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人兒的身體明顯的緊繃了,韓至將許可擁在懷里,緊緊地擁著。
許可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在親耳听見韓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感受到了極大的震動。
那一瞬間,她的思維都停止了運轉。
許可機械地站著,由著韓至將她擁進懷里。
她靠在韓至的肩頭,她感覺到韓至在她的臉頰吻著,細細地親吻。
過了好一陣,許可才勉強能夠控制自己的動作。
她用顫抖的聲音問韓至︰「你真的是童童的父親?」
「是,」韓至在許可耳邊回答,「現在你該明白,為什麼我這麼關心童童。不是我把她當作女兒,而是,她根本就是我的女兒。」
「你找上門來,是因為你認出了童童?」許可問。
韓至會突然找上她,當初她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現在,她終于明白了。
韓至卻否定了她的話。
「不,我不是認出了童童,我是認出了你。」
「我?」許可驚訝不已,「你不是不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
「誰說我不知道?」韓至在黑暗中微笑。
他掏出手機,讓屏幕亮起來。
他舉起亮著屏幕的手機,舉到許可面前。
朦朧的光線照在許可臉上,她的臉同七年前一樣的清新美麗。
只不過,七年前的她在閉著眼楮睡覺,她的神情帶著隱忍的痛苦。
而現在的她,睜大了眼楮望著他,她的眼中只有驚奇。
「對不起,」韓至撫模著許可的臉說,「是我害你害怕黑暗。所以,今晚我要讓你再跟我一起呆在黑暗中。我要告訴你,七年前傷害過你的那個人,從此以後不會再傷你,他只會愛你,保護你。」
「不,並不是你傷害了我,你自己受到的傷害更大。因為,我是自願的,而你,是被迫的。」
許可告訴韓至,她真的一點都沒有怨恨過他。
七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就看出來,他是被迫的。
而下午的時候,池念熙已經告訴了她所有的事情。
韓至看著許可,手機的屏幕暗了,他又再按亮。
許可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嗔怪道︰「你干嘛老看我?」
「你突然變得善解人意,我真有點不習慣呢。」韓至微笑說。
柔情蜜意的話都不會說?
許可回他一句︰「看到冰山微笑,我更加不習慣。」
「以後你會慢慢習慣的。你也會讓我習慣的,對吧?」
韓至逗著許可,他臉上的笑容在漸漸放大。
許可臉上現出少女般的一縷羞澀。
「我干嘛要習慣?」
「你看,我們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開了七年,但孩子又讓我們重新聚到了一起。難道你還想違心地拒絕我?」
「拒絕你就是違心?」
許可被韓至逗笑了,他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心啊。
不過提到孩子,許可突然意識到,她和韓至在這兒呆得太久,該回去看看孩子們了。
「啊,太晚了。今天剛來到這兒,情況不熟悉,我們趕快去孩子們身邊。」許可慌張地想回去。