面。
他和許可雖然隔著電話，雖然互相沒有商量，可說辭竟表現得驚人的一致。
听在韓至的耳中，根本就是夫唱婦隨，兩面夾擊他。
韓至惱火地說︰「這個項目我必須親自抓，這是我新項目的發展方向。至于你，你愛來多久來多久。就這樣定了。」
「等等，我還有話說。」
池念熙听出韓至想掛斷電話，連忙制止。
韓至忍著不快說︰「還有什麼話？」
池念熙說︰「形象大使就我一個男的不太好，所以我又給你們請了個女老師。她的形象保證適合這個角色。」
「誰？」韓至問。
池念熙答道︰「曉晞和童童的老師，書婭楠書老師，你和許可都見過的。」
他提到書婭楠的名字的時候，心莫名地悸動了一下，但說出口的語氣卻極為正式客套。
象是在介紹一個沒有怎麼接觸的陌生人似的。
書婭楠小小地難過了一下。
本來這語氣生硬是生硬了一點，但也屬正常。
可是跟他先前的語氣一對比，這落差就很明顯了。
瞧他跟韓至說話的語氣，就象多年的好兄弟似的。提到許可的時候，也很自然很親昵。
怎麼到了自己這兒，就變成這幅德行了呢？
且不說書婭楠難過，韓至听了池念熙的話，很是意外。
問道︰「你想讓書婭楠當女形象大使？這是許可跟你商量過的嗎？我怎麼沒听她提起過？」
請書婭楠的事，其實是池念熙的一時興起，根本不是許可的主意。
他不願當著書婭楠的面把實情告訴韓至，怕掃了書婭楠的面子。
因此，答非所問。
「書老師的形象很符合這個項目。而且，今天出了一些事，她明天肯定會上新聞。這相當于我們這個項目的預熱了。你們在忙？要不我呆會再跟許可說吧。」
池念熙說完，不等韓至回答，便掛斷了電話。
這樣說，雖是替書婭楠著想，但最後還是丟了一顆炸彈給韓至。
他故意提到許可，說要跟許可商量，他就不信，這話在韓至心里不會引起反應。
韓至果然注意到了他最後的這句話。
什麼叫呆會跟許可商量？他還把自己放在眼里嗎？
許可問︰「書婭楠是怎麼回事？」
韓至悶悶不樂說︰「他說要請書婭楠當女形象大使。這是你們商量過的嗎？你沒說過。」
許可略顯吃驚。
「我沒跟他提過女形象大使啊。我的公司小，這個項目的資金不可能多，能請到念熙我已經念佛了，哪可能再請別的人。」
「是嗎？」
韓至沉吟著，突然覺得這是個好兆頭。
多一個女人摻和進來，未必不是好事。
韓至飛快地轉著念頭，盤算著利與弊。他很快就得出結論，應該請書婭楠參與這個項目。
韓至跨出兩步，來到許可的辦公桌前，半商量半決定的語氣說︰「應該請書婭楠來做這個節目。池念熙請她來，一定有他的用意。」
他話里有話，雖未明說，卻暗指池念熙跟書婭楠之間有著微妙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